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見羅奔方向又得得得地駛來一隊馬隊,揚起一路沙塵。雪雁一瞧,為首的那穿得跟一團火似的不是那焰月又是誰?!焰月的身後居然跟了二十多個男男女女,均是一副大厥人打扮。
雪雁朝著鮑青山‘噗呲’一笑道︰「鮑老板的仰慕者追來了!」鮑青山只望了一眼,便拉著雪雁到一旁說︰「以後不許這樣說話!」雪雁忍住笑,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那焰月‘嗖’地從馬鞍上跳下,把皮鞭與馬僵繩朝著後面一匹馬一扔。徑直就朝鮑青山這邊走來。見鮑青山拉著雪雁,不由一愣。又上下瞧了雪雁的裝扮。忽而又明白過來,指著雪雁︰「你……你……是那個丑丫頭?!」
雪雁調轉了身對著焰月道:」正是!」焰月結結巴巴地道︰「你……變……漂亮了!」
雪雁笑道:「這才是我的本來面目。」
焰月瞧了一眼鮑青山扯著雪雁衣袖的手,突然奔上來把雪雁擠在一邊,對著鮑青山道:」勇士,昨日是焰月魯莽。望勇士不要計較。」
又一轉頭,見巧年與玲瓏兩人正在扎著帳蓬。便對著馬隊高叫著︰「古力,古巴,快來幫勇士搭帳!其余人下馬扎營!」
馬隊上的人紛紛下馬。有兩個大厥漢子走過來幫著巧年與玲瓏搭帳。
鮑青山在邊上沉聲向著古巴,古力道︰「慢著!」又板了塊冰塊臉對著焰月道︰「我讓你幫了嗎?。」焰月的臉一下子青了︰「勇士,不就打了你一個丫頭嗎?至于這樣對我?」
鮑青山冷哼一聲,一拂袖。背轉身。
一邊的古力,古巴不肯了,閃著個身子就要上前。只見焰月的大眼楮一個閃電過去。兩人機械般地停在了原地。
雪雁在客棧門口看到焰月對鮑青山施大禮時,已被她這種直爽勇敢的性子感染。想著這焰月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大小姐而已,本性卻是不壞。見狀便笑著上前解圍道︰「鮑老板男兒胸中能撐船。與一個小女子斗什麼氣?」一邊又對焰月說︰「雪雁看得出,焰月姑娘是真心幫咱。雪雁代鮑老板謝謝姑娘了。」
焰月一轉頭對著兩個機械人發號︰「還愣著干什麼?!快幫忙!」一邊好奇地打量著雪雁道︰「姑娘瘦瘦弱弱,性子焰月倒是喜歡。」說著解下了身邊的一彎小巧的匕首寶刀遞與雪雁道︰「我們草原兒女最看中的就是性情相投,你這朋友,焰月要了!」
雪雁腦門爬上三條黑線。這西域女子果然是非同凡響。前一刻還在丑丫頭丑丫頭地叫。現在又稱朋道友;前一天還狠不得用馬鞭抽死自己才解狠,這一刻卻又贈起了寶刀。
本想推辭,但見到焰月熱情的眼神,又不忍拂了她的意。伸手接過寶刀。見寶刀刀鞘上嵌著一顆碩大的綠石。雪雁好奇地指著問焰月︰「這是什麼?玉不象玉,石頭不象石頭。」焰月神秘地道︰「這是孔雀石,據說可以保平安。」又抬頭對雪雁笑道︰「看場斗牛都會被牛撞,所以送你這個當平安符。」
雪雁突然止了聲,雖說到這個世界後先有萌英跟著,後有玲瓏跟著。但自己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還真是沒有。一時感動,瞧著焰月的眼楮微微濕潤。
焰月見雪雁如此,奇怪地問道︰「怎麼啦?雪雁不喜歡?」雪雁吸了吸鼻子道︰「不是,是太喜歡了!能夠跟焰月交朋友,雪雁太高興了!」猶豫了一下又道︰「你--等等。」說著回身奔往馬車,從行囊里拿來一瓶自制的玫瑰香水遞給焰月道︰「雪雁沒有貴重東西。這是雪雁自制的香水。只要一滴香氣便可一日不散。二日留有余香。贈與焰月聊表心意。」
