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第八十九章竟然是他!

作者 ︰ 種種花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延伸下去那麼知徒當然也莫若師。憑著張居正他那個徒弟朱翊鈞的了解,他有把握相信自己那個乖徒兒對這個小女娃有意思。而在經過剛才的一番相談之後張居正對她也是刮目相看,還好自己現在已經知天命了,要是在弱冠前遇到這麼個女孩,張居正也不敢擔保自己會無動于衷。

王喜姐是李太後遠房的親戚,這當然也滿不了張居正,李太後是萬歷的生母,都早早得給自己安排好了後路。隨著萬歷的大婚將至,那麼原本的三位一體的格局將會打破,而去年年尾的那場動蕩也就是在這樣狀況下發生的。李太後當時選擇了隱忍,因為她有底牌,她等得起。而自己和馮保在皇帝大婚之後要麼只能靠著朱翊鈞的舊情維系,要麼就徹底的淪落成李家的傀儡,這兩個結果當然都不是張居正所要的,而現在他看見了一個契機。

鄭月蟬陳太後的徒弟,小皇帝自己看上的女人,個性又是如此得奇特。而這個熊廷佑本身也足夠優秀,自己的小七看來也是芳心暗許,接著這當口的話頭把親事定下來那是最好不過了,可沒想到這熊小子竟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竟然慫了……張居正心里不免升起一陣無力感,TNND這麼不開竅的小子,難道要老父這個當朝首輔拉著你的手求你娶我家女兒不成?可這話他也只能放在心里喊,面上還得是風淡雲清的。好在這游七不虧是多年來的心月復管家,所謂聞弦而知雅意,這關鍵時刻就顯示出來了。

熊天佑隨著游七的嘴看去,見到的是張英蓮緋紅的雙頰,他頓時鬧中嗡的一下就空白了,馬上垂下頭,這玉面小郎君直接就成了關帝爺了。

鄭月蟬本身就是個鬼靈精,那雙眼楮滴溜溜的在這幾個人身上轉來轉去,靈活得就如同是兩顆裝在眼眶子里的玻璃彈子。鄭月蟬算是看明白了,這許願什麼的是假,許配女兒才是真。要說這張小姐配自己那表哥在外貌上來說,絕對登對,說是金童yu女也不為過,現在更看到那個老實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表哥,紅著臉低著頭的樣子,心里是一陣的痛快,心說你也有今天阿。當然這光心里痛快,那是不能讓鄭月蟬滿足的,她在心里嘿嘿的奸笑了兩聲說道︰「張老先生,既然你執意要給獎勵。這長者賜不敢辭,您看我這表兄如何?年方二九,相貌堂堂,尚未婚配……」說到著她故意停頓了下來,對著張居正笑顏如花,卻是再也不肯說下去了。

她這話音剛落,之間張英蓮紅著臉站了起來,走到張居正面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父親,女兒知道這白雲觀新出的蛋糕極是可口,女兒下去幫父親取些過來。」說著也不等張居正回答便逃也似的離開了丹室。

張居正望著女兒遠去的背影,捻須而笑。游七在後面偷笑。熊廷佑直到張英蓮離開這才回過神來,他漲紅了脖子說道︰「表妹你胡說什麼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婚姻大事自有家中長輩做主。我等……我等……」

「表哥,你在說什麼?」鄭月蟬笑得很是無辜,猶如一個天真的孩子(MS她現在的身體還真是個孩子)︰「還有這張小姐怎麼就走了,取點糕點找小道童就行了,何必親自去呢?」

熊廷佑幾乎是咬著牙齒說道︰「你剛才說什麼,我年方二九,尚未婚配……這麼說人家張小姐當然會避開了,你當這全天下的女子皆如你這般……這般……」熊廷佑這般,這般了半天也找不出合適的字眼來形容自己這表妹,這說重了不好說輕了不達不到效果。無奈在這般了半響之後熊廷佑一跺腳說道︰「總之,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只要听到關于自己終身大事就是要回避的。」

鄭月蟬訝然的瞪大眼楮,不解的望著熊廷佑說道︰「表哥,有人提起她的終身大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這時張居正的笑意在臉上僵了下來,游七忍不住開口插話說問道︰「鄭姑娘,你剛才說令表兄,年方二九,相貌堂堂,尚未婚配所謂何意?」

鄭月蟬眼楮一轉,狀似天真無辜的問道︰「這麼說有什麼不妥嗎?這跟張小姐的終身大事有關聯嗎?游管家,小女子我還小,不會說話,難道我說錯了嗎?游管家我是不是說錯話了?」說著說著她那雙大眼楮開始有水汽凝聚起來,水汪汪的大有決堤泛濫的架勢。

