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月滿樓 正文 第十二章 韓國泡菜

作者 ︰ 淡煙微波

皇宮宴會結束後,楊雪雁的日子開始忙碌起來。一邊要幫著宮里開設一個洗頭宮,一邊三千煩惱絲的一些技術上的事又要解決。幸虧有著楊庭芳,竇廣元,夏仲元在幫著自己,而玄期拔了大筆的銀子給她斷了她的後顧之憂。不然,雪雁真是怕自己變成一個陀螺。

按照鳳城開店成功的經驗。這次楊庭芳依舊把店面的選擇鎖定在了臨水近青樓的地方。只是這湮城不似鳳陽,青樓的分布很散,不集中。而且,雪雁最後考慮這洗頭店水源是最重要的。最終在湮城河邊盤下了一個原是酒樓的店面。重要的是那里離京城最紅的一個叫荼蘼夢的青樓只有一步之遙。勘察了店面的結構後,雪雁畫好設計圖,依舊把裝修交給了楊庭芳與竇廣元。自己開始著力于皇宮內的工程。皇上讓人從工部派了一個官員前來協助雪雁。雪雁坐著軟轎在皇宮內轉過一圈後,把洗頭宮定在了紫山上流下來的一條溪澗邊上的一塊空地上。雪雁準備在這個溪澗的上面造一個建築。讓溪澗穿入洗頭宮內部。以溪澗為界,右邊為皇上與妃子的洗頭區。左邊為太監宮女們的洗頭區。規劃完之後,把一沓圖紙往那個叫花界的工部老頭那里一塞。自己樂得清閑。跑到上次誤闖進的稻香園里去了。

雪雁後來才知道,那稻香園里的老人原來是洪武皇的老媽。也就是皇太後。傳說皇太後年輕的時候是一農家姑娘。擅訓雪東青。洪武皇的老爹當時是洪元朝的太子,在一次狩獵時,被一只白虎所傷。幸好遇上上山采蘑菇的皇太後。在皇太後的雪東青的猛攻下,那白虎被啄瞎了眼,倉皇逃走。而那雪東青卻也是被白虎的一爪拍得奄奄一息,最終死去。皇太後悲痛萬分。那洪武的老爹對這個救了自己的農家姑娘一見鐘情。並以萬金從西域人那里搜來一只雪白的雪東青作為定情信物,向皇太後求婚。成婚後,這皇太後終日悶悶不樂,太上皇就建了這個稻香園給皇太後。以解她的思鄉之情。在洪武的老爹死後,這皇太後更是把寢宮都搬到這里。拒絕任何人探望。從此心無旁騖地過著在宮中的田園生活。

從宮女們的口中听到這個八卦的時候,雪雁很是唏噓了一番。不愛繁華似錦,卻尋我心深處。這的確是一種境界。于是對這皇太後老人也更加尊重了幾分。

雪雁正走到稻香園入口處,就看到小雪向自己沖了過了。雪雁也不躲閃。張開雙臂。小雪在她的右臂上穩穩地停住。小雪便是當年太上皇送給皇太後的定情信物。這幾天皇太後教了不少馴服雪東青的方法給雪雁。而小雪似乎也傳染了老太婆的熱情對雪雁更是另眼相待。親熱的很。

「小雪,是女乃女乃叫你來接我的嗎?。」雪雁歪著脖子問雪東青。

雪東青朝天尖叫了一聲算是回答。

「走,我們見女乃女乃去。」

雪東青一振翅,就引著雪雁往菜園里飛去。「原來女乃女乃在菜園里呀。小雪等等我。」

幫著皇太後把一大堆的白菜搬入園子後,雪雁看著這些白菜突然想起前世的韓國泡菜起來。想著那酸酸辣辣的感覺。口水開始溢了出來。

一邊的皇太後見雪雁饞涎欲滴的樣子。不由好笑起來「這白菜有那麼好吃,口水都滴出來了。」

雪雁登登跑到皇太後身邊,「女乃女乃~~這白菜能讓我來處理嗎,我保證做一樣你從來沒吃過的東西。」

皇太後溺愛地瞧著雪雁︰「就你花樣多,不過,你做的東西倒都是老太婆我沒吃過的。沒听過的,行了,這白菜歸你了。!」皇太後唯一的宮女彩雲在那里咂咂舌。

前些日子,那些鴨子下的蛋也都被這古靈精怪的郡主收了去,說是要做什麼咸鴨蛋。把蛋都泡在一缸咸水里,到現在還沒好吃。還說要過一個月才能吃。現在只怕這郡主又要把這些白菜做成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了。

