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221緣由

作者 ︰ 種種花

那笑面狐頓時便一楞,要知道她是女兒身這件事當世知道的人並不多,也就那麼有數的幾個,但是絕對不會包括眼前這位,現在對方一口便把自己叫破了,心里肯定有疑問。只是她年紀雖小,但是怎麼說也是當了這麼多年的大檔頭了,很快便就回過了神來,恭恭敬敬的抱拳說道︰「這位公公好眼力,小女子自**裝,自問不會露出任何痕跡,公公卻能一眼看透,小女子實在是佩服。」

張誠扶住她的手臂,哈哈大笑道︰「徐姑娘這事要是說穿了,其實不值一提。姑娘或許還不知道咱家至今這身上還兼著錦衣衛的差事,加上咱家平時也沒什麼別的嗜好。就好在屋子里找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看看,圖個樂呵。曾經恰巧看到過嘉靖爺年間的事情,所以就多知道了那麼一點。」張誠在解釋好之後,也不和她寒暄,直接便開口問道︰「徐姑娘,此來是何事?想必不會只是出海打漁這麼簡單吧?不少字」

笑面狐心中一緊,听他這麼一說,當即也猜到了張誠的身份,這並不是說張誠做了什麼大事,有了名聲,而是當年他給朱翊鈞特旨進入錦衣衛的時候,出了點狀況,這大明建國以來第一個進入錦衣衛的宦官,就算是他想要低調,那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當時這件事實鬧得紛紛揚揚,特別是那些撈偏門和走黑道的,你要是不知道這件事,出去你都沒臉說自己是出來混的。笑面狐作為在北直隸排的上號的海盜,對這件事情當然清楚的很。

其實她也一樣,作為在北直隸有名的海盜,那是在錦衣衛掛著號的,張誠作為錦衣衛中的三擋頭,那當然也是知根知底的。

既然兩人都知根知底那就好辦了,笑面狐笑道︰「這風和日麗的,出海打個魚那也是個不錯錯的消遣。」說到這她抬眼看了一眼張誠說到︰「公公是個明白了,那小女子也不在明白人面前說瞎話了。說實話,小女子前段時間在山東濟南那里出了點事,後來有人出面幫忙擺平了,前幾日,他們上門來以此作為要挾,讓小女子出面搶了公公的船隊……」說到這里,這笑面狐此時臉上卻是絕無一絲笑意,接下來更是帶上了點哭腔,繼續說道︰

「雖然說小女子這時常會帶著手下的那般兄弟們出海撈點生意,但是這選的肥羊不是西洋的便是東邊倭國的,這最不濟那也是高麗那邊的商人,那些自己大明的那是從來都是不踫一下的,現在卻叫小女子來搶劫大明水師。公公,這攻擊大明水師那是謀逆啊,小女子上有寡母還要奉養,那會願意做這等大逆不道的勾當呢?這原本想要不從,奈何那人勢大,又扣著家母。無奈小女子只能帶著兄弟們出海。現在見到了張公公您,小女子這才下定了決心,只身前來相投,還望張公公垂憐,給小女子,以及小女子的那幫子叔叔伯伯們一個改過自新,為朝廷出力的機會」

這話一說完,笑面狐便雙膝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張誠砸吧了下嘴,卻是不說話,那邊笑面狐見他不說話,又說道︰「張公公,小女子要不是誠心來投,也不會只帶了一人便來見公公了。」

張誠淡淡的一笑,搖頭說道︰「徐姑娘的誠意,咱家看得到,只是,徐姑娘你就這麼投了過來,就不擔心你那寡母的安危嗎?」不跳字。

笑面狐這時,卻是眼淚都下來,哭著說道︰「不滿公公說,現在小女子的母親很有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寡母性格剛烈,當年便欲要追隨著先父而去,只不過當時肚子里懷著小女子,想著要給徐家留個後,這才苟且偷生。在小女子看到她的字條的時候便知道她死志以萌,想來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公公,小女子率眾相投,那邊是求著公公給小女子一個報仇的機會。」

張誠見她說的誠懇,又覺得可憐,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徐姑娘,你說咱家一個內宮的宦官,無根無萍。收下你做什麼?難不成還能把你帶進宮里當宮女去?這不現實啊……」這話剛說到這里,他的腦中頓時一道靈光閃過,這鄭姑娘不就是整天嘮叨著想要做點官兵不方便大張旗鼓的出面做的事情苦于沒有合適的人手嗎?于是他仔細的端詳起這個徐秀秀來,不錯,不錯,這樣的人給鄭姑娘送過去鐵定滿意。于是他話風一轉說道︰「徐姑娘,你投奔咱家,那是不妥的……」

