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有順手接了過來,在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鄭月蟬一雙大眼楮滴溜溜的轉著,她對于蒙古韃子提出什麼內附什麼的沒什麼大的興趣,這類事好像也不是她能左右和決定了,所以決定堅決的無視,反倒是這劉守有引起了她濃厚的興趣,這就是傳說中的特務頭子嗎?怎麼感覺就像個隔壁鄰家的老伯呢?想當年汪精衛姐姐在當特務的頭子的時候好像也沒他這麼的低調和藹……難道這當特頭子的一定要低調?
記得前世看在某本書上看到過,這做特務工作人才選拔的兩個要素,這做地下工作搞特務的,最理想的有兩種人,一種是身份超然,人氣極廣,紅的發紫的這類人,這類人就算是有人跑出來拆穿他,不用他動手,就有無數的粉絲直接上來把這告發的人滅了。這樣的人顯然是極品中的極品,這歷史上的代表人物就是汪姐姐。而另外一種就是低調,還要低調到了幾點的,最好是那種在一分鐘前他和你見面說話,而一分鐘之後你就能完全忘記他長相的那類人,也有種說法就是離開你十步之內你還能認出來轉過身就找不到的那類人,這兩類人就是天生的具備做特務這個神秘而富有挑戰性工作的極品人才。
眼前的劉守有雖然和後面一條沾著那麼一點,但是考慮的到錦衣衛這個特殊環境就讓人感覺不怎麼地道了。在鄭月蟬的認知里這錦衣衛的特務頭子怎麼也要是如同汪精衛姐姐那樣光彩奪目,囂張拉風的……要不就真的成了錦衣夜行浪費了這身飛魚服的行頭了。
話說當年焦恩俊穿這一身行頭,那迷倒了幾億上至80歲下至8歲的女人啊……鄭月蟬直覺的就算是跟在她身後的那三個尾巴去傳這套也比穿在他身上來的好看,他身上這身衣服真是帥氣啊……比起後世電視或是電影中不知道帥氣了多少倍,別的先別說了,就說這身衣服根本就不是裁剪而成的,而是在做布料的是時候直接按尺寸圖樣來生產的,傳說中的天衣無縫就是指這個縫紉方法。自己要是能穿上……是不是要不趙薇扮演的花木蘭還要英氣勃發?……
鄭月蟬這想著想著,眼楮就開始迷了起來,嘴巴開始張大,口水也開始泛濫了。這天下黃河一旦決口泛濫,後果是很嚴重的,那鄭月蟬這口水也一決堤泛濫,同樣不容小覷……
劉守有作為一個特務頭子,雖然他在性格和外形上並不具備錦衣衛這個特殊的特務機關的特務頭子應有的特質,但是他的業務能力顯然也是很出類拔萃的,他能坐上這個位置當然也不是偶然,就在鄭月蟬盯著他看不到三十秒,他就感覺到了自己給人盯上了,並知道那是來自鄭月蟬的眼楮,當然作為一個特務頭子這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本事當然也是一流的,他決定不予理睬。
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鄭姑娘怎麼笑得越來越恐怖了?連口水也流出來……劉守有這時候對朱翊鈞的眼光產生了嚴重的懷疑,這眼前這小女孩漂亮是漂亮,但是她的舉止她的言行,這也太不符合眼下大明的審美觀了,別說大家閨秀了,就算是小家碧玉也比她強上幾分,這小姑娘盯著半老頭流口水……這也太猥瑣了。
一旁的戚夫人听了了滴答滴答的聲音,一尋找卻見自己的寶貝干閨女一副豬哥模樣,盯著人家劉指揮使流口水,在干笑兩聲之後羅裙之下,腳無聲無息的在鄭月蟬腳面上踩了一腳。
鄭月蟬吃疼,猛的從臆想當中清醒過來了︰「什麼事?」
戚夫人只能翻翻白眼,這個干閨女還真是個粗線條……當下便說︰「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對蒙古韃子要求內附怎麼看。」
