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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與時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面對這種局面。
李源清如今正在他的值房里,杜小魚听了凌翠那番話之後就叫鐘元去戶部遞消息,戶部跟工部辦公的地方離的近,他處理完手頭的事就去找白與時提前商量了下。
听到凌翠在家里等著,白與時斬釘截鐵的道,「肯定不是我的孩子,我跟凌翠姑娘就只有一面之緣,怎麼她會說出那麼不堪的話來」
「據說還有人證,你好好想想是怎麼一回事。」
「人證?」白與時驚道,「莫非她指的是張大人?那日是張大人非要拉我去,迫不得已我才應付一回。」
才這一回就惹來這種麻煩事,凌翠不過是個玉堂樓的風塵女子,若不是有別人在背後撐腰,她哪兒有膽子來誣陷朝廷命官?
李源清也相信白與時的人品,對他的話毫不懷疑。
「如此看來,也許是張大人指使的。」
白與時擰起了眉,「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事情鬧大了,被言官知曉進而彈劾,你的官途難免會受到影響。」
「你的意思是……」白與時這幾年的官也不是白當的,朝中政局是什麼樣他很了解,「你自上回令玄真道長的佷子打了板子之後,已經連續有幾道折子彈劾你,如今是要輪到我了麼?」
「比起我那幾道不痛不癢的,你的可嚴重多了。」李源清笑了笑,「既然他們想一鍋端了咱們,想來也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如暫且就如了他們的願。」
兩人又商量了會兒,到散班時間白與時就回去了,而李源清並沒有同去。
見到兒子,白士英厲聲喝道,「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不是。」白與時雖然否認,但面上露出了一些驚慌,看向凌翠道,「不知道凌翠姑娘為何要陷害我?」
「我陷害你?」凌翠聳著肩膀笑道,「白大人真會說笑話,我一個青樓女子哪兒有那麼大的膽子?要不是為了孩子,我不會來這里。白大人,做人要有良心,我不求入你家門,但孩子你怎麼也得認了」
「我兒都說了不是他的,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崔氏怒道,「你一個青樓女子,誰不知道勾搭的哪個男人,如今卻來嫁禍給我兒你知道點臉面的話快些走,省得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我一個人沒有那麼多口,你們不信的話,我也只好叫張大人來作證了,那**明明是留在我房間的。是了,還不止張大人一人看到,你們工部那麼多位大人,哪個不知道你去了我那里?」凌翠目中露出凶光,「你不認,大不了我去衙門告你,要是告不了,我大不了去告御狀我就不信你做出這種事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
白與時霎時白了臉。
看到兒子這副樣子,白士英夫婦倆也驚慌起來,總不能為了不認一個孩子真的把官位給丟了罷?又說有人證,萬一真說不清楚,把事情鬧大了,那兒子將來怎麼辦?
杜小魚看在眼里,卻是覺得奇怪。
白與時雖然性子溫和,但不是那樣怕事的人,她看看杜黃花,後者已經整個人都僵住了,大概也沒有想到白與時會那樣不堅決。
白士英把白與時拉到一旁,低聲道,「兒子,你真沒做這齷齪事?」
他倒是不太肯定了,這種煙花之色,那些官員愛去的不少,兒子沒有三妻四妾,又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指不定就會踏錯一步。
「沒有。」白與時忙保證。
「那現在該怎麼辦?那人證你心里有沒有譜?是不是真會對你造成什麼不好的傳聞,影響你做官?」
「有可能。」白與時點點頭。
崔氏听見了倒抽一口涼氣,瞄了眼杜小魚道,「李家那邊能不能幫上忙呢?」
「也不能立即就幫得上,她既然上門來鬧了,肯定有對策。」白與時小聲道,「只能暫時穩住她。」
三個人商量好,崔氏沖凌翠道,「你既然說孩子是與時的,那好,你說說看你想怎麼辦?」
杜黃花身子一震,眼見他們去說話,結果竟是直接妥協,莫非是白與時承認了那孩子的事情?她心口如被火炙了一樣,忍不住看向白與時。
四目相對,後者面色平靜,但從他的眼神里,她讀懂了一些東西,他那樣坦蕩,可見這事是假的。
凌翠沒想到他們居然膽子那麼小,被這麼一嚇立刻就退縮了,但一想,又怎麼不會退縮?這樣天衣無縫的計劃,白與時是從沒料到他會被自己的同袍給出賣吧?人證都在,又能奈何?
