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肖刀這也才注意到,在自己的腳下,還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具尸體,保持著種種不同的姿式。
好多的死人。
肖刀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上傷痕道道,好像連肋骨都斷了幾根,幸好這些肋骨並沒有刺入他的內髒,倒也不致命。
肖刀仰在地上,用手模著自己斷了的肋骨,想著學過的接骨手法,從一旁邊拾起一根長矛,咬住了長矛的木柄,猛的一用力,將自己的斷骨又接回了原處!
一陣劇烈的疼痛,肖刀額頭青筋爆跳,牙齒深深的咬入了長矛的木柄之中。
總算是接回來了,應該慶幸吧,自己當真是命大,居然又一次死里逃生。
躺在地上,閉著眼楮休息了一會,身下又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申吟之聲,肖刀這時才又想到自己的身下還壓著一個活人。
地上的這人還在低聲的申吟,肖刀強忍著自己的疼痛,彎下了身子,想要查看這人身上的傷勢。
怪異的是,看著這人身上的皮甲上的道道傷痕之重,這人應該已經沒命了,可是他的身上好像並沒有新鮮的血液流出來,如果不是這人體溫還算正常,脈搏也還在跳動,肖刀都要以為這是一個死人了。
肖刀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想要看看他身上的傷到底有多重,還有沒有的治,不料手剛剛觸到這個人的身體,這人突然間就睜開了眼楮,一眼看到肖刀,驚地混身一抖︰「你想干什麼?」
肖刀感覺好笑,這個人看起來應該是這個戰場上的某一國的士兵,他都已經傷重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保持著這種警惕?
「我想看看你的傷,是不是有大礙。」
「不必看了,如果不是你剛才從天而降,把我砸傷了,我想我現在比你要結實地多!」那名士兵把自己的衣服一裹,仍然一副十足的警惕地模樣。
肖刀想到自己摔下來的時候,感覺砸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原來是砸中了這個士兵的身體?
暗自好笑,但這士兵對自己很警惕,肖刀也不喜歡多事,這個士兵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問題,肖刀道︰「沒事最好了,那你自己保重,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