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種田記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裹小腳

作者 ︰ 兩個豆沙包

陳員外的家眷已經到京都了,所以府里只有幾個老奴看守打理著。一行人懷著欣喜的心情,逛完了整個園子。

何喜那小妞,一會說住這間,一會說住那間,最後看的多了,居然說輪流住,這是個貪心的小妞。

韓姨之前來清水縣,身染重病,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過街上的風土人情。今天是逛足了,天色不早了,一行人意猶未盡的回家了。

一路上弟弟妹妹還在談論新宅子,和玉被他們也感染了,不由自主的想到有個院子里面,只有四間房,院子里全部是空地,而且是已經翻好的土地。這原來是陳家種點蔬菜的地方,土地很肥沃。可能是犯了職業病,和玉看著個最順眼,這塊地最適合育種,嫁接一些樹苗。

晚飯韓姨只是簡單的燒了點粥,打開在街上買的菜,幾人逛了一天,能量消耗很大,吃東西也比平時分外香甜。

第二天一早,鐵牛駕車送何志英,何志勇去讀書。何喜依依不舍的送兩個哥哥,拿出自己平時舍不得吃的麥芽糖,一人一包。

「那輛馬車好漂亮哦。」何喜指著路上的一輛馬車說道。

馬車的窗戶是打開的,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白了何喜一眼,嘴里罵著,「鄉巴佬,沒見識」,另一穿著貴氣一點的眼里同樣有著鄙視。

何喜眼尖,雖然人小,但還是感覺到她們的惡意,委屈轉過臉來,說道︰「大姐,她們不好。不過我看到春姐了。」

「喜兒乖,等喜兒長大了,大姐也給喜兒一輛好看的馬車。」和玉哄著何喜說道,「你看到何春了?」

「是的,穿著漂亮的衣服,頭上戴了很多首飾。」何喜如實的回答道。

果然那輛馬車停在何文明門口,一個丫鬟先下車,扶下何春。顧氏興高采烈的迎出來,看到女兒何春穿金戴銀的,樂的本來顧氏本來就小眼楮,直接看不見了。

何春被一家老小很隆重的迎進家,坐下來,何夏給姐姐端了一杯茶。跟著何春一起來丫鬟,環視這新姨太太的娘家,眼里的鄙視一閃而過。

「青兒,出去幫忙準備飯菜吧。」何春顯然想支開這個叫青兒的丫鬟,想和自己母親說幾句體己話。

青兒本來就不想在這低矮的房子里多待,就轉身出去。

「哎呦哎,看看我這乖女兒多俊哦。看著衣服,看著收拾,哪一件不是值錢的東西。」顧氏扎咂咂嘴說道。

饒是已為人婦的何春,也被自己目前赤果果的夸獎鬧紅了臉,說道︰「母親說什麼呢。說起來還要謝謝母親給女兒安排的好親事,才能過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何春對著母親顯擺。

的確是這樣,以前的何春頂多會嫁給一個莊家漢子,哪會想到現在成了張家大少爺的姨太太。雖然何春進張家只是以丫鬟的身份,但是很受張大少爺的寵。張家老爺看不過,就做主給何春扶成妾,省的以後被傳出去這個不孝子搞大了丫鬟的肚子,影響名聲。

何春打開剛才丫鬟拿來的包袱,拿出幾套顏色鮮亮的衣服和幾件首飾,送給顧氏說道︰「這幾件衣服和首飾送給娘和妹妹,這里還有五十兩銀子,留做家用。」

顧氏顧不得听何春的話,左翻翻,右翻翻,嘴咧的大大的,笑著說道︰「祖宗顯靈了,呸!和祖宗有什麼關系啊,要顯靈早顯靈了。今可是佔了女兒的光,也穿金戴銀了。」顧氏模著好看的新衣服,另一只手拿著首飾往自己頭上戴。

兩個妹妹在旁邊,垂涎的看著這些好動東西,也到了愛美的年齡,在她們兩個心理,姐姐真了不起,自己能有這麼好的東西就好了。

「母親,這次來,是有要事相商。大戶人家的女子,都是裹著三寸金蓮,女兒這一雙大腳沒少被府里的女乃女乃,姨女乃女乃,還有那些可惡的丫鬟們嘲笑。我家二妹腳已經長成了,裹不了小腳,但是三妹還小,現在裹,還來得及。三妹長相不差,將來一定能找個好婆家。」何春勸說顧氏給兩個妹妹裹小腳。

明碩王朝的確有這個陋習,流行三寸金蓮。新娘子不看臉,下轎後,如果新娘子的腳越小,就越漂亮,男家就越有面子。

顧氏之前也听說過大戶人家女兒要國腳,自己是個莊戶人,種田,裹小腳不劃算。現在看到大女兒過上富貴日子,心里也跟著便活絡起來,要是剩下的兩個女兒都能像大女兒一樣,自己生不了兒子又算什麼,有女兒養,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但還是娘親不會裹腳啊?」顧氏很心動,但一想到自己沒裹過小腳,不會弄。

「娘親請放心,伺候我的青兒剛給我家相公的六歲的十妹裹好小腳,她會的。」何春給了顧氏一個放心的表情,爽快的說道。

顧氏放下心來,吃飯的時候,留青兒在飯桌上吃飯,向青兒討教裹腳的方法。青兒一听說,何姨娘會給一兩銀子的賞錢,立馬說道︰「放心吧,今天小午,就給三小姐裹小腳,保證一學就會。」

二女兒何夏一听說只給妹妹何秋裹腳,不給自己弄,就以為以後只有三妹何秋能嫁到大戶人家,失落的躲在一旁生悶氣。

一吃完飯,青兒就開始張羅裹小腳的東西。首先給何秋洗好腳,修好腳,找到一條干淨的麻布,縫成長條狀,吩咐顧氏,何文明拉住何秋。

不懂事的何秋,看到這麼多人圍著她轉,伺候她,很高興,根本沒有意識到噩夢的來臨。

「抓住三小姐。」青兒大叫一聲,幾人抓住何秋。

「啊」只听何秋淒厲的大叫一聲,眼淚一下 出來,開始大哭大叫起來。看到何秋煞白的臉色。躲在一旁郁悶的何夏再也不羨慕何秋能嫁到大戶人家了。

「我不要裹腳,娘,不要裹腳,疼。」看著女兒嘶聲力竭的說話,顧氏一陣心疼,有點後悔。

一心想拿到賞錢的青兒,一看顧氏要反悔,添油加醋的說道︰「夫人,這三小姐以後就是做女乃女乃的命,你可不能心軟啊。」

本來有悔意的顧氏一听青兒的話,一轉臉,假裝看不見,說道︰「繼續裹。」何文明現在凡事以顧氏馬首是瞻,也假裝看不到,要是這個賠錢貨能讓自己過上好日子,疼一點,算什麼。

何家村本來就不大,何秋的悲慘的哭聲,驚倒了村里其他的家的人,還以為何文明家出什麼大事了,紛紛過來觀看。

和玉自從上次和他們家斷絕之後,和他們真的一點來往沒有。何文明夫婦自知理虧i,也不敢在和玉面前晃蕩,真的怕和玉讓鐵牛打他們。

現在听到何秋的哭喊,何喜嚇得抱著和玉的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道︰「秋兒姐,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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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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