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末世 female as partner chapter93.我愛你and利用

作者 ︰ 若水酥酥

她明白不能被壓倒,不能依著自己顫抖的腿就跪下去,這一跪,就是一輩子的事。

而白歸澤在一邊,臉色煞白,抿著唇看著蘇若,卻沒有伸手去扶她一把,他明白,這種層次的戰斗,別人幫不上忙。

她是沒有什麼傲骨,但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她心里滿滿的都是小市民心態,活了這麼久,難道就讓人給征服了?不劃算

就像是吃一斤餃子就能獎五千塊錢,已經吃了八兩,剩下的二兩,無論如何都要憋下去。

減速地帶已經到了倒數的時間,蘇若意識模糊著,撐著一口氣,終于等到了那一刻,悄悄的釋放了一個減速地帶在前方,然後她十指張開,發射出無數的空間裂縫,也不看效果如何,扛起一邊的白歸澤,轉頭就跑。

身後的人乍一看見她動,手指就扣動了扳機,雖然黑夜的能見度很低,但是速度降低了很多的子彈的痕跡還是被人看到了,速度降了,準頭自然也就降低了,子彈落在偏了很多的地方,發出轟隆一聲,卻比以往的聲勢不知道弱了多少。

身後發生什麼聲響,蘇若全都不管不顧,白歸澤在她的背後發出微弱的呼吸,不復當初平穩均勻,她心里暗暗覺得不太好,但是時機緊迫,她沒辦法問。

身後圍著她的人在她動的那一瞬間,都紛紛動了起來,但是驟然降低的速度讓所有人都保持不了平衡,紛紛跌倒,場面混亂成一團。卜耀沒有動,他的眸子一直緊緊的盯著蘇若的動作,能在他的威壓下還有別的動作……

要不是有能夠抵御威壓的特殊物品,那便是有堅定的意志。

只是,讓她歸順于他,真的有那麼難以接受嗎?

空間裂縫在這一片混亂之中起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幾乎全部命中,腥紅的血液順著士兵們的臉、胳膊。腿被衣料吸納,有一些從浸潤的衣服流向地面。

卜耀環視了一周這混亂的場景,眉頭一皺,後退……後退……

速度被減少了百分之八十左右,他在心里默默的算著,走了幾步,忽然感覺身上一輕,果然,這個減少速度的技能是有範圍的。

「後退」他厲吼了一聲,眼看蘇若就要逃出去,來不及再去解釋什麼,急忙帶領著一波已經出了技能範圍之內的士兵朝蘇若追去。

蘇若跳下一個房子,再往另一個上面爬的時候,胳膊一酸,她手指一滑,往下掉了有半米,還好在中途中她狠狠的一抓房檐,這才阻止了下滑的趨勢。

可是這時候小腿忽然被人一抓一拽,她手臂狠狠的一拉,指甲一從水泥牆一面上一路滑下來,發出刺耳的聲音,直到滑到一個突出的空調架上菜阻止了落勢。

狼狽的穩定了平衡,蘇若才有空扭頭往下一看,原來是卜耀,他抓住了她的腳踝,看到她往下看,他勾唇一笑,說不出的勢在必得。

蘇若皺眉,蹬腳,現在還好,除了卜耀,大部隊還在減速地帶的範圍內掙扎著,要逃,只有在這個時間差里擺月兌卜耀,才有機會逃走。

想到這里,她沒有猶豫的喚出辰劍,一手抓著空調架,一手朝他握著腳踝的手削去。卜耀松手,卻反抓為推,這一下,卻是要把蘇若從空中直接掀下來。

但是蘇若比他還要快,在他的身後,一個巨大的黑球忽然出現,周圍環著白色的細線絲,說不出的玄妙。

卜耀只感覺身後像是有什麼在吸他一樣,害的他推出去的一掌沒有了力量,只好像在蘇若的身上輕輕挨了一挨,然後整個身子就瘋狂的後退,飄起,被牢牢的吸在了黑球之上。

蘇若回頭看了一眼他可笑的姿勢,露出比他更勢在必得的笑容,然後不敢再耽誤,緊了緊身後背著的白歸澤,翻身朝房頂攀去。

仗著夜色的掩護,蘇若翻過鐵絲網,落在地面的時候她重重的喘了口氣,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終于逃出來了,她做到了。

嘈雜的聲音由遠及近,轉身,跑

一直一直跑跑跑,直到蘇若全身都沒有了力氣,肺部火辣辣的痛,她才雙手撐起膝蓋,喘了一會兒,她干脆坐到了地上,把身後的白歸澤松下來,卻驚慌的看著他已經閉上了眼,她探手到他的鼻端,松了口氣,還有細微的呼吸。

怎麼會這樣,景泰藍的鐲子只是封住能量,他的身體素質不會弱成這樣,在監獄的時候她明明看他沒有一點傷,不會一路上顛成這樣吧?

