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例假來了這件事情,林琦確實是發現了,因為誰叫別看在騰沖的後兩天,洛洛還可以正常的對話,但臉色總是有點怪怪的,林琦當時還沒發現,是直到上飛機之後,洛洛說肚子疼,林琦當時問怎麼了,還猜想著是不是盲腸炎,可是當時洛洛就尷尬的臉色蒼白著說,不是,是女孩子都會有的……
林琦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飛機上就幫忙洛洛蓋好毯子,以防止更加的不舒服,可是又自責于,在騰沖店里,還任由她亂吃東西,辣的……真糟糕都太刺激了。
洛洛自己倒是對吃的什麼都不太在意,她本身就對自己身體方面一直都無所謂。
可林琦自己卻一個勁的自責自己。
所以回來之後,林琦就立刻的開始準備適合洛洛吃的了。
☆
吃飯的時候,洛洛只是覺得蔥頭做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不過對于這種三個人分配式的做飯方法倒是沒怎麼在意,這都是小事,無所謂。
馮四叔吃著王阿姨做的飯菜,味道這幾天已經習慣了,贊極了,雖然其實還是趕不上林琦的那種特種口味,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家常味十足。
馮寶寶被迫的吃著柴向晚做的魚湯,還有皮蛋瘦肉粥,眼饞的看著洛洛面前擺著的食物,有些饞嘴,剛想湊過去也吃兩口,就被某個眼神恐怖的女人阻止了,「怎麼,不好吃嗎?。」那個巧笑倩兮的女人用眼神威脅著。
馮寶寶忙揮手在那邊辯解,「不是,不是,不,好吃,錯了,哎呀,我的意思是,很好吃,晚兒做的飯做好吃了……可是……」貌似那邊洛洛吃的東西味道很不錯啊,瞧她吃的那麼香噴噴的。
「好吃就多吃點,來,喝口魚湯,很好喝的哦。」柴向晚用湯匙舀了一匙魚湯,親密的往馮寶寶的嘴里喂去。
馮寶寶擠出了一個笑臉,接下了那口魚湯,可是眼神還是忍不住的覬覦洛洛那邊的食物。
看的洛洛是無奈的笑笑,「要是想吃的話就過來吃吧。」
「啊哈哈,可以的嗎?太高興了。」正想起身撲到桌子那邊,結果又接收到了一個可以殺死人的眼神,馮寶寶悻悻的坐下,小聲的沖洛洛笑笑,「不吃了,這死女人做的魚湯也很好喝……」咬牙切齒的自己喝起了魚湯。
林琦在那邊吃著簡單的烤寬意粉,洛洛吃著自己的飯,吃完了之後,覺得整個人也舒服了很多。
王阿姨將吃完的盤子和碗筷拾掇下去,就去廚房做著整理工作。
一家子人好幾天沒坐在一起看看電視什麼的,這次倒也閑著了,全都聚集在客廳,听著洛洛低聲的訴說著去騰沖發生的一些事兒,馮四叔也簡單的敘述了一下最近上海的一些情況,說著最近周家的一些小動作。
洛洛有點虛弱的點點頭,坐在沙發上,思考一些情況,周家,碧水莊園,戴氏,听說戴氏也有行動,商場如戰場,走上了,便不可回頭。
馮寶寶吃著柴向晚剛才特地烤的蛋糕,邊吃著邊看著久違的電視,感覺這種情緒還有點溫馨,不過還是正事要緊,「團長啊,那塊巨大的春帶彩我看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真的是好大啊。
「恩。」
洛洛喝著牛女乃,淡淡的點點頭,出去了這麼幾天了,這家伙應該在她走了時看到那玩意很興奮吧。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馮寶寶挖了一口蛋糕,揮舞著勺子,無聊的看著電視上的肥皂劇,眼楮瞟向了洛洛的那邊,眯著眼問著。
「說什麼?」
洛洛笑嘻嘻的擦了擦嘴唇上的牛女乃泡沫。
「哪弄的?那麼大的,我前幾日差點沒被那個玩意嚇死,怎麼那麼大。」馮寶寶興味盎然的咬著勺子問,那玩意兒一般地方都弄不到,那麼大塊的,如今緬甸那邊可能都沒有了吧。
洛洛想正經的回答一番,但是自己也說不清家門口那玩意兒怎麼來的,「說來話長,反正就是在我老家我家門口弄的。」