「哦……」鄭月蟬拖了個長長的尾音說道︰「這是還是讓朝廷上的大人們去討論好了,現在要緊的是盡快把這事送進京去得了。咱們在坐的說了都不算。」
劉守有看了她一眼,也笑著說道︰「老夫也贊同鄭姑娘的意見,這是軍國大事,必然是要進過內閣的,至于這把漢那吉說想讓人把他的小叔叔送過來當人質,我的意思是先同意了也好,這人質在手里總比沒有的好。」
張誠在一旁也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這封信件就麻煩劉指揮使派人火速加急送進京去。戚夫人你一會就派人給把漢那吉傳個信去,然後把他的那個小叔叔接了過來也就是了。只是這接過來了卻是不能進大營,在鎮上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為好。」
戚夫人皺著眉頭說道︰「張公公,這別的都還好說,就是這安頓的地方卻是不怎麼好找,這薊鎮是邊鎮,這麼多年來飽受了韃子侵邊,大草谷之苦,這全鎮上下那家沒有幾個親友祖上死在韃子手上的?真要是讓他們知道這鎮上住著韃子,我怕到時候會鬧出亂子,薊鎮邊民,在民風上一直是很彪悍的。」
張誠頓時這眉頭也成了川字,這幾天他在薊鎮衙門里坐鎮對這的民風也是深有體會,這打架斗毆那是家常便飯,整個家族私下械斗那也是經常的事,就算是像現在這樣在戰爭的高壓又有錦衣衛在街面上巡查,那也是屢禁不止時有發生。這譚綸不就是這樣才給打傷了的嗎?雖然最後查出了這是韃子的秘密窩點,但是這件事發生的前因就是打劫……張誠把目光看向了劉守有。
後者放下茶杯,笑道︰「這事別看老夫。老夫在薊鎮那是人生地不熟。」他轉身對戚夫人說道︰「對了戚夫人,剛才還有件事忘記和你交代了。」說著他從懷里取出了錦衣衛親軍得令牌,遞給了戚夫人,並笑這說道︰「這是調動錦衣衛親軍得令牌,現在到了地頭老夫也就把這親軍的指揮權利也交給夫人您了。」
戚夫人臉色頓時動容,堅持不肯收,開玩笑這是皇帝親軍得令牌,有那麼好收嘛?這不知道深淺的收下了,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得。
劉守有看出了她的顧慮忙解釋說道︰「在出發前萬歲爺就交代過老夫,萬歲爺說︰劉卿家,這到了薊鎮別貪戀兵權,到了那你不熟悉情況,千萬別逞強,就把指揮權給戚夫人,她帶兵的才干並不輸給戚繼光。你看夫人,老夫不過就是按著萬歲爺的意思辦事。」
戚夫人還待要推月兌,就只听的鄭月蟬在一旁說道︰「干娘,你就暫且收下吧,這樣調度起來也方便很多,現在雖然說韃子忽然請求內附,但是這里面到底有幾分真實還待要等干娘你和他們見面談判之後才能最終定案。這個時節這防御上那是萬萬不能有絲毫松懈的。你熟悉薊鎮防務,暫時接管下也是無妨。戚夫人這才道了聲告罪收了下來。
見她收下鄭月蟬接著說道︰「真要是把漢那吉把他那個小叔叔送過來當人質,這安頓的住處,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鄭月蟬還沒說完,那邊戚夫人就開口問道。
鄭月蟬環視了一下,見張誠還有劉守有也是一臉的好奇,便笑了笑說道︰「梁家莊」
張誠撫掌笑道︰「果然是好個好地方,現在那里已經已經充公了,四周本就是沒什麼村莊,加上離薊鎮也近,也易于布控,真要是把人接來了扔在那里果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張誠這麼一高調的贊同,剩下的兩位也當然沒什麼意見。那份信件由劉守有是用錦衣衛專用管道送往京城不提,這便接下來便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起談判了。
當然這時候京師還沒有個回話,薊鎮上下當然不能說是去談判,只能說是去接觸下。