「奴家也沒什麼話好說,只白大人需得記得今日的事。」她說罷站起來,慢慢的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崔氏瞪大了眼楮,既不要錢財,也不要白與時讓她過門,那一開始又何必步步緊逼?
那是為了牽制白與時,讓他在今後的日子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有證據在他人之手,隨時一鬧就能讓言官彈劾,丟了官位。
事情發展成這樣,已經不是什麼解決不解決的問題。
凌翠這一走,還有很多的變數。
杜小魚回到府里,看到李源清已經到家了,問道,「剛才那一出是你跟姐夫商量好的?」
「你看出來了?」
「姐夫不是這樣的人,不過還算演得不錯。」
李源清拿撥浪鼓逗著李景修玩,一邊說道,「那後來怎麼樣了?」
「凌翠沒說什麼要求,直接就走了,只讓姐夫記得今日的事情。」杜小魚挑了下眉,「那女人不簡單。」
這倒是出人意料,凌翠既然敢來,只以為就會鬧起來,結果卻什麼都沒有索取,李源清笑了,「看來某人也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話怎麼說?」
「那孩子總不會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罷?凌翠一個人也不可能會有孩子。」
「你的意思?」杜小魚眼楮一轉,「凌翠不甘心只做人棋子?」
「有好戲看了。」李源清輕笑一聲,把李景修抱給她,「我讓鐘元盯著凌翠,應該很快就會知道她背後的人是不是張大人。」
杜小魚嘆口氣,模著李景修的黑軟頭發,「最近事情還真夠多的,先是表哥出了事,後來又輪到姐夫,是不是有什麼人盯著咱們家呢?我總覺得沒那麼多巧合。」無巧不成書,生活又不是小說,肯定有什麼陰謀在里面,她頓一頓,「莫不是玄真道長知道你要對付他罷,所以先下手為強?」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現在深得聖上的信任,你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他摟住她,低頭吻了下她的臉頰,「明兒我休息,咱們帶景修出去玩玩可好?」
「我才不帶他,跟個猴子似的,跑一趟我肯定累死,就咱們倆去」杜小魚咬著牙戳了戳李景修的臉蛋,「你說,他是不是像你小時候啊?那麼皮」
「我才不皮,岳母說我乖得很,肯定是像你。」
「像你」
李源清懶得管她耍賴,「好,好,像我。」
彩屏在外頭听著撲哧笑了,趙氏道,「哎,也只有源清受得了她,這孩子也是有福氣。」
「是啊,找夫婿就得找跟李大人一樣的,懂得疼人。」季氏立時找機會說服女兒,「我听說萬家兒子又親自給你送你包子了啊?」
「怎麼?」彩屏沉下臉。
「這小伙子,娘不會看錯,將來肯定是個會疼人的,女兒啊,你年紀也大了,不要再挑三揀四。萬家都是實誠的人,將來成親了也讓你繼續在外頭當管事,不會叫你去包子鋪做事的,萬家大姐今兒專門還來跟我說了。」
彩屏不說話,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萬慶升雖然看著挺老實,可誰知道人到底怎麼樣?這些不是送兩次包子就能看出來了。
夫人如今過得那樣幸福,也是因為對李大人知根知底,清楚的了解李大人,才沒有嫁錯人,那萬慶升怎麼能一樣?
兩個人要生活在一起,怎麼也要好好了解下吧?
她自從跟了杜小魚之後,看了不少書,也听過很多新的理論,又當了管事,眼界自然跟以前不能比了。
「娘,你先別急著叫我定下來,嫁人那麼重要,若錯了,一輩子就完了。」彩屏認真道,「我總要好好考量的。」
「也對,大妹子,你就讓彩屏好好想想,以後可是反悔不得的,再說,你們也沒有答應下來呢,沒什麼好對不起萬家的。」
季氏只得道,「也罷,不過你也不要拖太久,年紀都往二十走了,再晚些,對你可是大不利,還想挑別人可難了」
彩屏點點頭,「我曉得。」說罷去了廚房安排一些事宜。
第二日,杜小魚把李景修交給趙氏看管,自個兒跟李源清去了城外面的梅林騎馬打獵,同行的還有小侯爺跟童氏,同帶著十幾個侍衛。
四個人玩到天黑才回來,收獲頗豐,晚上順便就來了李家做客,獵物正好送去廚房,做了一桌子的野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