讓彩雲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雪雁的場面搞大了。整個上午彩雲就被雪雁指使了個團團轉。一會兒要找瓷罐還大大小小不嫌多,一會兒又寫了單子讓自己去御膳房里領取各種各樣的調料。還要把白菜剝了外皮,她自己在那里往瓷罐里放白菜葉,放一層散一層各種調料。最後用泥把罐子給封了起來。還找了幾個太監在後院挖了一大坑,把瓷罐都埋了進去。說是明年春夏的時候再挖出來吃。皇太後還樂呵呵地在一邊看著,全然忘記了這件事已打破了她院子里不許閑雜人等出入的禁令……

從皇太後這邊腌好泡菜,吃完飯出來。天已大黑。雪雁提著燈籠,一邊想著過春就可吃到的酸酸辣辣的泡菜,心情大好。開始哼起大長今的韓文搞笑歌來︰不打了,不打了,我不打了~~~~~~

剛轉出稻香園的巨石。卻听見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你果然厲害!連這稻香園,也快被你鬧翻了天!」

「啊呀!」雪雁被在這寂靜的夜色中突然響起的人聲嚇得燈籠啪地掉地。一下子那個燈籠就著了火起來。雪雁回頭,只見一個修長的人影斜斜地倚著巨石。

「你是人是鬼啊!有這麼嚇人的嗎?。」雪雁不由大喝道。

「本王,當然是人。世上根本沒有鬼,只是某些人心中有鬼,所以才會被鬼給嚇了!」人影一邊說著一邊雙手負背從黑暗處踱出。燈籠被燒,但是天上還有淡淡的朗月。借著月光,雪雁看到來人正是洪瑞兆。

「你……躲在一邊,要嚇死人嗎?。」雪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徑直又往前憤憤地走去。

「我在等你。」洪瑞兆緩緩地轉過身。跟上雪雁。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雪雁覺得有心底一絲暖流劃過。當下沒吭聲。繼續往前走,只是放慢了腳步。洪瑞兆也不說話,緩緩走在雪雁身邊。

月光此時淡淡地撒在兩人身上。路邊草叢里的幾只不知名的昆蟲發出咕咕叫聲。宮院里的樹影班駁。柳枝在夜風中輕輕地蕩著。微風中傳來一股熟悉的微微的香氣。雪雁知道這就是洪瑞兆身上的香味。那天在鳳陽的夜空中穿梭時,聞到的就是這種香氣。雪雁停住了腳步,轉身。抬頭。「洪瑞兆。那天晚上……謝謝你。」

「呃……」洪瑞兆被雪雁這突如其來的道謝一下子堵了思路。一雙鳳眼在這冬日的夜晚陡然亮了起來。輕輕地抽過楊雪雁的玉手拉住「雪雁,那天晚上,我說的……是真心的。你說的只要兩個人的婚姻。這些天,我也考慮過。雖然作為皇子,不太可能。可是我會努力做到的。你……願意嫁我嗎?。」

楊雪雁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煩燥,為什麼還要提起那天晚上,楊雪雁呀楊雪雁,你是自投羅網。

「那就等你真的能做到的那天再說吧。」說完抽手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洪瑞兆站在原地。一臉冷色,咬了咬牙。騰起身子就對著雪雁的背影追去,一把拉住楊雪雁的手臂,狠狠地說︰「楊雪雁,無論怎麼樣,我都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休想逃走!」指甲生生地掐入雪雁的皮膚。

雪雁痛得咬牙切齒。來暴力是吧。揚起手就往洪瑞兆的臉上一個巴掌︰「啪」地一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听來特別刺耳。洪瑞兆被雪雁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楊雪雁盯住洪瑞兆的眼楮︰「洪瑞兆,你听好了。你不要以為,你是皇子,就可以得到一切。」然後一字一句地咬著吐出︰「我-楊-雪-雁,永遠不會屈服在強權下。」

回身向宮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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