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熬之中小霖到了火車站,呼吸著家鄉的空氣,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出了站口,就去附近看看有沒有電話亭。
「喂,姐,現在在哪?」小霖詢問著電話那端的賈子瑤,在內心祈禱,現在要是在家的話,應該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吧。
「你趕快過來,在省立醫院!」賈子瑤的聲音可能是因為哭過的原因吧,聲音有些顫抖。此時外面的已經被黑暗所籠罩,連火車站都沒有多少行人在外面。
「好好好,我馬上就到。」小霖說完之後就立刻掛了電話,站在火車站上的廣場上,黑夜了,連出租車都打不到。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之後,小霖找了很久,才在急救病房外看見了她還有自己的父親。
「媽怎麼回事了?怎麼會住院的?」小霖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兩個沉默不語的人。雖然知道之間的氛圍很怪,但還是問出了口︰「到底出了什麼事總該有一個人告訴我吧?。」
「听醫生說得了肺癌,已經很久了,媽一直都沒有說得。」賈子瑤掩面哭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曾經非常美麗的女子,現在也因為這些瑣碎的事情變得無精打采。素顏的臉,還可以看見往昔的容顏。
「怎麼會?」猶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砸在小霖的腦袋上,瞬間就懵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身體沒有任何的支撐點,小霖腳下踉蹌了幾步,靠在醫院的牆壁上。
「那醫生有說可以治愈嗎?。」等過了很久,小霖才顫抖著雙唇說道。
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還好好的啊,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不知道,醫生說要做手術,把多余的東西切除掉。但是幾率太小了。能從手術台上活下來的太少了啊。就算是好了,還要接受抗癌治療。」賈子瑤低著頭回答他的話,或許平時的她比較強硬,但是在面對如此大的事情的時候,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好了,這件事情還有我在。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一直坐在旁邊的楊爸此時也開了口︰「小霖也才剛回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吧。特別是你,小瑤,這幾天就屬你最辛苦了。」
楊爸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兒,眼里的疼愛滿滿的。
「爸,還是你和小霖回家休息去吧。我還年輕。」賈子瑤嘆了一口氣轉過身面向楊爸說道︰「要是您也病倒了,我和小霖可就真的照顧不過來了啊。」……
「你們都別吵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呆著。」小霖听著他們讓來讓去的有些煩躁。
「就你最沒資格講話。你在這里能幫上什麼忙。你連媽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更別說要照顧媽了。」說到這,賈子瑤就非常的生氣︰「你自己說說你都多長時間沒有回來了啊?你自己算算從你出去開始工作為止到現在已經多少年了啊?要不是你,媽也不會這個樣子」
賈子瑤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小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知道是自己錯了,心里也很自責。自己向家里借了錢,到現在也沒有找一個對象,讓爸媽省心。自己都已經三十的人了,卻還讓爸媽操心。
「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我最了解你媽。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小瑤啊,讓著你弟弟哈。」小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父親曾經滿是烏黑的發現在也已經出現了白絲︰「知道了,爸。我先和小霖回去。這邊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立即給我打電話。知道了沒?」
在賈子瑤一再的叮囑後,楊爸一個勁的點頭,表示一定會按照她說的去做。賈子瑤才放心的帶著小霖回去。
現在已是凌晨兩點︰「這麼晚回來,很累吧?。」正在開車的賈子瑤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小霖,心里對他的怨念不是沒有,只是看到這個自己唯一一個弟弟急忙忙的趕回來,心里還是很安慰的。
