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興大明 正文 第一七四白旗

作者 ︰ 種種花

陳璘听了頓時便火了,這掛白在大明看不是什麼好事,更別說在他們水師之中了,他當即便恨恨的說道︰「MB的,蠻夷就是蠻夷,這是送葬還是怎麼了?挑個白幡上咱們這來觸老子霉頭啊。來人啊給我把他們炸城了,讓他們和那些倭國人作伴去。」

鄭月蟬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這挑白旗表示投降那是西方的玩意,而大明現在流行的是寧死不降,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這大明流行不管是男女老少,平民還是皇公貴族或是三公六卿,都奉行寧願與是不願瓦全,在大明的軍人心里沒有投降這個概念,只有馬革裹屍。這陳璘雖然接觸過歐洲人,但是很顯然他並不知道這挑白旗是投降的意思,而是以為人家給他送孝來了。想通了這一點鄭月喊頓時「噗嗤」一笑,當即便把那校尉叫住了,並對陳璘解釋了下這挑白旗在西洋的含義。

陳璘听了大是不信,說道︰「這群西洋人怎麼這麼貪生怕死,這連打都還沒打就投降了……還送要送白幡,這麼觸霉頭的事情誰還願意接受他們的投降啊?你看那蒙古韃子比起他們也懂事多了,這投降叫內附,也沒有傻里吧唧的送什麼白幡……」

鄭月蟬听了只能不住的翻白眼,便又是花了一番口舌,仔細的和他說了這白色在西洋並不是什麼忌諱的顏色,是代表純潔,而西洋娶老婆,這新娘子就要穿一身白……

陳璘听了不住的搖頭,心道︰怪不得這西洋人要給稱之為蠻夷,這成親穿一身白,靠這到底是喜事呢還是發喪呢?話雖如此,但他總算是接受了這西洋滿意挑白旗不是送葬發喪,忍不住便模著鼻子喃喃的問道︰「佷女,你說這西洋的白人這麼的膽小怕死,但是他們為什麼還要飄洋過海的到處跑呢?這呆在自己國家安安穩穩的不是廷好嗎?。」

鄭月蟬听了不免啞然失笑,反問道︰「陳叔叔,要是讓你在大明安安穩穩的當個員外郎,你可願意?」

陳璘一愣,隨即便笑道︰「佷女,你怎麼能拿那些個蠻夷和你陳叔叔比呢?你陳叔叔可不會如他們這般怕死,竟然不戰而降,這簡直是作為軍人的恥辱」

鄭月蟬對于他的這個觀點不怎麼贊同,但是卻是非常的敬佩,說他們愚忠也好,說他們傻也好,但是不可否認,這類人始終會是最讓人敬佩的一時間,這甲板上倒是沉默了起來,這時候李癸銅沖下面的甲板上,來到了鄭月蟬他們所在的瞭望台商,他看了一眼陳璘,轉身便對鄭月蟬說道︰「鄭姑娘,你那個徒弟說是想見你。」

徒弟?鄭月蟬一愣,隨即一拍額頭,想了起來,自己怎麼就把這個人給忘記了。這個人當然是倒霉催的徐光啟,貌似自己自從那天見過他之後,到現在為止還沒見過,也不知道這小子在這船上過的怎麼樣,想到這里,鄭月蟬便轉身和陳璘走下了瞭望台。

寶船的甲板上,鄭月蟬圍著徐光啟轉了兩圈,嘴上不住住的咂巴著︰漬,漬,漬,還真是沒想到這家伙在船上待了這麼多天竟然長了不少肉,人也比那天精神了許多。她指著徐光啟向著李癸銅問道︰「你們是不是向他臉上貼肉了?這才十幾天這麼一下子胖了怎麼多?」

李癸銅臉上的肌肉頓時抽搐了起來,回道︰「這個……鄭姑娘……」李癸銅他話還沒說完,那徐光啟便忍不住氣呼呼的搶著回道︰「你要是給他們綁在床上,一天六頓的喂,必然也會很快長肉的」

「綁在床上?一天六頓的喂?」鄭月蟬看向李癸銅得眼神有些不快了。

李癸銅心中懊惱,他抓抓頭皮說道︰「那撒,這個……鄭姑娘你不是說要收他做徒弟麼,那咱們不就是想對徐兄弟好點,彌補彌補麼……」

鄭月蟬無奈的搖搖頭,自己實在不該對錦衣衛期待太高,貌似好像他們沒對他使用那錦衣衛的當家十八般手段也算是不錯了,自己不該太過于強求,其實嚴格的說起來,還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這一上了寶船就被寶船的光輝奪去了心神,完全把這個徐光啟給忘記了,他也不會給綁在床上這麼多天,無量天尊,是自己的錯啊不過貌似這小子長了點肉倒是好看了很多……