雙方現任最高領導人,戚夫人,那撒其實應該是譚綸或是張誠,再不然就是劉守有去的,但是考慮到朝廷現在還沒給明確的答復,在經過了一番五人會談之後,最後一至決定讓戚夫人過去。當然這期間鄭月蟬沒少抗議,她到不是不想讓戚夫人過去,而是想跟著一起去,當然她這個抗議和要求給另外四人一致表決堅決的否定了。這讓她很是低落了很久,談判,貌似自己活了兩世也還沒談判過呢……哦應該說是接觸會面。
這接觸會面的地點定在了薊鎮外圍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那里地勢開闊,四面都是平地,最遠的樹林也要離開一里地左右,這對會面雙方都有利。
會面的主題當然是有關于把漢那吉內附一事,當然這內附其實就是投降的另外一種說話,或者說比投降更進一步的誠服。戚夫人是帶著懷疑的心態過去得,而對方卻是帶著十足的誠意。會面的日子也按著把漢那吉的要求安排的非常的近,就在第三天。
按著約定雙方各自只帶五十個護衛,在那里會面,那里不設立任何建築物,各自自己帶好桌椅,水果,飯菜……
那天一大早風和日麗,東南風徐徐的吹來,辰時,薊鎮的城門在吱呀呀中打開了,對面的蒙古大營中的柵欄也在同時移到了一邊。這一南一北兩撥人馬飛駛而出,馬兒輕快的在還沒返青的草墊子上飛奔。鄭月蟬在城樓上看著那兩隊人馬在那里踫頭之後,各自那出來自己準備好的桌。
戚夫人帶的是太師椅,加上案幾,身後的十二金釵又把準備好的食物取了去出來。而那個蒙古人,在這方面顯然很吃虧,他帶的是一個地毯按著蒙古的習俗這麼在地上一鋪,便誠了,頓時這氣勢上就比戚夫人低了不少。
鄭月蟬對此很滿意,原本戚夫人也是想要帶毯子的,畢竟那個方便,像現在這樣又是太師椅又是案幾的,這譜有點過了。但是鄭月蟬卻不這麼認為。好不容易這才說服了戚夫人帶上了這套擺譜的行頭。
「鄭姑娘,你搖頭做什麼?」一旁的劉守有見她自從用千里鏡看向那小山坡之後便一直在搖頭,忍不住開口問道。
「哎」鄭月蟬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千里鏡交給了劉守有,隨後說說道︰「劉指揮使,你自己看吧……」話說這兩天以來,這劉守有自從來到薊鎮見過鄭月蟬之後,便整天就跟在鄭月蟬的身後,直接就把王三木這缺的名額給補上了。這讓鄭月蟬很是郁悶,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有戀童癖,但是再看向他的眼光卻是不太像,她後來去找張誠拐外抹角的以詢問劉守有家庭狀況為由,好好的打听了一番,發現這劉守有竟然還是個情種,這麼大一個特務頭子,竟然家里只有老妻一個,而且還生了四個兒子,還有一堆的孫子孫女,算起來也是兒孫滿堂了。至于鄭月蟬猜測的戀童癖那是絕對沒有的事。
劉守有接過了她遞過來的千里鏡,舉起來朝那小山坡看去,一看很正常啊,會談雙方現在相處愉快,談笑風生,並沒有什麼不妥啊。
鄭月蟬見他一臉疑惑,當下便給他指點迷津說道︰「你看,其實我搖頭就只是覺得他們這不像是交戰雙方談判,而是去郊游踏青……」
劉守有經過這幾天近距離的接觸下來,他早就知道這位鄭姑娘的思維那絕對不能用尋常人的標準來衡量的,她的跳月兌性和隨意性,那種天馬行空的想法那是說冒出來就能冒出來的。當然這不能說不好,只是他在心中給自己的主子朱翊鈞暗暗的捏了一把汗,心說,想要收下這樣的胭脂野馬,這男人沒點魄力還真不駕馭不了。
鄭月蟬見戚夫人他們小山坡上陽光普照,絲毫沒有可能會變天的跡象了,當即便興致缺缺,轉身便要下了城樓,在這城樓上吹著冷風看他們郊游野炊,這樣傻得事情鄭月蟬從來是不屑做的。還是去作坊中和趙士楨探討下火器的演變比較有意義。
