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第八十三章萬歷年初的第一次大朝

作者 ︰ 種種花

話說等到這戚繼光再次趕到白雲觀的時候,山門早就落鎖了,戚繼光果然如他自己想的那樣,翻身就進了白雲觀,可這一進來他就犯了愁,為什麼呀?他不知道鄭月蟬住那個院啊。雖然說這白雲觀比不得皇宮大內有九百九十九間半得房間,但是這這亭台樓閣的可比一般的大戶人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真要是在這里面一間間早,那他找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找到。

他首先想到的是抓個人來問,這大晚上的好像不適合,此時他才一拍腦袋清醒過來了,這鄭月蟬誰呀?皇帝的心尖上的人,這大晚上的去找實在是不妥……于是一個翻身,戚將軍轉身又出了白雲觀,還是回去找自己那個黃臉婆吧,她一定已經給自己親手做好了飯菜,坐在桌旁等著自己回去,想到這戚繼光不由的嘿嘿直笑,這有老婆的男人就是幸福,這樣的日子就算是那皇帝來換他也不換。

這一夜鄭月蟬睡的很香甜,睡夢中她夢到和小金子兩人笑傲七大洋,搶來無數的珠寶黃金……醒來的時候枕頭都濕了……一枕頭口水。

這一夜朱翊鈞睡的很不安穩,幾次把守夜的張誠給嚇醒了,皇帝在睡夢中時不時的咯咯大笑,還不時的說夢話什麼月蟬,什麼好吃……直把張誠嚇了個半死。

這一夜張居正沒法子安睡,既然白天皇帝說了讓劉守有上個折子,自己也同意把戚繼光送去韃子那里禍害去,那麼這兵馬未行糧草先動,打仗打的是什麼?是錢既然要打仗這預算,自己這個首輔就要做出來。

這一夜,劉守有也沒法睡,朱翊鈞一句話他就要寫那折子,看出來了這萬歲爺是想打的,張閣老也是想打的,可這言官和朝堂上不想打的人必然是有的,怎麼才能讓朝堂上這些不和諧的聲音變少就要看他這折子了,劉守有覺得自己的壓力有點大這筆比校場邊的大刀還重。

這一夜,戚繼光也沒時間睡,他很忙,很高興,也很累。這個累麼……和這個高興麼……這麼說吧當一個已經五十的老男人能完成一夜三次郎這樣的壯舉的時候,那個夜晚多會很忙很高興很累,接下來當然是沒時間睡覺……

這一夜,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里值班的人員也沒空偷懶躲著睡覺,因為他們要埋坑。雖然這朱翊鈞和戚繼光當時只是挖了小小的三個小坑,但是到了現在,已經不能同當初的字眼來形容了。用埋坑的那幾人的話來說,這也叫坑?你坑爹拉實在是沒辦法差不多這半個場地多毀了,要是想看實物,大家可以參考月球表面。

這一夜,在白雲觀的張英蓮也沒睡,不是看著窗外的月亮,就是望著屋內的古琴,雖然這琴不是白天那架,可她還是看的心神俱醉,忍不住讓丫鬟焚了香,對月撫琴……曲子有點俗閨怨類。

這一夜,同樣是在白雲觀中的熊廷佑也沒法睡,這倒不是說他不想睡,只是這半夜怎麼听著好像有撫琴,讓他這個音律愛好者心癢難煞,終于起身披了衣衫,拿著那飛霞子的碧玉簫踏著月關來到了院中,開始了傳說中的音交。

這一夜,和熊廷佑在同一房間的飛霞子也沒睡著,這一男一女,一琴藝簫你來我往,要說要是不懂這音律那還好,可偏偏他老人家這個拿手阿,听著他們一會互訴衷腸,一會又纏綿糾纏,听的是老道火氣有點大,在床上轉轉反側了大半夜後,狠狠的想,老道當年也是有老婆的有什麼稀罕的。

這一夜,在慈寧宮的李太後也是一夜未睡,明天是新年的第一次大朝,以往都是自己牽著皇帝的手一起上去接受百官的朝賀……

這一夜,武清侯也不好過,剛剛他那個族親來哭訴了,自家好好的豬羊給錦衣衛搶了,讓他為他們家做主。可這主有那麼好做嗎?要是其他的衙門或是官吏他還能擺擺武清侯的架子,抬出閨女來作主,這錦衣衛吃這套嗎?當年這麼多年來自個閨女做夢也想讓自己那小子做上那指揮使的位置,可到如今還是……這麼一來他就有糾結了,在他的心里這工部侍郎當然是他自個來當,錦衣衛指揮使那當然是他兒子李文貴的……不行過幾天叫婆娘進宮好好和閨女說說……