她把他翻了個身,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整個後背,都是血色的。

她顫抖的撥開他的軍服,整個後背早就傷得不成樣子,都是子彈打上去的,雖然沒有彈頭在里面,那是因為那些子彈都降低了速度,可是再降低速度也頂不過量多,就好像他一路被人用錘子砸著一樣,尤其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法系,又沒有能量護身。

他一路都沒有吭聲,直到昏迷過去。

蘇若深吸了一口氣,割開自己的胳膊,看血很快溢了出來,她有些狼狽的把白歸澤背後的衣服全部撕碎扔到一邊,然後把自己的流著血的胳膊放置其上,任兩個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

說起來,這是她第二次給他用血療傷,第一次……她想起了他生日晚宴的那個陽台,她為了要他一個承諾,不惜把自己割傷,這是個笨辦法,可是也是最便捷最有效的辦法。

那時候,她答應救他一命。

血越流越多,她的心卻漸漸平靜下來,也許她不單單是為了兌現承諾,身下躺著的這個人,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也許她不愛他,但是總是有些特殊的感覺……這些感覺最起碼的一點就是,不希望他死。

看到白歸澤背後可怖的傷口漸漸有了融合的趨勢,她才用衣服潦草的包了包自己的胳膊,想要站起身子。

手腕卻忽然被抓住,雙眸無措的對上另一雙眸子。

這是一雙在夜色下依舊熠熠生輝的眸子,就像一個深色的漩渦,里面太深邃太復雜,太溫柔也太堅定,感情多得讓人目眩。

更別說這種感情是來自這麼一張臉︰如竹般清秀的瘦削臉龐。

「……蘇若。」白歸澤忍著背後的舒服得讓他想要申吟的感覺,緊了緊手心里另一只手。

「蘇若啊……」

這是一片竹林。風吹過的時候會有颯颯的響聲,陽光照過的時候會有如柱般的金黃,夏天的時候會有碧玉般的顏色,冬天的時候會有鋪滿地面的如梭般的竹葉,而在這個夜晚,只余下一中若有若無懸浮在空氣中的暗香。

偶爾的颯颯風聲漸去了,每一根中空外直的竹遠去了……

「蘇若……」白歸澤第三次叫她的名字,緩緩的勾起了嘴唇。

在這一晚,蘇若好像看到了竹中的精靈。

「我曾欠你一個承諾。現在,我求你讓我兌現一個承諾,好嗎?」。

蘇若有些無措,此時的白歸澤的臉是一種透明的蒼白,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好似精靈一般,純粹的讓人不敢直視。

她像著了魔一般點了點頭。

「我求你,讓我愛你,安慰你,尊重你,保護你,像愛自己一樣。不論災難或是健康,生或死,落魄還是輝煌,直到世界末末末日?」

他受了傷,語速很慢,氣息微弱,就像風在耳邊輕聲的低喃,每一句都好像就要被風吹走一般,可是他卻堅定的說完了每一句話。

蘇若怔了,她呆呆的看著白歸澤,不知作何反應。

白歸澤蒼白的臉上逐漸沁出一抹嫣紅。他微垂了睫,喃喃道︰「是不是有點早了?」

這句話說得懊惱無限。

可是忽然,他又抬起頭,試探性的伸手模了模蘇若的頭發,看她沒有反對,便把手小心的放到了她的後頸,微微用了點力。

「我從沒想到過會被誰救出來……有很多人會認為需要被女人救出來的男人很無用,可是,我真的很感謝你。我很感謝你……」他的額頭抵在蘇若的額頭上,「我被卜耀關住以後,我知道從里面很難逃出去,于是我就想誰會來,我最不希望和最希望的人都是你。在周圍都瘋掉的時候,我最不想回想起也最想回想起的人還是你,在晚上,最美和最殘忍的事就是夢到你……」

他吻上她的睫毛,那長而翹的睫毛在輕輕顫抖……

「我想我是愛上你了。」

帶著堅定和不容置喙的語氣霸氣宣告完,白歸澤準確的捉住了蘇若的唇,重重的壓了上去。

被說愛,這是蘇若有生之年的第一次,唇上溫暖的觸覺,她的膝蓋頂著他的腿,他的手輕輕的捉住她脆弱的脖頸——那是很危險的位置,讓她有些戰栗。他的背為了將就她的坐高而微彎,形成美好的弧度,因為沒有修建而略顯凌亂而長的頭發有幾絲飄在她的額頭,有些癢癢的感覺。

