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莫他們陪我聊了一夜後,月兌掉千幻,我抱著紫兒和銀幣睡得很沉,白月和黑炎也蜷在我枕邊呼呼地睡得很香。
一覺天明,驚覺有人靠近我的床前,睜眼看到莫莫端著杯吱吱果果汁呆立在我床邊,我懶懶地伸展胳膊,小動物們也一一醒來,點頭哈腰地向莫莫問著好。
我見莫莫不吱聲,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我胸前不知何時被紫兒扯開的扣子,小半的渾圓正在熱情地往外蹦著。
慌亂地扯緊衣襟,一個枕頭砸向莫莫,中氣十足地吼著︰「莫莫,給我出去!」
被砸個正著的莫莫把吱吱果汁往桌上一放,餓狼撲食的架勢撲到我身上,對著我的嘴唇一陣吮舌忝,我躲避不及,只好狠狠地咬了莫莫伸出的舌頭。
吃痛的他放開我叫道︰「干嘛咬我啊!」見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我怒氣沖沖地說︰「誰讓你親我的!」莫莫笑眯眯地說︰「因為秀色可餐啊!」
大清早的就在這兒跟我鬧騰,沒好氣地推推還是環住我的莫莫,示意我要起床了,等著換衣服,莫莫卻不肯挪窩。
我掐著他腰間的軟肉,他就開始撓我的癢癢,我笑叫著躲避,卻被一把捉住又是一頓狼吻,唇舌糾纏間,我放開抓著衣襟的手,輕抵在莫莫發燙的胸膛。
在他想加深這個吻時,一個冷清的聲音把我們驚醒。「我以為莫莫是來叫尤朵拉吃早餐的!」
我把頭埋在莫莫懷里,不敢看向走進來的泰林,莫莫暗含挑釁地說道︰「早安吻,時間長了點兒而已。」
泰林見我衣冠不整,眉頭暗皺,壓抑著怒火說道︰「還等著你們吃早飯,先讓尤朵拉換衣服吧!」說著就扯起莫莫往外走。
揉揉發燙的臉,看到圍觀的小家伙們一臉賊笑,暗暗叫苦,給這群小家伙免費看了場好戲啊。
不情願的換好衣裙,洗漱完畢,龜速地挪到餐桌前,向桌上三個盯著我眼神炯炯發亮的男人問好,不再抬頭地解決著碗里的食物。
莫莫好心情地幫我又倒了杯吱吱果汁,泰林神色不悅地幫我夾著菜,喬姆慢條斯理地吃著糕點,逗弄著已經熟悉的同族小朋友,時不時打量著氣場詭異的三人。
銀幣它們也覺得氣氛不對,乖乖地在一旁吃著盤子里的烤肉。
就在我快承受不住這份沉默時,門外侍者說有個叫阿黛爾的小女孩找我,我如釋重負般地讓他們領人進來。
進門後阿黛爾就跪在我面前,低頭說著︰「主人,我已經處理好媽媽的身後事,請主人收留!」我扶起阿黛爾,柔聲問道︰「吃過早餐了嗎?先吃了早餐再說吧!」
阿黛爾感激地抬頭看著我,卻發現不是昨天看到的那張臉,眼前女神般的少女是買下自己的主人麼?
我見阿黛爾呆呆地回不過神,輕拍她的小臉,問道︰「阿黛爾,怎麼了?」阿黛爾滿面通紅地說道︰「主人好美,阿黛爾都看呆了。」
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戴千幻,笑笑著說︰「先吃飯吧!」便領她坐到我身邊,一桌男人也不說話,眼神不善地看著眼前的局促不安的阿黛爾。
莫莫見不能坐到我身邊,起身把我一拉,讓我坐到了他身上,手臂像鐵鉗似的緊緊卡住我,不讓我動彈。
有外人在場,我也不好發作,輕聲說道︰「莫莫,別鬧了,放我下來!」莫莫不理會我的話語,自得地往我嘴里喂著面包,只見坐在我另一側的泰林拿著叉子的手捏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喬姆出聲調笑道︰「莫莫,我們還有客人在,你勒得女圭女圭快斷氣了,讓她好好陪小客人吃頓早飯吧!」
莫莫意外地听了喬姆的勸說,放我下來了,起身坐到了我對面的位置,我感激地朝喬姆笑笑,喬姆回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泰林驀地站起,優雅地說了一句各位慢用後,就翩然回房,我只好先安撫著有些模不著情況但嚇得不輕的阿黛爾。
問著她一些基本的情況,小女孩淚水漣漣地說著為母親操辦的簡單的身後事,不好意思地拿出我昨天給的錢袋,推到我面前。
我听著里面叮呤當啷的像是多了些分量,打開一看,發現多了很多銀幣和銅幣,就問道︰「怎麼回事?」
阿黛爾漲紅著臉說︰「我把金幣換成了銀幣和銅幣,還了鄰居的欠賬,給了母親的安葬費,給爸爸留了一點,就拿回來了,您是我的主人,我不能用您更多的錢了!」
