陳飛鷹再次想要罵人,但他終于忍住了,這個牛大傻可不是好招惹的,弄不好,人家一板磚就把他放倒了。
據說,這年頭最不好招惹的,就是板磚和菜刀,所以,他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來來來,說說嘛」牛大傻一臉憨厚的笑意,如果陳飛鷹沒有見過他那神來之筆的一板磚,說不準還真被他給騙了。
「我和他是朋友,也算是同僚」陳飛鷹老老實實的交代著。
「基友?」牛大傻一本正經的問道。
「不是」這次,回答這個問題是戚雁舞,否則,以他對牛大傻的了解,只怕很快陳飛鷹就會被他套進去,弄不好,自己伸著脖子就把老鼠藥給吃了。
戚雁舞一邊說著,一邊給即墨青蓮拿過拖鞋,然後,彎腰去給她月兌鞋子。
「我自己來」即墨青蓮說道,彎腰之間,看到了戚雁舞近在咫尺的臉,俊美精致,很多男人都是禁不起細看的,屬于可遠觀而不可近看的類型,但是戚雁舞卻是完全不同的,他的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細膩,臉型完美,身高也是不高不矮,符合東方人的審美觀。
尤其是他的眼楮,非常好看,不管是眼楮的形狀還是眸子,都是非常完美,還有長長的睫毛……
「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做什麼啊?」即墨青蓮在心中月復誹,難怪趙美麗以前都說,美男需要拉出去活埋了,免得禍害人。
「青蓮……」戚雁舞猛然抬頭之間,卻發現即墨青蓮明亮的大眼楮,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心中一動,叫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即墨青蓮如同是做了壞事,陡然被人抓住,有些尷尬的低頭,想了想,這才說道,「大牛,我今天沒吃什麼,這個時候有些餓了,家里還有什麼好吃的嘛?」
「我去給你炖一點湯,在弄點米飯,你看如何?」牛大傻問道。
「好的好的,我有的吃就好,不挑嘴的」即墨青蓮笑道。
牛大傻笑笑,她是不挑嘴,最多不好吃就不吃罷了,不會想沈曄欽那樣,不好吃,就甩筷子罵人,還會采用棍棒教育。
「天蟾子,這麼晚了,你一個小孩子還不睡覺?」即墨青蓮看著天蟾子問道。
「仙子小主人,你都沒有睡覺,為著做一個合格的藥童,我還在努力拼搏。」天蟾子正色道。
話剛剛說完,就被牛大傻一巴掌拍在頭上,罵道︰「你就這麼一點出息?走吧,不睡覺就去幫我干活。」
「嗯,好好好」天蟾子一疊連聲的答應著。
「戚雁舞,既然陳先生是找你有事的,你就在客廳陪他坐坐吧,茶或者咖啡,自己動手,我就不奉陪了。」即墨青蓮說道。
「好,多謝」戚雁舞明白,即墨青蓮把牛大傻和天蟾子都大發了,就是要把客廳空出來,留給他和陳飛鷹。
等著客廳里面只剩下戚雁舞和陳飛鷹,陳飛鷹四處看了看,客廳里面沒有絲毫的監听設備,以他對即墨青蓮他們的了解,他們也絕對不屑在自己的家里,安裝這樣的東西,已經,他一把扯過戚雁舞,低聲道︰「你說——你在搞什麼鬼?」
「前不久,你把我出賣了。」戚雁舞見問,沉聲大道。
「我說過很多次,那不關我的事情,那就是一個意外。」陳飛鷹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說多少遍,你才相信?」
「為著你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你聯合炎龍那邊,出賣我?」戚雁舞在沙發上做了下來,冷笑道,「別在給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一點也不相信。」
「好」陳飛鷹點點頭,雙手插進褲兜里面,模了模,卻沒有模到香煙,這才說道,「我承認,為著完成那次的任務,我把你出賣了,但原本我們不是說好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也是你自己同意,用你引開敵人,我秘密把東西送回來的。」
「明白了,所以你把我出賣的徹徹底底,我還得听著?我還活著,對于你們來說,那也是一個意外?」戚雁舞淡然而笑,「你們是不是已經準備著接手我的暗夜飛龍?」
「好好好,我不和你說這個,關于這個問題,你去問炎龍那老頭,我問你,今天的事情,你作何解釋?」陳飛鷹一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問道。
「解釋?」戚雁舞輕輕的笑道,「這個需要解釋嗎?重利,美人,加上自身所急,我有這麼多的理由,我還需要什麼解釋?」