「沒,時間還挺足的。」小霖根本就不敢去看她,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犯了錯一樣,玩著自己上衣的衣角。
賈子瑤看著他還想小孩子一樣的幼稚的動作。忽然想到,如果他們還沒有長大該有多好。那樣他們會不會更幸福一些。不用再為這些事情去操心。還可以在爸**庇佑下安心長大。
時間不能倒流,現在已經輪到他們來照顧爸媽了。「在那邊怎麼樣?」雖然上一次去還麼有多長時間,賈子瑤完全知道他現在的生活根本就是亮點一線。雖然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但是心里的空缺不是誰說就可以填補上去的。
媽媽也不止一次的提醒過,無論小霖是想跟什麼樣的人生活,都隨他去。雖然有些時候氣急了,也會哭著說,要是她們都死了的話,小霖該怎麼辦。以後小霖老了,誰來照顧他之類的。賈子瑤已經不止一次的听到了。
但是她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改變現狀。也問過小霖的想法,問他有沒有想過在找一個人來和他一起生活。也曾告訴他,媽已經不在意了,即使是一個男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能和小霖在一起生活,照顧他,真心對他也就可以了。這都是全家人,在一起商討的結果。也不能放著小霖現在一輩子不找一個對象啊。
「還算不錯。」賈子瑤問一句,小霖就回答一句。根本就不敢多說什麼。其實在心里,他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心里對這個姐姐有些怕怕的。特別是現在做錯了事情之後,他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還想著那個人?」曾經有一段時間,這個人得名字成為家里的禁詞。每一次小霖一听到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就會淚流成河。
「沒。」小霖想了一會,又對對方說道︰「我來的時候,他還在我家。」這句話說得聲音小小的。
「你說什麼?」車子隨即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吱’。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緊急剎車,小霖因為沒有系上安全帶,身體猛然往前傾倒。
「啊你做什麼啊」小霖嚇得臉都變得蒼白了。
「你說我做什麼你剛剛說什麼」小霖看著她發火的模樣更加害怕不安了。連身體突然之間都不會動了。
「快說啊」賈子瑤看著他那副模樣就想上去狂揍一頓再說。可是自己孩子啊等待他的回答。
「我說,我說。」小霖一邊不住的點頭,一邊把自己的身體挪正︰「我說,那個人,在我回來之前,還在我家里。」說完之後,小霖暗暗的吞咽著口水,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這個可怕的女人敢發火,自己就立刻沖下車,往醫院跑。
「他怎麼會在你那里。」賈子瑤看著他那害怕的模樣,深呼了幾口氣,努力告訴自己不要發火。
「有一天他暈倒在我家門口。然後我們就認識了。昨天他在我店門口等我,我請他吃晚飯。」小霖把所有的事情,簡單、大概的交代了一邊之後,手放在車窗上,一有不對,立刻跳車。
「你干嘛這麼害怕,我會殺了你嗎?。」看了看他沒用的樣子,賈子瑤的心里更是窩火。
「不不不……不會的。」小霖傻呵呵的笑著。在心里肺腑道,你是不會殺了我,但是你會玩死我。與其讓你玩死我,我更願意你直接痛快一點,給我一刀來的更爽快。
賈子瑤翻了翻白眼,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白痴的弟弟。自己當初怎麼會就認識了這個家伙,還在他的家里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的。
「好了好了,你做好。我們回家,回家再說。」賈子瑤整理好自己的妝容之後,又重新啟動了車子。小霖在身邊還是一驚一乍的,他現在已經在想了,這件事情告訴他,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還是錯大于對啊。
「他去店門口等你做什麼?」賈子瑤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連看他都沒有看。殊不知,這樣的她更加可怕。
「我也不知道,沒有來得及問。下午太忙了,就把他晾在一邊,讓他等到晚上。我實在過意不去,就請他吃晚飯了啊。」小霖真的很想告訴他,他沒有很二的要把他往自己家帶的意思。
「這樣你就把他帶回家了?」賈子瑤聲音略提高了一些,小霖又開始瑟縮著肩膀,想要找一個角落蹲著。看著他那副模樣,賈子瑤真恨不得上去先踹兩腳解解氣再說。
「說話」
「我沒有,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外面吃飯的。所以……」解釋了等同于沒有解釋一樣。
「廢話,那也不能把他帶回去你忘了他是怎麼對待你的嗎?。」
「我沒有忘記,只是當時……」
「當時什麼當時以後再敢讓我發現,你又把他帶回去。你給我等著」小霖著實很害怕她這樣一邊說話一邊開車,萬一一不小心就交代了。
作者有話說︰非常抱歉,今天因為聚會就忘了,太興奮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