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瑾瑜的生產之路沒有上次那麼倒霉,而是順順利利的懷胎十月,然後瓜熟蒂落的生下了孩子,連生產的時候都沒受什麼最,沒兩個時辰孩子就出來了,穩婆一連串的冒著吉祥話,說什麼孩子身子好啦,出生不受罪,說明命好啊等等。
說,為什麼這穩婆為何這般賣力的夸贊孩子?很簡單,因為這嬰兒是個女孩,女孩哪有人喜歡啊,除非是家里兒子多了,十分稀罕的那種人家除外。
可林浩白哪里在乎兒子還是女兒,一听說這麼快就生出來,瑾兒沒受多少罪,心里首先就覺得這個女兒乖巧,十分喜歡,當下大手一揮,很高興的喊出一個字︰「賞」。
這聲賞就如天籟之音一般,喜得媒婆連連道謝,滿臉的皺紋褶子笑得更深了,不光媒婆這樣,就連家里的下人們也很高興,看來今年能過個好年了,因為少女乃女乃生了小小姐有賞,過年一般也有賞,可不是個好年嘛。
這次瑾瑜生產過後並沒有像上次那般力竭的昏睡過去,而是誰在干淨的被子上,等著林浩白看過孩子後把孩子抱來,她剛剛就看了一眼媒婆就把孩子抱走了,她還沒看夠呢
不過沒多久媒婆就還孩子抱了回來,放在瑾瑜身邊,瑾瑜看著襁褓里的孩子,粉紅的小臉,皺巴巴的皮膚,雖然很丑,但是因為是自己的孩子,怎麼看都覺得好看,怎麼都看不夠。
不過沒看多久瑾瑜就抱著孩子睡過去了,因為即使沒受什麼罪,生產過後她也很累了,睡在暖和的被子里,沒一下意識就不清,慢慢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吵醒的,她睜眼一看,林浩白睡在床的外側,哭聲是從兩人的中間傳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瑾瑜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兒,林浩白在一邊手忙腳亂的哄著,怕吵醒了瑾瑜,但是瑾瑜見女兒哭了很是心疼,猜想她一定是餓了,連忙朝外叫春芽。
春芽早就等在外面了,听見叫聲連忙回答道︰「少女乃女乃,您要什麼?」
瑾瑜說︰「去打點熱水然後燙一塊帕子來,我要給……」說到這里語塞了一下,她還不知道自家女兒的名字呢,不由的望向林浩白,林浩白趕緊補充道︰「叫君宛」,瑾瑜哦了一下,然後讓春芽快點去。
春芽行禮下去了,沒多久就打了熱水來,然後等帕子稍稍涼了一些後才遞給瑾瑜,瑾瑜接過後擦拭了一下自己的ru房,這才給君宛喂女乃。
林浩白在一邊看著,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見瑾瑜給孩子喂食了,但還是覺得十分好奇,一直盯著看,春芽臉紅了紅,然後退下了,瑾瑜見君月砸吧了兩口已經吃到了女乃水後這才抬起頭想和林浩白說話,沒想到一抬頭見他盯著自己的那里看,有些尷尬,怒道︰「你看什麼呢,把臉轉過去。」
林浩白愣了一下抬起頭,無辜的說︰「瑾兒,有什麼好害羞的,都已經老夫老妻的了。」本來還想說他只是單純的看看,心里覺沒有多想,但是在瑾瑜足可殺人的目光中,還是自覺的轉過了身子,背對著身子和她說話。
瑾瑜見他轉了過去,這才覺得自在些,雖然兩人是關系親密的夫妻,但是這個樣子對著自己的老公,讓瑾瑜覺得這個畫面很沒有美感,自在多了瑾瑜才開口對林浩白說︰「浩白,你在這里已經第二年了,明年任期就滿了,你可有什麼打算?」
林浩白笑了笑,然後帶著戲謔的口氣說︰「怎麼了,娘子可是想回家了?不如明年我們就找找關系,看能不能補個京城的缺,然後帶著孩子回去?」
他說話的時候是帶著戲謔的笑容的,但是瑾瑜沒有看到,听林浩白如此說後,居然一本正經的點頭,說道︰「也可以,雖然你還年輕,在外面任職對我們來說也十分自有自在,但是涵兒如今也慢慢大了,我不能時時陪在他身邊,心里十分放心不下,還有哥哥也在京城,我也想和哥哥團聚。」
說完發現自己居然對寧熙瑞起了家人才有的那種想念,看來自己也不是自私到了頂點嘛。
瑾瑜在那里想著自己的心事,林浩白听了她的話卻有些驚訝,原本他知道瑾瑜對于京城是有些抵觸的,因為那里有她抵觸的回憶,還有不想見到的寧家,可能還有對自己父母的畏懼,但是如今說起回京居然卻是有些向往。