「你真夠膽子的」陳飛鷹沖著他豎了一下子大拇指,冷笑道,「你也不怕被他們擺布死了?你以為,他們是願意被人擺布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要試探試探。」戚雁舞點點頭,也不隱瞞,直接了當的說道,「只要她出手,我的人會立刻撤退。」
「如果她不出手呢?」陳飛鷹問道。
「我會命人把她帶走,然後和那個傻子談條件,如果談不攏,我寧可殺了那個傻子,那位小主人,是我要伺候奉養一輩子的,自然不容他人染指。」戚雁舞傲然說道。
「第二批是什麼人?」陳飛鷹問道,「你別說你不知道?杭城蘇城可都是你的地盤,在你的地方,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你要是還被蒙在鼓中,這些年,你也白混了。」
「你以為炎龍是好人?」戚雁舞冷笑道,「海城陸家這些年依附他,國外貿易生意那是越做越大,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年頭,人活著掙什麼?無非就是一個錢字,沒有下面這些家族的依附,炎龍能夠維持這麼龐大的開支?」
「果然是海城陸家的人」陳飛鷹笑了一下子,「難怪他們面對陸家大小姐的時候,那麼多的顧忌。」
「陸家大小姐今天也在?」戚雁舞皺眉問道,正因為知道,那些人是海城陸家的人,還是炎龍的授意,他才讓牛大傻出手,明確的告訴人家,這傻子弱女,本身就不是好招惹的,弄不好,把這個天給捅破了,都有可能。
據說,牛大傻新近研究出來的幾種毒藥,都是有著相當恐怕的傳染性,一旦流傳出去,只怕會造成絕對性的殺傷力。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槍械彈藥,而是瘟疫——而牛大傻,無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瘟神。
就如同他給即墨青蓮的藥,到底是什麼藥,為什麼那些人甚至都沒有踫到即墨青蓮,就倒地身亡了?而且,毒藥還不曾誤傷?除了他們自己,恐怕再也沒有人知道了,就算有人拿到了毒藥樣本,也未必能夠在短時間內研究出抗體來。
更重要的是,即墨青蓮把這些藥帶在身上,卻是絲毫無礙,以牛大傻對她的寶貝程度,哪怕有一點誤傷的可能性,他都絕對不會讓即墨青蓮用的。
他們已經研究出了抗體——那些劇毒,只對外人有用這是戚雁舞在想了一個晚上,才得出的結論。
那個傻子,實在太過可怕。
「是的,這樣的珠寶拍賣會,最吸引這些女孩子了——你不是也用這個,引了你家那個小主人去玩兒的嘛?」陳飛鷹反問道。
「呵呵……」戚雁舞只是笑笑,是的,他也是利用這樣的珠寶拍賣會,引了即墨青蓮去看的,就算今天即墨青蓮他們的聚會不在名典,事後,他也一樣會帶著她去看這個珠寶拍賣會的。
「你來找我,就是問這個?」戚雁舞問道。
「嗯,我對他們一向很是好奇」陳飛鷹道,「所以,我听得你一說,就猜測到他們的身份了,另外——如果你不想伺候奉養那位小主人,我很願意接手過來奉養。」
「你做夢了吧?。」戚雁舞冷笑道,「老子比你有錢比你帥氣」
「我研究出銀鮫衣了」陳飛鷹笑道,「所以,接下來,老子就會財源滾滾,養得起漂亮的小主人。」
「陳飛鷹」戚雁舞嗖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指著陳飛鷹的鼻子罵道,「他們這一門又沒有死絕,你喜歡,另外找一個去伺候奉養啊,為什麼老子我喜歡的,你都要搶?」
「在沒有新的目標出現之前,老子還就是搶定了」陳飛鷹樂呵呵的笑著,「你不是說,現在養漂亮的小主人,那是最時尚的事情嗎?。」
「你隨便找一只去養啊」戚雁舞氣的差點就要揮拳頭,他就知道,陳飛鷹巴巴的從國外趕回來,絕對沒什麼好事。
「本來呢,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陳飛鷹輕笑道,「但你吃里扒外,謀害小主人,實話說,你這樣的花奴,理應吊起來拿鞭子好生教訓,再說了,那位牛大爺對于幫他姐姐物色花奴,那是一向不遺餘力,我想,我應該也夠得上他物色花奴的條件。」
「要不是這里是回春坊,我先把你干掉,做成花肥。」戚雁舞低聲說道。
「嗯……」陳飛鷹點點頭,笑道,「天色不早,親愛的戚公子,你還是考慮考慮,如何向你的小主人解釋吧,否則,那位牛大爺可不是好招惹的。」
陳飛鷹對于牛大傻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也多少有些了解回春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