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懷英喝完一壇酒,果然變得暈乎乎的,整個人趴在桌子邊,像是一灘爛泥。
李元芳嘆氣,將她背起,付賬後往客棧走去。
醉了好麼?
並不好,可是他能怎麼辦?
瞟了一眼暗中跟隨的人,他心中暗想,那個人還是在意她的吧,不然也不會如此。可是愛一個人不僅僅是負責她的安全,還要讓她快樂。
「你們出來吧。」
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人。
「我們受命王爺保護狄捕快,沒想到李捕快果然武藝高強,竟然能察覺到我們的行蹤。」
李元芳冷哼,他早就知道了,此時心中煩悶,看他們不順眼,因此才將他們喚出來。
「我勸你們最好回去,不要再跟著懷英,不然,以她的脾氣,要是知道你們在暗中跟隨,肯定會生氣。」
「這是王爺的命令,我等不敢不听。」
「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元芳此時心中煩躁,將狄懷英放在階梯上靠坐好,面無表情的看向兩人,「得罪了!」
只見人影晃動,一片陰影閃過,兩人覺的整個人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倒在地。腳上劇痛傳來,已經骨折。
「這點能耐就拿出來丟人現眼,你們王爺是無人可用了麼?還是覺得懷英只配你們這些小角色來保護,還不給我滾!」
他也不想想,人家已經骨折,怎麼滾。
將狄懷英背回客棧,迎面而來的就是狄春的質問。
李元芳本想將狄懷英的心事說與他听,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她今天喝的多了些,照顧好她,我要休息一會兒。」也不給狄春機會拒絕,他一個人回了房間,將房門反鎖了。
狄春愣了愣,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不過看到被推到手中的狄懷英這爛泥樣,又是氣憤又是心急,急忙將她抱上/床。
為她打來一盆水,仔細的擦拭著她的臉龐,頸間,還有雙手,希望她能舒服一些。可是她的眉頭依舊皺起,像是解不開的結一樣,看的他心疼。
坐在床邊,右手輕撫她的臉龐,喃喃低語道,「英兒,你是為了他嗎?英兒,我該怎麼才能忘記你?」
「嘔……」狄懷英突然劇烈的蜷縮起來。
狄春急忙將她扶起,讓她俯身向下。一股濃郁的酒味傳來,他屏氣側向一旁,強忍住心底翻騰的惡心感。
她空月復喝酒,除了吐些胃液和酒水出來,其他什麼倒是沒有。不過也因為如此,胃里面一陣接一陣想要嘔吐的感覺讓她難以平臥,狄春無奈,只得讓她斜靠著床邊。不過經過這麼一折騰,她人倒是清醒了不少,睜眼看到狄春在床前忙碌的身影,她出聲道,「春哥哥,我又給你填麻煩了。」
狄春正在用掃帚掃著她的嘔吐物,听到她的聲音,急忙扔下掃帚坐在她的身邊問道,「感覺好些了嗎?要不要喝些水?我已經讓小兒去拿糖水去了,你喝些吧。」
狄懷英點頭。胃里火辣辣的,空落落的,只要說話,就感覺想要吐出來一樣。
狄春見她難受,也不敢與她多說話。小二此時敲門,他趕緊去開門。
小二看了一眼房中的情形,捂著口鼻甕聲甕氣的說道,「客官,這水弄上來了,還需不需要其他什麼?」
狄春搖頭,馬上要關門的說話又補了一句,「麻煩明天清早幫忙端些清粥小菜來。」
店小二應了,又說了一句,「閣下對你未婚妻子可真好啊。」
狄春笑了笑,將門關上。
未婚妻子?只怕回去之後,她就不會再是了吧。
將糖水喂過之後,她的衣襟基本上已經被打濕的差不多了。
他猶豫,糾結,究竟是月兌還是不月兌?
最後,他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了自己,他決定替她月兌/掉。
可是在他解開她的腰帶,準備將她的襦裙小褂月兌下來的時候,狄懷英突然睜開了眼楮看著他。
「我……我擔心你受涼……」結結巴巴的解釋著,他彎著腰,動也不敢動,也這麼愣愣的看著她。此時四目相對,他才突然發現,原來,她不設防的眼里,流轉著春水一般的水波,這讓他忘記了呼吸。
「帥哥!」一聲懶洋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淪,隨即,她的兩只手啪的拍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擠變了型。
「英兒,放手。」他哭笑不得,原來她並不是醒了,而是開始發酒瘋。
「帥哥,哈哈哈哈。」她放開他的臉,他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她竟然抱著他不撒手,臉在他胸口蹭來蹭去的。
他越是推拒,她就越抱的緊。最後,她不耐煩了,蠻勁一用,他整個人便被她推倒在床上,然後,她撲了上去。
「啊……」這一聲不是女聲,是男聲。
狄春無比幽怨的看著旁邊被強行月兌下的外衣,又看一眼將自己褪的只剩抹胸和貼身長裙的狄懷英,悲憤的想撞牆。
不是這樣玩他吧。
如果她要強的,半推半就也就認了,可是為毛做事只做一半啊。她月兌/掉兩人的衣服,就只是想睡覺?可是就算是要睡覺,好歹也安安靜靜各睡各的,為毛要將他纏的死死的,一副怕他跑了的樣子。她難道不知道這對于已經是一個成熟男人的他是一種折磨嗎?他很想不顧後果,做了再說,可是,她醉了,他可沒醉。
待到耳邊的呼吸聲勻速起來,他輕輕的掙月兌她的魔爪,深吸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的臉燙得嚇人。
目光在她起伏的胸口看了一會兒,吞了吞口水,依依不舍的拉過被子替她蓋上。她雖然睡著了,可是微微蹙起點眉頭表明她的內心並不安靜。自從表露心跡之後,她就喜歡遠離他,不遠的距離像是咫尺天涯。手指輕輕覆上她的眉間,狄春眼里滿是心疼和苦澀。
「英兒,你要是愛我多好。」他側臥在她的身側,輕聲喃語。
狄懷英嗯了一聲,嚇了他一跳,幾乎差點跳起來。不過隨即他發現她依舊睡得死死的,剛才那一聲,不過是她無意識的哼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