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月滿樓 正文 第一六四章尚綠試探

作者 ︰ 淡煙微波

巴特爾與雪雁正收拾了行裝想前往大厥之時,巴特爾卻被一紙飛鴻傳書重新調整了計劃。

據弗莉婭的飛鴻傳書上寫,大厥王一去逝。大厥王室便已經風雲突變。

以國舅、皇子伽農、荷蒙為首的反太子集團在大厥王暴斃當日便立刻做出了反應。聯合了捷泰爾及其它一些小族的勢力包圍了大厥王宮。

王後、太子審瑪及四皇子扶雲,公主焰月與駙馬鮑青山均被重重包圍在了宮內。由于伽農與荷蒙手中均有軍馬權在握一時間形勢完全倒向反太子集團。

巴特爾當機立斷,準備組織軍隊營救太子一眾。

雪雁由于擔心扶雲,萌英,焰月等人,也執意隨軍前往。

大軍行了一天後,便在大厥城邊境處的草原上駐扎了下來。雪雁見巴特爾神色凝重便知這次定是一次血戰。

雪雁忽爾想起了審瑪手中的二十萬大軍道︰「我記得審瑪的手中可是有二十萬大軍的,如今在這緊要關頭這二十萬大軍為何毫無聲響呢?」

巴特爾正在看著手中的大厥王宮圖想著明日里該往哪一方向進攻,听得雪雁這般一說,所至著王宮圖的左手微抖了抖道︰「也許沒有帥印在手,包爾也不敢千舉妄動吧。」

雪雁正想再說什麼,卻听得有有侍衛報說︰「大王,我們攔了一個闖軍營的大厥人,說是要見大王。」在駐扎地攔住了一個大厥人,要求見卡坦王。

「帶進來。」巴特爾猛然抬頭道。

不一回兒只見一個混身是血的大厥侍衛打扮的人被卡坦的兩個待衛架著進了帳蓬。

那大厥侍衛一見到巴特爾,便  跪下了地道︰「原風奉太子妃命突破重圍,前來卡坦尋求卡坦王營救太子與王後。」

巴特爾皺著眉望向原風,見他混身都是血,便道︰「現在宮內情況如何?」

「國舅與二皇子三皇子逼宮太子讓位于荷蒙。王宮被國舅的軍隊重重包圍。太子妃命我與幾位弟兄突圍尋求卡坦王支援。但只有我逃了出來。其余的兄弟均已……」話未說完,便昏了過去。

巴特爾當即傳令道︰「讓女醫進帳。」

不一會兒,希爾寧便背著個藥箱子進帳,見了原風,便命令身邊的侍衛將原風的衣物除去,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胸膛。

雪雁見到不由倒抽了口冷氣,只見原風的胸前被刀砍得大塊的皮肉都翻了起來,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見骨。

