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第七層天的基礎建設打好之後,我接到了冰逸的三封請歸信,我審度時事,決定把前線的大權交給紅蓮處理。
「紅蓮,如今前線狀況基本穩定,我也不方便再在這里留守。我現在就把前線交給你,你一定要替我打下最後一層天」在離開之時,我對紅蓮道。
紅蓮微笑道︰「沒問題,你就等著我把天界打下來,當作禮物送給你吧。」
我笑一笑,放心地回去了。
什麼是魔?
因為喜歡殺戮而殺戮的魔,憎恨這個世界,憎恨這個世界上所有存在——紅蓮就是這樣的一個魔。比起憎恨魔界,她更憎恨仙界。她是如此瘋狂地想要制造殺孽,所以才會被將她塑造成魔的師尊鎮壓在虛境里,如果沒有魔主的命令,她是無法長時間離開虛境的。我想,她的師尊一定也很後悔將她變成魔。
我給了她足夠的自由,讓她自由地在戰場上制造殺孽。
我回到了魔界,如果前線有什麼不妥當的,我還是會回去的。
回到魔界後——
冰逸天天來摔桌子煩我︰「拜托,你是魔主,不是我是魔主,為什麼你回來還要我幫你處理公務?」
我斜臥在貴妃椅上,悠閑地晃著手中的酒杯,再一次地把借口說出︰「因為你是我的‘丈夫’呀。」
魔界偉大的言靈氣得掀桌︰「屁想偷懶就直說」
「既然都知道我想偷懶了,還有什麼好問的?」我嘲笑他,淺飲了一口美酒之後,道︰「我很久都沒有接觸魔界的事務了,你突然讓我接手,很難呀。」
「誰叫你平時都不看我交的報告的?活該」冰逸氣惱地掀完桌子,就走到我旁邊,找了貴妃椅的縫隙坐下,臉色換上了擔憂。他的擔憂讓我眉毛驀地一跳,他每次露出這樣的表情,總是要做出什麼悲劇的預言啊所以在他開口之前,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要听,你也不用說。」
冰逸無奈地拉下我的手,道︰「你不會是害怕听吧?。」
我呵呵一笑,算是默認。
「但你不得不听。」冰逸的眼神充滿悲哀和憐憫,每一次他要預言悲劇的時候,總是露出這樣的眼神。我依舊制止他,道︰「冰逸,你先告訴我解救的法子,我再听你的預言。」
冰逸道︰「這不是預言,而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他的眼神讓我感到很厭煩,但是听了這句話,我只能點頭應允︰「說吧。」都已經發生了,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冰逸道︰「我感覺,天庭已經找到了姜子牙。」
……
從冰逸說完這句話之後,前線傳來的戰敗訊息不斷,姜子牙轉世以言靈的身份出現在天界的消息終于得到確認,我再也忍耐不住,趕往前線。
「妖兒,妖兒」在我決定要離開魔界,趕往前線之後,冰逸就追了我一路。在皇宮的門口,我停了下來,嚴肅地對他道︰「我寢宮床頭有個小結界,你給我守好它,我所有的秘密都在里面了,如果那個結界失效了,你就把結界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召集魔界重臣之後再打開來看。記住,是召集魔界重臣之後」
冰逸死命地拖住我,道︰「別跟交代後事一樣地交代我笨妖兒,我不是阻止你去前線,我只是有對付姜子牙轉世的方法了。」
「我絕對不會要你去對付姜子牙轉世的」我繼續走,冰逸叫嚷道︰「我真的有辦法,你听我說一下,如果你覺得不可行,你再走也不遲。」
我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他,道︰「真的?你有什麼辦法?」
冰逸松開拉住我的手,松了一口氣,道︰「真的,我有辦法,但是……」
他的白發……好像又多了。
「有什麼話就問吧,只要我能回答。」我看出了他有話要問我,所以直截了當地開了口。
冰逸猶豫了一下,道︰「你……你覺得,對你而言,對魔界而言,我和紅蓮孰輕孰重?」
我思索了一下,才道︰「你重要。」
論戰力,紅蓮強大過冰逸,但論重要性,卻是冰逸更重要。
冰逸道︰「我明白了,如果你信我的話,就讓紅蓮去,去見那個言靈。」
「為什麼?」
冰逸又猶豫了,半天才低聲道︰「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能殺死姜子牙轉世的只有兩個人,我,或者紅蓮,我只是要你做出選擇要犧牲哪一個?」
我冷笑︰「你不會告訴我,殺死姜子牙的方法只有同歸于盡吧?。」
「對。」冰逸認真地點點頭。
