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第一三八虎頭蛇尾(6000)

作者 ︰ 種種花

蒙古韃子吆喝著揮舞著長刀,沖了過來,哈扎木率領著自己部落的勇士一馬當先的沖在了前頭︰「勇士們里面的南明的女人,南明的絲綢,在等著你們展現我們偉大的黃金家族的勇猛吧我們偉大的祖先在天上注視著你們……」

哈扎木的宣言很有煽動性,他手下的士兵神情都激動起來了。早在今天早上出兵前,他那個把汗那吉表兄就召集他們,當時便說了這次南明的火炮厲害,讓他們進攻的時候不需要什麼戰陣,沖刺的時候也盡可能的不要靠得太近。哈扎木對于這個長得並不像蒙古人的表兄還是很信服的,因為他不同于一般的蒙古人那般的粗野,而且他很有頭腦,還認得漢字,那是老汗王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沖抓來的農奴中找到了一個南明漢人的童生,讓那人教的。

雖然說蒙古人喜歡的是勇猛,但是哈扎木認為腦子聰明點多點智慧那會更好。而把漢那吉就是這樣的人。任何人在第一次看到把漢那吉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他不像是個蒙古人,因為他不但喜歡把自己的下巴剃得光溜溜的,還喜歡洗澡,走到他的身邊比走到女人的身邊還舒服,因為蒙古人普遍都不喜歡洗澡,再加上整天和牛馬羊打交道就算是最美麗得女人身上也有那一股子動物的尿騷味……而在他的身上卻沒有……這讓他聞著十分的舒服。

而且這個表兄還告訴過他在南明所有的女人身上都沒有尿騷味,還很香……所以他這次一定要帥先沖帶這部落的人沖進去,然後搶幾個女人……這是他最大的願望。他轉頭看看緊跟在他身後的穆術里,癟癟嘴,這貨是他最看不起得人,除了一身肌肉什麼也沒有。

穆術里當然不知道哈扎木的想法,他對于這個有著遠房親戚關系的哈扎木還是很有好感的,這時候見他看著自己,便咧著大嘴給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隨後對著他喊到︰「哈扎木,要不我們比賽,看看誰殺的南明漢人多?」說著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武器——那是一把接近兩米長的一頭布滿了尖銳的鐵刺的狼牙棍。

卡木達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起來︰「穆術里,你找他這個陰人比殺人?他能殺得過你?你敢不敢和我比殺人?」

哈扎木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和他們交談是浪費,因為在他的心里始終看不起他們,看這穆術里和卡木達兩人相約比賽殺南明人,他只能轉過頭撇撇嘴,因為在他心里,南明漢人殺了可惜了,帶回去做工發賣這才是王道。這時他猛得用刀背一怕馬背沖了出去。

穆術里和卡木達也不甘示弱拍著馬嚎叫著沖了過去。

戰斗開始了

薊鎮這段城牆在戚繼光來了之便重新修葺過了,絕對不是前世那種豆腐渣工程所能比擬的。這個時候紅衣大炮的冷卻時間已經過了,梅花揮舞著手中的令旗,壓粗了嗓子大聲吼道︰「火炮手準備擦拭……上彈藥……點火」幾十門紅衣大炮同時開火,聲震猶如地陷,但是這城牆卻是依然巍峨不動。

但是因為把漢那吉戰前有個部署,蒙古韃子的隊伍拉得很開,這樣紅衣大炮的殺傷實在有限。這讓鄭月蟬在千里鏡上看得十分的窩火,她再次哀嘆,要是能有黃火藥就好了……可惜的是雖然她知道這黃火藥的配方,卻找不到一樣最關鍵的東西……甘油,這當初怎麼不學下呢?這書到用事方恨少,果然是至理名言……

張誠從一邊走了過來對她說道︰「鄭姑娘,還是往後退點吧,過會這蒙古韃子的弓箭就會射過來了。」

鄭月蟬高舉著千里鏡問道︰「他們的弓箭射程一般在多少?」

張誠也不知道看向了站在鄭月蟬身後的李癸銅。李癸銅上前一步說道︰「最好的在一百六十步左右,一般的也就在一百三十至一百五十步。」

「這麼遠?不會吧」鄭月蟬听了不免咂舌,這數據有點嚇人,竟然比現在的很多火銃的射程還遠……

李癸銅點點頭說道︰「沒有什麼不會吧他們的孩子從小就還是練習弓箭,馬術,這十一二歲的孩子便能在馬背上睡覺,並開始在草原上打獵牧羊。他們當中的哲別能射到二百來步。」

听他這麼說鄭月蟬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在歷史上大明有著先進的火器卻在對英宗之後蒙古的戰役中處于劣勢一直,因為這時候的火器射程除了弗朗機和紅衣大炮普遍就比弓箭斷,發射速度也比弓箭慢。