希爾寧望了一眼問巴特爾道︰「大王是讓希爾寧在這里為他醫治嗎?。」

巴特爾點頭道︰「我還有事要問他。你最好醫好後,便能將他弄醒。」

希爾寧讓侍衛打來水擦拭完原風的身上的血跡,便從藥箱里取出一瓶藥粉散在了原風的傷口處。接著便取出了一枚針穿上了線,對著原風的皮肉開始飛針走線起來。

雪雁見希爾寧在原風身上撒藥不由好奇怪地問︰「這是什麼藥粉?」

希爾寧邊縫著,邊頭也不抬地道︰「麻沸散。」

「麻沸散?」那不就是麻醉藥嗎?雪雁突然心頭一亮道︰「不知道軍中有多少麻沸散?」

希爾寧手中停頓了一下,抬眼望了一眼雪雁道︰「王後,你不是開玩笑吧。麻沸散本是極難調配之物。怎麼可能有多少」

還未待雪雁回話,希爾寧一邊縫著傷口一邊又自顧自地道︰「不過這草原中倒是有一種草,燃燒起來。如有人吸入口鼻的話,便會暈厥。

「希爾寧」雪雁眼楮一亮。沒想到這卡坦的女醫還是一個七竅玲瓏心,自己只提了個開頭,她便已知曉動機。「這草可易找到?」

希爾寧的眼神專注著手中的針線活道︰「好找,這草原上到處都是。等會我去取個樣來,你讓人照著去搜就是了。」

巴特爾將身子往椅上一靠,望著雪雁道︰「看來,你又有計策了?」

雪雁笑道︰「有是有不過就是要看天公做不做媒了。」

希爾寧終于縫完了最後一針,將針洗了收起道︰「王後放心,照老奴看明日晴朗有風。」接著又取了一顆藥丸塞入了原風的嘴中。向巴特爾一低腰行禮後便出了帳蓬。

「真人不露相啊」雪雁望著希爾寧的背影,咂巴著嘴。

「你倒是希爾寧是吃素的?」巴特爾懶洋洋地從椅上直起身子道「當日,她雖是一介女醫,卻是母王經常貼身帶著的。母後對希爾寧也是言听計從的。」

「嗯,的確」雪雁點點頭道︰「如此高人自當重用。」

巴特爾向醒過來的原風問清了國舅的布兵情況,便將原風送出去靜養。而這邊希爾寧也立刻便取了幾顆小草來交與了雪雁。

雪雁讓一隊士兵連夜出去采集。一邊則與巴特爾好好地布局了作戰計劃。

第二日,巴特爾帶領軍隊挺進大厥王宮,在王宮外燒起了一把毒煙,趁著東南風吹進大厥王宮與宮內沖出的尚綠與鮑青山里外夾攻,將國舅一眾叛軍打得落花流水。

史載︰大厥審王元年,先王薨,國舅與王子叛國圍宮。卡坦王以毒煙計出奇制勝拿下叛軍。扶持審王即位。

大軍得勝後勝利回師。雪雁與巴特爾留下參加了審瑪的加冕大典。加冕大典後,巴特爾便被審瑪留在飛馬宮內議事。

所有人雖然對這卡坦王後象極雪雁而疑惑,但誰也不敢造次詢問。為防這宮內的眾多耳目,雪雁也只好裝著不認識眾人的樣子。

當然這所有的人之中只有鮑青山最清楚雪雁的身份。鮑青山自然也不會冒然在這里與雪雁相認。大典過後,便與巴特爾與雪雁官方地道了一個別便攜著焰月出宮去了。

雪雁獨自一人在使館的黑殿外徘徊著。審瑪安排巴特爾與雪雁兩人所住的大殿正是當日洪瑞兆來大厥時所住的黑殿。

雪雁來到屋外的那棵緊靠著黑殿窗口的歪脖子樹下,抬眼望著枝葉茂盛的樹枝,久久地佇立著。當日,巴特爾與自己靠著窗偷窺洪瑞兆的情形仿佛就在眼前。一幕幕回憶便如水般地涌上了雪雁的腦海。

「卡坦王後真是好興致啊」身後傳來了尚綠的嬌俏的聲音。

雪雁面帶微笑地轉身行禮道︰「原來是王後姐姐。」

尚綠身著大厥鳳袍,兩位宮女緊跟其後。听得雪雁如此叫她,上前握住雪雁的手道︰「我們身份相當,便不要客氣了。」說完眼光細細地巡視了一遍雪雁道︰「卡坦王後真象尚綠的一位故人。」

雪雁不露聲色地道︰「人難免有相似。卡坦王在初見我時也這麼說。」

尚綠放了雪雁的手,試探著道︰「王後不知,就因為我那故人,所以如今大厥可謂是危在旦夕。」

雪雁猛然抬了頭道︰「這……從何說起?」

「王後不知,審王手中本有著二十萬大軍,如果不是被派去洪武邊疆備戰。國舅這區區叛黨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地控制王宮。」

「你是說……洪武與大厥即將開戰?」雪雁驚呼。

尚綠點頭道︰「我那故人正是洪兆皇後。因為其與大厥絲連頗多。如今洪兆皇後已經失蹤二年,洪兆皇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硬說是洪兆皇後藏在大厥,限我王一個月之內交出洪兆皇後,不然就大軍進攻。」尚綠愁慮地道「可這洪兆皇後已失蹤了近兩年,可能已經……我們又哪里交得出人呢?」

雪雁吃不準這是尚綠在試探自己還是說真心話。便佯裝著皺眉道︰「這倒是個難題,如打起來,這洪武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唉天命在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們做女人的也不能幫他們什麼不是?」尚綠故意嘆著氣道。

正還想說什麼,只見巴特爾與兩個侍衛從遠處行來。尚綠便笑著道︰「瞧瞧,卡坦王來了。我就不打擾了。」說著便回身向著巴特爾走來的方向行去。中途向巴特爾行了個禮,便往宮內走去。

巴特爾走到雪雁身邊,一邊回頭瞧著尚綠的背影道︰「她來干什麼?」

雪雁臉色慘白地道︰「你告訴我,洪武大軍已壓近大厥邊境了嗎?。」

巴特爾一愣,隨即牽著雪雁的手走向殿內,關了門,坐定後道︰「這洪兆皇看樣子是急瘋了。硬要說你藏匿在了大厥。」

「你不了解他,這不象是他的作風。我敢肯定,他一定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雪雁坐在桌邊扶著桌子神色恍忽地道。「他不敢冒險直接攻打卡坦。因為戰線拉得太長對了無益。所以對這橫亙在洪武與卡坦之間的大厥,他勢在必得。一旦打下大厥,下一個目標就是卡坦。」

在王宮的小道上不緊不慢行走著的尚綠,突然間,回身深深地望了一眼使館區的黑殿,嘴里默默地念道︰「果然是為了你洪瑞兆才將戰火燒到了大厥。」說罷,對著身後的兩宮女道︰「罷駕飛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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