有人歡喜有人愁,卯時朱翊鈞準時的給張誠叫醒,神清氣爽,然後一隊小內侍入內服侍著他更衣,準備上朝,今天對于朱翊鈞來說絕對是特殊的一天,因為今天開始他那個母後李太後再也不會來和他一起上朝了,還有今天劉守有會上個折子,然後戚繼光就要出征塞外……想到要打仗朱翊鈞便熱血沸騰,這是男兒的夢想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那樣的豪情,自己這輩子是永遠也品味不到的。

此時鄭月蟬也給小良玉,推了起來,在迷迷糊糊中穿戴完畢,然後迷迷糊糊中讓小良玉送到了早課殿,迷迷糊糊中做早課,當然免不了打瞌睡,流口水。

朱翊鈞上了太和殿,今天是新年的第一次大朝,太和殿里一會一定是滿滿一屋子的人,平時不用來上朝的四品以下的官員只要是在京的今天多得來上朝。這沒了李太後牽著手,感覺就是不一樣,望著這滿朝的文武,朱翊鈞第一次覺得這大婚好像是有那麼點好處,但是能換個人那是最好……

這天百官如同往常的大朝一樣,品級越低的就到的越早,咱品級低的總不能讓高的神仙們等吧?在說這來早了,一會神仙們走過的時候說不定能看到咱買也能混個臉熟不是?很快這六部的尚書,都察院的都御史,領著各自的下屬開始進場,隨後內閣的幾個神仙們也開始走了過來,他們走在兩列官員的過道之上。

張居正目視前方,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不緊不慢的領著幾個內閣進來,左邊是張四維,右邊是申時行,還有個王賜爵跟在生後。現今的朝堂首輔為尊,雖無宰相之職卻有宰相之權。張居正更是在經歷的奪情之役後,再朝中無人能掠其鋒芒他所過之處皆鴉雀無聲。

接下來的過程很是老調,在群臣站定之後便有宦官上來靜鞭肅靜,隨後奏樂,此時,身穿冕服的朱翊鈞才出現在御座之上,最後禮官高喊︰「拜。」官員們便齊刷刷的拜服于金磚之上,這樣連拜三次便禮成了。

此時便有宦官喊話︰「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這個時候大臣們就可以上奏折,懇請聖裁了。在處理了幾件小事之後,朱翊鈞一看怎麼沒人奏報了。他看向武官那列,在幾員國公的身後找到了劉守有。要說這劉守有的小宇宙也卻是強大,在隔了那麼遠竟然就感受到了朱翊鈞的目光。立時他站出一步高喊道︰「臣,劉守有有本奏。」

朱翊鈞正等的急呢,忙一揮手,讓宦官去接了奏折,待到宦官接過來嘿當然是他等的奏章既然知道內容,朱翊鈞一目十行很快就看了一遍,然後很是氣憤的拿著奏折往御案上一拍︰「真正欺人太甚豈有此理」

群臣不明就理,這皇上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看奏折氣成這樣?眾人一下覺得腳下寒氣上升,這上折子的可是錦衣衛的指揮使,這錦衣衛干的最多的是什麼事?隱身監察百官阿官當到他們這份上,誰沒點腌制事?這干干淨淨的做官能在京城混下去?早發配到南京和海剛鋒做伴去了,大家心里直打鼓這回是誰那麼倒霉要去詔獄觀光喝茶了呢?大家把目光投向張居正,希望他出面問問到底怎麼回事?這到底是誰呢?這明法了多知道了也就好了,現在這樣大家都提著心吊著膽也不是個事阿。

可這張居正卻是直接把他們的目光無視了,當初你們不是要讓我守孝去,要我下台嗎?現在有事了才想到?晚了

群臣的神情,朱翊鈞在御座上看的真真的,他把折子遞給宦官說道︰「張閣老,你也看看,然後發下去,大家多看看。」

其實這折子早在上朝前,張居正就看過了,劉守有畢竟是個武人,他怕到時候寫得沒到位,到時候掉鏈子就不打好看了所以就趕在上朝前,進了趟內閣,拿著奏折和張居正商量來著。這進過張居正的修飾這本奏折當然是寫的讓看的人義憤填膺,文官恨不的投筆從戎,武官狠不得立刻上戰場來個馬革裹尸,要不就是上對不起皇帝,下對不起百姓,中對不起家中父老。

張居正也是一目十行,看完了就遞給申時行,神色肅穆。申時行看完也是神情嚴肅,又接著傳了下去。每傳一個人,這臉色一個比一凝重,這還沒看到的心里就越發的難耐。此時的太和殿里,滿滿數百人竟然了無聲響,氣氛凝重壓抑的讓人幾欲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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