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第一二九章做雷前夕(6000)

作者 ︰ 種種花

那兩個火頭軍當然不用擔當,因為這群人根本就不可能餓著。在加了炭之後很快火就又旺了起來,當他想要做 肉得時候被鄭月蟬阻止了,好是讓他向昨天一樣把 肉片了下來,指指那果子干菌,干筍高湯說一會大家圍著涮著吃,並讓張大廚子取出了那幾只野味的腦子,在溪水里洗淨了,一會一並唰著吃。

這樣的吃法讓張大廚子很是新奇,但是要是涮著吃的話那兩個火頭軍的刀工顯然是不夠的,張大廚子便一撩胳膊親自上陣了。鄭月蟬見他親自掌刀也不客氣,當下招呼了李時珍還有那三位李公子帶著小良玉把那塊麻布移到了正熬著高湯的火爐旁邊團團坐好了,把張大廚子片好的袍肉直接扔里面涮了起來,一等到肉片色變,直接便夾起來吃了起來,周圍幾個不免看著新奇。

小正太睜著兩只大眼楮忽閃忽閃的問道︰「鄭姐姐,這樣能吃嗎?。」

「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鄭月蟬誘惑他說道︰「這只有自己試過這才能說能不能吃。」

李時珍二話沒說立馬舉起筷子夾了肉涮了起來,有人帶頭了,剩下的也開動了。鄭月蟬看了了不由豪情了一把她說道︰「這當年諸葛亮和周瑜在赤壁上看著火燒曹營,想來也不會有我們這般閑情逸致刷肉吃。這曹操當年也不就是煮酒論英雄,我們怎麼也能算是涮肉看燒荒了。」這說完了還不特意干笑了兩聲,可是半響也沒見有人出聲符合,一低頭卻見眾人忙著消滅 肉。這消滅的速度之快,就張大廚子那手刀工也是供應不上了,頓時她也顧不得抒發心胸之中的豪情萬丈了,當即也投入到這搶肉這一偉大而艱巨的使命當中去了。

待到這片荒草也燒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時他們可都吃的肚兒溜圓的,鄭月蟬這時才站起身對張大廚子說道︰「這接下來得肉別那麼考究了,讓他們兩個片吧,這總要讓他們練練手不是嗎?剩下的肉和高湯便讓這地里的那群人一起分了吧,只是這地里的叫花雞還有這些內髒一會帶回去晚上給大帥他們加菜。」

鄭月蟬說完便走過去把在遠處正燒得熱火朝天的衛幽叫了過來,說道︰「一會你把他們分幾組輪流吃點肉,喝點湯,今而個晚上派人來在巡邏上幾趟,這火必須控制在範圍之內。」

衛幽听了不免的再次千恩萬謝,鄭月蟬卻是懶得再听他的諂媚之言,打著飽嗝帶著一眾人等拖拖然的開始回營了,這一開行鄭月蟬這心里便又不平衡了,為什麼呢?因為有人搞特殊這拽拽的債主臉竟然抱著小正太騎先走了,這讓還處在交通靠走的鄭月蟬心理產生了很大的落差,看來這學騎馬最近必須提上日程,學騎馬刻不容緩啊……

不管鄭月蟬心里怎麼的不爽,現如今也只能是靠11路公交回營地。回到總兵府之後便和李家那三個公子分手了,她得去看看那個抓回來得趙士楨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說法,是悄悄的讓他人間蒸發還是能留用?鄭月蟬覺得今天必須有個答案,因為明天就要開始做地雷了,有這麼個不安因素在不怎麼踏實。而這薊鎮的火器作坊顯然這李家的人是不適合過去,鄭月蟬對他們的提防之心還是很重的。這樣的人成品給他們用用並無什麼不可,但是這制作的技術顯然不適合讓他們知道。

鄭月蟬帶著小良玉來到作坊,在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戚繼美,當來到火藥配置房的時候免不得問戚夫人她們幾個,可是所有的人都搖搖頭,都說自從早上過來到現在都還沒見到過戚繼美。鄭月蟬當時便糾結了,在踏進作坊的時候她可是問過那兩個衛兵的,都說戚繼美今天還沒出去過,但是在他常去的那幾個地方竟然都不在,現在連戚夫人她們都說還沒見到過,這大白天的,戚繼美上那去了呢?難不成他無聊自己翻牆頭出去了?這念頭剛出現就被鄭月蟬推翻了,就戚繼美這類放到後世屬于研制狂人的秉性來說,這樣無聊翻牆頭出門這種事是做不出來的,因為這種人永遠不會無聊,對他們來說這消失的最快的永遠只有時間。

