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的分別是福祿壽、金黃翡,這兩件都是價值連城,還有一件便是玻璃種起瑩,玻璃種無色,這件,在一般的來說,也是好貨,只可惜和福祿壽以及金黃翡這種無價的一比,就有點掉價兒……
但是就目前來說,這三件貨足以讓洛洛這邊,讓馮寶寶有點瘋狂。
馮四叔也忙著給這幾件明料做鑒定報告,洛洛這幾日沒去學校,也沒有出去,正是因為她怕她出去,又讓家里的這幾個人操心,要知道,目前來說,周家很有可能無憂不用其級,尤其是那位大夫人
洛洛想,她呆在家中,該沒有什麼事兒,也可以讓這些人都緩和下心情。
馮寶寶開始全心全意的開始測量了那件福祿壽的具體件頭大小,然後開始畫圖,他要雕刻什麼,必須精確的做好圖紙,柴向晚也在旁邊做著下手,每日給寶寶做上什麼飯送進來,隨後就呆呆的坐在旁邊傻傻的盯著馮寶寶看,完了有時還會給與那個圖紙提供一些意見。
林琦和洛洛也在地下室這邊,因為洛洛決定要切那塊「吃飯石」,那塊超大的家伙還沒搞定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現在解開再說。
十一月的天氣,外面明顯的開始變冷,客廳里面沒什麼人,大家全部都聚集在地下室,地下室里倒也暖烘烘的,估計開著供暖的設施。
馮寶寶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就伏案在桌前,動著筆,全神貫注的做著案頭工作。
馮四叔正在外面辦理報告的問題去了。
吃過飯的下午,洛洛叫上林琦,一起來到了地下室,柴向晚一看他們倆人出現了,頓時道︰「要做什麼?這邊還沒開始雕刻呢,你倆又準備做啥?」
「你沒看到那顆巨大的玩意兒嗎?。」洛洛指著那個吃飯石給柴向晚道,心想,敢情這家伙從來不認為這里面有寶貝嗎?
柴向晚盯著那塊巨型的石頭,有點模不著頭腦的道︰「你是說那塊石頭也是……里面……有……那個……翡翠的?」
「恩恩。」洛洛笑著點頭。
林琦則走過去,表情十分驚愕的模著那塊石頭,不知道在研究什麼,不一會兒,還拿起一個手電筒,開始專注的也研究了起來,不曉得看的懂不。
柴向晚瞪著眼珠子,死死地盯著那塊巨型玩意兒,「你開什麼玩笑,這個看起來就是外面隨便搬進來的石頭,听寶寶說,這個什麼,松花?蟒帶什麼的都沒有,還以為你準備夏天躺在上面休息呢」模模那塊石頭。
這根本就是用來躺著休息的吧?看這上面,光滑的,以前根本就是常常被人用來躺著休息的……才不信里面有翡翠了,這要是有翡翠的話,里面的翡翠該有多大塊,這太夸張了,不信。
林琦怔怔的研究了一會兒,「看不出來,切出來才知道。」
洛洛也拿起手電筒,站在那里,先是用左眼看了一會兒,挑選了底部那邊比較薄薄的那里,隨後才拿起手電筒開始在那邊仔細的看將起來,邊看邊指著道,「看這里,這里大約的可以看出一些顏色。」
林琦和柴向晚湊過去看了起來,那底部的那邊,由于長年累月的被風雨侵蝕,外面的表皮已經變得相當的薄了,可是因為在底部,很隱秘,所以一般人發現不了,最多會以為這石頭被磨得變色了?柴向晚和林琦拿起手電筒看了又看,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兒,「里面好像真的有顏色不同哎……」
「那還等什麼,開始解石吧」洛洛也挽起袖子,摩拳擦掌的做起了準備東西。
林琦在洛洛說完就開始準備把這塊石頭往那邊搬去,卻被洛洛阻止了。
柴向晚也納悶的問洛洛,「不搬過去,怎麼切它?」
林琦也用眼神問著︰這難道不用搬過去嗎?