「若是你想回京城,那我們就回去,反正我在哪里都一樣,回京也好,爹娘都十分想念遠兒,已經催過我好幾次了,不過若是我們回去了以後你可能就不能這般逍遙了,不光有家里的事要操勞,還有各家的一些事都要跟著應付,以前都是我和爹出面,以後就要你出面了。」
瑾瑜奇怪的問道︰「怎麼,以前不是娘打理各家的關系的嗎?」。這官場上的事就是這樣,官員們有些不能說的秘密就讓女眷們傳遞,而且往往這些夫人們都會起到很大的作用,不會林浩白的娘這些年都沒做吧。
林浩白苦笑了一下,說︰「娘的性子有些急,比較容易得罪人,再加上我們家在朝為官的就爹一人,其余的族人都沒什麼作為,太醫院又十分復雜,所以我們家和別人家相交不深,不過以後就不一樣了,我不會去補太醫院的缺,所以以前沒有的關系就勢必要建立起來。」
瑾瑜剛想說什麼,懷里的孩子就哭了起來,瑾瑜趕緊換另一邊,然後接著說道︰「可是我也只是在蘇州這里接觸過,以前沒人教我,我還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若是我回京後坐得不好怎麼辦?」
林浩白轉過身來,對瑾瑜笑道︰「不怕,瑾兒你一定做得好,可是若是回京的話你就不怕見寧府的人嗎?」。
瑾瑜不在乎的說︰「我才不怕呢,我早就想通了,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孤女,對抗不了家族的勢力,我現在已經嫁人了,是林夫人,還有我的身份早就做好了戶籍,就是他們查我也不怕,當年基本沒幾個人見過我,再加上我出來已經這麼些年了,我若是死不承認,他們也拿我沒辦法。」
林浩白听了瑾瑜的理由,搖搖頭,只能無奈的笑道︰「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整天就知道耍賴。」
先不說瑾瑜這里商量得怎麼樣,趙光禮被瑾瑜大吼了一回後,心情十分低落的在客棧里住了兩天,然後就收拾收拾,準備回京,不光如此,他原本不沾的性子也忽然大變,買了四人貌美的女子,收在身邊做侍妾。
不光如此,他在路上還收了一名自稱雲兒的女子,也一同帶回京去,若是瑾瑜看到這女子的話一定驚訝的跳起來,這人不是蘇琦雲還是誰……
話說那日蘇琦雲被林浩白當面揭穿了流言一事,雖然極力推給身邊的丫鬟,但是林浩白還是十分不留情面的將她趕出了林府,不光如此,林浩白還通知了蘇老爺,說是蘇琦雲已經被他趕出了家門,不許他收留。
蘇老爺本就是十分勢力的人,見蘇琦雲做錯了事,心里本就十分生氣,如今林浩白居然沒有遷怒自己,他已經是在心里暗喜了,哪里還會去管一個庶出了丫頭,所以蘇琦雲就這樣身無分文的被趕了出去。
本來若是她安分的找家農戶嫁了,安安分分的過日子的話,也不會落得露宿大街的下場,但是蘇琦雲心高氣傲,又怎麼會看的上平民人家,所以當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雇了輛馬車就想去京城,想看看會不會有好的機遇。
馬車是雇到了,不過趕車的人見這麼漂亮的女人孤身上路,心里就起了歹意,才上路一天而已就開始不安分的騷擾蘇琦雲,說來蘇琦雲也是有急智的人,先裝害羞的拖了兩日,後來實在躲不過去了,就假裝妥協,然後趁著車夫屁顛屁顛的去洗澡的時候,自己趁著夜色跑了。
躲在一棵樹下,蘇琦雲看著周圍不見五指的黑夜,听著類似野獸的寒風,還有周圍足以凍得她生病的溫度,第一次心里有了悔意,若是不去陷害瑾瑜的話,自己必定還是林府呼風喚雨,一人當家的蘇姨娘,不想現在,估計半夜就會被野獸吃了吧。
不得不說蘇琦雲的命還是十分大的,在大樹後躲了一夜,人都暈暈乎乎的時候,忽然見不遠處走來一輛馬車,後面還跟著兩個起碼的隨從,光從那馬車的規模她就知道里面坐著的不是一般人,于是拖著生病的身子奮力朝外面走去,還一遍喊著救命。
