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舞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石軒和即墨青蓮，見他們兩個正在說話，而台上，天蟾子被萊恩逼得險象環生，當然，那是外行人眼中的險象環生，所有內行人都知道，只要那個小道士出手，萊恩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盡管萊恩刀氣森森，卻上不到天蟾子一片衣角。
戚雁舞向牛大傻使了一個眼色，牛大傻微微皺眉，但卻是率先向著包廂門口走去，戚雁舞也不動神色的跟了過去。
「找個地方說說話吧，那場比試沒什麼懸念，有石軒在，青蓮小主人的安全沒什麼問題。」即戚雁舞說道。
「你就這麼相信他？」牛大傻諷刺的笑了一下子。
「不是相信。」戚雁舞搖頭道，「青蓮小主人只要願意，足夠自保，何必旁人——你只是太過在意了，事不關己，關心則亂，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想不明白。」
「請我喝咖啡吧。」牛大傻突然說道。
戚雁舞會意的一笑，點頭道︰「若是青蓮小主人知道我請你喝咖啡，估計又要胡說八道，以為我們兩個有什麼特殊愛好。」
「真不知道，什麼人灌輸了她這麼下作的思想。」牛大傻搖搖頭，很快，兩人乘坐電梯，上了八樓，找了一家咖啡館做了下來，戚雁舞要了咖啡，順便給牛大傻也要了平日他喜歡的口味。
「好吧，這里沒人，你可以說了？」牛大傻等著侍應生也離開後，關上包廂的門，這才問道。
「我是你給青蓮小主人欽定的花奴，這沒錯吧？。」戚雁舞問道。
「對」牛大傻很認真的點頭道，「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這輩子，你最好不要亂跑，除非，青蓮不要你。」
「我感覺，她現在已經不要我了。」戚雁舞苦笑道，「我看的出來，她喜歡那個石軒。」
「那只是鏡花水月。」牛大傻正色道。
「那你呢，你對于她來說，總不會是鏡花水月吧？。」戚雁舞問道，「沒有人比你更加在乎她，你如果不告訴我原因，你讓我怎麼放心？」
「原因我不能夠告訴你，但你可以放心，絕對的放心。」牛大傻說道，「你約我來此，不會就是討論這個感情的問題？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我發現，我愛上她了，我該怎麼辦？」戚雁舞苦笑道，「作為一個花奴，愛上主人，只怕——很是危險，我怕有一天，當我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時候，你這個青蓮小主人身邊的守衛者，會毫不猶豫的把我這個花奴處理掉，然後，給她找更年輕俊美的，我終究會老，我不是石軒，有著不老之術。」
「你小子到底想要怎麼樣？」牛大傻大大的喝了一口咖啡，問道，「給我一句準話。」
「我就要你一句準話，別無所求。」戚雁舞說道。
「你說」牛大傻再次大口大口的喝著咖啡，突然感覺，這咖啡如果大口大口的喝，也是蠻不錯的，當然，得糖女乃皆備……
「我是你欽定的即墨青蓮小主人的花奴，此生無改。」戚雁舞說道，說這了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他把所有的尊嚴，驕傲，全部都踐踏到了腳底下。
幾成何時，驕傲的戚雁舞，居然會為著一個女孩子，甘願做一個花奴，情寵之類的玩物？
可問題就是，戚雁舞很清楚，如果他不願意做，有著大把的人，哭著嚷著想要做。而如果他不做，牛大傻會很快就把他這個花奴做成花肥。
「你知道藥門祭女的身份嗎？。」牛大傻突然神秘的笑了起來。
「怎麼說？」戚雁舞愣然，不是說，祭女不能夠婚嫁？要保持處子之身？「你們不是說，祭女不能夠婚嫁嗎？。」
「青蓮有祭女血脈，這一點毋庸置疑，就算我那位明鏡師伯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了，等著今年冬天去洛城，她的身份就會明明白白的擺在那里，到時候，這會有一個很大的難題——沒有人可以娶她。」牛大傻說道。
「呃……」戚雁舞愣然，沒人可以娶她，這一點他自然是知道的，因為他听的說過，當年即墨明鏡就是拐帶了藥門祭女跑路的，然後被藥門集體追殺。
「不能夠娶她，不代表她就不可以養花奴，所以，你懂了不？」牛大傻攤手笑道。
「你——」戚雁舞愣然的看著牛大傻，這是什麼荒唐的理論？「我還是表示不明白。」
「哥們，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她也喜歡你，而不是讓那個麻煩老大在她身邊膩著，你懂的。」牛大傻笑道。