忽然有一物頂開她的牙齒,他的手在她的脖頸輕輕捏了一下,危險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就張開了嘴,那顯得有些青澀的舌頭便探了進來,生疏而強硬的佔領了她整個口腔。

「唔……」白歸澤溢出一聲嘆息。

蘇若迷醉在這一吻之中。

她緊緊的握住白歸澤的襯衣,一個用力,竟把早已破碎的不成樣子的睡衣一把抓了下來,露出白歸澤精壯赤luo的上身。

這一聲輕微的布料撕碎之聲徹底把蘇若驚醒,她一把推開白歸澤,然後霍得站起身,用手背擦了一下嘴邊透明的汁液,她來回走了幾步,才敢把目光投向白歸澤。

這一看,白歸澤上身赤luo,精壯異常,性感的逼人。

她連忙收回目光,把自己的外套扔給他,「你先穿上衣服。」

她的每一個肢體語言都在表示著她很緊張很慌亂,白歸澤把她的小動作一一看在眼中,低頭笑了一下,撿起衣服,扶起旁邊的一根竹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看向部隊駐扎的地方,久久陷入了沉默。

蘇若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走吧,他們應該不一會就會追過來,這里太近了。」說完,她拉了拉他的衣角。

白歸澤轉過了身,低頭看了看她的眼楮,那目光里是溺死人的溫柔︰「蘇若,我爭一個天下給你好不好?」

「什麼?」蘇若沒反應,眨了眨眼。

白歸澤把目光又重新投向了營地,輕輕的聲音響起,像是說給蘇若听,但更像是說給自己听︰「……如果背棄自己的信仰,就不配站在你身邊,可如果順應自己的信仰,就無法保護你……」

說完這一句,營地的方向,忽然亮起了沖天的火光,這火光是如此的明亮,似乎一瞬間照亮了整個竹林,在那一剎那,蘇若看到白歸澤的眼里,再也沒有了平淡如水,溫潤如玉,堅強如竹的神色,那里燃燒著一簇明亮的火焰,就好像是一只火鳳在浴火而生。

她站的離白歸澤很近,他的氣勢陡然一變,那種純潔如沐*光般的溫暖明亮的感覺漸漸消失不見,一陣又一陣的熱浪似乎從他的身上向四周奔騰而去,蘇若不禁被這種氣勢逼得退後了好幾步,甚至下意識的舉起了手臂遮眼——盡管白歸澤身上沒有審核光亮。

就好像一瞬間,白歸澤變成了另一個人。

那是完全陌生的,熱烈的氣息,沒有了之前的溫煦,整個人都如盛夏的盛陽一樣,明亮的讓人不敢去注視。

過了好一會兒,蘇若才放下了手臂,她帶著疑惑的感受了一下白歸澤的氣息,卻發現連她都模不出深淺了……不會啊,她的感知一向很靈敏,細細感應了一下,明明比以前更加的內斂和強大。

「你,突破綠階了?」想到這個可能,她問都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白歸澤笑著模了模她的頭,那眸子里的溫柔恍惚讓她覺得什麼白歸澤變了只是她的一個錯覺,那種溫煦依舊如春風一樣讓人想要融入。

她後知後覺的又驚叫了一下︰「禁魔鐲失效了?」

這下她幾乎可以肯定白歸澤升階了,只有升階,能量才能完全沖破禁魔鐲的束縛,這是最安全也最強硬的拜托禁魔鐲的方法。

白歸澤側頭,輕輕一推,就把禁魔鐲褪下了手腕,然後他忽然狠狠的把蘇若擁入懷,那麼緊那麼緊,就好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看你第一眼,就覺得全世界都燃燒了起來,一直燃燒一直燃燒,就好像要燃盡自己的整個生命……現在,我終于明白了上帝讓我遇見你的意義。」

蘇若听不明白,她只知道白歸澤升階了,而且氣勢也有了微妙的變化,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白歸澤強大了,他本來就是綠階頂端,現在,這種氣勢,她有九成九的把握他跨到了青階……青階,除了血修羅和師傅,那兩個變態不知道等階之外,白歸澤就是她見過的等階最高的人了。

她忍耐著白歸澤緊緊的抱著她,因為心里確實為他開心,也便覺得身體的一點些微疼痛不是那麼痛了。

良久,白歸澤放開了蘇若,扶著她的肩細細的看著她的眉眼。

蘇若也抬起了頭看他,這是很微妙的一種感覺,她當然不恨他,但是她也可以肯定她也不愛他,她喜歡他,因為他周身的氣息如高山上的白雪一樣剔透,她喜歡他,因為他正直而傳統,她欣賞他,因為他厲害而瀟灑。