那他會去那里?鄭月蟬便把小良玉留在配置房,讓她在一旁給戚夫人他們搭把手,哪怕是倒杯水那也是好的,自己便走出了配置室,歪著頭仔細想想這火器作坊還有什麼角落自己遺忘了沒去找過,這是一抬眼看到旁邊不遠處作坊的庫房的屋角露出了半分。她頓時一拍腦袋暗罵道︰「這記性,怎麼把這給忘記了呢。」其實這也怪不得她,這作坊的庫房那里平時總是鐵將軍把門,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那里是不會有人去的,庫房重地閑人免進,這句話可不是假的。

鄭月蟬一路小跑來到庫房的小院門的時候,果然見大門敞開,上的鐵將軍不知道那里去了,她輕聲的喊了兩句︰「繼美叔叔……繼美叔叔……」沒有人回她,正要以為他人不在這的時候,突然只听得庫房正房的門「吱呀」一聲給吹開了,鄭月蟬頓時起了疑心,這庫房正房里存放的可都是最新式的火器,這鑰匙一直在戚繼美身上配著,就算是她那干爹戚繼光想進去也是必須要經過繼美叔叔的,現在這麼就這麼敞開著……難道繼美叔叔遭受什麼不測了?給人劫持了?隨即鄭月蟬便啞然失笑,這也太扯了,說句犯忌諱的話這薊鎮大營的安全度數比皇宮大內還高,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呢?

即便是如此鄭月蟬還是覺得這事情好像有些詭異,她小心的走到正房門口,緩緩的伸過頭去,定楮一看,鄭月蟬驚叫一聲,一坐到了地上,原本她心中有著千萬種的心理準備,就連最恐怖的戚繼美給人暗殺,支離破碎死在里面也幻想過了,可還是比不上眼前的情景,支離破碎……支離破碎……鄭月蟬在門外眼淚都下來了,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副光景,她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形已經開始搖晃,在扶住了門框之後鄭月蟬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她滿懷著悲痛,仰天大吼︰「誰干的?到底誰干的?我要殺他」

隔壁廂房的門「吱呀」的一聲開了,一個人從里面走出來很是不悅吼道︰「誰?誰沒事竟然敢跑庫房里來?這都開始沒規矩了?庫房豈是能隨便進出的?」

隨後那廂房里又傳出一個聲音︰「你快過來,這到底怎麼才能拆下來?工匠進來就進來,別去管他們。我們還是繼續拆……」

那人一听也不抬頭看了轉身便要回廂房去。鄭月蟬在抹了把眼淚之後,一抬頭,正好看到那人的背影︰「繼美叔叔?你在做什麼?」鄭月蟬心理突然有個很不好的預感,隨著這個預感的出現,她臉上的肌肉也抽搐起來。

戚繼美听得鄭月蟬的那聲招呼,生生的頓住了腳步,這整個大營現在叫他繼美叔叔的只有那麼一個,當即這臉笑的很是燦爛︰「哦,原來是月蟬佷女啊,那撒,既然是你那你就隨便玩吧。叔叔正忙著呢。」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這話音剛落,廂房內有傳來那個聲音︰「你還不快過來?這制作的太巧了,我怎麼也看不出來。快點……」

戚繼美回頭應了聲,轉身笑著鄭月蟬說道︰「你看,叔叔真的很忙,想玩什麼自己去玩吧。」說著他便欲要回身進房。

鄭月蟬搶先一步抓住了他外袍的下擺說道︰「繼美叔叔,那你先告訴我,正屋里是怎麼一回事?」

戚繼美迷茫的問道︰「什麼怎麼一回事?正屋里出了什麼事嗎?。」

鄭月蟬幾乎是咬著牙齒問道︰「里面的火器怎麼回事?為什麼所有的火器都拆成了零件?」

「哦……」戚繼美這時才恍然醒悟過來,他很是不在意的說道︰「這是我個趙先生兩人在研究拆……」

「趙先生?」鄭月蟬頓時想到了那個給綁票過來的人︰「趙士楨?」

「恩。」戚繼美很是高興的在鄭月蟬的肩膀商議拍說道︰「就是他。月蟬說到這叔叔我還真是要謝謝你,要不是派人把他綁來,叔叔怎麼能遇到這麼一位知己……」

此時的鄭月蟬,總算是把來龍去脈搞清楚了,感情那正房內滿地的零件鐵定是和這個趙士楨月兌不了干系,再見到戚繼美還待要喋喋不休,一側身仗著自己的身材縴小從戚繼光身邊竄了過去,果然……入目的還是滿地的零件,卻沒看到那個被自己綁來的衰哥趙士楨,這時內時傳來動響聲,鄭月蟬一個箭步跨了過去,撩起門簾子一看果然……只是這是那個趙士楨?一天一夜沒見,只見眼前這人胡須凌亂,發髻披散,兩眼深深地陷了下去,四周黑沉沉一片。

