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寡婦嘗了甜頭,哪會同意搬家呢,直接拒絕了族長何文清,還說了一些風涼話︰「族長,不是我們不願意按照族里的決定做,但我們小門小戶,不想大富大貴,只想過安穩的日子,您就不要來勸我們了。再說了寡婦門前是非多,您最好呆過長過來,省得別人說閑話。」
趙寡婦的話,把何文清氣得差點吐血,怎麼有這樣的人。平時田里面的活,族人都是先給趙寡婦家做,就是看著孤兒寡母沒個依靠,真是沒良心的。趙寡婦這麼一說,族長何文清也不好再勉強,不搬也可以,以後想搬也沒機會了。
一大早,族長何文清就趕到了和玉家,把和長老以及族人商量好的搬家方案同和玉說一下。和玉非常感動,沒想到族人這麼信任自己,肩上的壓力更大了。
「伯伯,我們準備五日後動身,族人沒問題吧?。」和玉問道。
何文清算了一下,回答說道︰「這個沒問題,反正只是一部分先過去,留下一部分人,在家里邊秋收。在寒嶺那邊沒有安頓好的,再把人全部遷過去。但是玉兒,這是我們何家幾十年才耕耘出的一片沃土。伯伯想著,就算以後搬過去了,也不能把這邊的土地賣掉,安排幾個人在這邊料理。」
「族長伯伯,一些按你說的辦吧。明日我們去開宗族大會,臨搬走前,拜謝祖宗,保佑我們一族一路平安。」族長何文清笑著說道。
「那好,明日我們姐弟四人一早就過去。族長伯伯,我們何氏一族一定要團結起來,雖然人少,但是我們團結一致,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難。」和玉鼓勵族長何文清,听了和玉的話,更加信心百倍。
一路上何文清,都在憧憬著何氏一族成為大族,每家都有良田千畝,族人團結,鄰里和睦,安居樂業。想著想著,臉上便露出笑容。相信玉兒會帶領大姐走向富裕,自己只要跟緊玉兒腳步,一定沒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作為家族一份子,和玉給何志勇請了假,姐弟四人一起回何家村。所有的人齊聚祠堂,男女老少都在里面。在族長何文清的帶領下給祖先磕頭,大家有條不紊的跟著做。
族長何文清說了一些動員的話,便輪到和玉說話,畢竟開發的是和玉家土地,到時候族里能得到什麼好處。
和玉看著下面一雙雙信任的眼神,心里一暖,說道︰「各位長輩,和玉今天在祖先面前起誓,到了寒嶺之後,所開發土地分給族里兩成。到時候長老和族長再根據各家出力多少,分配各家多少土地。不要擔心開發費用,這些有和玉一人出。可能剛開始的時候,會很艱苦,但一定要相信和玉,那里絕對是一塊寶地。到時家里面良田百畝,千畝不成問題,只要我們大家一起好好努力,和玉定不會虧待大家。」
「四日後,開始啟程,把家里值錢的東西帶著,寒嶺那邊已經蓋好房子,家具日用品,已經準備好了,所以不要帶一些沒用的東西,路途遙遠,路上麻煩。」族長何文清對著大家說道。
「四天的時間,差不多來的及,族長你就放心吧。想當年,我們何氏一族夢遭劫難,祖先們只有幾人,來到清水縣,開荒拓土,過上安穩日子。但是現在已經到了瓶頸,離富裕的生活還差一大步,這次遷徙是我們何氏一族的契機,我們一定要齊心協力,共同壯大我們何氏一族。」大長老神情激動的說道。
下面坐著的人,已經被煽動的很激動,恨不得現在就開始搬家,明天就過上好日子,大家開始互相交頭接耳。
「大長老,族長,還有玉兒,都是聰明之人,既然你們這樣決定,是為了全族好,我們作為何家一份子,全力支持這個決議。」何文進站起來,說出自己的想法。何文進,周嬸是最早一批試種和玉贈送的山芋,土豆,生活比其他人好一點,對于族長,和玉的提議比較有信心支持。
大家紛紛表示自己的支持和決心。就在這時,外面進來了趙寡婦,後面跟著何霜,至于兒子早就不知去什麼地方吃喝嫖賭了。
「哎呦,你們還真去開荒啊。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找罪受,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得。」趙寡婦一面說著,一面用團扇扇風,一臉的不懈。團扇上面繡著牡丹花,顯眼無比,很是惡俗。
現在族長何文清都不想和這個女人講話,以前趙寡婦雖說刻薄,但不會明目張膽的「調戲」別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老女人,開始四處招搖,做出很多有違婦德的事情。
這時候男子不好接話,周嬸可不是個吃素的人物,一看這趙寡婦一臉的風騷樣,身上也不知道撒了多少香粉,離老遠就聞到刺鼻的香味。
「我說趙寡婦,你不去,沒人強迫你,但你要是來搗亂。這些老爺們不好對一個寡婦怎麼樣,但我們族里的妯娌,可不那麼好說話。」周嬸捂著鼻子,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什麼我來搗亂,我又沒被趕出宗族,還不能講兩句啊?好心提醒,當成驢肝肺,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趙寡婦不陰不陽說道,很是看不上周嬸的衣著打扮,哪有自己身上綾羅綢緞好看。整天勞作又怎麼樣,還不是賺幾個干巴巴的銅錢,夠干什麼的。現在自己有多愜意,滋潤著呢。自己只要動動手指,那個風流胚子乖乖給自己送銀子過來。
也難怪趙寡婦飄飄然,自從同何文明勾搭上之後,這趙寡婦比以前又多了一些風韻。也就是在何家村,民風淳樸,一些男子怕惹是非,都躲著走,才沒傳出丑聞。
「既然你們不搬,那就請回吧,我們還有事相商呢。你這一身味,嗆得人喘不過來氣,多別處招蜂引蝶。」周嬸撇撇嘴巴說道,看不上趙寡婦的所做所為。看著頭上插得滿滿的首飾,好像人家不知道她有多少首飾似的,顯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