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不知是敵是友，只能木著臉，冷淡的轉過了頭。
一小時的教導時間很快過去，現在才剛剛六點而已。整個先驅隊伍便開始動身，朝西方開動。
蘇若本以為她們這些女孩子會被裝上卡車一起帶走，但是卻沒想到，她來這個先驅隊伍的第二天，便就要「接客」了。
田甜和其他兩個女孩把她帶到了坦克停放場，便靈活如花蝴蝶一般鑽不見了，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場外的鐵絲網前，看著那些穿著軍裝的人忙碌的收拾著鐵絲網，啟動著坦克，收著帳篷裝著車……
她站得越久，越覺得她一身白裙縴塵不染的樣子站在這里，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正欲離開，腰卻被猛然抱住，來人猛地一拉，她的前身曲線便嚴絲閉合的與那人貼在了一起。
蘇若瞄了眼來人的肩章，是個少尉。
而那人顯然也很懂規則，從她的衣領中抽出了項鏈︰「銀鏈……卻是紅期一階的晶石？甚至算不上一個陪侍……」
那人把項鏈**的緩緩放回她的胸口，「怎麼樣，陪我一路，替你換到紅期六階的項鏈？」
「沒興趣。」蘇若猛然發力，想推開他，卻被箍的緊緊的。
事實上，這個先驅部隊除了那個什麼白歸澤，她對誰都沒有興趣。
「啊……」那人猛地把她推開，捂著手臂急促的叫了一聲，便直直盯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指縫中，暗紅色的血一點點的滲了出來……
蘇若冷漠的看了一眼，提著有些繁復的長裙，轉身離開。
雖說整個隊伍的構造龐大而又復雜，少說也有兩萬人。可是因為都是軍人，卻比程明凱當時帶著全春市的人遷徙要快上了許多。蘇若不過才走了幾分鐘，整個隊伍便整裝待發了起來。
她一舉擊傷了的那個男人是個少尉，末世後的少尉代表什麼？能力少尉的最低限度也是黃階。所以雖對蘇若的容貌身段眼饞的人不少，但是再去調戲的卻一下少了起來。
她一路走一路又傷了幾個人，終于引起了有關人物的注意。
朝她走來的這個人，三顆星一道橫杠，是個上尉。
終于見到一個軍餃大的，估模著這位應該可以和那個白歸澤說上話了，蘇若正要說出自己的意圖，誰知那人還沒走到近前，便大聲嚷嚷起來了︰「這個芳營的怎麼還沒被人帶走？今天的們都成了小羊了？」
走近幾步，那人徹底愣住了。
眼前這個女人一身垂到腳踝的白裙，裙擺有繁復的擺蕩，明明是最為簡單最為低級的陪侍的服裝，連一點顏色都沒有，卻硬生生的讓這女人穿出了一種曇花般迷幻的感覺，仿佛開到了極盛和極衰之中的那個點，一股緊張的戰栗之感襲向了他，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幾乎倒流了起來。
明明這個女孩就站在哪兒，明明她沒有做任何一個勾引的動作，那表情甚至還有些冰冷，但他卻覺得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媚意傳來，讓人整個心都不安分了。
「你……找到跟誰走了嗎？。」本來的斥罵，一張嘴卻成了隱晦的邀請。
蘇若皺了皺眉，正準備詢問他關于白歸澤的事，但是這表情卻被陳城誤認為是拒絕，頓時心中一緊，拉過她的手︰「還沒人就上我的坦克別擋著道兒。」
隨著一聲悠長的號角聲，排在最前的坦克已經啟動，蘇若皺了皺眉，已經出發了，而她還沒有選擇坐騎……
罷，先跟著這個上尉走吧。
上尉的速度很快，抓著她手腕的勁兒也很大，直勒的她有點疼，但是她沒有說，忍著，直被一直拖著上了上尉的坦克。
坐定。
「你在這兒很安全……」上尉一邊吩咐其他人啟動坦克一邊對蘇若說著話，「比你以前選擇的人要好吧？。」說罷狀似無意的看了看蘇若的表情。
「哎呀，陳城上尉啊。」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士兵看著他帶著一個女人上來，頓時戲謔道，「你不是說軍隊里出現芳營就是一個恥辱嗎？還說過你永遠都不會讓芳營的女人上你的坦克嗎？。」
被稱作陳城的上尉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佯作凶狠的罵道︰「膽兒肥了是不？再多嘴把你丟下去喂喪尸」
那戰士笑了一聲，不再說話，用心的開起了坦克。
蘇若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上尉一直在看向窗外，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她只能拉了拉他的衣角，誰知手還沒有踫到，這上尉就像炸了毛一般幾乎要跳起來︰「你干嘛你干嘛，把你的手拿開」
雖然蘇若有點無語，但還是拿開了手︰「我要見白歸澤。」
陳城打量了一番蘇若，才道︰「每個芳營的姑娘都想見白上校。」
「我知道。」蘇若還正待再說幾句，陳城一招手打斷了她，「我沒要你解釋，你要怎麼樣，就按芳營的規則去做，等你的等階升上了侍女，你不就有機會見他了？」
然後他很快轉過了身，暗自嘀咕了一聲︰「給我說這個做什麼？要我引薦嗎？不可能的事……白歸澤會殺了我……」
「芳營的規則……」蘇若皺眉重復了一遍，還要升上侍女，侍女的橙色要少校去頒發，且不說難度了，難道要她去陪那些男人嗎？
這勢必不是蘇若要走的道路。
不過這件事其實並不著急，離秦省還有一段距離，她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在這里尋找她想要的信息，她不屑于使用美色，如果真到了必要的時候，也許她會使用暴力。
反正，她現在的能力也不算太弱，她在沈邊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對自己的實力也有正確的評估。
想到這里，她放松了下來，所幸身邊這個上尉倒不是被美色沖昏頭腦的男人，很規矩，能搭他的坦克，也不失為一件不錯的事。
于是她一邊暗中研究坦克的駕駛方法，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與這個陳城聊天，也不管他到底願意不願意聊天，她太需要信息了，各種各樣的信息。
而在另一輛坦克上，做為芳營的姑娘，田甜可是要比蘇若稱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