趙士楨見有人過來以為必然是戚繼美,頭也不抬繼續和眼前的器械搏斗,說道︰「戚繼美,你還不快過來,這抬槍不好拆,這地方我怎麼也看不出怎麼才能完整的拆下來……」

這時戚繼美也走了過來,正要說話,可不成想這鄭月蟬一听他們竟然還在拆抬槍,這火氣頓時便上來了,正好這趙士楨正彎著腰圍著那抬槍轉,這正好到她面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說那時快那時慢,鄭月蟬抬起右腳對著趙士楨的就是一腳,NND這古董火器就是能讓你隨便就這麼拆著玩的?

這一腳只把趙士楨踢得撞到了那抬槍之上,頓時撞了個大包,這一下吃疼他才清醒過來︰「戚繼美,你做什麼?」說著他撫著腦袋轉過身來,看到的是他曾經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的那張臉,一旁戚繼光一臉無辜的站在那里,用手指指那個有著他最討厭的那張臉的人,不過顯然這個人此時心情也絕對不能說好,那張臉就如同是剛才有人殺了她父母一般……趙士楨頓時臉色一變,認清楚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好像是眼前這個妖女的綁來的肉票……

鄭月蟬牙齒磨得「咯吱,咯吱……」直想她咬著牙齒問道︰「這里所有的火器都是你拆得?」

趙士楨偷偷抬眼看了看戚繼美,見那廝一個勁的手指自己搖頭,剛想說話。這鄭月蟬突然轉頭剛好把戚繼美抓了個現形︰「繼美叔叔……你也一定有份是不是?」

戚繼美忙訕笑說道︰「這個,對了這火器需要必要的保養,我和這位趙先生正在給它們保養。趙先生你說對不對?」這邊說邊給趙士楨打眼色。

要說這趙士楨確實是有那麼點不識時務,用俗語來說就是不懂看臉色,戚繼美給他打眼色,他不屑一顧。在他心里對戚繼美還鄙夷上了,其實當他在和戚繼美交談之後便就知道原來自己來的並不是什麼土匪窩,而是薊鎮大營。這並不難猜,要怪就怪戚繼光的名頭太響,一听戚繼美這名字自然會聯想到那個大明婦孺皆知的戚繼光了。雖然他不知道這戚繼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個女兒來,但是他卻知道這大明的最最基本的綱常,那就是長幼有序。很顯然這小女孩子竟然敢對叔叔這般說話,這就是忤逆不孝,按律當杖責三十並責其改正。這讀書人都講究個風骨……當下他一抬手把披散的頭發摔到身後說道︰「你這小女娃子,這長幼有序,和長輩說話竟然用這種態度……」

鄭月蟬一听只皺眉頭,這個趙士楨腦袋看來不怎麼好使喚,當即也不理他直接對戚繼美說道︰「繼美叔叔,我現在後悔了,這個人一會讓胡叔叔們處理了吧,這樣一個讀書讀傻了的人沒什麼用,這放了要是傳出去我們在京城擄人,形象不好。」

要說這戚繼光和這趙士楨拆了一天火器,這心里未免對他有點猩猩相惜之意,見鄭月蟬這麼說心中一緊,別的他知道的不多,但他知道自己那大嫂對鄭月蟬那可真是疼到骨子里去了,別說之是死個人了,就算是要滅個門只要鄭月蟬有足夠的理由,自己大嫂也絕對會二話不說穿上盔甲親自帶隊去干了……現在鄭月蟬這麼說,那等于就是判好了這趙士楨的死刑了。真要是怎麼讓他死了,戚繼美覺得很是惋惜,他開口說道︰「佷女,這趙先生對火器甚是熟悉,又讀過書假以時日在火器上鐵定有所建樹。」

那趙士楨此時還領不清狀況,听了怒道︰「戚繼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這小女孩只是你的小輩,你犯得著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你放心這大明是有王法的,我現在怎麼也是個士子,戚大帥不會由著她胡來的。」

戚繼光美听了不由心中暗急心說︰這活祖宗,你就不能消停點?要不是憐惜你對火器的那股子熱乎,就憑著你這愣頭青的個性,還真想讓你死了算了。要說這戚繼美原本也不是什麼讀書人,這性子也是個火爆的主要不當初也不會想到抬著虎蹲炮去轟戚繼光了,此時見趙士楨還待要說出什麼話來,這心里一急,這老拳就出手了。前面說過,這戚繼美拳腳不是很好,這是因為有個極好的哥哥當參照物,事實上這戚繼美的拳腳放到一般人家里那絕對也能算是絕頂的好手,可惜的是他有個幾百年才出一個的極品哥哥,所以想比之下他就顯得不是那麼很好了。

