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這麼個小插曲之後,這金磚上的印記就這麼定了下來,直到今天。今天終于到了首批金磚出世的日子。
這注定就是個讓人血脈沸騰的日子
「這是我的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該有多好啊」鄭月蟬的小臉給金磚的光芒映的金燦燦,看著眼前不斷冷卻成型的大堆金磚,一邊數著,一邊刺激著身邊那些人的眼球,這到了最後,這才拿起兩根,哀嘆了一聲說道︰「張公公,你快點下收起來吧,你要是再不收起來,我怕我會忍不住的」
張誠雖然這些年經過他手的金銀也是不少,但是那多事別的內宮衙門點算好之後押解過來的,這哪像是現在這般親眼看著那一塊塊金磚鑄造成型?這邊一邊在點,那邊一邊在出來,這樣的刺激就算是身份如他也難免激動了起來,听得鄭月蟬的話也不推辭,帶著手下那兩個心月復小宦官在案板上點算了起來。
頓時這正個作坊除了工匠的號子聲,和操作的聲音,以及液體流動的聲音以外這整個作坊安靜無聲,俱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看著張誠和他那兩個心月復小宦官。
這點算卻是有點麻煩,因為鄭月蟬當初死活要把這一塊成品金磚的分量定為三十二兩,這卻是使得張誠他們的點算增加了點麻煩,因為按著大明這時候計重方式那是十六兩為一斤,(這也是成語半斤八兩來的來歷)這三十二兩也就是兩斤,這兩斤的金磚不比是兩斤別的東西,那拎在手里那是死沉死沉的,他們幾個那都是在內宮有頭有臉的公公,這體力活那是早在很早以前便已經不干了,這麼多年的養尊處優下來,這身子骨那還有什麼力氣?
對此當初張誠他們都有異議,但是鄭月蟬還是堅持了下來,當然他們不會知道為什麼這平時很好說話的鄭姑娘在這事情上這麼死心眼,卻不知道鄭月蟬因為是穿越人士,這對古代的計量數據很不習慣,事實上是沒有什麼概念,所以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後世全世界通用的計量單位︰公斤這樣在她心里便大體上有了概念。
這不沒等他們點算到一半,張誠的手就累的抬不起了,劉守有見了忙讓李癸銅他們幾個上前幫忙,這有了他們這幾個人身強力壯的幫忙,張誠他們中算是輕松了不少。
要說這時間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很多人都覺的這時間的速度那是永恆不動的流逝,但是很多時候給人得感覺卻不是這樣的,這要是痛苦了,或是在等人那很多時候會覺得度日如年,一日三秋那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反之在快樂的時候總是覺得這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過去了,當然在特別專注某件事情的時候更是如此。
這金子的魅力永遠是無與倫比的,特別能讓人忘記一切的,包括時間。隨著張誠以及那兩個小宦官的點算,金磚給一塊塊裝進了連夜打造的箱子里,待到一百了滿箱然後貼上劉守有親筆寫的封條,然後蓋上張誠的印鑒,最後由著那幾個錦衣衛抬去,前天特地在他們居住的院子里清理出來的一間庫房里
在剛開始開采那會子便就商定好了這次張誠回京送生辰金,所定下的數目便是五萬兩。一開始鄭月蟬在沒有經過換算的時候總覺得這五萬兩並不是什麼大數目,因為這在後世的古代電視,電影中,動不動這皇帝賞賜起來都上黃金上千白銀上萬兩,然後那些個太監或者是宮女便捧著一端盤的元寶遞過去,這便了了,而那些古代的客商隨隨便便便能從懷里掏出幾十萬兩的銀票來,所以在鄭月蟬原本的認知里,這五萬兩金子,那也不會是能有多少,也就是一兩個箱子能解決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卻是萬萬不敢有什麼這樣的念頭了,這直到了她肚子咕咕直叫,這才猛然發現自己看點金子竟然看了一天了……這作坊西邊的窗戶上西洋正在努力掙扎著不想下去,而自己這群人竟然連午飯都忘記回去吃了,她心中不免暗嘆,這金子果然是一等一的迷人心智的東西。這時候見張誠他們還在往箱子里裝金磚,不免酸酸的說道︰「張公公,怎麼這五萬兩金子到現在還沒點算完嗎?這還需要多少啊?不會是想把這里搬空了吧?。」