听他這麼一說,那笑面狐頓時便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焉了下去,一臉的失望,幾乎是咬著嘴唇說道︰「公公,你就不能給小女子,還有小女子手下那些叔叔伯伯們一條生路嗎?」不跳字。

張誠笑著搖搖手說道︰「咱家就是要給徐姑娘和那些好漢,指條明路。」說著他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徐姑娘,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跑遠點?」

「跑遠點?」雖然說徐秀秀的外號是笑面狐,但是再怎麼狡猾如狐對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能準確的判斷。

「嗯跑遠點。去倭國,去佐渡島,找一個鄭姑娘,說是咱家讓你過去,看她願不願意收下你。她要是肯手下你,徐姑娘那就是天大的福分了,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張誠模著光光的下巴說道。

徐秀秀抹去了眼淚,苦笑了下說道︰「公公,秀秀身為女兒身從沒想過什麼前程,這次相投為的也只是想為母親報仇。」

「那你更應該去找她了,咱家是個無根無底的人,也不是指使你來搶這船背後那人的對手,只有她在將來或許有機會能幫你報仇。」張誠的聲音變得很是神棍,現在他滿心想要把這笑面狐給送了過去,嗯,嗯,這鄭月蟬現在身邊全是大老爺們,這不好,十分的好。雖然說這個徐秀秀有些男人化,但是怎麼說也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不是嗎?

「真的嗎?」不跳字。

就因為這句真的嗎,笑面狐便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哦……不是一條黃金大道,真正的黃金大道哈哈。

話說張誠在經歷這段小插曲之後,便下令加快了航行的速度,免得夜長夢多,好在這接下來的一路上都是風平浪靜不一日便到達了天津港。

話說這個時候的天津,也不叫天津,而是天津衛,其實說穿了就是一個駐兵的衛所,那碼頭也不是說平民能用的,而是軍用的碼頭,要說這現在這全大明的軍衛都歸兵部管,但是有兩個不是,一個就是錦衣衛,還有個便是這天津衛。而天津衛之所以會這麼特殊,就是因為它離京城實在是太近,可以說是京城海上的門戶,而且這天津衛一看這名字就明白了,這是天子的碼頭,當年朱棣定都北平的時候,就是從這里登陸的。這麼關鍵的地方,又有著特殊的意義,所以這天津衛也就特殊了起來,平時這糧餉裝備也就只比錦衣衛差了那麼一籌,在大明所有軍衛中哪是高了幾個檔次。

張誠是宮里出來,這次又是給朱翊鈞送生辰金來,當他到達碼頭的時候,就見衛所的那個總兵早就早早的侯在了碼頭之上,這時候張誠終于松了口氣。隨後便讓人點齊了金銀連夜直奔京城而去。

他離開皇宮也好幾個月了,這麼久沒見過朱翊鈞那真的是想的荒,只是帶著那些全是金銀重物,車馬實在是不快,這從天津到北京,竟然花了四天……

這一回京,他也顧不得去熟悉歡喜,直接便來到的神武門旁邊的小腰門子上,遞上了自己的腰牌,等候著宮里的消息。

話說,朱翊鈞早在張誠還沒從佐渡出發的時候,就接到了他們的折子,說是要給他慶生,到時候張誠會回來,這短時間基本上就是數著日頭過日子,養病窮極無聊,真天便惦記著這事,心中不時的會想,張伴伴是胖了還是瘦了,這次鄭姑娘有沒有托他帶信來?她過的好不好?太醫院的人說這海風吹多了,皮膚會黑,會粗糙,她有沒有讓張伴伴帶去的人定期的保養?這零零種種,胡思亂想,這才支撐著他度過了這麼多無聊之極的晚上。

今天他這邊剛用了晚膳,準備一會沐浴之後便去休息,這時候有小內侍,飛奔而來,不等他出聲斥責,就見他跪在他面前說道︰「啟稟萬歲爺,神武門角門上的侍衛,傳來張誠張公公的令牌」

只這一句,頓時便把朱翊鈞,喜得從御座上站了起來,趕忙說道︰「快,快傳不……不傳了準備肩輦,朕要親自去接」

這時馮保正好從外面走來,見了忙說道︰「萬歲爺,這可萬萬不可,您這不是要折了張公公的壽嗎?老奴和張公公,都是萬歲爺的家奴,那能讓您去接呢?您高興,老奴明白。只是這一動不如一靜,眼看著馬上就到萬壽節了,萬歲爺,還是穩妥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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