戚繼美這一拳打在了趙士楨的脖子上,那趙士楨連吭多來不急吭一聲便又倒在了地上。鄭月蟬淡淡地望著戚繼美,等著他的說法。戚繼美再伸手確定了趙士楨只是昏迷之後轉身對鄭月蟬說道︰「佷女,這事能不能晚點去和戚繼光說?一會等他醒來我再和他談談。」

鄭月蟬輕挑了一下眉頭說道︰「繼美叔叔,明天我就要開始做地雷了……這人要是不能收做自己人,便只能那麼做。你也該明白,在大明隨便進京擄讀書的士子給人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這如果他只是個女子那到罷了,大不了傳出去最多是一樁風流公案。可他是有功名在身的太學學子,這樣的身份留著會給干爹和干媽添很多麻煩的……」

戚繼美當下皺著眉頭,隨後便如同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說道︰「這樣你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要是到明天早上我還不能說服他,我就把他交給你,再也不過問了。」

鄭月蟬低頭看了眼昏迷中的趙士楨,嘆了口氣,也就同意了,既然趙士楨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鄭月蟬便想叫了小良玉回去了,這一抬腳就踩到了個火器零件,這臉色便又難看了起來,她淡淡的說道︰「繼美叔叔,這大戰在即,還是不要再把功夫用在保養火器上了吧?你要是真是那麼閑,明天便來給我打下手。」

戚繼美臉一紅,他當然明白鄭月蟬必然是看出自己和趙士楨跟本就不是什麼保養火器,當下擾了擾頭皮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佷女你就算是不說,叔叔我也必然是到場的,叔叔還真想看看這地雷是怎麼做出來,怎麼才能做出不用引線的地雷的。」

鄭月蟬一指地上的趙士楨說道︰「再此前你還是先把他搞定,我真的不想殺人……還有這庫房里的火器一會晚飯後便讓工匠們再次組裝起來吧。」這時候的鄭月蟬也從剛看到滿地零件的場面中恢復過來,這槍械拆解自己在前世的時候,也沒少干,記得那會子上軍械課對這那一屋子的槍械自己不也是蠢蠢欲動?自己畢業的時候不是還和同學蒙著眼楮比賽拆卸和組裝槍械,鄭月蟬記得很清楚那天用的槍械就是柯爾特380,自己用了兩分鐘便完成了從拆卸到組裝子彈上膛的整個過程,這次比賽也讓她奠定了全班女生第一槍械女神的稱號……往事如夢,這滿地的零件七零八落就如同是她是思緒一般……

一時間時光交錯,鄭月蟬心神一陣恍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庫房的門,又是怎麼回到了總兵府的大門,門口親兵的問安讓她回到了現實,這是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去配置房把小良玉帶回來,在嘆息了一聲之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現在的她覺得很累,就如同是給人抽空了一樣,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至于別的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去想了。這最傷人,最累人的永遠不是體力勞動,而是心緒。她一回到自己房間在稍微梳洗一下之後除去了外袍便倒在了炕上,只希望自己永遠也不要再醒來了……

這當然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最終她還是會醒過來的,當她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房間內的燈火竟然亮著,小良玉正沉沉的睡在自己的腳邊,自己的炕頭一個身影正斜斜的倚在炕頭的矮櫃上,鄭月蟬定楮一看這除了戚夫人還有誰?看到她竟然守在自己的炕頭,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前世沒享受過母愛,今生鄭艾氏雖然也很是疼愛,但是鄭月蟬對她始終有著一層隔閡,這身子是她女兒的,而自己算什麼……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鄭艾氏在世的所有的日子。而戚夫人對她的好是全部給她的,而不是這個身子真正的主人……

原還想在看會燈火下的戚夫人,可自己本來就是想起來解個手的,這會子更是有些急了,只能起身從炕上坐了起來,這剛要下地穿鞋,便听的一旁傳來戚夫人的聲音︰「總算是醒了,閨女你這一覺睡得可真讓人提心吊膽的。」

鄭月蟬心中一陣懊惱,自己雖然已近把手腳盡量放輕了,可還是把戚夫人給驚醒了,听的戚夫人說話,鄭月蟬也很是想和她都說幾句,可現在不是時候當下她便只能苦著臉說道︰「干娘,月蟬先去解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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