我哼了一聲,冷冷地看了冰逸一眼,他似乎看到了我眼中的譴責,瑟縮了一下。我搖了搖頭,縱身上了魔騎,道︰「如果打仗一定要犧牲我身邊最重要的人,讓我做這種選擇,我只會選擇第三種,那就是你們都由我來守護,我絕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死」
「妖兒」
我不管他的叫喚,驅著魔騎向天界七層天奔去,身後冰逸的叫喚越來越遙遠︰「妖兒,不管你怎麼阻止,未來的既定結果一定會發生的——」
冰逸,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你的
前線——
我風風火火地進入七層天的最高軍事會議廳,看見紅蓮悠閑地坐在虎皮椅子上……挫指甲。
我真是不該把前線交給紅蓮,她憎恨天界,想要誅殺更多的仙人,但是她也一樣不在乎魔界的安危。我一不在,她就把七層天的最高軍事會議廳當成了虛境,想享樂就享樂,我在的時候,都沒搬虎皮大椅來坐過呢
紅蓮看到我進來,只是露出了一個相熟的笑容,她朝自己修長的手指吹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展露一個精美的藝術品。九尾狐紅蓮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那麼的好看。
我走近她,她無視了我的憤怒,放肆地笑道︰「喲,小妖兒回來了呀。」
我氣惱地抱住手,忍了忍,把氣給忍回去了。我道︰「紅蓮,你現在就回魔界去,不要問為什麼,回去就好……不,你會虛境去,不準見客,尤其是冰逸」
紅蓮放下修指甲的銼刀,美麗的面容上浮現出了怒意,她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不服氣地踢了踢桌子,道︰「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事嗎?你非要趕我回去」
我道︰「不,你做得很好,你令天界的仙人聞風喪膽,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現在前線已經不需要你了,你給我回去,不需要問我為什麼。」
紅蓮生氣地道︰「是因為天庭新出現的軍師嗎?我知道他很聰明,我不夠他聰明,所以一直戰敗,但是你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殺了那個軍師的」
我斂了斂眼神。
軍師……也許紅蓮口中所說的軍師就是姜子牙的轉世,但是看來紅蓮還不知道那個軍師的身份……
「不管那個軍師的事,只是前線不再需要你了,你給我回去閉門思過。」看到紅蓮還要反駁,我趕緊指著她道︰「我是魔主,你必須听我的。」
紅蓮氣嘟嘟地踢桌子︰「不要。」
「不要逼我念出咒語。」
「你……」紅蓮氣得蹦了起來︰「妖兒你即位的時候說過不會念咒的」
就像是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紅蓮也有一個咒語,為了就是馴服她的野性。我道︰「對,我說過我不會念咒的,所以你不要逼我。紅蓮,馬上回虛境去,不要逼我念咒送你回虛境。」
紅蓮突然顯露出獸相,血紅的眼眸出現了雙瞳,她咧出鋒利的獠牙,發出了低低的吼叫聲。她示威而憤怒地吼叫完後就收回了獸相,氣惱地丟下一句話︰「不管是誰做了魔主,都是那麼的討厭」把話丟下之後,她扭頭就走。
我煩惱地在她的虎皮大椅上坐下,無奈而又煩惱。
紅蓮是那麼地討厭魔主,可是不管是我父親,還是我,都是她心甘情願地捧上這個位置的。我曾許諾過不對她念咒,可是比起違背誓言,我更不想失去她。
沉思一下,我對身邊人道︰「把最新出現的那位軍師的資料給我呈上來。」
繁星,姜子牙轉世,年十八,凡人一個,某一個山頭某一個小道觀里的小道士,擅長道術。
——真的看不出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身邊的人補充資料說紅蓮已經派出過無數的高手去暗殺那個小道士了,都是尋著天界最松懈的時候派人去暗殺的,可是就是沒有一次成功過。
我听了之後不禁低笑︰姜子牙,在封神之前就是人類最著名的軍師了,他若是那麼好對付,那就愧對軍師之名了。不知道,我對上這個遠古時候的智者,誰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