沒喊兩人她就支持不住倒下了,不過她能放心的暈過去卻是在確定了馬車上走下一個人,雖然听不出這人是男是女,是好是壞,但是總不會比被野獸吃了差,所以知道自己得救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趙光禮的隨從看見自家主子把這髒兮兮,但是明顯面容姣好的女子抱進馬車的時候,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主子現在可真是性情大變,以前從不近,如今卻是一下就納了四個,不對是五個侍妾,哎,都怪那個女人,居然連主子這麼好的男人都不要。
趙光禮看著對面髒兮兮的女子,挑了挑眉,然後什麼都不說,倒在身後侍女的懷里,任由她給自己喂水果,一副奢華的樣子,然後手還不閑著的在另一名女子的身上游走,惹得那女子一個勁的低呼,另外兩名女子一個幫蘇琦雲換衣服,一個則幫趙光禮捶腿,做按摩。
而在睿王府的孫思,剛剛接到消息說趙光禮回來了,葉瑾瑜剛剛生下一名女孩,她嘴角露出譏笑,心想這趙光禮定是又被那女人打擊了,不光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還生下了長女,哼,一定就是這樣他才會這般快才回來的吧,不過這樣也好,這樣的話她才下手不是。
瑾瑜生下君月後沒有找女乃娘,而是親自喂養的君月,因為趁著自己還自有的時候,她想自己母乳喂養,不然若是在京城話,自己是不會被允許這樣做的,所以這次就讓她親自喂養一回吧。
君遠每次都要來看君月,因為他對這個妹妹十分好奇,但是沒到兩個月他就沒興趣了,還佔據了娘大多數的時間,不滿的說︰「娘,妹妹什麼時候能走路啊,還沒有媛媛妹妹好,能陪我一起去玩秋千和小馬車,天天都在睡覺。」
瑾瑜抱著君月,笑著對君遠說︰「遠兒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天天睡覺的啊,等妹妹長大以後就能跟遠兒玩了,到時候遠兒要讓著妹妹哦,知道嗎?」。
君遠不知道什麼叫讓著,不過他也沒多問,只是也想鑽進娘的懷抱,但是似乎娘的懷里已經放不下人了呢,只好退而求其次,說︰「娘,是不是又要過年了?」
瑾瑜點點頭,然後說︰「是啊,遠兒是不是有什麼像要的?」想想她家的兒子還是很好養的,什麼都不要,也不喜歡,到現在唯一敢興趣的就是小時候抓周的時候抓到的小算盤,瑾瑜有些忍不住的想難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接觸算盤的時間太多了?
君遠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娘你最近天天都抱著妹妹,都不給我做點心盒子吃了,遠兒好可憐,所以想要娘送一件禮物。」
瑾瑜感興趣的問他想要什麼禮物,居然還特意轉了個小彎來跟瑾瑜討要,先指控瑾瑜最近對他關心不夠,所以他才想要這件禮物的,沒想到君遠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後遭到了瑾瑜堅決的否決。
若是些玩具瑾瑜才不會計較,但是沒想到林君遠想要的居然是一只小馬駒,這事還要從瑾瑜的小紅馬,紅棗說起,如今的紅棗再也不是以前那只快樂的小馬駒了,它已經過了成年,成為一匹威風凌凌的大馬了。
因為瑾瑜常年住在內宅,基本沒什麼機會策馬奔馳,所以對于擁有紅棗的她來說這簡直是在浪費,林浩白雖然自己這馬的來歷,但是半點也不介意,他若是外出需要用馬的時候就跟瑾瑜說一聲,然後起紅棗出去辦事,讓瑾瑜很是羨慕。
紅棗長大了,自然是需要成家的,所以今年年初瑾瑜就找了一匹好馬做紅棗做相公,這樣一來,紅棗沒多久就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因為紅棗的相公是匹黑色的大馬,所以生下來的小馬駒似紅似黑的,比紅棗威風多了。
這下不得了了,君遠自從小馬駒出生後就成了馬棚的常客,對那匹小馬更是愛得不行,瑾瑜也不去拘著他,就算是養的寵物吧,只不過這寵物大了些,林浩白給這小馬取了個名字,叫赤焰,威風得不行,沒想到君遠這次居然是要跟瑾瑜要這匹小馬的。
瑾瑜看過亂世佳人,對于兒童騎馬心里有陰影,所以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也不思考一下,就算是給了君遠他能騎嗎?