李癸銅說道著對鄭月蟬繼續說道︰「所以鄭姑娘,你還是听張公公的,往後退點,到時候萬一來個哲別什麼的,傷了就不好了。」

張誠在一便點點頭,也勸她,事實上張誠現在很想命令李癸銅直接把鄭月蟬打橫了抗下城樓,把她在總兵府里看守起來,這種危險的地方實在不適合她過來。但是考慮到要強實在不適合她,張誠早就這麼干了,那還會在這和她這麼磨嘰。

鄭月蟬卻是對他們回頭一笑說道︰「不急,他們的哲別也不過就是二百來步,我還就怕他們的什麼勇士啊,哲別啊不來。現在我可是希望他們來的越多越好,最好是他們的主帥昨天給轟得昏頭了,今天也率先沖出來,要是這樣那是最好了……哈哈……」臆想著蒙古韃子的主帥率先沖過來,然後看見她,準備彎弓搭箭,然後這馬踏進了地雷區……「轟」……一聲多爽……

李癸銅見她在那狂笑,在心里哀嘆了一聲,看向了張誠,做了個打暈的手勢。作為一個資深的錦衣衛,他們老李家世代多是錦衣衛千戶,他自認也是武藝高超,精通錦衣衛所有的職能,這次給張公公緊急從京城掉來以為有什麼大事等著他,卻不成想是讓他做這小女孩的護衛……這樣的落差讓他心里很是不爽,在他心里這個小女孩不過就是陳太後的一個徒弟用得著自己這個錦衣衛千戶來給她當護衛嗎?她夠這級別嗎?當然這些問題他是不會去問張誠的。張誠作為錦衣衛自從洪武成立至今為止唯一一個能在錦衣衛有官職的太監,他一個小小的千戶沒這資格去問。唯一能做的就是掐著自己的鼻子把這差事做好。現在見鄭月蟬這副心性,他的心中便又看低了幾分︰一個給養刁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姐。當下他便心中暗自決定只要這蒙古韃子的前鋒一進入二百步的距離直接就把她打昏了抗下去。這孔老夫子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到時候還是不要再和她浪費口舌了。

張誠看懂了他的意思,對他點點頭,隨即又輕輕的搖搖手,示意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的好。

鄭月蟬當然不不知道他們在她身後的小動作,此時的她正興奮異常,近了……近了……看著那群蒙古士兵越來越近近,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小臉也因為興奮而漲得通紅,拳頭也越握越緊,簡直就恨不得跑過去在蒙古士兵的馬後面幫著他們抽鞭子。

張誠卻是不明白她怎麼越來越興奮,忍不住問道︰「鄭姑娘,你到底在興奮個什麼勁?」

「哈哈……哈哈……一會你就知道了……哈哈」鄭月蟬頭也回的說道,嘴巴里此時也不住的喃喃到︰「快點,再快點你倒是給我再快點啊……」這時候如果有前世的人在旁邊看她鐵定把她當成那中職業賭馬的賭徒,因為現在她的神情和在澳門的那群賭徒如出一轍。

張誠對這答案顯然是不滿意的,他狐疑的拿起了千里鏡也朝城下望去,只見那蒙古韃子猶如潮水般的沖過來,仿佛無窮無盡,這渾身上下頓時一身冷汗,心說這多韃子你這小姑娘還興奮個什麼勁……

就在這時……隨著沖在第一的哈扎木的坐騎踏進地雷區,緊跟著那條線上不少沖在前面的的蒙古騎兵也紛紛沖進了地雷區,只听得「轟」得一聲巨響,緊接著很多地方接二連三的開始起爆。

這時鄭月蟬正個人捏著拳頭從地上蹦了起來,高聲喊到︰「耶」張誠很是愕然,這紅衣大炮還沒冷卻呢,那來的炮聲……再把千里鏡放到眼前,仔細看去,卻看到好像是地底下冒出了的……這個……什麼時候地底下能打出火炮來了?他走到鄭月蟬身邊問道︰「鄭姑娘……這……這個到底是什麼?難不成是全真教的法術?」

鄭月蟬听了哈哈大笑,看到自己的地雷在那里炸得爽快,蒙古韃子那邊沖在前頭的幾乎是全軍覆沒,這心情頓時打爽,這時間張誠問起,她這才對著張誠娓娓道來,當張誠听說城下這一片場地上埋置了近千枚那種只要踩踏就能自己爆炸名叫地雷的火器的時候,這老臉笑得猶如一朵盛開的菊花……

