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也兩日過去了,該來的似乎也該到來了。
听著外面那罵聲又響起,雲中秀將巧兒喚過來,交待了一番。
待她出去後,自己這才慢悠悠地踱出了房門。
待她越走越近時,那韓湘柔的聲音卻越來越小了。
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雲中秀沒有什麼。反而上下將柳曼如打量一番,柔聲詢問道︰「曼如的身子可大好了?」
從前兩日,便听見這柳曼如一直附和著那個女人,如今見到她竟然嚇得發抖了。
只見她抬起眼朝韓湘柔的方向看了看,隨後顫聲道︰「謝夫人關心,如兒如兒已經好了。」
原本雲中秀都一直在納悶,若是說韓湘柔不自量力地來她這冷嘲熱諷還情有可原,因為她本來就是個沒大腦的。
可是柳曼如不同啊,她是個多聰明的主,怎麼還會跟著她做這等蠢事。
原來如此啊,她那一眼,是在給自己傳達一個信息。
她也是不得已的。
難道韓湘柔也知道她以前的那些事了?否則還有什麼事能讓柳曼如如此畏懼呢
不過,這與她又有何干系?她幫她隱瞞,倒頭來就是為了讓她為虎作倀的嗎?
看著她,雲中秀笑容可掬,慢條斯理地說道︰「曼如的家鄉是在夏陽城的啟林鎮吧?」
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柳曼如頓時呆住。待緩過神時,她的牙齒都不住再打顫,只能點了點頭,強顏歡笑地反問道︰「是啊,姐姐為何會有此一問?」
還沒等雲中秀再一次開口,一嬉笑聲卻將她打斷,「喲,姐姐知道的可真多啊那您可知道湘柔的家鄉是在何方嗎?」。
說著,她手掩著嘴,扭著肥臀來到了那青衫婦人面前。
用余光掃了她一眼,雲中秀嗤笑道︰「你當你是誰?家鄉在哪里又與我何干?我若是你啊,才不會整日跑到一個對我毫無威脅的人面前大吼大叫,我會多花點心思去想想要怎樣討夫君的歡心。免得到時他再被其他女人勾了去。」
什麼叫其他女人
一听這話。韓湘柔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立馬橫眉豎眼道︰「哪來的什麼其他女人,這府上就我們三個人。你休要哄騙我」
是啊,就三個其中的一個如今已經被她抓到了把柄,根本不足為懼。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她這個正室夫人知道,如今老爺已經獨寵她一人了,日後少在她面前裝作一副清高的模樣。
這樣想著,她又漸漸平靜了下來。隨後將手環在胸前,花枝亂顫地嬌笑道︰「如今呀,老爺可得意我了呢整晚都呆在我碧柳苑,趕都趕不走哎」說著,她還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只才片刻,她便又伸出一雙豐腴白女敕的小手,掩住了櫻紅的唇瓣,驚呼道︰「湘柔真真該死了,夫人夜夜獨守空房,湘柔真不該說這些惹您傷心。」
眼看著她一笑一鬧地唱著戲,雲中秀卻沒有打斷。不過听著不遠處越來越近的聲音,她原本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忽然間變得悲傷不已。緊咬著的下唇也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奏效了,韓湘柔見此卻越發得意起來。她咂巴了幾下嘴,惋惜地說道︰「姐姐可是誤會了,湘柔可不是對您大吼大叫的,原本是想恭喜姐姐攀上了太子殿下那樣一個高枝兒,可是誰承想嘖嘖嘖,姐姐也是的,往太子府跑的時候怎麼也不注意點呢」
她越說越過分,雲中秀卻沒有一丁點要阻止的意思。
就在這時,前方卻跑來一個梳著雙鬟的小丫頭,她一把攔在那青衫婦人身前,故作憤慨道︰「你休要胡說太子殿下只是憐憫我家小姐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哪里是你說的那麼齷齪」
韓湘柔定楮一看,不過是這婦人身邊的那個小丫鬟。她白眼一翻,剛張了張嘴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嬉笑聲將她打斷,「早就听聞雲榮府的有個厲害的小潑貨,沒想到今兒倒是讓咱們見識了啊。」
那清軟嬌脆的女聲傳來,又有幾個人也跟著附和。
「是啊,今兒咱們可沒白來。」「有好戲瞧了呢」「是呀是呀有好戲了」
吵嚷聲中,院子里迎來一群鶯鶯燕燕的華服少女。
