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抱著君遠玩了一會,君遠就睡著了,瑾瑜把孩子交給盧氏,然後才讓等了許久的木蘭進來說話,「少女乃女乃,您找我?」木蘭站在門口問。
瑾瑜朝她招了招手,說︰「進來吧,在門口站著做什麼,我有事情要問你。」然後讓她在繡墩上坐下後才繼續說︰「這些日子以來,那個小三怎麼樣?」
原來是這個事情,木蘭如實回到說︰「奴婢上次讓他管著府里一部分的采買,還讓管事撥了些銀子在他那里,然後就沒管他了,結果前日我去查賬,發現他賬目記得十分清楚,也沒有挪用半點,從來不跟小廝們出去喝酒,讓奴婢也吃了一驚。」
瑾瑜皺皺眉,自言自語說︰「看來是很自律的人,是好是壞呢?」可是現在她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先試試吧,對木蘭說︰「既然你也覺得那個小三不錯,那我也試試相信他,希望他不會讓我們失望,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然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票,一共是五千兩,交給木蘭,「你把這個交給小三,然後讓他出去幫我物色一間鋪子,我想在蘇州也把錦裳開起來,還有李貴等人,你也先跟他們說一聲,可能隨時要用到他們,要做好準備。」
木蘭有些意外,怎麼沒听少女乃女乃說過,突然就要開店了,不過她倒是沒什麼想法,因為比起府里的事,鋪子里她更在行一些,她只要幫少女乃女乃做好鋪子里的事就好了。
送走了木蘭,瑾瑜用過午飯後休息了一會,然後就到君遠的屋子里去了。
晚上林浩白從衙門回來的時候,夏蓮正在二門處等著呢,看見他後遲疑了一下走上前來說︰「少爺,飯菜已經在偏廳擺好了,您要現在就用飯嗎?」不跳字。然後低著頭站在那里等回答。
林浩白意外的看著瑾瑜的這個丫鬟,挑了挑眉問道︰「少女乃女乃呢,用過飯了嗎?」不跳字。他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瑾瑜又有什麼新花樣?
夏蓮依舊低著頭回答說︰「少女乃女乃已經用過飯了,現在正在小少爺那里呢,讓您回來以後自己用飯,少爺,你現在要用飯嗎?」不跳字。夏蓮心里吶喊倒霉,本來這些事一般都是夏雲來的,可是少女乃女乃這次卻喊她來,她不是只要管少女乃女乃的衣物就可以了的嗎?
從丫鬟的話里林浩白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心想也許是自己多想了,無奈的笑了笑,吩咐夏蓮上菜,然後自己換衣服去了。
這時瑾瑜正在君遠的房間逗著君遠玩,君遠還太小,視力什麼的都還沒發育完全,只能看到模糊的畫面,听見模糊的聲音,但是瑾瑜一直堅持跟他說話,從以前在肚子里的時候就開始了,所以君遠對瑾瑜的聲音很是敏感。
「少女乃女乃,您今晚不回正房里睡真的可以嗎?若是少爺生氣的話怎麼辦?」春芽有些擔心的看著瑾瑜,她覺得少女乃女乃這樣會不會太任性了,萬一少爺生氣的話,納了小妾的話,到時候還是少女乃女乃傷心,這又是何必呢
瑾瑜兀自逗著君遠,斷斷續續的回答說︰「我已經決定了,不要多說了,對不對啊君遠,你爹太討厭了,我們不理他,好不好?嗯?不理他,就只要我的君遠,好不好?」君遠的小手緊緊的抓著瑾瑜的手指,雖然只能抓住一小段,但卻還是不住的揮舞。
春芽看瑾瑜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盧氏卻在一邊捂嘴笑了一下,對春芽說︰「春芽姑娘不用擔心,這夫妻之間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是越鬧越火熱,不會影響感情的,等姑娘以後成親了就明白了。」
畢竟是未出嫁的女子,春芽听見盧氏的打趣立時就紅了臉,嗔道︰「盧嫂子,你說什麼呢,本來是說少女乃女乃的,怎麼說到我的身上來了。」
瑾瑜听了也笑道︰「還別說,盧嫂子若是不提,我差點又要忘了,你們都不小了,我得趕緊給你們安排婚事,不然耽誤了你們就不好了,若是你們心中有意中人的話也可來跟我說,我也會幫著查看,你跟她們也這麼說。」
春芽被說得羞得不行,拿起手里的花繃子跑了,留下瑾瑜和盧氏在屋子里,瑾瑜哼著歌哄君遠睡覺,哼的是她以前學過的一首搖籃曲,「小寶貝,快快睡,夢中會有我相隨,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林浩白正好走到門外,就听見了瑾瑜的歌聲,溫柔,細膩,包含的母愛,光是听就覺得很美,他從來沒听過瑾瑜唱歌,也沒見過瑾瑜這麼溫柔的對他,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時常撒嬌,讓他忍不住的寵著她。
可又像是空中明亮的月亮,閃著耀眼的亮光,吸引著他,目光控制不住的隨著她移動,情不自禁的把心給她。
「少女乃女乃唱的真好听,奴婢從來沒听過這樣的曲子,想是少女乃女乃自己編的吧,少女乃女乃可真厲害,什麼都懂。」盧氏在一邊听了瑾瑜唱,感慨的贊嘆道,但是瑾瑜有些難為情,她哪里有這樣的才華能自己創作歌曲啊,于是馬虎的說︰「不是我做的,我哪里有那個本事,不過是小時候廷加人家唱,覺得好听,學了下來罷了。」
但是盧氏半點也不信,哪里是小時候听,現在還記得住的,一定是少女乃女乃覺得正經人家的女子哪里寫那些個歌啊,曲的,所以才否認了。
林浩白听到這里,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奇怪,他來自己孩子的屋子,怎麼還要站在外面偷听啊,于是咳了咳,整理自己情緒的同時也提醒下里面的人,然後才走進屋子。
里面瑾瑜自然听到了,遞給盧氏一個眼神,盧氏知趣的退下後,她無視進來的人,月兌了外衣,掀開君遠的被子,鑽了進去,不去面對林浩白。
林浩白連連喊了兩聲娘子瑾瑜都沒理他,他無奈的模了模鼻子,實在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瑾瑜,只好坐在床邊,又不敢大聲說話,怕吵醒了君遠,只能低聲下氣的問瑾瑜。
「娘子,為夫又做錯了什麼,你跟我說好不好,你說你這是在干什麼嘛」哎,夫綱不振啊!見瑾瑜還不理他,又靠近一些再問了一遍。
瑾瑜瞟他一眼,平靜的回答道︰「相公不是說君遠現在還小,需要妾身照顧的地方多著呢,所以妾身決定以後搬到君遠的屋子里住,以便能夠好好的照顧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