倒是一個很細心謹慎又以德報怨的孩子,我贊許地點點頭。想到她之後會有的處境,決定暫時讓她跟著我,等到了西大陸和溫尼雅她們匯合後,再看她是不是願意進澗嵐幫忙。
一頓食不知味的早餐後,莫莫和喬姆忙著去打點啟程的事宜,我叮囑阿黛爾去準備一些自己的日常用品後,敲了敲泰林的房門,听見他清冷地問道︰「尤朵拉嗎?進來吧!」
我端著一碟泰林平時喜歡的水果推門而進,看到他正站在窗邊,卷起雪花的風呼嘯地吹打著他的身體。
「看你剛剛沒怎麼吃東西,我給你拿了一些,你吃完準備一下吧,我們快啟程了。」
把水果放在桌上,我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天氣很冷,別著涼!」說完就轉身打算離開,卻被疾步追來的泰林從背後緊緊抱住,冰冷的身體貼著我,讓我禁不住也顫了一下。
泰林水藍色的長發垂到我的胸前,熱熱的呼吸在我耳邊輕揚,低低呢喃著︰「我嫉妒了,看到他吻你,我嫉妒了,尤朵拉,你是不是喜歡莫莫?」
我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愣在那里不知怎麼回答,見我不做聲,泰林掰過我的身子,把我架在牆上,二話不說就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雙手被縛的我扭動著身體想抵抗,卻換來了更激烈的親吻,我已經可以嘗到嘴里腥甜的血味,就放棄了掙扎,任由泰林宣泄著他的怒火。
我的平靜讓泰林近乎瘋狂的親吻停了下來,他低頭看著我沾滿血絲的紅唇,歉疚地說著︰「對不起,尤朵拉,我弄傷了你。」邊說邊用治愈術輕柔地為我治療著破損的地方。
我也看到了他手上捏過叉子留下深深的血印,皺眉問道︰「你受傷了?怎麼弄的?」泰林仿佛很高興我關心他,搖搖頭說沒事。
嘆口氣,我拉起他的手也施起了治愈術。「尤朵拉,你答應過我們不用魔法的!」泰林見我肆無忌憚地違約,口氣不善。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作為剛才舉動的懲罰,你要替我保密!」
小傷而已,很快就痕跡全無,泰林把我抱在懷里,輕輕地問︰「尤朵拉討厭我,對嗎?。」我悶悶地說︰「我討厭你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具尸體。」
泰林的聲音隱含驚喜,「那麼說你是喜歡我的?」
我有些怕這樣的親密無間,把泰林的身體稍稍隔開,正色說道︰「泰林,我不知道喜歡是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的喜歡,正如莫莫對我的喜歡一樣。我分不清自己是什麼想法,在事情沒辦完之前,我想我不會花時間來研究自己到底喜歡誰的!」
泰林的鼻尖輕抵著我的鼻頭,笑得有些黯然,「沒關系的,我可以等,多少時間我都願意等,我只希望你能答應我,在你沒有正確判斷出自己喜歡誰之前,不要草草地判我出局,好嗎?。」
泰林的話讓我無法拒絕,一個「好」字剛出口,又被他冰涼的薄唇輕輕吻住,舌頭笨拙地撬開我的牙齒,像跳舞一般地卷住我的舌頭纏纏綿綿。
我感受著眼前男子的深情款款,小手不自覺地攀上泰林的脖子,在有擦槍走火之嫌的跡象後,泰林還算理智地放開了我,我借口要收拾東西,有些狼狽地跑出了他的房間。
出門後,就看到喬姆低頭沉思地斜靠在牆壁上,我心里咯 一下,心想他不會听到我和泰林剛剛的對話了吧?後來轉念一想,鄙視了自己一把,我又沒有做什麼錯事,搞得很心虛的樣子。
平息了自己的微喘,我笑笑地問︰「喬姆,都準備好了嗎?。」喬姆陽光燦爛般的金發垂在額前,英朗的面孔籠罩在淡淡的陰影里,輕聲說道︰「嗯,我就是來叫你們的!」
我應了句「知道了」就快步走過喬姆身邊,準備去安置四個還在房里玩鬧的小家伙,卻被喬姆拉住了右手,我不解地看向他,他還是低著頭,問道︰「給了莫莫和泰林機會,女圭女圭不能對我厚此薄彼啊!」
我的頭霎時變得有三個大,這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嗎?垂首凝視著鞋尖,一時語塞,喬姆見我為難,松開了我的手,拍拍我的頭說︰「女圭女圭,如果有一天,我也希望留在你身邊,不要拒絕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