瑾遠沒有得到心里的答案,小嘴一撇就想哭,但是瑾瑜眼光一掃後他就止住了想要發出的聲音,不要看瑾瑜平日很和藹的樣子,但是對于林君遠一點都不寵著,俗話說窮養兒,富養女,她不希望以後自己的孩子嬌慣得惹人憎,所以從小教起,大了就不好改了。
晚上林浩白回來後還說了瑾瑜一頓,說瑾瑜太嚴厲了,根本沒多大的事,瑾瑜听了也反省了一下自己,這兩個月她因為女兒小,所以心思都放在了女兒身上,對君遠難免有疏忽,所以君遠往馬廄跑得勤了些,有這個念頭也不稀奇。
加上小馬駒沒出生多久,在林君遠面前就是個大玩具,天天看著怎麼會不心動呢,瑾瑜暗自責怪了一回自己,千萬不能做一個偏心的家長,不然君遠心里一定很受傷,這樣一想瑾瑜就後悔了。
但是朝令夕改是個很好的榜樣,瑾瑜仔細的想了想,次日對林君遠換了一個禮物,承諾說等他長到馬被這麼高的時候就把馬送給他,林君遠這才又開心起來。
解決完了君遠的事情後京里的回信也來了,葉涵的那封說了他考試的成績,結果沒想到過了童生試,雖然成績不是拔尖的,只是在中間而已,不過好在他年紀小,有這個成績寧熙瑞和先生都十分滿意,還喜滋滋的對瑾瑜說自己如今也是有功名的人了,連魏大爺都哭了好幾回,說回想當年做乞丐的時候,哪里敢想有這一天啊。
還抱怨說魏大爺如今是越來越愛念叨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葉涵才五歲,很多都記不得了,大部分的記憶都是跟了瑾瑜以後的,所以並沒有覺察出這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瑾瑜雖然覺得葉涵有沒有這功名都不重要,但是知道他過了還是很高興,這不光是功名還是葉涵努力的肯定,然後她想回去的心思更重了。
看完了葉涵的信,瑾瑜又拿出寧熙瑞的信,寧熙瑞的信感情要平緩一些,沒有葉涵那般強烈,但是也透著喜氣,對瑾瑜說見到了寧熙成也不用覺得害怕,如今的寧家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本來寧家的爵位到這一代就沒有了。
加上寧家當年是傾太子一派的,所以新皇登基以後基本就是被打入冷宮了,寧熙瑞如今能在禮部當官也只林浩白當初給皇帝推薦,說他是信得過的人,加之自身人也比較機靈的,所以是寧家的例外,如今他在家里可不是一個庶子那樣的尷尬身份了。
只是也正是他前途比較光明,所以寧侯爺一直不讓分家,自己的兒子不能承爵,如今倒好,也不能做官,寧家比較有出息的就他了,所以寧老爺是怎麼都不會放了他的,還有寧家主子多,下人也多,都指著寧熙瑞幫村一二。
畢竟若是他家太難看的話,他在朝中就成了人人取笑的笑柄了,然後又說杜氏生的長子已經一歲多了,會叫人了,期間兩個小妾又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姑娘。
寧熙瑞怎麼說也是男子,微微跟瑾瑜說了兩句家常就打住了,讓瑾瑜心里癢癢的,忽然想到林浩白的妹妹林浩清,也不知道那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怎麼樣了。
晚上林浩白听見瑾瑜問自家的妹妹,苦笑一聲,「還能怎麼樣,不就是過日子嗎,不過清兒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成親都一年多了,肚子半點動靜都沒有,娘為這事還催我回京呢,說是給清兒撐腰,你說這女人生孩子,我能撐什麼腰啊」
瑾瑜點點頭,哎,若是當年嫁給那農家的小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好一些,不過這話也只能想想而已。
瑾瑜在蘇州的日子飛快的就過去了,等她剛從君月邁出第一步的驚喜中緩過神來的時候,林浩白已經口頭通知她,說過完年後他們就要啟程回京城去了,說是回去等派官的消息,但是林浩白早已經得了旨意,先去戶部任職。
這一年不光瑾瑜家過得十分平靜,整個大魏朝都十分平靜,除了年初那會甘肅又鬧饑荒了,西南又有笑笑的暴*了,不過這些都只是稍稍鬧了一下就過去了,其他大體上還是很平穩的,百姓們都說皇帝祭天起了很大的作用,看來上天接受這個皇帝了。
若是說變化的話,要輸京城睿親王府家的變化最大了,睿王爺的次日,鎮國將軍自從從北方回京以後,一改不近的作風,廣納美女,院子里收羅各色的女子,當然,子嗣也多了許多,據說最得寵是一位叫雲姨娘的侍妾。
其他女子都沒有名分,只有這個雲姨娘得了名分,大家都查這雲姨娘是什麼身份,沒想到居然是將軍半路救的一個女子,叫大家都有些失望的同時又十分好奇這女子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有的人則不是去關心趙將軍的後院,而是猜測趙將軍因為過了近五年的和尚生活,如今是要補償自己呢,這樣才能解釋他的反常行為。
不管怎麼說,瑾瑜一家是要回京城了,不過因為林浩白在蘇州還有些收尾工作要做,東西又多,還有一些產業,所以決定瑾瑜帶著還在先回京,自己隨後就到,瑾瑜雖然不願意,但也知道這是沒法子的事,所以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