她還在閉著眼楮走神著,那徐光啟卻是等不急開口問了起來︰「你就是那個年前仁聖太後在白雲觀收得徒弟?」

「正是」鄭月蟬回過神來笑眯眯的回答道。

「你真的想收我做徒弟?」

「然也」

徐光啟閉著眼楮申吟道︰「我雖然從未出過江南,但是早在一個多月前便已經听到過了你的事情。這個鄭姑娘……」

「叫師傅」鄭月蟬微微眯著眼楮出聲糾正道,多實誠的一個小子啊那撒那真是越看越是有愛啊。

徐光啟愣了半響,這麼厚臉皮的人想來也是第一次見到,良就,這才帶著哭腔說道︰「鄭姑娘,你就告訴我你到底看中我什麼?我改還不成嗎?我想要回家啊……」

給他這麼一說,頓時這甲板上不少人掩嘴偷笑,鄭月蟬的臉上當即便有些掛不住了,在咳嗽了兩聲之後說道︰「你為什麼就不肯拜我為師呢?我那里讓你不滿意了?你到底不滿意我哪里?我改還不成嗎?。」

徐光啟皺著眉頭,指指她然後又用手指指指自己說道︰「這你想改也改不了啊,你才多大?我多大了?這拜你為師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鄭月蟬頓時無語,這事她還真改不了,貌似自己兩世加起來也快三十了,做他的師傅那是綽綽有余,但是能和他們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其實現在都快三十歲了嗎?顯然是不能。

這時花滿在一旁瞟了一眼徐光啟說道︰「真是不知好歹鄭姑娘在薊鎮收的徒弟中還有太學的學子呢人家現在多快小三十的人了,不也照樣拜師要說這個人也是出生是你們江南的人呢。」

「我不信」徐光啟梗著脖子說道︰「除非你把他帶到這來,讓我親眼看到了,我才會相信再說這位鄭姑娘在江南的名聲可並不怎麼的好,很多學子都在背後說她……」

「誰敢說?」李癸銅兩眼一瞪,走上一步,錦衣衛千戶的霸氣四放,頓時便讓徐光啟說話為之一頓。

鄭月蟬卻是很是淡然,她輕笑著說道︰「這說就說唄,這嘴長再他們的身上,難道還能封起來……」說到看到李癸銅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樣,頓時想起來貌似這大明好像還真有這麼一個刑罰,頓時便汗如雨下,一時不知道接下去怎麼說了,正當她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下面有人來通報這那幾個舉著白旗的西洋人登船了。鄭月蟬咳嗽了一聲,對著那那個幾個西洋人一揮手。

李癸銅他們幾個這時候也顧不得向那個徐光啟追問是那幾人在背後亂說話了,立馬忙趕上前去把科瑞斯特爾帶來的這幾個西洋人先搜了一遍身,然後才把那個為首的科瑞斯特爾給帶到了寶船艚樓的頂層。

再說這科瑞斯特爾自從上得這船來,只覺得得華麗,莊嚴。這船給了他從來沒有過的視覺沖擊要說他怎麼說也是貴族出身,和這時節大多數如同土鱉一樣的尋常雇佣兵是不一樣的,當初家道還沒中落的時候也是經常的出入上流社會,到過王宮里的人物,但是在此時也覺神聖,不可思議。這船是這麼的美奐美輪,精致到了極處,讓他忍不住的想到這樣的船應該停在港灣了,而不是出現在大海中,每一個海浪都讓他擔心會把這麼美好的東西給損傷了。

李癸銅看到他那戰戰兢兢的樣子,頓時在心里暗罵一聲︰土鱉

雖然說這科瑞斯特爾在歐州也到過不少的地方,甚至還到過印度,這幾年更是一直在馬尼拉服役,怎麼說也能所得上是見識廣博了,但是就算是如他這般,在大明人眼里他還真的只是土鱉的份。大明不允許歐洲人色目人隨便的上岸居住,就算是上了岸那也只能是在規定區域里活動。

按著華夏歷來傳統這東貴西賤,北重難輕華夏歷來的王公貴族那都是在東,北兩個方位居住,而西和南一般住著平民,商人,還有就是這樣的蠻夷。其中這蠻夷又是最低賤的這一類這蠻夷的地位低到什麼程度呢,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就算是ji女也不願意接客的人,那就是蠻夷那個娼ji要是接了蠻夷的客,傳出去她也不用再做這生意了……

而科瑞斯特爾他在馬尼拉雖然接觸過不少的大明人,但是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各家大戶人家出來的管事一流,這坐船又怎麼能和寶船相比?

再隨著李癸銅一圈又一圈的轉了半天之後他終于來到了最上層的艚樓之上。

「西班牙風暴之眼雇佣軍團,團長唐.埃斯坦巴.科瑞斯特爾,見過尊貴的大明福廣水師提督閣下」唐.埃斯坦巴.科瑞斯特爾說得一口不算是很標準,但是足夠讓人听得懂的大明南直隸官話,這頓時讓鄭月蟬對他平添了幾分好感,只是這姓氏怎麼就這麼的讓人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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