這時戚夫人也把鼓槌交給了石榴,那著千里鏡看城下的情景。當見到一個地雷的爆炸都會讓相近的三至四個蒙古騎兵死亡或是受傷,原本凝重的臉上也終于綻開了笑容,這場仗從昨天開始到現在,薊鎮在不傷一個人的情況下竟然已經讓蒙古騎兵這麼大的損失,戚夫人現在對能守住薊鎮的越來越看好了。不過同時她也知道這地雷是沒辦法再去埋上第二遍的,這一片地雷到底能給蒙古軍隊造成多少損失現在還是未知。

不說城樓上鄭月蟬猛彈冠相慶,對面的蒙古大營中此時卻是氣氛凝重,斥候一個接著一個的進來回報,隨即又出去,大帳內把漢那吉,這原本還算英俊的臉沉靜的能滴得出水來,而他的眼光也冰冷得猶如天山上的萬古堅冰,剛剛他下達了最新的軍事指令︰鳴金收兵。

很快大帳外的那面大金鑼敲響了起來,听著那收兵的鑼聲,把漢那吉心中沉重異常,大帳內的其他人,再也忍不住了,最先說話的是把漢那吉的堂哥烏爾木達,他說道︰「把漢那吉,不能收兵這是我們蒙古勇出來打仗從沒有過的事情……」一旁的眾人也紛紛附和,眼中都含著淚。

這死傷的人中很多是他們的族人親戚,色登扎布更是紅著眼請求讓他帶著人馬去給他弟弟報仇,他弟弟就是穆術里。而穆術里,和哈扎木還有卡木達一起都在第一輪中踩上了地雷……

把漢那吉當然不會讓他再帶兵出去,現在他無奈的揮揮手讓他們下去清點在這次短短的進攻中傷亡的人數,等他們退下去,把漢那吉陷入的沉思。要說這次損失最大的或者最應該悲痛的就應該是他了,昨天一個是其樂木恩,今天是一下三個,而這四個人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是老祖父準備留給自己的班底,卻在這一役中全部覆滅了,這讓他感覺到了一陣疲憊,望著大帳的門口時間仿佛回到了早上出兵前的時候……

那時候也是他們三個擁簇著自己升帳。當時穆術里說︰「把漢那吉,我要當先鋒,讓我去給其樂木恩報仇」

卡木達也是按著胸膛請命︰「把漢那吉,我為先鋒,一定取了南明漢將的頭額來祭奠其樂木恩。」

哈扎木也在一旁說道︰「為其樂木恩報仇算我一份。」

當時自己笑罵了幾句。

「把漢那吉……」他們三個便都低下頭,但是他還是在他們眼里看到了躍躍欲試的神情。

「叫我大帥。」記得當時自己一臉嚴肅的斥責了他們︰「記住你們的身份現在是在打仗。」

穆術里哈哈笑道︰「這和南明算打仗嗎?還不就是打草谷……」

當時這句話引得帳內一陣大笑,所有人都愉快的笑了,可是現在這笑聲仿佛猶在耳邊,可人呢……那三個人呢……把漢那吉的淚水終于流了出來,記得以前祖父就說過,自己就是心太軟,所以以後可能會吃虧,可是自己到現在也學不會把自己的心腸硬起來,一如想起這四個一起長大的朋友,一如鐘金哈屯……

把漢那雖然知道自己在這關口胡思亂想是不對的,可這個時候他卻不能把控自己,或者說他本身就不是一個適合領兵的人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衛兵過來通告色登扎布過來送軍報,把漢那吉忙擦拭掉眼角的淚水,這才讓他走了進來。

「昨天晚上傷亡︰正前鋒其樂木恩,千戶吉日格勒……總死亡一百六十七人,傷三百二十一人。今天出兵死亡將領,副前鋒哈扎木,穆術里,卡木達,千戶塔賓,吉仁泰,阿爾是思郎……總死亡六百四十五人,傷一百零三人,戰馬損失一千零三十二匹……」

把漢那吉听著這份軍報,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面前的那個色登扎布顯然也有些緊張,他看著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統帥,沙啞的說道︰「這南明不知道做了什麼怪物,這麼厲害……還好把漢那吉你幾時的下令收兵,這還沒踫南明漢人的寒毛我們的勇士便犧牲了怎麼多……」

「色登扎布大哥,現在你不在怪我手兵了吧?。」把漢那吉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搞清楚南明韃子搞的什麼邪門的把戲,貿然出兵損失必然還會加大。」說到這把漢那吉忽然狂怒起來,一把將面前的矮桌推翻在地。可隨後,沒多久他便有突然冷靜了下來,他的動作也僵在了當場,良久之後,他終于長長得嘆了一口氣說道︰「色登扎布大哥,一會你帶上一隊人馬去收索附近漢人的村莊,去把那里的漢人不管男女老幼全部抓來……」