洛洛嘆口氣,「就說你們倆讓人無語,一般來說,用切的,是因為那表皮厚,用擦的話要擦多久才行,而咱手底下的這個,用切的不劃算,估計會傷到里面的,所以,咱們要用擦的……」
洛洛剛說完,就見柴向晚抽著嘴角,「這個,要擦多久?」
擦石,用砂片慢慢的擦,這麼大的件頭,這該有多久,柴向晚的表情不變色都不可能,洛洛似乎沒看到柴向晚的扭曲的臉色,聳聳肩,笑嘻嘻道︰「我算了一下時間,約莫,咱們三個行動,估計得花一個月吧。」
「啊,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我這等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竟然要在這里花一個月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真的是相當的悲憤。」柴向晚癱在旁邊的沙發上,面如死灰的說著。
「別這麼喪氣,要是解出來的話,這個玩意兒會是咱們的鎮店之寶」洛洛開始去牆角那邊的工具堆里面尋找砂片,找了一大堆,拿了過來,分給林琦,自己拿了幾張,然後開始行動起來。
柴向晚看了看洛洛,又看看咬著筆桿,在那邊心無旁騖的馮寶寶,這才精神頭來了,「我決定了,和你們發一把神經,看你說的這麼厲害……我才不信有什麼可以比這個福祿壽更厲害的,你竟然說這麼東西可以作為鎮店之寶,這未免有點玄乎,還是等擦出來,我再做評斷。」
說著,走過去,也拿起了兩葉砂片,邊碎碎念著,邊滿懷希冀的開始擦了起來,三個人,一人佔一角,開始行動了起來,行動的速度,只是擦石這個活計,又髒又累,石粉一會兒就濺的三個人成了粉人兒了還要蹲在那里,最初,估計三個人都是蹲著,可是做著做著,洛洛和柴向晚就完全的是坐在地上,跟中年大**表情似的重復的做著這個活。
這倒是說的實在話,兩個小丫頭,柴向晚是完全的嬌生慣養,雖然在軍隊里被好生操練過一兩年,練就了一身的好身手,可這不代表她做過什麼苦力,至于洛洛,雖然小時候家里窮,可是她也沒有太做過什麼體力活,首先,因為他們家就她一個小女娃,洛爸不舍得,再者,家里只有幾畝地兒,地里的活計輪不到她做,每年她都上學著,更是輪不到她頭上。
所以,不一會兒,兩個人就滿臉憂郁了。
林琦雖然不曉得以前干過苦力沒,反正是洛洛吩咐的,所以他是照做,在加上,林琦本身就喜歡沉默,所以更不曉得林琦有沒有郁悶了。
大家都在這里忙,即使心里憂郁了,也只會嘴巴上碎碎念幾句發發牢騷,隨後就繼續行動了。
這麼擦了一個中午,終于三個人都擦出了一塊見到里面翠肉的小面積了,柴向晚在那邊忽然的就尖叫起來,毫無形象的,「啊啊啊……我看到了,你們快看,這里的顏色,是這種的……這個叫啥名堂?」
正在柴向晚了說完,馮四叔就推開了地下室的門,看來是從外面忙回來了,一進來就被柴向晚看到了,忙站起來,揉著酸酸的腿跑過去,拉著馮四叔過來,「四叔,你快看啊,這個叫啥顏色」她也懶得問洛洛了。
馮四叔還有點沒回神,只是看到洛洛等三個人在解這塊石頭,頓時忙走過去,仔細的淋了一點清水在擦好的那塊擦口上,結果倒吸一口涼氣,「春帶彩」
「春帶彩是啥?」柴向晚心想,該不是這種顏色就叫春帶彩?
「色十分的均勻,這塊,你們在擦,洛洛?這塊,為什麼用擦的,該不會因為表皮,太薄,所以用擦的……難不成這塊巨*里面全部都是春帶彩。」馮四叔已經有點見怪不怪的問道。
洛洛點點頭,「確實是。」
「噢,我的天啊,我也要幫忙,大家一起做快點全部都是春帶彩的石頭,還是這麼大件,要命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大件的春帶彩」馮四叔邊嘮叨著,邊拿起一塊砂片也走過來,蹲在地上開始忙活了起來。
「什麼是春帶彩?」林琦邊做著邊表情疑惑的問著。
