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密碼鎖發了一下子呆,即墨青蓮看著石軒,說道︰「你去他們兩個身上找找,看看有沒有鑰匙。」
「哦……」石軒站了起來,走到井田一郎的尸體前,然後,「啊」了一聲,退後幾步,叫道,「我不要。」
「怎麼了?」即墨青蓮低頭正搗鼓那個黑皮箱子,聞言問道。
「呃,這才死的人,不干不淨的,我才不要沾染晦氣。」石軒說道。
「你……」即墨青蓮搖搖頭,站起身來自己去搜那兩個人,她倒是沒這個忌諱的,搜了一氣,鑰匙倒是搜出來幾把,但看著都不像是保險箱的。
另外,她從井田一郎身上搜出來錢包,華夏幣若干,還有銀行卡,另有一張字條,上面寫的是日文,即墨青蓮表示看不懂,招呼過石軒,但石軒明顯和她一樣,對于日文,根本不懂。
「你收著,回去找人看看,你家那個花奴,應該是懂的。」石軒說道。
「嗯」即墨青蓮答應著,老實不客氣的把井田一郎和那個小松武士身上的所有物品,全部收入囊中,反正,這兩人死都死了,要這些俗物也沒用了。
只是那個井田一郎身上的物品,還算是正常,錢包鑰匙等等,那個小松武士,即墨青蓮不得不懷疑,這廝是做什麼啊?為什麼他身上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看著就讓人很是狐疑的玩意兒?
「那個箱子,你拿著,我們走,找個地方吃飯去。」即墨青蓮揚了揚井田一郎手中的錢包。
「我拿不動」石軒背著手叫道,「那麼沉……」
即墨青蓮模著尖尖的光滑下巴,沉吟了片刻道︰「我很想知道那個里面裝了什麼。」
「我也很想知道的」石軒正色道。
「那你拿著」即墨青蓮湊近他笑道,「你可以考慮不拿——等著回去了,我把你捆綁了賣到泰國去。」
「你太邪惡了」石軒咬牙道,「你平日的樣子,就是騙人的……騙人的……你骨子里面,就和即墨明鏡那個混賬一樣邪惡,對的,沒錯,這就是家教問題,那個該死的即墨明鏡,平日里溫文爾雅,看著就是一個翩翩君子,可是沒有誰骨子里比他更邪惡。」
「不準你這麼說我父親」即墨青蓮兩只手掐住石軒白女敕的臉,叫道,「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本來就是」石軒低聲叨咕道。
「你……」即墨青蓮抬腳,對著他小腿上踢了過去。
「啊……」石軒痛的叫了出來,罵道,「你這是虐待,我要告你」
「你準備上什麼地方告我啊?」即墨青蓮很不厚道的說都,「你別忘了,你連著身份證都沒有,你怎麼告我啊?」
「我去藥君哪里告你,以下犯上。」石軒正色道。
「好啊」即墨青蓮一點也不怕他的威脅,「你剛才在車上,不是慫恿我謀奪了藥君之位?我還正愁找不到一個借口呢,石先生,你該不會是在給我找借口吧?。」
「你就是一個邪惡的女孩子」石軒再次控訴她的罪行。
即墨青蓮伸手,又在他臉上掐了一把,這才說道︰「乖,把那個皮箱子拿著,我們去吃飯,我好餓……」說著,她還忍不住輕輕的舌忝了一下子嘴唇。
「虐待……」石軒低聲叨咕著,然後,拿起那個皮箱子,輕輕嘆氣道,「聖人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即墨青蓮笑了一下子,這家伙的脾氣,就像小孩子,需要壓榨,需要好生教。他寧可被人綁起來打,他都不想動手,這算是什麼人啊?有被*的傾向?
她第一次看到石軒的時候,這人明明一臉的滄桑模樣,似乎是看盡世態炎涼,在暮色中透著一股子淒迷。
而現在,和他單獨相處,即墨青蓮不得不說,這人脾氣壞得很,懶散到要死,還不懂得處理庶務。
看著即墨青蓮已經走到倉庫門口,石軒站住腳步,問道︰「這里你準備怎麼善後?」
「不是有善後的人嗎?。」即墨青蓮站住腳步,笑的如同是一個狡猾的小狐狸。剛才那個吹笛子的人,明顯就是給石軒解圍的。
而且,笛聲一起,風茵茵那麼恐怖的小蘿莉,居然二話不說,立馬跑路,可見,他本身就非常厲害。
想來,是毒門的高層到了?或者,就是毒君本人?有著這樣的人在,她用得著擔心善後的事情嘛?不過,這毒君還真能夠忍的,她都把石軒欺負成這樣了,他居然還不出現?
