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舞用力的握住她的手,這才說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愛你。」
即墨青蓮的臉上,微微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包廂的溫度有點高了,還是她剛剛喝了一杯不該喝的茶,她抽回手來,低頭說道︰「你大概是第一個,向我表白的男人。」
「我想,向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從小就有很多追你的男孩子吧?。」戚雁舞笑了起來,這一刻,他有些開心了,終于有一件事情,他搶在了牛大傻的前面。
而且,戚雁舞也隱約知道,牛大傻為什麼說,他對于即墨青蓮的感情,不容于天地——師徒如同父子,而且,牛大傻和沈曄欽的關系,只怕比普通的父子還要親近很多。
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絕對不可以對于即墨青蓮有絲毫的逾越的,所以,他苦惱……所以,他不斷的給即墨青蓮物色花奴。
只要即墨青蓮最後沒有嫁給他心中的那個人,那麼,對于牛大傻來說,都是一種解月兌。
「有吧」即墨青蓮想了想,這才說道,「好想還真是很多——只是……」
「只是什麼?」戚雁舞忙著問道,對于即墨青蓮的感情,他一向表示迷茫,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那是花非花、霧非霧,江山總是多情如畫,是最好騙的,等著她們年齡略大,思維漸漸的成熟,見識開闊,就不是這麼好騙了。
女人一旦獨立起來,都是冷漠到可怕。
但是,即墨青蓮既不冷漠,也不像普通的女孩子,對于男人的追求,會含羞帶怯,會雙面緋紅……
從她好不猶豫的掐石軒,戚雁舞就發現,她對于男女的感情,絕對不是像普通人看的那樣。
「都不是我喜歡的。」即墨青蓮笑了笑,「所以,沒什麼感覺。」
「呃……」戚雁舞愣然,想了想問道,「那我呢?」
「你?」即墨青蓮微微挑眉,遲疑了一下子,這才說道,「認真的說,你是我喜歡的類型,但卻不足以讓我為著你,舍生忘死——我原本不知道我父母之間的感情問題,也一直好奇,為什麼他對我繼母,一點感情都沒有,說放棄就放棄了,原來……」
「曾經滄海難為水?」戚雁舞心中一動,終于明白即墨青蓮要說的意思。
「是的,曾經滄海難為水。」即墨青蓮點頭道,「他曾經愛過,瘋狂過,玩命過——所以,余下的一起,對于他來說,都可以漠視,包括我這個女兒。我對于他來說,只是生命的傳承,他已經完成,所以,不在眷戀,我很渴望,有那麼一天,我的世界里面,也出現一個能夠讓我瘋狂的男子。」
戚雁舞心中有些失望,出現一個讓她瘋狂的男子,那麼,余下的眾人,都只是附庸,不管是他,還是牛大傻,或者……那個人……
「石軒?」戚雁舞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的身上,帶著幾分邪氣——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幾分妖氣,我喜歡他那樣的,如果能夠縹緲如謫仙,也許……就好了。」即墨青蓮笑了一下子,「當然,如果我愛,他也必須愛我,否則,一切都是笑話。」
「當然,相愛的相對的,不是單方面的,單方面的——就是暗戀了。」戚雁舞終于漸漸的平靜下來,坦然接受她這近乎荒唐的愛情觀。
「回去吧」即墨青蓮笑笑,提著包包站起來,說道,「甘比諾家族算是完蛋了,就算沒有完蛋,也和我沒什麼關系了。」
戚雁舞黯然長嘆,醫藥毒三門,實在是太過龐大了,而且,正如納蘭長風所說,只要這個世界的人還沒有研究出長生不死藥,那麼,他們這一門就不愁混不到飯吃,如果能夠掌握精髓,就足夠站在任何一個時代,笑傲天下。
唐果很是守信,第二天,就親自把醫典總綱送了過來,即墨青蓮找了牛大傻,兩天關門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研究什麼。
反正,這等事情,戚雁舞和別人都插不了手。
杰克遜約牛大傻和天蟾子再打三場,分三成收入給他們,另外,賭約不算在內。戚雁舞在征求了即墨青蓮同意後,答應了杰克遜。
盡管,這次出場的,都是高手,但是,牛大傻似乎還是沒什麼懸念的勝出了,倒是天蟾子,這次遇到了對手,對方的武器,竟然是一塊磁鐵,于是,他的繡花針沒有了用武之地,甚至,即墨青蓮都要懷疑,這廝的武器,是不是特意針對天蟾子的。
最終,天蟾子還是出針了,對于一個以針為武器的人來說,身上總不會只有那麼幾根針的,而即墨青蓮和牛大傻等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除了普通的繡花針,天蟾子身上還有玉針、石針,木針等等各種繁雜的針。