這世界上要說什麼最無敵,你現在要是去問游七他一定告訴你說是小孩子。特別是當一個外表天真純樸的小孩子,一臉無辜的望著你,眼眶里還包裹著一潭清水的時候。游七這麼多年來跟著張居正,這見識也算是廣,但是這樣的事還真第一次遇到。

他正急的抓耳饒腮,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在這時熊廷佑說話了︰「表妹,既然不是說親,那你為什麼那麼說?」

鄭月蟬轉過頭一臉的天真,無辜的說道︰「當然不是說親了,我有不傻,正如你說的婚事自有長輩做主。我只是你的表妹,那能給你提親?剛才只是想和張老先生說,讓他收你當義子。」

熊廷佑听她這說,這心里卻是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陳雜,一方面固然是松了口氣,另一方面這心里卻似乎有什麼東西跌落了下來,他無奈的苦笑著說道︰「表妹以後麻煩你說話不要再只說一半了。」

張居正卻是看了一眼鄭月蟬,對她的這番說辭那是半句也不信,如果說一開始剛見面的時候鄭月蟬這麼說他也就信了,但是在接觸過後,他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是絕對不能用一般女孩子的眼光去看待的。他哈哈大笑了一陣說道︰「鄭姑娘所提甚是。熊公子可否願意?」

此言一出,游七首先看了一眼自家老爺,隨後便不出聲。鄭月蟬眼角全是笑意,兩眼彎彎就如同是一只小狐狸。她心說,這個張老先生看來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只標準的老狐狸。

而熊廷佑卻是楞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張員外竟然真的會問自己願不願意當他的義子。在這我們不必須普及下這在古代,義子等那是屬于正式的家庭成員,家里認可的一份子,當然那也就是和義父家的子女那就是兄弟姐妹了,這收義子也是要擺酒請客屬于大事。

所以只要是熊廷佑答應了做張家的義子,那真的是和那個張家小姐永生無望了。剛才張員外招婿之意昭昭,自己一時猶豫錯過了,可現在真要絕了和張小姐的這緣分,他又受不得起來。張口結舌了半天,熊廷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鄭月蟬此時說道︰「熊表哥,你是不是也贊成我這提議?」

看著鄭家表妹那天真無邪的笑臉,熊廷佑突然想起昨天那個小公公大喊的話來︰鄭月蟬你是個妖女。他現在非常認可這句話,這個表妹絕對是個妖女。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張居正也是笑眯眯,他不緊不慢的說道︰「熊公子,考慮得怎麼樣了?」

這步步緊逼,這天雖然冷,熊廷佑也熱出一身汗來,他上前一步,給張居正行禮之後說道︰「張先生,這初次相見就定下似乎過于草率,晚生的為人,張先生僅憑著恰才的一番言論難以看清,同樣,張先生是什麼人家,怎麼樣的為人晚生也是不清楚。晚生認為這義子之說還是容後再議。」

熊廷佑的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張居正看著他越發的滿意了,這樣的人才,在經過自己教之後,必然是能接自己的班。但也知道原本想著趕在鄭月蟬浮出水面前,把關系確定下來卻是不能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從新開始布局。當下他看著熊廷佑說道︰「听口音熊公子也是湖北人江夏的吧?說來我們還是老鄉。老父也是湖北,江陵人。現在已經是二十多年沒回去了,在這京師,也是難得听到鄉音了。這次是來趕考恩科得吧?可有家人陪著來趕考?」

熊廷佑一听,但是就蒙了,作為一個湖北士子,要是再不知道這朝中湖北的大佬有幾個那還是湖北的士子嗎?這學堂里的夫子幾乎隔幾天就會說一遍。事實上在湖北人在朝廷上就這麼一個,那就是大明現在的首輔,江陵人張居正。他來趕考前夫子也不是沒踢過叫他上京有機會去次首輔府上。可是來到京城之後到現在他還沒機會去張居正府上拜訪,這一來固然是比較忙,二來是因為他的才名,近年來在湖北也相傳甚廣,不少人把他當成第二個張居正,時時拿他和少年的張居正比較。少年輕狂,這在某個人的陰影下生活久了,對于那個人必然是有抵觸的,就這樣熊廷佑就把張居正給抵觸上了。

所以至今還未曾去張居正府上拜訪,對于和張居正的見面,熊廷佑一路進京一路臆想了無數個場面,但是絕對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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