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白看著瑾瑜白白的小臉,明知道去管,一定會惹上麻煩,卻還是溫柔的笑著說︰「好,你別擔心,我會弄好的。」
瑾瑜不知道林浩白是怎麼弄的,只知道他們在湖北一連呆了好幾天,等林浩白笑著來跟她說︰「那男子已經葬在了他喜歡的女子的旁邊了。」
瑾瑜看著他溫柔的眼楮,心虛的別過頭去,悶悶的說了一聲︰「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林浩白看著瑾瑜別扭的模樣反而笑了,模模瑾瑜的頭發,語帶笑意的說了句「小丫頭」然後轉身走了,瑾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有些看不透他。
一直以來瑾瑜都認為他是哥哥的朋友,一個會醫術的人,但是為什麼他在她的面前出現得還多?甚至比寧熙瑞還要熱心她的事,就像這次,明明知道是件麻煩事卻連一句話也不說她。
瑾瑜隱隱的想到什麼,但是下意識的認為這不可能,自己不過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實在看不出什麼好!
她放下心里的想法,轉頭看向窗外,現在已經快進入冬季了,樹葉早就發黃落下,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木,加上呼呼作響的冷風,一切好不荒涼,不自覺想到那個如夏日陽光般的男子,不知道他在邊疆好不好,戰事緊張不緊張,冷不冷,是不是要回京城了。
正當看著窗外落葉想著邊疆的趙光禮的時候,趙光禮也正坐在馬上,看著邊疆白茫茫的大雪想著瑾瑜,不過他的想念里不光有思更有悲。
已經是冬日了,邊疆的戰事越發吃緊,胡人一直不撤兵,他們住在草原上,冬日本來就是糧食短缺的時候,所以偷襲越加頻繁,幸而人強馬壯,這才沒有落下風,但是魏國卻不一樣。
前幾年魏國都沒有戰事,軍隊不知不覺的懈怠了許多,今年貿然上場,大多是新兵,吃了一個大虧,加上冬日戰線被拉長,糧草供給有些吃力,京城皇帝在太和殿已經發了好幾通火。
趙光禮慢慢巡視這邊境,每次上戰場他都被好好的保護在後面,他知道這是他父親給下面的人叮囑過不讓他受傷,但實在讓他很憋屈。
突然趙光禮看到前面有幾個黑點,他立馬驅馬往回走,現在他一個人,要是踫上胡人,一定吃虧,但是遠處的胡人還是看到他了,在後面一直緊追不放,一共五人。
這樣一追一趕六人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胡人的馬常在草原跑動,耐力自然要比趙光禮的要好些,也不知追了多久,離趙光禮越來越近,趙光禮一看不好,再這樣下去馬一定跑不動,他也一定會被抓住,當下拿出背上的箭朝後射,一連發了五支卻一支都沒有射中對方,到惹得後面的人一連串的叫罵。
趙光禮感覺到雷鳴跑得越來越吃力,抽出腰間的劍,一把拉住胯下的馬,直接面對後面追上來的敵人,後面的人看見趙光禮的衣服和盔甲,意識到這小子看起來還是個肥羊,心中狂喜,面上很是不屑的對趙光禮說著半生不熟的漢話。
「魏…朝的小子,乖乖放下刀跟爺…大爺走,我不害你,叫你阿姆拿銀子…寶貝來換你…怎麼樣?」趙光禮眯眼看著說話的人,看著是這五人的領頭,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就爾等蠻夷,小爺我還怕你不成?能讓小爺求饒的人還沒出生呢,要打就打,少廢話…」
那幾人不太明白趙光禮說的什麼,但是看他那要笑不笑的樣子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往地上呸了一口。
「你個…不吃酒」然後對著身後的人大喊一聲「上」
後面的人得到信號,紛紛舉起彎刀朝趙光禮沖去,趙光禮看著來人的動作,身子躲過第一把刀向後一倒,手里的劍朝旁邊的馬狠狠的刺下去,那罵一聲長鳴倒在了地上,地上的血也被染得通紅……
胡人的武力動作果然比中原人大了許多,趙光禮雖然習武十幾年,卻在這幾人手里討不了半分好,他手上不停的應對幾人,心里卻快速的計劃了一下自己的處境,然後把心一橫,不躲左邊砍來的那一刀,生生的受了,用劍挑斷了對面男子的喉嚨。
幾人見趙光禮居然和草原上的狼一樣狠,殺心更重。
趙光禮好歹也是跟著名師學的功夫,開始的時候少了些實戰經驗,加上已經除掉兩人,壓力大減,竟搬回了上風,拼著被砍傷的痛又殺了兩人。
最後只剩下那原來跟趙光禮說話的那人,那人刀刀狠辣,趙光禮也差不到哪里去,只見趙光禮的劍朝下畫出一個漂亮的劍花,那胡人朝後退了一步,解開趙光禮的攻勢,趙光禮剛才那是個虛招,見胡人果然上當,一個鷂子翻身空翻來到胡人後背,朝他肩上刺了一劍。
那胡人哪里來得及回防,自然被刺穿了肩胛,一個踉蹌跪在地上,趙光禮的劍一下就打在其脖子上,胡人吃痛之下有被劍挾制住,卻也哼都不哼,直直看著趙光禮。
「要死就死,我們草原的漢子從不求饒,我就算死了我大哥也會幫我報仇的。」
趙光禮身上也不好,他現在還不願殺了他,當下又給了那胡人腿上一劍,確定他不能亂跑或者反擊之後,費力的從馬背上拿了繩子來將他捆了個結實。
然後拉著剩下的幾匹馬一路迷迷糊糊的往回走,可是現在天色見晚,加上他身上大大小小受了十幾處刀傷,被風一吹更加神智不輕。
再說軍營里的人,見天色越來越黑趙光禮還沒回來也都急了,要知道他們的命可都在系在趙光禮一個人的身上呢!兩個幕僚還有秋平各自帶著人悄悄沿著這一帶展開尋找。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光禮只覺得身上又冷又餓,眼楮也不听使喚的在打架,後來看見前面有模模糊糊的火光,就朝那火光處走去,然後看見了秋平著急的丑臉,一下再也支持不住,直直從馬背上摔了下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瑾瑜剛剛換了衣服,準備睡下就听見葉涵說︰「姐姐,我們要去哪里?怎麼還不到呢?」
瑾瑜幫他按了按被子,輕聲說︰「我們要去一個叫湖南的地方,哥哥被朝廷派到那里做小官,但是路很遠,所以要走很遠的路。」
葉涵一雙大眼楮黑溜溜的看著瑾瑜,好奇的問︰「姐姐你以前去過嗎?。」
瑾瑜在旁邊躺下,看著帳子說︰「沒有,只是在游記上看到去過的人寫過,那里有很多山,空氣很新鮮,有很多少數名族,他們有自己的語言,自己特別的衣服,特別的事物,有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葉涵不知道什麼叫民族,什麼叫不一樣的食物,食物不是拿來吃的嗎?有什麼不一樣?他很想問,但是听著姐姐溫柔的說話聲,慢慢就進入的夢鄉,心里還在想娘親的聲音會不會和姐姐一樣,那麼好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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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昨天小紫很意外收到了一個長評,寫的很細心,小紫很感動,也希望大家都能在書評發表自己的見解,謝謝大家的支持,再者求一下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