「瘋子,你出來吧」石軒突然叫道。
即墨青蓮向後退了幾步,倉庫的門口,一個黑影慢慢的出現。
瘋子?這是人個瘋子嗎?即墨青蓮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個人,哪怕是在白熾燈下,這人的身上,似乎都帶著一層黑影,透著幾分迷離,他的身上也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正直壯年,一張端正的國字臉,不丑,但也談不上俊美,只有眸子里面,透著一股陰狠的氣息。
這麼一個人手中,卻拿著一只笛子,很普通的竹制笛子,甚至,連著油漆都沒有上,大概是年代久遠,那笛子本身已經磨得光滑無比。
「我去買張飛機票,一個轉身,你人就跑了?」瘋子的語氣中,隱約有幾分責備,而他說話的同時,已經信手接過石軒手中的黑皮箱子,然後,模了模他的臉,目光落在石軒手腕上繩子捆綁的痕跡上,有些紫色的勒痕。
「這些人真是死有余辜」瘋子淡淡的開口,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呃……」石軒只是尷尬的笑了一下子。
即墨青蓮感覺,瘋子從出現到現在,就沒有看過她一眼——在他眼中,似乎只有那個石軒,再也沒有旁人——她心中有些惡寒的想著,這個瘋子,不會對石軒有些那個意思吧?關注度太過了一點了。
「來,瘋子,我給你介紹——」石軒笑道,「這是即墨明鏡的閨女,即墨青蓮」
「你好」即墨青蓮很是友善的沖著瘋子點點頭,心中暗道,「這下好了,傻子有伴了,一個瘋子,一個傻子,簡直就是絕配啊。」
「毒君——納蘭長風」石軒指著那個被他稱呼成「瘋子」的黑衣人說道。
原來他並非是真正的瘋子啊?即墨青蓮在心中叨咕,倒是有一點,她猜測沒錯,這人就是毒君——毒門君主。
難怪風茵茵听到他的笛聲,就像是活見鬼一樣,要多快,跑多快了。
納蘭長風只是看了即墨青蓮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雖然他很欠揍,但作為醫藥毒三門,我們事實上是沒有權利向他動爪子的。」
「是」即墨青蓮答應著,雖然她並不知道,為什麼就不能夠動石軒了?這家伙明顯欠揍。
「即墨小姐,李晨平和一個叫做鐵偉的男子,似乎想要褻瀆于你,不知道你準備如何處置?」納蘭長風問道,「現在外面已經被處理了,這兩人也被控制住,你看——怎麼辦比較妥當?」
即墨青蓮模著下巴想了想,問道︰「李晨平知道井田一郎找我的目的嗎?。」
「不知道」納蘭長風搖頭道,「他只是以為,井田一郎也和他一樣,看上你的美貌。」
「哦?」即墨青蓮想起剛才她對石軒說的那句話,長得美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害人就不對了,如今,貌似自己也成了那個害人的禍水了。
「讓他破產好不好?」即墨青蓮考慮一下子,這才說道,畢竟,李晨平如果不知道緣故,而井田一郎以日本投資人的身份和他接近,這人還不算是不可救藥,這人欺男霸女,無非就是仗著家里有些錢,可以給他折騰。
他要是一無所有,看他還怎麼折騰?
「這個容易,就照你說的辦。」納蘭長風說道。
納蘭長風說著,一只手拉著石軒,一只手輕輕松松的提著那只黑皮密碼箱子,向著外面走去。
「我要杭城玩幾天。」石軒說道。
「嗯」納蘭長風簡單的答應著。
「我不回東海……」石軒說道。
這一次,納蘭長風沒有說話。即墨青蓮再次有些懷疑,這兩人的關系,似乎有些不正常,還有,他不是說,東海玉螺島是他的家,這人就是一個翹家跑路的小屁孩。
外面的人,果然都已經被清理掉了,幾個穿著迷彩服,帶著槍械的人走了過來,對著納蘭長風敬了一個軍禮。
「讓李家破產,余下的島國人,全部處理掉吧」納蘭長風面無表情的說道,「敢來我華夏國做細作,謀害我華夏國的利益,其心可誅」
「是」那個軍人大聲答應著。
納蘭長風拉著石軒,領著即墨青蓮,走到一輛暗紅色的大寶馬車前——這車和徐子慕送給牛大傻的那輛,是完全不同的,徐子慕送牛大傻的,就是純粹的跑車,而這車卻比較高大,應該屬于那種安全舒適型的。
「你剛買的車?」石軒好奇的問道。
「你把人家的車給撞掉了,總的賠人家一輛」這一次,納蘭長風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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