見鄭月蟬轉身下樓,劉守有他們四個也趕忙跟了上來,城樓的階梯上,鄭月蟬怔怔的看著劉守有,半響幽幽的說道︰「劉指揮使,我可不可以問下,你們皇上派你過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嗎?你沒有其他什麼事要辦的嗎?為什麼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個劉守有可比花滿還有那個李千戶都要難纏的多了,還一點也不懂的看臉色,比如去找火器作坊,花滿他們很自覺的到了門口就不進去了,但是他不同,不但是跟進去,還會一直跟到趙士楨他們的工作間,一句話他也就只有在鄭月蟬睡覺,以及如廁的時候才不會在她的眼前晃悠,這讓鄭月蟬不管是眼楮還是精神上都出現了疲勞。
劉守有見她問的尖銳,對著她露出了個看起來很是憨厚的笑臉,只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跟在鄭月蟬的身後不再言語。
特務頭子真的會很憨厚嗎?相信這個還不投如相信母豬能上樹比較靠譜鄭月蟬對此很無奈,完全沒有辦法,隨後只能無奈的接受了多了這麼一個重量級的尾巴。在走到去火器作坊的一半路程,鄭月蟬猛的停住了腳步,剛想對劉守有說話,可就在轉身的剎那把想說的話給忘記了,這手指指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一氣之下,便重新低頭走路,只是仿佛要把這氣撒在這路面上一樣,身後塵土飛揚……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火器作坊,可沒沒進門就听的里面隱隱傳來唱歌的聲音,這才兩天沒來,這作坊里什麼時候流行起唱歌來了?這一邊唱歌一邊工作,還能有什麼效率?鄭月蟬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一推門便走了進去,心道,這群兔崽子,今天可要好好的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認真工作。
但是越走的近了,這歌就別來越清晰,隨著听清楚了,剛才還是寒冬臘月的臉,馬上就春回大地,春暖花開了。無他,只不過就是听清楚了,她口中的那群小兔崽子唱得就是她盜版剽竊的《精忠報國》當然在經過她改頭換面就成了大明的《烈男傳》了。
劉守有這幾天也沒少听這首曲子,現在在這薊鎮大營你你要是沒听過這曲子,那你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那叫一個火阿,到處都有人唱,就算是你跑去上大營的茅廁,說不定那里早到的那幾個也蹲在那里哼哼著。劉守有對著曲子也是十分的歡喜,當他听說竟然是這個鄭姑娘做的時候,這鄭月蟬在他心中的地位蹭蹭蹭的如同是坐了火箭一樣的直線升空。
當天便延著臉求鄭月蟬也給他們錦衣衛寫上一首曲子,這邊軍有了軍歌,作為軍隊中最具備優越性和代表性的錦衣衛沒有,那也太說不過去。話是這麼講,可這一下子讓鄭月蟬這個在唱歌這方面接近小白的人那能那麼快就找到這麼合適錦衣衛的歌詞呢。而且劉守有還給了她命題的和要求︰第一必須是頌揚錦衣衛忠君愛國的,第二必然充分表現出錦衣衛的風采的……命題作文啊……這個有點難度,鄭月蟬一時還真找到什麼適合的歌曲,這思來想去鄭月蟬就決定再盜版和剽竊一首。
當然這既然是命題作文那就好辦,不許要如同《烈男傳》這般好的意境了,只要夠淺白夠肉麻就好了,嘿嘿這世界上有比前世的各種部隊中的軍歌肉麻嗎?當然沒有唱別的歌對鄭月蟬來說必然是個挑戰,但是軍歌,這玩意從進入軍校起,每天早中晚都要唱上幾遍,幾年下來翻來覆去就這麼幾首能不熟悉嗎?