洛洛忙頭苦干,馮四叔在那邊給大家傳道授業解惑,「春帶彩,紫色和綠色共存的翡翠,綠中映紫,有若紅花綠葉相忖,分外妖嬈……」
四叔樂呵呵的,解釋的倒也十分的文藝,惹的柴向晚十分惱怒,「四叔,說的白話一點,具體一點……別激動,里頭全是春帶彩」
馮四叔尷尬的笑笑,不過看著這個巨*的表情依舊十分的火熱和狂熾就是了。
「說到春帶彩,就必須先說說紫色類的翡翠,紫色翡翠又稱為紫羅蘭或椿色,所謂的「椿」,應是指香椿樹,每年開春香椿樹都會發芽,椿芽為紫色的,因此,將翡翠的紫色也稱為椿色。紫色代表了財氣,是有瑞福的象征,所謂紫氣東來,紫氣沖天,紫色的翡翠,與翡紅相對,生于霧者為翡紅,紫色濃艷高雅,淺紫清淡秀美,紅紫莊重富麗。可具體的分為,五種……皇家紫、紅紫、藍紫、紫羅蘭、粉紫。」
「咱們先說第一種,皇家紫,是指一種濃艷純正的紫色,它的顏色色調非常純正,飽和度一般較高,亮度中等,因而顯出一種富貴逼人、雍容大度的美感。這種紫色實際上非常少見,屬理論級翡翠,即使在紫色翡翠中也是百里難尋其一,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就跟金黃翡一樣的道理,稀有」
「第二種,紅紫,是一種偏向翡紅色調的紫色,他的顏色飽和度通常中等,少見很高飽和度的類型,在紫色翡翠中也不算常見,其價值認同很高。」
「第三種,藍紫,這種的翡翠深紫色,藍紫色,以藍色為主,顏色偏暗,飽和度變化較大,從淺藍紫到深藍紫都可見到,是紫色翡翠中較常見的類型行話「茄紫」……」
「第四種,紫羅蘭是商業翡翠中最常見的一種,紫色從中等深度到淺色,這種紫色常常出現在一些質地粗或細的翡翠中,有時也會和綠色一起出現,形成所謂「春帶彩」,是紫羅蘭種翡翠的標準色。」
「第五種,粉紫色,是一種較淺的紫色,可以有偏紅或偏藍的感覺,但達不到紅紫或藍紫的水平,雖然其紫色仍然比較明顯,但飽和度比較低。它常常出現在一些水頭較好、質地細膩的翡翠中,商業價值在所有的紫色中最低……」
柴向晚邊擦著石頭邊在那邊插話道︰「原來才排行第四啊,看來這種也不怎麼地,看四叔剛才那麼激動,真的也害我白激動一場……」
「晚兒,這話就錯了,咱們這塊還是很值錢的,對吧,四叔」洛洛沖著柴向晚說道,表情卻是看向了四叔這個對于翡翠的活百科全書。
馮四叔搖搖頭,也不認同柴向晚的意見,「小晚,紫羅蘭種雖然不怎麼,可相比一般的來說,春帶彩,相當的值錢,只是在那五種來說,會比較弱勢,但是……你看看這件的件頭,照洛丫頭說的,那麼里面的件頭,一旦完全的擦出來,將會比那塊金黃翡值錢。」
柴向晚顯然又被馮四叔的那話給刺激到了,「你說啥,比那塊無價之寶的金黃翡還值錢……這……不可能吧,金黃翡用您的話說,就是絕對稀有價值連城……可這塊春帶彩,不怎麼罕見……那又這麼說。」咕噥著。
馮四叔端著小板凳,坐在那邊,擦著石頭,掃了一下在空氣中撲閃的石灰,隨後淡定的解釋道︰「金黃翡固然值錢,可是這塊春帶彩的意義在于件頭很大大的程度可能超過目前世面上任何一個春帶彩的件頭,緬甸那邊真正的具有紫色翡翠的坑,早就開采完了,如今的翡翠市場,競爭激烈的原因就是,有價無市,這屬于不可生資源,一旦開采完,將在我們的有生之年,都不會再有,這件春帶彩無疑將會在未來的任何展會上大放異彩。」
「目測下來,高大約半米多,直徑也該有一米多……洛洛,你稱過沒有,它多重?」馮四叔自言自語的一番,接著回頭問洛洛。
洛洛道︰「在送到上海的時候,在郵局稱過,大概的四百多斤。」
「四百多斤的春帶彩翡翠,我們用擦,還沒用切的,估計到時候全部擦好,也擦不了多少斤的表皮,這塊春帶彩的件頭,瞧……現在都可以看到種水了……就目前擦出來的面積,這個水頭……還行吧,相對于春帶彩的這個色來說,無比的好。」馮四叔邊擦著邊給眾人說著。
「那這個是什麼種水?」林琦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灰.