色登扎布一愣問道︰「把漢那吉,現在這個時候還去那些小村莊做什麼?那里又沒什麼油水……」

把漢那吉眼露狠色︰「押著他們沖那片怪異的地區,這樣我們的勇士才會不會再有損失。」

色登扎布頓時眼楮一亮,立刻便轉身領命點齊了人馬四處出去尋找漢人的村莊不提。

在說這城樓上鄭月蟬這邊這才剛剛看到炸得熱鬧便見那蒙古韃子那便鳴金收兵,鄭月蟬頓時便喪氣了幾分,NND這韃子怎麼就這麼一會便收兵了?這讓她很是不爽。戚夫人見韃子收兵也是眉頭緊蹙,但見到鄭月蟬對著那蒙古大營咬牙切齒的比著中指,不覺好笑,上前勸說到︰「算了,閨女,昨天晚上他們暗虧吃了多少我們不知道,就今天剛才這地雷傷了他們也有近千人,而我們一人未傷,這樣的戰績可以說是百年來未曾有過,報上朝廷你必然是是大功一件。」

梅花這時笑盈盈的走過來說道︰「夫人這恐怕是不能了,這朝廷驗軍功,那可都是要用頭顱來計算的,可夫人你看看這地雷和火炮炸死的韃子,又幾個是有完整的頭顱可割的?就算是有頭顱可割取咱們也過不去,只能看著那群韃子把大好的頭顱收了回去。」

戚夫人笑呵呵的一指張誠說道︰「怕什麼,這監軍大人親自在城樓上督戰,親眼所見,你還怕兵部貪了這些功勞?」

張誠在一旁忙說道︰「夫人說得對,這不管有沒有頭顱這場仗,總得來說咱們是打贏了,咱家這就下去寫戰報,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鄭姑娘,是否和老奴一起下去給太後娘娘也帶份口信去?讓她老人家也高興高興?」

鄭月蟬剛想推辭她還是想留著城樓上,這韃子現在收兵可說不定一會又要出兵了,她可不想再跑來跑去的了。誰知戚夫人卻說道︰「閨女,你放心,這短時間內韃子不會再出兵了,你先和張公公回去吧,這太後娘娘那里你也確實該給個信去,免得她擔心了。」

听她這麼說鄭月蟬也就只能下了城樓,臨行時那真是一步三回頭。

話說雖然她依依不舍的下了城樓,但是當她踏到地面上的視乎卻輕快的在街面上歡跑起來,看得在後面追得直喘氣的張誠連連搖頭。回到總兵府鄭月蟬和張誠自去寫折子不提,沒多久鄭月蟬便把她的寫好了,給張誠送了過去,理所當然的這給小金子的私信也一並給了張誠。原本想立刻再上城牆上去,一抬頭卻見已經是午時了,一思索還是先拐彎去張大廚子那里吃點東西再說。

誰知道張大廚子竟然不在,那些火頭兵告訴她,這張大廚子早上和那個種地的李先生一早便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當下鄭月蟬也不願再去找他,讓那火頭軍隨便給自己找點吃的就行,那火頭軍便沖灶上籠屜里取了三個包子給她。鄭月蟬也顧不得嫌棄,兜在下擺上便走出了廚房。

這時候她也不想馬上到城牆上去了,這一出總兵府便轉身去了火器作坊,這讓跟在她後面的李癸銅他們四個長長得送了口氣。這一路上鄭月蟬便把那幾個包子消滅了,當到了小院的門口,鄭月蟬便讓李癸銅他們在門外守著,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房里的所有人都忙得熱火朝天,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師父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鄭月蟬走到趙士楨那里,見他正在那清點這一上午做出來的炸藥包的數量,便開口問道︰「今天早上一共做了多少個炸藥包?還有現在火藥還剩下多少?還夠做幾天得料?」鄭月蟬知道這原本這火藥的材料特別是硝剩下早就不多了,現在做這炸藥包可比地雷快得多,需要的火藥也多,上次雖然和譚綸說過了,這是到現在為止這原料還是沒能補充進來,她現在需要確定下到底這火藥還能支撐幾天制作量,也好及時的做出調整。

「一上午總共生產了三十六了炸藥包……」趙士楨在回答了半句後這才猛然抬頭,見是鄭月蟬忙恭敬的垂手站到邊上叫道︰「師父……」

鄭月蟬忙示意他不要多禮,並讓他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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