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第九十三章丞相煮酒熱鬧多(下)

作者 ︰ 種種花

張居正捋須微笑到︰「子理,沒想到這鬼神之說你也信。」

戚繼光卻一陣大笑。譚論看看張居正,望望戚繼光,他猶豫著問道︰「叔大,你和元敬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還有元敬,你這副尊容,你也給雷劈了?不對呀,你好像除了養外宅好像沒干什麼生兒子沒**的事啊,怎麼就和錦衣衛鎮撫司成一個檔次了?」

戚繼光一拍桌子指著譚論說道︰「姓譚的,就算是你是俺上司,你要是再提俺養外宅,俺就和你翻臉,你弟妹現在多不說了,你多什麼嘴?還有錦衣衛怎麼?俺看錦衣衛不錯麼,至少比現在不少衙門強。」這廝自從昨天進了錦衣衛,對這個傳言中惡名昭彰的機構很是好感,他接著說道︰「別的不說,這辦事的效率就比你們兵部強了不止一籌。」頓了頓不忘再補上一句︰「那里環境也不錯,鳥語花香。」

眼看著譚論吹胡子瞪眼的,就在發飆的邊緣了,張居正說道︰「你們兩個剛還好還好的,怎麼進了屋子就如同吃了火藥桶?當我這是什麼了?子理我知道這貨今天實在不像話,你也別氣了,這事也是我的不對,當時要是一起去他也不會這麼胡來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譚論見張居正話說到這地步了,在哼了下表示揭過了。戚繼光倒是沒心沒肺的轉身給他斟酒,咧著大嘴說道︰「子理,你也別氣,俺老戚也是知道好歹的。你和嫂子俺老戚一直當親哥,親嫂子看待。你也知道俺混,這要是還和俺生氣那不就是比俺還混了?」

譚論望著這個混貨不禁嘆了口氣說道︰「唐有個程咬金混蛋加三極,大明幾百年怎麼也出了你這樣一個和他一樣混得人呢。不說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和那個鄭月蟬又有什麼關系。」

戚繼光一揮手說道︰「這說話的事,別找俺,俺低頭吃菜,地道的江南菜,俺得吃個飽。你問叔大去。」

張居正見他們揭過很是滿意,這兩人是他在軍中的儀仗,張居正早在當初他老師下野得時候就知道,這做首輔,想要改革,要是沒有兵權那只是一個傀儡,一句空話。這大明雖然是文貴武輕,但他卻知道這朝廷離開了武將那是什麼也不是,別的不說這長城之外就是草原了,韃子進進出出那是方便得很,你要是沒有足夠的兵力,你這首輔也別敢別的事了,整天就忙著收拾爛攤子了。當年徐階在位的時候兵部一直是楊博那老狐狸在掣肘,使得徐階忙于應付。而現在兵部有譚論,薊鎮,昌平,保定,遼東現在四邊有戚繼光,在這樣空前的兵權為支撐,為自己將要推行的新政保駕護航,張居正大有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而現在更是東風也不缺了,張居正當下便決定等到安葬老父歸來就全面推行新政。隨即他便和譚論仔細的說了昨天在錦衣衛的經過。當譚論听說那個讓全京城人以為是天雷的,居然是鄭月蟬那個小姑娘制作的地雷的時候,不由猛的吸了一口氣。他雖然是文官經武事,但這二十多年來一直在兵部,對武器等是熟悉的緊。依著他的推斷昨天那麼大的動靜,要是沒個二三十斤的火藥那是不可能的。

當張居正指著桌上那個小酒壇子告訴他,比這個還要小很多,他看看這壇子也就只能裝個二至上斤的模樣。便一個勁的搖頭說打死他也不信,這不可能。

此時戚繼光轉過頭來,咧嘴對譚論說道︰「子理,敢不敢和俺打賭?」

譚論剛要回答,張居正便開口說道︰「子理,別上他當,昨天一共四個,炸了三個他這還留著一個呢。」

戚繼光老大不情願的說道︰「叔大就是偏,子理,你就不能讓俺去他家蹭幾頓飯吃啊?」

張居正笑道︰「就你這肚皮,幾頓下來還不把他的一個月的俸祿給吃完了?你讓他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去?」說著把手伸到他面前說道︰「拿來吧。」

戚繼光不解的問道︰「什麼拿來?」

「地雷」見到戚繼光一臉無辜的模樣,張居正笑罵道︰「裝什麼裝,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德行?那地雷鐵定現在就在你身上,這麼個稀罕物,你要是不帶在身上那才是怪事。保不齊昨天摟著睡覺來。」

戚繼光嘿嘿笑了兩聲,憨憨的說道︰「還是叔大了解俺,地雷確實帶身上了。只是昨天晚上俺可沒摟著睡覺。俺媳婦,不許,俺把它放床腳邊了。」他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向腰際解下系著的袋子,從下擺出掏出一笑口袋來,往譚論面前一放說道︰「你自己看吧,就是這玩意。」