「細糯種春帶彩……」馮四叔說著。
洛洛在那邊點頭,她知道是細糯種。
洛洛在先前看到的資料中,據她了解的,種水到玻璃種的艷色紫羅蘭,也就是玻璃底艷春,是非常少見的品種,原料早已采光,為藏家藏有很少面世。在市場上可以看到的紫羅蘭底子多是糯種到豆種顏色從淺到深。色調有偏冷到偏暖的差異,價值差異比較大……她的這件細糯種的,雖然說不上多麼的厲害,可就這麼件頭,真可以拿出去的話,「橫掃天下無敵手」是沒問題嘀。
「為毛我看到這個顏色突然就想起了古代帝王所說的「紫氣東來」……呢」柴向晚托著下巴,一副老成的樣子,說著,只是手上本來就沾染了許多石粉,如果她這麼一個動作,倒是讓臉上和下巴上憑空的變成了一個十分可愛的爪印……
洛洛憋著笑,馮四叔也看到了柴向晚的臉,跟花貓似的,頓時笑道︰「小晚說的不錯,這個特殊的翡翠品種,紫色是中國道教……和帝王崇拜的顏色,所謂「紫氣東來」、「紫衣綬帶」就是紫色地位的寫照,所以嘛……紫色就成為了神秘、富貴和華麗的象征……紫羅蘭的首飾紫若煙霞,貴氣襲人,宛若一位貴妃姍姍而來。或許正因如此,紫羅蘭種的翡翠首飾尤其受到女性的青睞,再說了,紫色的翡翠,在一般黃光下面看,會顯得紫色較深,所以一般選購收藏時最好在標準的晴天的自然光下觀看。」
「可據說紫色在西方文化中代表死亡、幽靈、噩夢,在日本代表悲傷……紫色似乎還是色環上最消極的色彩。」洛洛忽然十分正正經經的問著。
馮四叔道︰「這也說的沒錯,確實如此,但是呢……紫色自古以來就是宗教的顏色,基督教里面,紫色代表至高無上和來自聖靈的力量。猶太教大祭司的服裝或窗簾、聖器,常常使用紫色。天主教稱紫色為主教色。主教穿紫色;紅衣主教穿朱紅色。待降節(等待耶穌的誕生)的主要顏色是紫色。紫色代表神聖、尊貴、慈愛,在高禮儀教會(如天主教、聖公會),會換上紫色的桌巾和紫色蠟燭。……這些要是還不夠的話,你可知道,北京故宮又稱為「紫禁城」,還……紫色在西方是領導階層,尊貴,財富的象征。是貴族的專有顏色。拜佔庭時代,听說王族嫡系的皇帝會將「紫生」一字加于自己的稱號呢,表明自己是正統出身,有別于其他靠各種不正常手段獲得王位的君主……」
「再加上,如今,世道不同了,質地細膩、透明度高、紫色深的翡翠是很難找到所以……」四叔十分神秘的沒往下說。
柴向晚適時的接道︰「因為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所以歐美人更喜歡這種的了。」
柴向晚剛說完,就表情十分怪異的看了林琦一眼,林琦抬頭,「有事?」
「沒事,就想問問你對紫色的看法?」柴向晚笑的呲牙咧嘴。
林琦看看手底下的這塊「春帶彩」,默默說道︰「我對各種顏色都喜歡,只要搭配得當。」
柴向晚「哦」了一聲便不在說話。
洛洛知曉自己的這塊春帶彩是老坑種的,她也很慶幸,幸好它是老坑的,因為紫羅蘭的「種」是指紫羅蘭玉的結構和構造。是紫羅蘭翡翠的重量的質量標志。新坑的紫羅蘭翡翠,質地疏松,粒度較粗且粗細不均,雜質礦物含量較多,裂隙及微裂隙較發育,但不一定透明度就差,比重硬度均有下降。老坑的紫羅蘭玉,結構細膩致密,粒度微細均勻,微小裂隙不發育,它的硬度比重最高,是質量較好的紫羅蘭翡翠。
新老種紫羅蘭玉介于新種和老種紫羅蘭玉之間,是殘積在山坡原地的紫羅蘭玉,未經自然搬運或短距離自然搬運的紫羅蘭玉。
新種紫羅蘭玉是制作紫羅蘭玉B貨的原料。
而她的這個老坑的,明顯是A貨
「細糯種,但是卻是老坑,坑老的話,雜質少,粒度大小均勻,純淨度高,水就好水好了的話,雜質髒色就少,相互襯托的結果就是映襯出了春帶彩的清麗、潤亮和秀美。」馮四叔看了一下四個人擦出來的四個擦口,對比了一下,如是道。
「那看來咱們這回又是發財了」柴向晚嘖嘖的說道。
林琦驀然道︰「不是早就發財了嗎?。」
柴向晚被堵了一個正著,撇撇嘴不再說話。
「他……真的好專心啊。」洛洛忽然掃了一眼那邊十分全神貫注的馮寶寶說道。
柴向晚嘿嘿笑著︰「那是自然,他這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話,一般都是雷打不動的。」
「還是老老實實的擦石頭吧等擦完了,咱們去外面好好的搓一頓。」洛洛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齒,一臉的剝削階級姿態。
柴向晚道︰「那這幾天咱們吃啥?……」這女人,太黑了,剝削階級,奴役我們勞動人民啊。
洛洛陰笑著︰「叫外賣」——
(這個月最後兩天了,求個粉紅,看來第三名是沒希望,那就掛新書第四名吧……多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