張誠的眼楮因為專注而微微發著紅,(那撒,誰要是能看著模著一天的金子眼楮能不紅,花花這里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估計這樣的要麼還沒生出來,要麼早就死人.)聞言他轉過頭來,扯著嗓子,拿著賬目走了過來對著鄭月蟬回道︰「鄭姑娘,你看這按著你當初設定的模具,這一塊金磚是三十二兩,也就是說這五萬兩金子需要一千五百六十三塊,這用來磚金磚的箱子每箱能裝一百塊,那也要十六箱子,這真要是全部都是預先鑄造好的那到也是快,只是現在這金磚基本上都是現鑄的,所以比較慢……」
這時候鄭月蟬才醒悟過來,窩靠,原來這五萬兩是一千五百六十多公斤啊這心里頭頓時便後悔了,這早知道是這麼多的金子,當初就不要這麼大方了,一次送過去就是一千五百六十多公斤金子啊這可是金子啊流淚滿面淚流滿面啊這在穿越前她還陪著同學去金店幫她挑結婚戒指,那都是以克來計算的一公斤就是一千克,這一千五百六十公斤那是多少克啊?這數據一出來,她這腦袋便發生了短暫的缺氧性眩暈。
「鄭姑娘?鄭姑娘?」張誠見她目光呆滯,不免在一旁小聲的叫喚,一臉的擔心︰「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沒什麼。」鄭月蟬伸出手去,拭去了臉上的淚珠,抽著鼻子說到︰「風大迷眼了」她雖然心狠疼,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原則,既然當初自己答應了,那麼那是就算是再心疼那也是要忍著痛送了出去,再說這送出去也不是白送的,自己這不是還想讓那小皇帝支持自己縱橫海上呢。作為一個從21世紀過來的人,她很清楚的明白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和朝廷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抗。而縱觀整個人類歷史,這背後沒有朝廷沒有靠山的那些大盜,大商人,最後都會成為朝廷,國家的美餐……這樣的錯誤鄭月蟬當然不會去犯。
那撒,咬咬牙一轉頭,來個眼不見危機,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媳婦抓不住流氓自己舍不得這金子怎麼能抓住缺錢缺的急了眼的萬歷?她這一轉頭正好看到張誠正一臉疑惑的在四處張望,心知道他這是在看哪里的窗戶打開了,饒是皮厚如她這時候也不免老臉一紅,伸手在他手臂上一拉說道︰「那麼,張公公你這是繼續點呢還是先和我們一起回去吃飯?」她這是打定主意了,這張誠一時不把那五萬兩金子打包帶走,她便一天不來這作坊了NND這要是看著,不是在抽了她的血嗎?
張誠卻是不知道鄭月蟬的想法,也以為剛才只她慣例似的發呆,當然不以為意,這時見鄭月蟬提起吃飯,這時也覺得肚子餓得難受,但是現在離開……沉思了半響之後回道︰「要不這樣吧,鄭姑娘你和劉指揮使還有陳提督他們先回去吃吧,把李千戶他們留給老奴。只是一會讓人給我們送點飯菜來也就是了」
陳璘恰才一直在一旁看著那些工匠把融化了的金水注入模具中,然以再把模具放進在海水中冷卻,他覺得這個過程美妙無比,比起當年在蘇杭兩地看到的花魁月兌衣服還美妙只是這再美妙的事情,在肚子餓得時候都會打折扣,加上他本身也就是個吃貨。鄭月蟬一直認為這後世都說吃在廣州,說的就是這廣州人什麼都能吃,敢吃,原來這根子上卻是在這里看來這廣州人愛吃確實是源遠流長……
此時他正撫著肚子,舌忝著臉說道︰「張公公,這金子在這也不會丟了,你擔心什麼?走,走,走,和屬下一起去吃那張大廚子的手藝去」
張誠苦著臉說道︰「咱家倒是想回去吃啊,只是總想著早點把這件事給了了。這眼看著萬歲爺生辰一天天近了,咱家這是心急啊陳提督,雖然說這離當初算的日期提早了四天,但是,咱家尋思著這海上的事情還是很難說的,再加上路途遙遠,這一路上要是發生點什麼事給耽誤了,那到時候萬歲爺面上那就沒那麼好看了,咱們這些人得功勞也必然要減去幾分。」
鄭月蟬對他這話很是贊同,這拍馬屁,哦不對那是拍龍屁,最是講究個場合,在合適的場合那功效就不是一般的大了,當即便點點頭轉頭說到︰「公公說的對,這昨天我還接到我干娘的來信,說是讓你回去的時候打下彎去下平戶,他們這邊也有給皇帝的生辰銀,讓你一並帶了回去,至于她和呂次鋪現在平戶很多事情沒解決就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