這小道士就是東方不敗啊。
最後一場,金小藍約了即墨青蓮,讓夏梟讓了出來,讓周小黑出場——即墨青蓮也很想看看周小黑的身手,自然就是同意了。
而讓即墨青蓮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出戰的,居然是一個白衣少年,一身儒衫,飄飄然宛如神仙中人。
「靠」牛大傻在看到那個少年出場後,當場就暴走了,抓著戚雁舞問道,「告訴大爺,這小子是哪家的?」
「我真不知道」戚雁舞費了一點功夫,才把牛大傻那只大手抓了下來,看了看坐在一邊的金小藍,問道,「金將軍,這人是?」
「我也只知道,這人姓即墨。」金小藍很無奈的說道,「是港城的,和即墨小姐同姓,不知道是不是本宗?」
「我他**的——」牛大傻狠狠的罵道。
即墨青蓮盯著那少年看了很久,問道︰「大牛,你看他多大了?」
「管他多大,我們不和他攀親。」牛大傻很是臭屁的抬頭說道。
「金將軍,要不,你把周先生換下來,讓大牛上?」即墨青蓮說道。
「這不好吧?。」金小藍想了想,這才說道,「我讓小黑不要傷他性命就是。」
「青蓮小主人是怕他傷了周先生。」天蟾子低聲說道。
「想來諸位還不知道小黑的本事。」金小藍搖頭道,「不是我夸口,認識這麼多年,除了我們家先生,還真沒見他怕過誰。」
即墨青蓮听得金小藍這麼說,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留神看著台上那個儒衫白衣少年,那少年容貌清秀,眉眼之間和她有些相似,想來是血緣近親了。
周小黑一如既往,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施施然的上場,然後,大概是因為那人是一身儒衫,所以,他還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動手——干脆利落。
但是這一場,並不如牛大傻和天蟾子那兩場,幾乎是沒什麼懸念的,周小黑算是踢到了鐵板,十五分鐘之後,在看客都有些疲倦的時候,他才險勝一招。
即墨青蓮卻有些郁悶,微微的皺眉。
「姐——這兩人明顯就是打假俱樂部的。」牛大傻低聲說道。
「我看出來了。」即墨青蓮低聲說道,「真要拼命,你看那個姓即墨的怎麼樣?」
「他不是周先生的對手。」牛大傻低聲說道,「但是很強,周先生想要勝他難,殺他也許不用這麼費事。」
戚雁舞听著這兩人的對話,感覺有些亂七八糟,勝他和殺他?不都一樣?
「你呢?」即墨青蓮終于問出心中的疑惑。
「單論武技,可能也就是這樣了。」牛大傻突然嘿嘿怪笑道,「但這小子似乎不怎麼聰明啊。」
「算了,不要找麻煩。」即墨青蓮終于說道,「我現在還真不想見即墨家的人。」
「為什麼?」天蟾子不解的問道,「青蓮小主人,你們可是一個宗族的,難道你不想見見?」
「不想」即墨青蓮搖頭道,「他們當年對著我老爸窮追猛打,差點要了我老爸的性命,現在見面,也是不歡而散,有什麼可見的?我和他們不是血親,而是仇家——而且……」
說到這里,她的臉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意。
戚雁舞武技不如牛大傻,到不了他們那個境界,但是,人情世故卻是純熟無比,聞言已經明白即墨青蓮的意思,她不知道即墨明鏡的意思,如果即墨明鏡可以放棄當年的仇怨,那麼一切都可以淡然。
如果即墨明鏡放不下——這個即墨家,就是仇人。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她也不知道這個即墨家現在代表什麼方面?據說,當年可是下過必殺令,要殺自家老爹的,對于這樣的家族,她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戚雁舞,我讓你約許仙的事情,可有回復?」即墨青蓮問道。
想著這一場場的角斗打下去,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她想要約許仙,就比個一場,而且還是文斗,角斗賽——她看的有些膩煩了,看這個,還真不如去看武打片,比這個精彩多了。
雖然那個是假的,但是,勝在花樣百出,各種花哨動作實在好看,而真正的角斗,拳來腿往,一招一式都是要人命的,也不會像電視里面,帶著華麗的光圈,看著實在膩味啊。
「他說要約你見面。」戚雁舞說道,「不過——大爺反對你的提議。」
「姐,我不同意」牛大傻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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