「那麼大的春帶彩,真夠帶勁兒的。」
馮寶寶最近勞累的有點蒼白的臉色,忽然泛著激動的紅暈,想到要雕刻那個大家伙,他就興奮到不行了。
「你想好了怎麼雕刻了沒有嗎?。」
洛洛問。
「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馮寶寶興奮的臉色忽然又變得平靜了。
馮四叔一直旁邊悠閑的喝著茶,頗有浮生偷得半日閑的小憩雅致感。
對于洛洛這個忽如其來的問題,幾個人也都偏著頭做著各自不同的思考,思考著那麼大的件頭該雕刻成什麼好呢,一般的東西雕出來肯定就變成了俗了,又浪費了資源。
「大家有想法都可以發表出來,雕刻成什麼好呢?」洛洛看到都沒吭聲,沉悶的氣氛讓她不得不打破沉默。
又悶了好久,柴向晚才低聲的冒出一句,「……不知道。」
洛洛又喝了一口牛女乃,嘆口氣。
馮寶寶听到洛洛的嘆氣,頓時道︰「那麼大,我還真沒想好怎麼雕刻。」
林琦見洛洛的臉色更加蒼白,有點不想她繼續煩惱,所以小聲的也說出自己的提議,「tomato……」
洛洛翻翻白眼,喝口牛女乃,喘口氣,敲了一下這個家伙的腦袋,「去死,又是tomato……正經點」
林琦淺笑著,「哦。」
忽然那邊的柴向晚想到了什麼似的,彈了一個響指道。
「一棟房子?房子模型怎麼樣?」
洛洛還沒發表意見,馮寶寶扯了一把柴向晚的頭發,「沒新意。」
半響,又是無人發表意見,又是一陣的寂靜,林琦又在那邊幽幽的冒出一句,「那……tomato……」
洛洛滿臉的……無語,「你……哎。」回過頭,就見每個人都是抓耳撓腮的,摳破腦子的在想著,洛洛又嘆口氣,扭頭看向四叔。
「四叔,你有什麼好的點子沒?」
四叔模模下巴,又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也沒什麼主意,「那麼大,我一時之間還沒想好要雕刻成什麼。」
洛洛更無語,「四叔,你是沒認真想吧,都這麼多天了,你怎麼可能還沒想好。」
馮四叔腦子里冒出那個大型的件頭,「就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我更加的混亂。」
馮寶寶道︰「看來大家真的是頭腦越來越混亂了。」
洛洛也點點頭︰「……看起來是的,除了房子,番茄,就沒有任何的有建設性的意見了。」
柴向晚舉起手發表意見,「我有,誰說我沒有建設性的意見的,雕刻成雙龍吧。」
馮寶寶駁斥,「沒新意能說點有建設性的意見嗎?。」
柴向晚委委屈屈的在那邊又冒出一句,「那雙鳳……」
馮寶寶表情快扭曲了,「你還可以更加的俗氣一點的嗎?。」
「我有一個十分謹慎的提議。」洛洛的表情中帶著一點點的神秘,她想了一下才又開口,「當然,你們可以反駁。」
幾個人都看向了洛洛,異口同聲的道。
「說」
洛洛嘿嘿的笑了笑,像個小惡魔,她伸出一個手指,比劃道。
「這個提議可以被命名為諾亞方舟計劃。」
馮寶寶神情一喜。
「啊……你是說雕刻成船?」
洛洛搖搖頭。
「不止是船,船太小家子氣了。」
馮寶寶一副了然的樣子。
「我懂了,諾亞方舟計劃……好宏偉的計劃。」
馮四叔想了想,大約仔細的在腦中構建了一下大概的輪廓。
「不止是宏偉,簡直就是藝術的提議啊,洛丫頭,好提議。」
「呵呵,以前就有這個想法,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馮寶寶手指都在顫抖著,他激動的摟過柴向晚,在她的臉上啵了一口,好像打了雞血道,「要把那麼大的春帶彩雕刻成一艘十分偉岸的舟,不可思議,我又蠢蠢欲動了。」
柴向晚被親的有點腦子發熱,又是甜蜜又是羞澀的小鳥依人的趴在馮寶寶的懷中進行開了各種不現實的臆想。
洛洛笑著說,「不用蠢蠢欲動,你知道嗎?這就是我當時為什麼會說它將是我們的鎮店之寶的原因。」