在經過他們剛才一番說辭,譚論這心早就如同是有幾只貓在心里爪似的。這一邊打開一邊說道︰「這也是個挺大的物件阿,你剛這是藏那了,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戚繼光淺咀了一口小酒說道︰「這你就不要問了,不能說不能說。」

此時的譚論也故不得和他說話,這小口袋打開,只見一個黑溜溜的鐵壇子,確實是比桌上的那黃酒壇子小了好多。他漬,漬,漬得直搖頭,一臉的不置可否,月兌口說道︰「就這麼個玩意就能有那麼大的動靜?要不是知道叔大和你不會騙我,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戚繼光眼楮一轉說道︰「要不俺這給你試下?」

「胡鬧」張居正笑罵道︰「這就才喝幾口,你想炸了我這院子?這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怎麼到了你這貨這里就成了吃了你的酒還要炸了你的院?」

「哈哈。哈哈,子理這不是不信麼,俺也只是想讓他眼見為實麼。呵呵。」戚繼光干笑兩聲,這張居正的這府上還真沒地方試驗這玩意。張居正這所宅子不大,勝在精致,三步一亭,五步一閣的,這一地雷下去,少不得塌上幾個亭台樓閣。

見他怎麼說,譚論倒是真的完全相信了,他指著那地雷說道︰「元敬,你死皮賴臉的要那個鄭月蟬,就是為了這個吧?。」

戚繼光正色的回道︰「是的,皇上和俺說過,這地雷就是她制作的,所以俺才要他把人派給俺,俺昨天晚上一宿沒睡,有了這地雷,這邊關的兒郎要少流多少血阿……。所以不管怎麼樣,或是用什麼手段,這人我是要定了。」

可這是皇帝中意的女人……他著想法……張居正不免暗暗搖頭,在輕嘆可一聲說道︰「元敬,听我一句勸。那個人以後會是什麼身份你該清楚,皇帝怎麼可能讓你把她帶到軍隊里去呢?你知道我今天在白雲觀做了什麼事?」看到戚繼光茫然的搖頭,便繼續說道︰「昨天你因該也見過鄭月蟬的那個表哥了吧,我今天把我家小七許配給他了。」

戚繼光的筷子停在半空,不可思議的看這張居正︰「英蓮?那小子只是個秀才能配得上英蓮?你是不是腦袋給爐踢了。」

「元敬怎麼說話的?」譚論出生斥責說道。因為長期在京里,他和張居正接觸遠比戚繼光多得多,聞言也是一愣。他知道張居正做任何事多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推行新政,為了這個他已經犧牲了讀書人最看中的名聲。要不是大明的後妃必須出自平民,譚論有理由相信,他會好不猶豫的把女兒送進宮去。但是現在去許配個秀才……譚論也不能理解了,這鄭月蟬只不過是陳太後的徒弟用不著這麼下嫁吧。譚論雖然斥責了戚繼光卻也是一臉疑惑的望著張居正期待他給哥答案。

張居正也不看他,正色的對戚繼光說道︰「他現在雖然只是個秀才,但是我考過了學識很是不俗,長相也算是和小七相配。當然這只是面上的話,元敬,昨天是你和皇上一起去的白雲觀,他對那個鄭月蟬什麼心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下注就要早,等到人家奉旨進宮了,我們要是再提婚事不覺得晚了嗎?。」

「其實這事還沒那麼簡單。我家現在還有孝,這時候要是傳出去,小七許親,會有麻煩,所以我讓鄭月蟬給陳太後遞個話,讓陳太後出面下旨賜婚,這樣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在朝中的那群言官也找不到攻擊我的借口,到時候新政推行也能順利很多。」張居正淡淡地說道︰「雖然說這麼利用小七,我這做父親的也有點心虧,但是好在小七對那熊廷佑也有好感。所以這也算是,兩相得益的事。所以元敬啊,這鄭月蟬現在是不容出任何的差池啊。這要是跟著你去打蒙古,刀槍無眼,萬一傷著了,或是破了相,我們賠不起。」

听到著譚論總算是明白了,看來這鄭月蟬是陳太後給皇上預備的那個人,皇上看來還很喜歡,他在思索了一下說道︰「叔大,我現在贊同元敬的想法。現在這時節,讓她離開京城,又能在我們的範圍之內,那是最好的選擇。你看,一來她年紀尚小,不可能在最近進宮,二來皇上馬上就要大婚了,她在京城暴露的機會就會很多。這後宮中的齷齪事,我們雖然沒見過,但也听過不少,要是給西邊那位知道了,這有什麼事我們也保不了。她要是在元敬那別的不敢說,這安全是絕對沒問題的。叔大你認為我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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