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舞的耳畔,傳來即墨青蓮的笑聲︰「這不就得了,既然你喜歡女孩子,小師公找女朋友,你也找一個女朋友就好了。」
「我是個傻子啊」牛大傻嘆氣道,「這年頭,哪家女孩子願意嫁個傻子啊?」
「我啊」即墨青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道,「要是我將來嫁不出去,我就嫁你這個傻子」
「啊……」牛大傻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連著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站在外面听著的戚雁舞,只感覺心往下一沉,她果斷對牛大傻是有些特殊感情的,就算是玩笑,她肯說出來,也代表著牛大傻在她心中有著一定的分量。
「努力做個主人喜歡的花奴,否則,他在回春坊,早晚會沒有立足之地」戚雁舞模了一下子自己的臉,什麼時候,他居然要靠著這俊美的容貌吃飯了?想來真是可笑
「姐,這不可以的」牛大傻忙著說道,「你是我姐啊」
「我又不是你親姐姐」即墨青蓮抬腳踹向牛大傻。
同樣的,她是踹不到牛大傻的,幾乎是出于本能的,牛大傻躲了開去,然後,他依然配合著叫了一聲,看得即墨青蓮只想笑。
「姐,我努力給你多找幾個花奴」牛大傻低頭看著即墨青蓮那只白生生的小腳,心中一蕩,和戚雁舞一樣,這個時候,他也強烈的生出一種想要撫模的心,但是,多年練武,他的克制力,自然要比普通人強的多,他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沖動。
「你說什麼?」即墨青蓮聞言,當即就跳了過來,伸手就掐他的臉,「別以為你是皮粗肉厚的傻子,我就掐不動你,你這個混賬,胡說八道——我還以為花奴就是管花的奴才,原來……哼……」
「管花的奴才?我用得著找那麼俊美的?」牛大傻被她掐了一把臉上的肉,連著動都不敢動一下子,忙著說道,「你瞧瞧,那小子會種花?要麼花種他」
「哼你還說……」即墨青蓮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伸手就要掐。
「別——」牛大傻抓開她的手,笑道,「姐,難道你不喜歡那個小花奴?」
站在外面的戚雁舞心中有些緊張,唯恐即墨青蓮就說出一個「不喜歡」來,而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有些期待,她心中到底喜歡誰?
「喜歡」即墨青蓮點頭道,「他長那麼好看,我怎麼會不喜歡?可我看不透他,總感覺他太危險了……」
「我有什麼危險的,我都快要被做成花奴了」戚雁舞在外面說道。
「而且,我也不知道人家怎麼想,也許,人家只是被迫在回春坊,心中怨恨著我們呢,我才不要拿著熱臉去貼人家冷,自從那天過後,他對我冷落不少。」即墨青蓮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氣。
自從戚雁舞向牛大傻挑戰失敗後,他幾乎就不在和即墨青蓮廝混嬉笑了,刻意的對她開始疏遠,即墨青蓮焉有不知道的道理?而且戚雁舞的心意,與其成為花奴,不如把她養成寵物,對于這等心態,她歷來拒絕,她不是寵物,也不需要人養。
她模不清楚戚雁舞的底細,也不知道戚雁舞心中怎麼想的,既然如此,避免將來傷心,不如現在收心。
「那混賬小子」牛大傻在即墨青蓮那張精巧的書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子,差點就把書桌拍哭了。
「我的桌子……不是那個混賬小子。」即墨青蓮忙著說道。
「我才不混賬呢」戚雁舞說道。
「啊?」即墨青蓮和牛大傻對看了一眼,隨即,兩人都是失笑出聲,這該死的,他們兄妹偷偷背後議論人,居然被正主子听到了。
而戚雁舞話剛剛出口,也明白過來,他原本只是心里想想,卻沒有想到,鬼差神使,就直接說了出來。如今,既然已經被他們知道,他也不好意思在偷听下去,只能夠硬著頭皮走到門口。
「聖人曰︰非禮勿听」即墨青蓮故意說道。
「聖人有這麼說嗎?。」戚雁舞好奇的問道。
「絕對有的」牛大傻說道,「我可以作證。」
戚雁舞和即墨青蓮愣然,他作證?如何作證?
「我親耳听到的」牛大傻補充了一句。
「呃……」戚雁舞半晌,才算是笑了出來,他親耳听到的?