馮寶寶道︰「那東西,鎮店之寶,團長,你覺得那只是鎮店之寶那麼簡單嗎?我怕的是,不止是鎮店之寶,是一旦雕刻成功,將會成為傳世的一件瑰寶。」
洛洛淺笑著,「那這就要靠寶寶你的功力了,我們不可能給你幫忙,我們這方面都沒什麼造詣的,但是大的工,蔥頭學得很快,到時候他可以稍微給你做一個副手。」
馮寶寶低頭忽然開始沉思,隨後這才又抬頭道︰「哦,我想起來了,你說到這個,我還有個事兒要說。」
洛洛詢問,「什麼?」
馮寶寶鄭重其事的表情,「明年的五月份,有個展覽,是世界性的。」
洛洛有點納悶,明年五月份?「什麼展覽?關于珠寶的嗎?。」
馮寶寶道︰「的確是的,是在瑞士舉辦的一場翡翠的盛宴,這是一個世界性的展覽。」
「哦。」
馮寶寶被洛洛冷淡的反應無語到了,「你干嘛反應這麼冷淡啊,你知道不知道,這場盛事,是多麼的盛大,到時候各國重要的重大的珠寶集團都會有作品參展。」
洛洛眨眨眼,「恩,我冷淡是因為覺得貌似和我們無關啊。」這場盛事,他們是小門小戶的,輪不到他們參加吧。
馮寶寶笑著道︰「怎麼無關啊,關系可大了,我這邊早就收到了邀請函了。」
「他怎麼會收到邀請函的?」洛洛有點轉不過彎的低聲跟柴向晚咬耳朵。
柴向晚差點沒暈倒,噴著口水道,「你傻蛋啊,他是世上最年輕的玉雕大師,破例收到邀請函是正常的事情,不過我給你說啊,這個邀請函都收到一年了。」
邀請函都收到一年了,不是吧?「這麼久了,怎麼回事?」
柴向晚開始給這個毫無常識的人科普著,「這種盛事,是五年舉辦一次,因為翡翠雕刻的周期都很長,所以一般來說,邀請函,是前三年開始篩選對象,進行資格評比,先看看你有沒有資格,然後提前兩年開始通知所有的參賽的對象,逐步的分發邀請函,會給你接近兩年的時間做參賽準備的。」
洛洛點點頭,「看起來滿正式的。」
柴向晚將寶寶剩下不吃的蛋糕給塞進自己的嘴巴里,吃了滿嘴的女乃油道︰「不正式不行啊,翡翠的雕刻周期很長,尤其是個別重大的雕刻,有的光是雕刻周期,就得一年半載的,所以,你覺得不慎重行嗎?。」
洛洛忽然又在那邊淡定的道,「怪不得,那邀請函是寶寶的,嘿嘿,我們不用參加的。」
「什麼不用參加,開什麼國際玩笑。」馮寶寶在那邊笑的十分的詭異,一臉的得意。
他可是早就給組委會打過電話了,把個人的參賽權放置在LL工作室的旗下,組委會也同意了。
洛洛看這個家伙那賤賤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不想跟他耍嘴皮子了,「那就要盡快的開始諾亞方舟的計劃,不可延誤……圖紙,要先繪制好圖紙。」
馮寶寶拍拍胸脯道︰「交給我,圖紙的話,我在12月期間做好手頭上剩余的活計,間隙中就可以搞定了。」
洛洛不敢相信的問,這個工作狂。「你確定?」
「你竟然敢不信我?」馮寶寶瞪著眼楮。只是眼底下面的黑眼圈還看得很清晰就是了。
柴向晚真被這個家伙的遲鈍氣死了,敲了一下他腦袋,「這個混蛋,每個人都是擔心你身體受不了,你這個混賬東西就一直不了解別人對你的關心。」一方面罵著,另外一方面又拿著桌子邊放著的眼霜,扣了一點,細心的給寶寶的眼楮下面抹著。
馮寶寶睜開一只眼楮,認真的問柴向晚,「你覺得我重新的拿起了雕刻這個東西,我還放得下嗎?。」
「……放不下。」
馮寶寶這才笑著道,「空白了的年份,我想補回來,跟在團長身邊,轟轟烈烈的干一番大事業。」那眼底的熾烈,是誰都看的到的熱情。
「傻蛋」柴向晚捶了一下馮寶寶的胸口,有點無奈又寵溺的說道,她就是對這個家伙沒辦法了。
洛洛在那邊感慨的想,人,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的時候,都那麼的充滿了激情,哪怕累,似乎覺得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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