于是鄭月蟬那天連夜又盜版改裝了一首,她直接就把《我們是光榮的武警部隊》改成了《我們是光榮的大明錦衣衛》︰放眼神州腳踏大地,我們是光榮的錦衣親軍。手握繡春刀時刻準備,我們保衛著大明騰飛,忠誠擔著使命,風雨系安危,熱血暖四海,陽光鑄鋼盔,前進向前進,前進向前進,錦衣親軍向前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守有一看如獲似寶,這曲子可比邊軍得《烈男傳》好太多了,這簡直是太適合錦衣衛了,不愧是量身定做的。當下便要李癸銅,花滿他們幾個跟著鄭月蟬學唱,不學會不許回去睡覺。
李癸銅是個實誠人,他在看過歌詞之後,很是為難,他轉身對自己的最頂城的領導說道︰「督堂,這詞是不是太肉麻了點?還有比邊軍淺白的太多了,也沒什麼意境……」
不待他說完只見的劉守有兩眼一瞪,胡子一翹說道︰「這你是指揮使還是我是指揮使?我看著這歌比那什麼《烈男傳》好得多了」
領導的話是什麼?那是必須當成聖旨來辦的,既然指揮使說好,那必然是好的,不好也好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所以有鄭月蟬作詞作曲的《我們是光榮的大明錦衣衛》就這樣由劉守有拍板一錘定音從此成了錦衣衛的專歌。當李癸銅他們學會之劉守有便要求他們下去給他帶過來的錦衣親軍們傳授,務必要讓他們人人會唱。
當時鄭月蟬在一旁隨後就嘟囔了一句︰「最好是能早中晚每天飯前都要唱一遍。」
雖然說鄭月蟬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但是這劉守有耳朵好啊,他可是听了個清清楚楚,當下就說︰「好主意」轉身又讓李癸銅他們把這個最新的指示給執行下去。
李癸銅,花滿,徐青石,三人听了,這臉頓時便跨了下去,這麼淺白肉麻的詞還要每天每頓飯前唱……這唱了飯還吃的下去?當然這話是不能對劉守有說的,只能一臉幽怨的看向了鄭月蟬。
可惜的是最近這鄭月蟬的無視神功又有了精進……
扯了這麼遠回歸到火器作坊,待她走進原來的地雷小院現在的炸藥包生產車間的時候,她的心情比起剛才來早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見到趙士楨還有恭喜發財紅包拿來的時候,這臉笑得那叫一個慈祥,堪比當然看著耶穌的瑪利亞,並對吩咐他們,這《烈男傳》不但要早中晚三餐都要唱,這臨睡前和起床後也必須要唱。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他們沒什麼意見,作為給蒙古韃子搶去當農奴又逃回來的他們,這曲子寫的太對他們心思了,當真是恨不得晚上睡著的時候也要哼上幾句。這曲子要是放到別的文人那里少不得會給恥笑一番,但是趙士楨這個文人中的異類卻是十分的喜歡,整天也是哼哼,這幾個師兄弟就是他教出來的。
鄭月蟬在檢查過一番之後,便拉著趙士楨來到了那間小書飯之內。既然趙士楨現在已經想到想要制作散花彈了,鄭月蟬作為他的師父,必然是要幫一把的,這個做散花彈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就會給炸得連渣也不剩的,作為他們的師父,鄭月蟬覺得自己有義務要讓他們少走彎路。所以昨天晚上她在教李癸銅他們三個唱曲子之余,便把制作散花彈的基本原理,制作散花彈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用材都整理了出來,現在正好交給他和他好好的解說解說。
這類學術的解說在于這個學術內的人來說那是如同是久旱的甘露,讓人欲罷不能,但對于不在這個領域里的人,那就是雞對鴨講,听的必然是雲里霧里,不明所以,所以鄭月蟬也不怕劉守有听了去,要是他真能听上幾個講學報告就能自行生產出散花彈的話,那麼鄭月蟬倒是應該偷笑了,這武器制作的天才又多了一個,那她以後的想要做什麼武器出來也多了一層把握,但是顯然武器制作的天才並不是那麼多的。
還沒等鄭月蟬說到一半,劉守有就在一旁的太師椅子上睡著了。鄭月蟬也懶得理他,繼續給趙士楨講解。散花彈的原理其實並不復雜,關鍵在于需要的材料以及細膩的技術。在鄭月蟬的解說下趙士楨這個能舉一反三的徒弟很快就弄明白了這里面的道道。他不解的問道︰「師父,既然你能做這散花彈,為什麼不做出來呢?」
鄭月蟬苦笑了一下說道︰「很多東西並不是知道怎麼做就能做出來的,這需要的材料沒有那什麼去做?比如這散花彈的彈殼,用什麼東西去做?這工藝能達到要求嗎?。」
給鄭月蟬這一反問,趙士楨頓時啞口無言,是呀這工藝工藝能達到要求嗎?握著手里的這份資料,趙士楨感慨萬分,半響之後,他轉頭對鄭月蟬說道︰「師父,我想學打鐵去……」
鄭月蟬很想拍著他的肩膀說話,苦于自己這個子相比于他實在太過于矮小,只能作罷,她笑笑說道︰「士楨啊,別急,這不光是打鐵的事情,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的制作地雷和炸藥包,至于散花彈,暫且先放放,一切等朵思麻和十八回來之後再說。只有有了好鋼材能把這一切變成現實。」
趙士楨點點頭,隨即又長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現在他們到了那里,什麼時候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