還因為不死和復活的相似,都是拯救希望于絕望之中。

即使在地獄的泥潭,即使在最為灰暗的末世,即使暴露出最殘忍的人性,即使黑暗一直延續,即使不知道光明何時到來——也依然堅信,會有光明的存在。

這就是不死和復活的含義。

她笑了一下,錘了下他的肩,不說話,轉身看向部隊的地方,那里的火勢盛大,而天邊又漸漸亮了起來,使的那邊潔白的雲朵都被染成了熱烈的紅色,半邊天明半邊黑暗,連綿不絕的火燒雲翻滾而瑰麗,形成震撼人心的奇景。

蘇若看著那些火燒雲,依稀記起沈月時光,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臉色一窒,她指著那片火燒雲,輕輕道︰「……那是你的人弄的吧?」

白歸澤看著她,依舊在笑,可是那笑容上卻有了悲傷的含義。

這個表情說明了一切。

蘇若依舊有些不可置信,「那麼,就連我來救你,也是你一早就算好的了?」她不待白歸澤回答,徑自笑了一下,像是安慰自己一般的說道︰「沒事沒事,這是承諾,你救了我媽一命,當初我就說過,我的血可以救人,可以讓人不死,所以我會救你一次……現在我兌現承諾了,很好,很好,我們都是信守承諾的人,然後順便扳倒卜耀集團,也不錯,我做了我該做的,你計劃的很好,反正……結局皆大歡喜,我也不必老擔心你了,而且我媽也快好了,我就可以過安定日子了。」

白歸澤看著她有些慌亂的扯東扯西,唇上的弧度漸漸消失,再也維持不住,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她猜的都對。

而且,還有一些真相,沒有被猜到。

「復活不需要那麼多天。」他知道此時應該說些什麼,知道怎樣哄人開心,知道怎樣掩蓋真相。

但是他選擇了真相。

蘇若驀地抬起頭,輕聲道︰「說一個謊,會死嗎?」。

她冷淡,她無情,她戒備,都是那麼膚淺,她總會潛意識把人當做可以互相依靠的對象,也因為這樣,在被利用的時候,也更加難以接受。如果……如果真的冷漠到不讓任何進入心里,那麼也就不會有受傷的那一刻,她大可以扭頭就走,就像完成了佣兵任務一樣,所有的人各種各樣的臉,在她的眼中不過就是雇主二字。

可是她不行。

她一直假裝自己能做到,可是她做不到。

白歸澤不知道怎樣說,因為他覺得所有的安慰在真相面前都撕裂的蒼白無力,他在心底里喃喃重復著幾句話——

如果我背棄信仰,我就不配站在你身邊;

可如果我順從信仰,我就無法保護你;

以前那個正直而柔軟的白歸澤,無法生活在這個末世……

而他那麼那麼的貪心,想要和你在一起……

蘇若徑自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沒事,就算復活不用那麼天,就算你是想留下我成全你接下來的計劃,也沒關系。畢竟你每天都有用光明能量溫養我媽,這些就算是我給你付的利息。……白歸澤光明能量的溫養,多少人花錢還求不來呢,是吧?」

「蘇若,你不能離開。」白歸澤緩緩說。

蘇若抬起頭,的確,她的下一句話就是要離開了,她還要留在這里嗎?

她有什麼勇氣能留在這里?

「……我想走。」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透露出了透骨的疲憊,「我想到長安城里去,房子都找好了,在內圈,很安全,平時出去找些吃的,也夠我和我媽生存了,只要不遇到像你們這樣的變態,我也能活的很好。而且我又不想活多久,在這末世,沒什麼意思……」

「你不能走。」他長嘆了口氣,「我都沒辦法完全保護你,你又怎麼可能獨自生活?」

她知道他說的是她的相貌的事,她沉默了一會兒,「這個不用你擔心,帶個面具,或者是化個妝……」想起她的自潔能力,那些化妝品都會被皮膚判定是髒污從而自潔掉,她沒把最後一個音吐出來。

「即便是毀容,你的恢復力也會把容貌恢復過來,對嗎?除非死掉,你的容貌掩蓋不住。」白歸澤扶住了她的雙肩,語氣里有著濃的化不開的苦澀︰「我知道我沒有什麼立場要求你留下,可是,就算是基于你母親的安全考慮,你也應該做出理性的決定。」

可是蘇若卻笑了,笑得妖嬈而諷刺,就像是一朵盛放的紅玫瑰。像是忍耐了一天的情緒忽然爆發出來︰「留在這里跟落在任何一個人手中,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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