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路上(上)

作者 ︰ 種種花

接下來的發展正如鄭月蟬所料的那樣,她的申訴給駁回了!,老道士笑得兩眼彎彎,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逍遙子在鄭承憲的懇請下在鄭家住了三天,一來呢他對老道那是想見恨晚,希望能多點時間互相交流印證,二來呢這三個小的也需要收拾行裝,畢竟那是要去住上三年,而不是三天需要帶的東西有點多,另外鄭父決定把鄭月蟬新買得小丫頭也直接扔給了鄭月蟬,理由是女兒需要人服侍。其實呢鄭承憲對自己的情況現在也是相當了解的,這小丫頭也就算是以後為女兒準備的,那是陪房的貼身丫頭,那當然是要從小在女兒身邊長大,感情才深厚。

于是這三天,逍遙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持續的連續的忽悠鄭父,生怕功虧一簣了。事實上他完成的非常成功,鄭承憲現在直把他當成在世神仙了,兩人連著兩也秉燭夜談,直到天明。

這樣下來,這位道教高人,太大感吃不消,以至于在到了第四天的早上,他不顧徹夜未睡,便逐個叫起個個小娃,也不提和鄭父告別,便領著四個睡眼朦朧的小娃出門回白雲觀去。

對他這樣的行事兩臭小子是沒什麼意見,對于他們來說這在鄭家停留三天也是多余的,當天就想跟了去了。只有鄭月蟬小聲的表達了她的不滿。對此逍遙子決定無視她的不滿。

鄭家沒什麼出行的車馬,一行人剛走過一條街,老道就察覺到問題了。自己這一路走回白雲觀那是沒問題,可這幾個小的呢?特別是那兩個小女娃。這不找輛車還真說不過去。

這租車,在這大興縣這群人里也只有鄭國泰熟悉點,他雖然從未租過但是車馬行在那總是知道的。原本以為這天色未明,車馬行未必有人,鄭國泰也就是抱著姑且去之的心態去的,可當他領著一行人來到車馬行的時候卻發現這里燈火通明,人沸馬嘶,一派忙碌景象。

他們一行人出現在車馬行的門口,馬上就給發現了,當下就有管事的走了過來,在對著逍遙子行了個禮之後便問有什麼可以代勞的。

逍遙子直說了想雇輛車回京城白雲觀。

那管事的一听是白雲觀的高人,二話沒說就立馬給他們準備了輛大車,又叫了個相熟的趕車好手。

一會一輛馬車就來到他們面前,鄭月蟬一看,心說沒想到這白雲觀這招牌還真管用。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這管事的給他們找的這車,顯然不是一般常給人雇用的車,這車廂很大,所用的木材就算是她這個門外漢來說也能看出絕對不是一般普通車架上用的木頭,拉車的那馬看上去也頗為神駿,那個趕車的更是衣著干淨,正腰桿筆直的坐在車轅上,一看就是多年的老把式。她估模著這車估計不是用來給人雇佣的,倒像是這家車馬行自家用的。

鄭月蟬帶著小良玉上了車,老道逍遙子隨後也上了車,他這一路回去真好補個眠,這三天沒合眼,困得實在是不行了。熊廷弼和鄭國泰嫌車廂里氣悶,便多坐在了車轅上。鄭國泰更是跨轅而坐,就是說他一條腿橫跨在車轅上,一條腿垂在了下面。

車把式見他們坐定了,便問了聲︰「道長,什麼時候起身?」

老道剛找好位置躺好,正要眯上呢,听了只說起吧便不再說話。

車把式得了指令就吆喝上了「瓦得兒……打……得兒!」鞭子在空中舞了個漂亮的鞭花,隨即爆出一聲清脆的鞭響,馬車開始緩緩啟動。鄭國泰和熊廷弼都很是興高采烈,對于他們來說,白雲觀有著他們的夢想。

鄭月蟬雖說對于去白雲觀心里多少有點抵觸,但是自從來到這大明朝她還沒有踏出過大興縣。這對于在後世身為驢友的她來說實在有些難受,對于原汁原味,古香古色沒有任何干淨水泥的北京城沒有向往那是騙人的。她心里打定了主意,一會到京城後自己可要好好的看看。

回頭看看小良玉早趴在她的小包裹上睡著了,老道也發出了呼嚕,便也閉上了眼楮,雖然不知道大興縣離京城有多遠,但是以這馬車的速度來看,想來不會段時間內能到的。

可過不了多久還是耐不住聊開了車簾,只見馬車慢慢的走著,這條路是大興縣通往京城的官道,畢竟是皇城根下,雖然是土築的,卻也夯的極為結實平整,這約莫有著四五米寬的車道上,兩邊都栽種著垂柳,雖然現在時辰還早,但是還是有不少的行人和車輛沖沖的趕路,不時有人遇到相熟的互相打著招呼,在經歷了後世車輛的喧囂後,這大明的清晨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顯然那車行確實不錯,所配得這車把式得技術確實很高,所以雖然馬車的避震不好,卻也讓車上的人感覺十分舒適,稍微的搖晃就如同搖籃,讓人一陣好覺。