焰月听了好奇地把玩著若小的白瓷瓶。雪雁幫著拔開瓶塞,遞到焰月鼻下。焰月聞後驚喜地道︰「這是玫瑰香?!」雪雁笑著點點頭。
接著焰月突然又沮喪起來︰「去年我從洪武買了不少玫瑰的種子回大厥,一顆都沒種活!」雪雁听了笑道︰「這玫瑰得在溫濕之地才能存活。大厥天氣又冷又干不適合種。」見焰月失望的樣子又道︰「不過可以用大棚種。」
焰月奇怪地問︰「大棚?是什麼?」雪雁有點頭疼,這焰月完全是個好奇寶寶,如果再談下去,估計她得問出十萬個為什麼來。便拉了焰月的手說︰「到了大厥再教你!」
焰月帶著茫然帶著崇拜地點點頭,又把玫瑰香水鄭重收入懷中。
焰月那邊一眾人一會兒功夫也已將十數頂帳蓬搭起。焰月望了望自己的營帳又轉過頭朝著雪雁道︰「等下過來吃烤羊腿。我先吩咐下人準備著。」正要轉身走,突又想起了什麼,返了腳步到雪雁身邊。兩眼偷瞄著一邊的鮑青山,一邊悄聲地問雪雁︰「雪雁與那勇士是戀人?」雪雁捂著嘴笑,又附上焰月的耳邊道︰「放心,雪雁不會搶了焰月的勇士。勇士是雪雁的朋友。」
焰月看似大喇喇,可卻被雪雁這一耳語說得面紅耳赤,轉身踢著腳就跑。
雪雁望著焰月嬌羞的模樣,也笑著往回走。
帳蓬已搭好。巧年正在往帳蓬里鋪著毛氈。鮑青山悠閑地倚在帳蓬門口,一臉古怪地瞧著楊雪雁。見楊雪雁走近,瞧了瞧雪雁手中的寶刀道︰「前一天還要殺要打的,這會兒又好得不得了。又枉讓鮑某為你生氣。「
雪雁嫣然一笑道︰「鮑老板十歲經商,怎麼今兒個踫到西域美女就失了水準,這怨家宜解不宜結。」說著正要進帳,又轉回頭對鮑青山道︰「等會上焰月那里吃烤羊腿去!」
雖然鮑青山百般不樂意,但還是讓雪雁給拉著去了焰月的帳蓬群。焰月的帳蓬群共有十個帳蓬,搭著轉成一圈,最里邊的一個帳蓬是火紅的顏色,上面繡著黃色的火焰。較其它帳蓬大而豪華。雪雁估模著這便是焰月的帳蓬了。
中間是一塊空地,空地中間已燃起了一叢火焰。有奴僕正把整羊串在鐵棍上架在火堆上,那羊已被烤得滋滋作響。空氣中彌漫著燒烤的香味。雪雁咽了口口水道︰「聞起來還挺香的。」又捧著肚子「還真有點餓了。」鮑青山見了雪雁的饞樣,不由好笑。卻听見焰月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也餓了!馬上就可以吃了。」雪雁回頭。見焰月換了一身長袍,但顏色卻還是火紅。不由奇怪地問道︰「焰月,你就沒有不是紅色的衣服?」
焰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服抬頭道︰「我生出來弱多病。有位僧人說告訴我父……親,焰月命里缺火,一生都得穿紅衣。所以名字也是帶著個焰字。」
雪雁了然地點頭。
那焰月瞄了一眼正漫不經心地觀看著四周的鮑青山又道︰「不過僧人說了,如果以後能找到一個命中帶火的丈夫,便可以月兌去這身紅裝了。」
正說著,只見一個穿青色長袍的僕人上來對焰月道︰「姑娘,可以入席了。」焰月點頭引著雪雁與鮑青山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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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煙篇後碎碎念︰
鮑鮑被焰月看上了!!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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