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情很簡單了,她迅速收拾好東西,開門下車,動作流暢迅速沒有一點磕磕絆絆,最後頓了頓轉身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謝謝,再見」。
從小的禮貌教養讓她沒辦法接受了人家的幫助之後就這麼施施然走掉,不過感謝是否言不由衷就不予計較了,至少在弄清楚這人的真實身份之前她是寧願和對方不再見面的,甩下那句話後她飛快的收起臉上推起來的笑,迅速消失在對方的視野里。
這樣子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兔子,宋燁想到那雙黑亮的大眼楮被淚水泡的紅紅的,卻越發清澈,像極了他曾經養過的兔子,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小兔子只是變成大兔子,其他的並沒有太大的什麼變化,如果硬要細究,那只能是她的臉上表情越發波瀾不驚,眼楮還是一望到底的澈亮,曾經的隱痛悲傷卻消失殆盡,甚至還多了些靈動,這個樣子更加吸引人。
怪不得他越發的迫不及待要擺月兌那些東西,宋燁揚起的嘴角慢慢的收斂回來,眼楮里的柔和漸漸消失,取代之的是往常的平靜,不時劃過的光芒冰冷的好似寒潭水,在後視鏡里看著好似還夾雜慣有的嘲弄,無論怎樣,大家各取所需,只只要能順利完美的達到目的就行,至于其他的根本無所謂。
不過生活有時詭秘的讓人猜不透,往往在你以為只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卻可能會在關鍵的時候迎來當頭棒喝,此時恐怕連宋燁本人也沒有想到未來自己再說出這番話時底氣究竟還剩下可憐的幾許。
自從上次的兼職禮儀後,陸菲雨為了一些高報酬的翻譯工作邀過她幾次,都被葉安然以忙著復習功課為由推掉了,沒什麼興趣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還真怕再突然冒出來個夏子琛2號,3號的,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上次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神似的動作語氣,雙胞胎都沒這麼相似的,況且兩個人的背景完全不搭嘎,正常人看到都會覺得驚恐,更何況還是她非常熟悉的人,哦,暫時應該說是對他呈現出來的一種面目熟悉。
葉安然重來都不覺得自己想象力豐富,但是細細想來那些什麼雙重性格,人格分裂,克隆人等等荒唐得只能在電視里見過的詞語一個一個從腦袋里蹦出來。好在宋燁之後沒有再過來找她,就連夏子琛好像也人間蒸發了,別說人了,就連電話信息也銷聲匿跡了,其實他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狀態之前經常出現,但是處在非常時候就顯得與眾不同起來,讓葉安然苦惱糾結之余更加遐想萬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還是知道自個兒的面目被拆穿了以後不敢面對她了?
當然後者的概率在她看來有些不太可能,前者則讓她心驚膽戰,最後實在忍不住發了一條慰問短信過去,內容無非一些無關緊要似是而非的無聊句子,價值就跟「你好嗎「」吃了嗎「之類的有的一拼,至于為什麼不挑明了問,葉安然的解釋是短信說不清楚,事情太復雜,其實換句話來說只有兩個字總結,沒膽。
夏子琛的一貫形象已經好似懸崖邊的老樹似的狠狠扎根在她心里,這人既然能帶給她無比強大的安全感,同樣的危險系數也是很高的,咱們普通人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嘗試挑戰大神的威懾力。
不過這條似是而非的短信緊接也是石沉大海了,等葉安然從期末考的緊張復習中解月兌出來,才有空想起這事,這時離上次見到夏子琛已經有三個月之久,也就是說這人已經失蹤了整整三個月,葉安然的心情由最初的憤怒到現在擔心。
暑假開始了一個星期,她在電話里跟自家父母一拖再拖,一致用顧著畫廊為由待在B市,還不時的去夏子琛的那所公寓晃悠,他走之前將鑰匙給了她,表示她偶爾可以過來用用廚房,晚上忙的晚沒地方住就住這里之類的,前一個月葉安然也沒想到要用,後來兩個月有空就會過來,不過看屋子里的情況,他還真是一次都沒回來過。
葉安然嘆了口氣,托著腦袋半倚在躺椅上看著外面的夜景,樓層高就是好,夏天涼快沒有蚊子不說,還能俯瞰大半個京城,燈火輝煌,車流就跟一條條銀龍似的,煞是好看,她半眯著眼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大腦卻沒有停止思考,畫廊最近的生意不錯,雖然沒有剛開業那會兒名氣盛,但是好在在圈里佔穩了腳,方航有渠道,也有專業,再加上透出的十分精力,根本不需要葉安然再多插一手,照著這趨勢,畫廊不在行業里成為領頭羊都難。
當然其實在這之前,葉安然是沒有想過要把畫廊經營到什麼樣的地步,她只是想著有個安身立命,吃飯不愁的固定地兒就行,其他的想多了,要多了,人也累得慌,人活一世只要平安喜樂就行,這是她最近幾年總結出來的想法,估計這話被任何一個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小伙子听到,都會鄙夷的瞧上她一眼,這想法簡直和老頭老太太有的一拼,好听點是知足常樂,難听點就是不思進取,誰家年少沒個宏偉理想拼搏奮斗什麼的,您這是把十八歲當八十歲活呢,況且您現在還沒到十八歲。
當然剛重生那幾年,葉安然可是沒這麼懈怠的想法,自殺那會兒她雖說絕望了,但是絕處逢生後迸發出來的意念還是很強大的,唯一目標就是要比前世活的好上千倍百倍,前世沒有的失去的現在就要通通賺回來,拿回來,這是心里那股子悲憤,痛苦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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