「她好像更加喜歡你。」戚雁舞突然發現，對于感情這檔子事情，他很是婆婆媽媽，患得患失。
很清楚的明白，現在的他，失去即墨青蓮，就等于失去一切，到時候一無所有的他會被各方勢力吞到，就像當年師父把暗夜飛龍交給他的時候，各方勢力都不看好他，想要分一杯羹。
如果不是迫于無奈，他尊重師願，投奔了炎龍，只怕他老早就被人吞掉了。
現在，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峻起來，就算他離開回春坊，牛大傻這個傻子肚里能夠撐船，容他去了。
別人呢？別人只怕都不是傻子吧？
「你太糾結了，婆婆媽媽。」牛大傻說道，「追女孩子就如同是喝咖啡，大口大口的喝也一樣是滋味。」
「好吧，我明白怎麼做。」戚雁舞嘆氣。
「你開始做的不錯的。」牛大傻說道。
「那時候我好奇。」戚雁舞說道，「我想要知道你們為什麼能夠種植出火鳳凰。」
「現在你知道了，所以，你就失去了討好她的興趣？」牛大傻問道，「如果真是這樣，你這個花奴就真沒有利用價值了，別以為，你那些小心眼，能夠瞞過誰？想要娶他，你不夠資格，你也沒用我師伯那份氣魄，安心做你的花奴，不要最後連著花奴也做不成，你好自為之——當然，如果她愛你，想要嫁給你，那又另當別論。」
所有的一切規則，在牛大傻眼中，那都是強者制定的一種游戲，所以，什麼祭女不能夠婚嫁，都是假話，騙人的，什麼上古神裔血脈，也是騙人的。
就像石軒，納蘭長風說，他是上古神裔，醫藥毒三門共同供奉的神裔，但在他眼中，這人就是一個好吃懶做，不學無所的混賬。
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就沒什麼用處了，給即墨青蓮做花奴，他還嫌棄他年齡大了。
「我都成你們感情顧問了。」牛大傻很是不滿，眼見戚雁舞的咖啡還沒有動，當即直接端過來，把自己的空杯子換過去，說道，「那個小道士也跑來問我，青蓮小主人都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我x，他就是一個道士，紅塵練心，不是讓他來戀人的。我姐就更絕了，根本弄不明白……哎……」
「你以為，你有多明白？」戚雁舞白了他一眼，有一點他可以很負責的保證，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即墨青蓮嫁給別人，牛大傻估計拿著菜刀砍人的心都有。
這傻子可能根本不知道，即墨青蓮對于他來說，有多麼多麼的重要。
「我知道比你明白。」牛大傻冷笑道，「我喜歡她，所以，我希望她過得好，希望她不要喜歡我，因為，我不能夠愛她，哼」
對于牛大傻這種干脆利落的作風，戚雁舞倒是很佩服。
「同樣的話，你已經糾結過好幾次了，所以，這次就不要在糾結了。」牛大傻把他的咖啡也喝完，站起來道，「我要去看小道士，我不放心那個該死的青璇陛下，如果他騙了姐咋辦？」
「我也去」戚雁舞嘆氣，而且很是無奈。
不提戚雁舞和牛大傻私下里討論即墨青蓮的感情問題，卻說那個天蟾子，在台上躲閃了一陣子，他畢竟是武術大家出身，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然後他發現了一個非常悲劇的事情，這個外國佬，刀術竟然是大開大合，並沒有小巧的招數可言，完全就仗著一股子蠻力支撐。
雖然其中也有些招數，有一些小巧之處，但若是和華夏國那種真正精髓的武術大家相比，他連著渣都算不上。
戚雁舞是不懂內家真氣，不懂得呼吸吐納之術，但是，他好歹精通各家精妙拳術，如果能夠再稍加練習一下子內家真氣，早晚可以大成。
可這個萊恩，天蟾子感覺，他這個樣子也敢上角斗場，或者，有詐？他只些大開大合的招式，都只是試探。
這人天生神力，雖然沒有內家真氣輔助，但是刀鋒之間，竟然能夠帶起銀光閃爍，鋒芒畢露，如果學華夏國刀術，就算不能夠有所成就，也絕對不止目前這點伎倆。
天蟾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卻忽略了自己已經被逼到了擂台邊緣，在台下觀眾眼中，他已經險象環生。
「殺了他，殺死那個細佬……」
「把他一刀劈成兩段。」
台下，有人亂哄哄的叫著，天蟾子小心翼翼的出手，手中的繡花針帶起一抹詭異的銀光，紅色繡線在空中劃出驚鴻一瞬，飄逸靈動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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