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懷英將這個案件的一些疑點都講了出來,希望狄春能給她一些不同的見解。
狄春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不過他建議道,希望能去哪個空房間去看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狄懷英眼前一亮,拍手跳起來稱好,拉著他就要出門,正好踫到文勝,他穿著一身士兵的衣服,站在門口對他們憨厚的笑著。文勝問清楚他們要去的地方,也表示要跟著去幫忙。
房間並不遠,只不過十來米遠的距離。文勝走在最前面,他看到門上掛有鎖,伸腳就踹了一腳,門鎖立即斷裂掉在地上,害的狄懷英想要阻止都沒有來得及,就眼睜睜看他這麼破門後站在門口模著頭傻笑。
這踹門的動作實在是太大,聲音將原本回房間休息的眾人都吸引了出來。
特別是那敢怒不敢言的掌櫃的,臉色都白了。狄懷英瞪了一眼文勝,陪笑道,「他心急了一些,別見怪啊,這門踹壞了我會賠你的。」
掌櫃的這才臉色好看了一點。
桃花太子李承乾雙手環胸斜斜靠在他房間的門邊,有些懶洋洋道,「好不容易有點睡意,就被你給折騰清醒了。」這句話說的她真是汗顏,不由得轉頭在太子看不到的角度再次惡狠狠瞪了文勝一眼,心想,這又不關我的事。
李治在房門口看了她一眼,準備問她發生什麼事情了,不過大哥也在,想起大哥先前取笑的話,他又將話縮了回去,人也轉身進門。
想必是因為早上起的有些早,他們寒暄了一會兒,就各自回房間休息,只留下護衛守在李建成和李治的房門外。
狄懷英深吸一口氣,與狄春和文勝一起進了這沒有住人的客房。這房間被人打掃的很干淨,不像是長期沒有人住的樣子。到現在都沒有人選擇這間,想必是因為上下樓梯都要路過這里,有些吵的緣故。
房間里沒有特別的地方,房間的窗口正對著後院,與院中的大樹相隔有四五米遠的距離。狄懷英走道窗戶邊,有些出神的看著窗外的大樹,不知道在想什麼。
「狄捕快,你發現了什麼嗎?。」文勝一臉好奇,也湊過來看。
狄懷英見他湊過來,往旁邊讓了一步,手在窗台上擦了一下,突然哎呀一聲驚叫起來,眉頭皺成一團。
狄春正在看房間里其他地方,听到她的驚叫聲立即跑過來,只見她手指上冒出了血珠。「怎麼回事?」他眉頭蹙的緊緊的,將她手指上的血珠含去,又從懷里模出一方素雅的手帕來包在她的手指上面。
感覺到手指上溫熱的感覺,她臉上有點紅,不過看他沒有感覺,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將目光投向窗戶,發現窗戶下面一方木框起了木渣,先前沒有注意,手指劃在上面被劃破了。
「真倒霉!」她嘀咕著,捏著手指頭又在房間內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因此只好帶著不滿郁悶的回房間去了。文勝見他們已經沒有事情可以幫忙,于是告退後回到那群封鎖客棧的士兵里面去了。
他離開時,與店小二擦肩而過。
店小二是上來給狄懷英送茶的,看到文勝走了一邊斟茶一邊說道,「狄捕快,昨日下午這位官爺還來找你,只是你不在。」
狄春疑惑道,「我怎麼不知道?」
店小二又說,「客官那時想必是在房間里面,我正在大堂里面擦桌子,他上來就問我狄捕快在不在,我就說出門去了,他就在大堂里面等了你們許久呢,後來我去後院提了開水出來,他就不在了,想必是走了吧。」
那他怎麼沒有對她提起昨天來找她的事情?
狄懷英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就在這個時候,客棧外面傳來哭天喊地的哭鬧聲,還有間或伴有士兵的呵斥聲。狄懷英站起來出了房間,爬在護欄往下面看去,只見一名發髻散亂的婦人在士兵的推推嚷嚷中跌倒在門口,可是她並沒有注意自己的形象,反而悲嗆無比的爬起來,哭喊著繼續往客棧內闖。
狄春和店小二也跟著出了房間,店小二看到這名婦人,月兌口而出道,「她來了。」
狄懷英扭頭問他,「你認識這位婦人?」
店小二老實回答道,「確實認識,她就是王大廚家的。」
狄懷英又扭頭去看那婦人,只見她面容悲淒,哭鬧聲都不似作假,知道他們夫婦倆定然是感情很好,心中不忍,于是對樓下的士兵說道,「放這位大娘進來吧,她是死者的家里人。」
那士兵冷不丁听到她的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的方向,見到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說話,不照做反而對她吼道,「小孩一邊去玩,否則敲打你幾板子你就知道痛了。」想來他定然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才這般說話。
狄懷英見他不听反而吼自己,也不作惱,而是笑眯眯道,「這位官爺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太子殿下讓我全權負責此事,你卻與我作對,難不成你竟然是那殺人凶手,想要阻止我查案?」
這真是好大的一頂黑鍋猛得砸在了他的頭上,砸得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怒氣沖沖反駁道,「你一個小女娃竟敢信口雌黃,當心太子殿下治你的罪。」
「放肆!竟敢對狄捕快無禮,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杖打軍棍四十。」陳將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冷著一張臉淡漠的吩咐道。別看他在太子殿下的面前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在自己的手下面前,那真的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軍棍可比不得一般大戶人家懲罰下人時用的板子,那是貨真價實的棍子,一棍子打下去,都得皮開肉綻。
此話一出,立即有兩個人出來將這個面色驚惶的人拖了出去,連她開口求情的機會都沒有。
「……陳將軍治軍嚴謹啊……」過了一會兒,狄懷英只得干笑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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