待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快晌午了,這里已經能影影綽綽的看到北京的城門,而那兩臭小子還在神采奕奕的和那車把式閑扯著,鄭月蟬由衷的敬佩這兩人的體力和扯淡的能力。回過頭來一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老道和小良玉也早以醒來。

逍遙子看看天色見半天才走了那麼點路有些個嘀咕,但一想到這一路上自己睡得安穩也就決定不計較了。

「咕嚕,咕嚕」鄭月蟬順著聲音望去,卻見小良玉紅著臉捂著肚子,這天沒亮就給這老道拉起來趕路,只吃了一個饃饃,到現在早就餓了,听得那聲音,鄭月蟬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這牛鼻子就算自己能闢谷自己這幾人可是凡胎,這不吃怎麼能行?要是不去這白雲觀自己現在該在家里吃著陳媽做的菜……想到這心里對這老道的怨氣便更盛了,眼楮一瞪對著老道說道︰「喂,我們餓了要吃飯。」

老道一愣,在確定了鄭月蟬是在對自己說話後,搖搖頭,挑起車簾一看,前面正好有個打尖的小鋪,說是小鋪其實也就是一間小草棚,外加兩張桌子一張椅子而已。便吩咐停了車休息下再趕路。

這時候熊廷弼在經過了這幾個時辰和車把式的溝通後,便學要學趕車,這一路上車把式那敢讓他趕呀,可現在只是眼前一段段,捱不過那小子的死求硬磨,便把鞭子給了他。

小胖子一拿到這鞭子左看右看,心里那個美呀,這可是趕馬的鞭子呀,他做夢也想要有匹馬,騎著馬縱橫沙場光想想就讓他覺得熱血沸騰!再鄭國泰的不斷催促下,他學著車把式的樣,手一揮也想舞個漂亮的鞭花,可事實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理想和現實是有差距的,也明白了什麼事你沒做過就不要逞能,特別是趕車這類技術活,一個不好那是要出交通事故的。

他這一鞭子下去,鞭花沒舞出來,卻是一鞭子抽在了馬脖子上。前面說了這馬頗為神駿,它平時在那車馬行也算是養尊處優,那受過這類猛抽呀,再加上這死胖子好死不活得抽在了脖子上,當下就吃疼受了驚人立起來,隨後便在官道上飛奔。

它這一立,直接把在車轅上的幾個人摔下了,車內的幾個人也是一時人仰馬翻,一時之間這馬車成了無人控制,原本順暢的路面立馬開始混亂,兩旁的行人開始慌不擇路,腦中只想著離著車遠點,可這大清早趕路的能有幾個是輕身上路的?多不是挑著擔就是推著車,最不濟也帶著幾個包裹,行人開始又罵又喊,吵做一團,這混亂之中,誰也顧不得誰了。

正在這時對面正好有輛馬車也是疾駛過來,那車把式眼看著前面一片混亂,又有輛驚了馬的馬車在橫沖直撞心下大喊不好,可這時想要讓自己這馬車避了過去那是不可能了。眼看著兩輛車馬上就要撞上了,那車把式認命的閉上了眼楮。

說時慢,說時快,就在這就要撞上千鈞一發之際,鄭月蟬見眼前白影一閃車簾一晃,接著便發現那裝死得老道已經不在了車內。接著,鄭月蟬感覺到「吁」的一聲,馬再次人立起來,一會兒便有回到了正常,在確定了安全後,鄭月蟬從車上下來,在踏上地面後深深的吸了口氣,便回身向小良玉伸出了胳膊,把她抱了下來,待到確定了小丫頭沒受什麼傷後,這才抬眼看去。

只見老道逍遙子,一手一把韁繩,兩匹馬穩穩的給他控制在手里。再望過去,對面車上的車把式卻是在驚魂初定後,一個箭步跳下車來,手中的鞭子一甩,猛的就對這他們那馬就是一鞭子嘴上還不住得叫囂著︰「你這是死畜生,看你還亂跑,看你還亂跑,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車,也敢沖過來?找死!」

那馬的倍的轡頭給逍遙子抓在手里掙扎不月兌,只疼了不住哀嘶。

鄭月蟬眼看著那車把式,下手極恨,兩下就在馬身上抽出了血痕,心下不忍,更對那車把式的言語不滿,柳眉一豎,就伸手再他肩上猛得一推,那車把式一個不察便給她推得向著那馬直撲過去,跌在了馬旁邊,那馬正吃疼四腿不住的換動,這兩前蹄就踏在了那車把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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