「有什麼奇怪的,我姐說聖人說了,聖人不說也得說,我姐說聖人沒說,他要是敢胡說,我保準把他揍成豬頭。」牛大傻振振有詞。
「成」戚雁舞點點頭,「牛先生,我今天是真的佩服你了。」
「難道你以前都是假的佩服我的?」牛大傻說道,「看樣子,我上次還沒有把你打的心悅臣服啊?」
「沒有沒有」戚雁舞連連擺手,就知道,這傻子對于即墨青蓮的感情與眾不同,他沒事跑來瞎摻合,現在好了,人家傻大爺生氣了,要找個理由揍人,「你沒事沖著人家小姑娘一同亂吼,我本來想要來安慰安慰,結果——」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你們兩個,都給我下去,從明天開始,都準備一下子,我們要去阿波羅號,啊……我這輩子還沒有做過游輪呢,很豪華嘛?」即墨青蓮問道。
「阿波羅號是世界頂尖豪華大游輪。」戚雁舞說道,「什麼都有,青蓮小主人可以見識一下子。」
「嗯」即墨青蓮認真的點頭,「雖然自古以來,宴無好宴,但我還是很期待的。」
「姐,我下面還煮著茶,我先下去看看,你和戚雁舞聊聊游輪的事情。」牛大傻說著,轉身就走。
即墨青蓮輕輕的嘆氣,這傻子為什麼老把她往戚雁舞那里推?這什麼心態啊?難不成他真喜歡男人不成?不會吧?
再說了,就算他要喜歡男人,也應該喜歡像戚雁舞、天蟾子那樣的男人。
天蟾子粉女敕精致,又會哭著賣萌;戚雁舞溫文爾雅,俊美無比。
「青蓮小主人,我想要澄清一件事情。」戚雁舞見房間里面沒有了別人,忙著低聲說道,他可不是牛大傻那個傻子,喜歡女孩子,還要給女孩子物色花奴,還死命的往外推。
「呃……你要澄清什麼?」即墨青蓮好奇的問道。
「一直以來,都是我擔心用熱臉貼你冷……」戚雁舞說道。
即墨青蓮知道,剛才她和牛大傻說話,戚雁舞都听到了,只是,被他這麼一說,她怎麼都感覺,原本這句話的味道,似乎是變了。
「戚雁舞,你佔我便宜?」即墨青蓮越想,越是感覺不對勁,抓起沙發上的靠墊,就砸了過去。
「哈哈……」戚雁舞見狀,本來想要解釋,但一想,這話能夠解釋嗎?越解釋豈不是越描越黑,還是不要解釋的好。
所以,他伸手接過她丟過來的抱枕,然後抱在胸口,笑道︰「天色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早些睡吧……哎,過幾天那豪華游輪上面,還都是諸多勞心傷神的事情,但願,我能夠替你分憂一點。你也不用像是防賊一樣的防著我,我和你們,現在已經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離開回春坊,天下雖然,卻沒有我的容身之所啊。」
即墨青蓮低頭不語,戚雁舞等了片刻,見她不說話,當即偷偷的抱著她的抱枕,轉身就要走。
「說的你多委屈似的,把抱枕還我啦」即墨青蓮叫道。
「不還了我喜歡這個。」戚雁舞心中大好,抱著抱枕,一溜兒的向樓下跑去。
這抱枕可是天蟾子的手臂,真絲刺繡,青蓮蜻蜓圖案,即墨青蓮的最愛,整個回春坊就兩只而已。
上面,有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味,那應該是牛大傻配置的香料,即墨青蓮喜歡梔子花兒的香味,牛大傻給她了配了好些。
想到這個,戚雁舞又感覺自己沒用了,天蟾子的刺繡,牛大傻的香料,那他戚雁舞算什麼東西啊?
但不管他心中怎麼別扭,戚雁舞也認清了一點,他必須照牛大傻說的話做,做個合格的花奴,否則,早晚他會變成花肥。
接下來的兩天,夏梟這個剛剛來到回春坊的外來戶,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現在的雇主,從早上開始折騰一堆的爛木頭,一直到晚上,然後,把好好的白色衣服弄的黑漆漆的。
終于,在第三天的早上,牛大傻擔憂了兩天的事情發生了,即墨青蓮把手指給磕破了。于是,牛大傻在給她包扎好傷口之後,先是把天蟾子罵了一通,在把戚雁舞給教訓了一頓——因為,他陪著即墨青蓮一起玩的。
兩人玩了兩天的木頭,準備做個小板凳,而到現在為止,這個板凳居然還是不能夠坐人的。
即墨青蓮認清楚一個事實,自己沒有做魯班傳人的潛質,以後木器活兒,還是交給牛大傻做吧。
下午…,炎龍如約前來拜訪,在看到夏梟的時候,驚的差點連下巴都掉了下來,即墨青蓮見狀,大大的開心了一把,能夠讓炎龍那個老狐狸震驚成這樣,她還是比較有成就感的。
「炎龍先生,青蓮小姐是我現在的雇主,從此以後,回春坊的安全,由我負責」夏梟在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即墨青蓮怎麼都感覺,他的言辭中,隱含著一種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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