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振梁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可是就算是肖刀,也已經听出了他的一股殺意。
「爸。」譚菲突然手臂一沉,身體一歪,幾乎摔倒在地上,幸而丫環小雅已經來到了假山前,正扶住了譚菲。
「肖刀,你說!」譚振梁又大喝了一聲。壓在肖刀身上的壓力陡然消失。
肖刀望了譚振梁那已經青紫色的臉,強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的女兒,她想殺我。」肖刀的肩頭還在不停的向外流著血,而身體剛才受到了譚振梁的壓力,更是幾乎混身骨骼盡碎,這幾個字還是他壓生生的從喉嚨里給憋出來的。
「先想悔婚,後想殺人,你譚家還真是好樣的。」肖刀恨恨地說道。
譚振梁又掃了一眼肖刀肩頭的傷口,憑他的眼力自然看的出來,這一劍是正沖胸口去的,只是不知道為何偏了少許,卻刺在了肩頭,這一劍肯定已經刺中了骨頭,若是不偏這少許,必然已經刺穿心髒,肖刀此時肯定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菲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譚振梁又向譚菲問道。
「爸,今天我本來帶著小雅到院中散步,行走累了到這假山前休息,不想遇到了這惡賊,他言語輕浮,對女兒動手動腳。女兒本念著兩家以前交好,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結果他卻得寸進尺,硬是來撕扯女兒的衣服,並且想要強行把女兒摁倒在假山之上,行那……行那苟且之事,女兒迫不及待,刺了他一劍,結果卻又被他反制住。爸,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譚菲倒真是演戲的高手,越說越入戲,仿佛真的被肖刀輕薄過了一般,臉上即是悲憤,又是屈辱,眼淚更是一連串的從眼角滴落。
「小雅,事實可是小姐所說的那般?」
「老爺,正,正是如此。」小雅在譚振梁的壓力之下,聲音發出顫抖,這句謊話用了很大的精力才說了出來。
「肖刀,本來我念在與你父親本是好友的份上,讓你在我莊上住上幾日,結果你居然見色起意,居然想行這苟且之事。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譚振梁一臉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