這些個女子各個出身不凡,樣貌也是或美麗或清秀的。她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來打探一下那個雲中秀和當朝太子連沐風究竟是什麼關系。
原本前兩日她們就想來了,可那時候這事兒的風頭正盛,只能忍了兩日再來。可沒成想卻听傳聞說那婦人又開始往太子府上跑了。
這不,他們今兒一早便急急趕來。可是還未進門,便見到一個小丫頭哭天搶地跑出來,直說要去找太子殿下搬救兵。
細問之下才知道是為何。
她們還當時什麼大事兒,不過就是一個妾侍罷了。怎麼就會被欺負成了這樣?竟然不顧皇後娘娘的警告還要去太子府。
一踏入,她們便見到了不遠處的六個人影,其中有四個是站在一面,唯獨那個青衫女子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起來柔弱不堪,竟然還被一個小丫鬟護著
越走越近,一個帶頭的少女提步上前,歪著頭故作天真道︰「你們是在吵架嗎?」。
這聲音正是方才那說著「小潑貨」的。
韓湘柔上上下下將她掃了一番,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她對面那個小丫頭搶了先,只听見她義憤填膺地急急說道︰「姑娘也听見了,這韓姨娘方才嘲笑我們家小姐獨守空房,又說她想攀著太子的高枝兒呢天可憐見的,若是沒有殿下一直以來的照看,我們小姐說不定已經被她們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說到這里,巧兒的眼眶紅了。而她身後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青衫婦人,也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那個華服少女回頭朝其他姐妹看了看,隨後轉過頭皺著眉說道︰「不過就是一個妾侍,打殺了又如何,怎地還能讓人欺負成了這樣」
說到這,不知她想到了什麼,看著韓湘柔的眼神也越發狠戾,「本姑娘這輩子最恨你們這些霸佔著人家丈夫的下三濫阿蘭你們幾個賞這潑貨**掌,讓她知道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說著,她上前就要拉那青衫婦人的手到一邊去,沒想到她卻惶恐地掙月兌開,想要上前阻止,口中還連連說道︰「打不得打不得她是二殿下賞給我夫君的打不得呀」
這話還未說完,那青衫婦人便被另幾個少女拉到一旁。
而韓湘柔身邊的人,包括柳曼如,包括他們身邊的兩個丫頭,都被這些華服少女帶來的丫鬟們,兩人一組地架了起來。
頃刻間,「啪啪啪」地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看著眼前的一幕,雲中秀的心中在冷笑著,可是面上卻惶恐不已,「姑娘,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怎地攙和起了我的家務事她們他們真的打不得啊」
哪知那幾個華服少女卻毫不在意,她們將她強拉倒一旁,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一個妾侍而已啊,你究竟怕著什麼呢?」
被她問的人沒有開口,在門口遇到的那個小丫頭卻悲悲戚戚地哭訴起來,「姑娘不知道,她們一個是二殿下賞賜的,另一個是姑爺子的心上人,還沒過門之前兩人就行過那等子事兒,還被我家小姐撞個正著。這還不說。自從老爺過世,我們家小姐在這府中更是無依無靠了,前一陣子還被姑爺打過」
說到這里,她像是再也說不下去,竟「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而那個青衫女子,也是用手帕輕拭著眼角的淚水,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
這時刻,那幾個華服少女全都你看我我看你。原本來之前的敵意,也都漸漸轉為了同情。
其中的一個眼楮里面已經泛著些許淚花了,她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娘親就是個柔弱的,我那時還小,眼看著她直到病的起不來時都還被那個jian貨欺負著」
說到這里,她又對著前面那哭聲一片的地方,厲聲道︰「一個個不安分守己地侍候自己的夫君,成日里就想著霸佔正妻的位置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今日我就是將你們的命拿去,你家夫主都不敢來對我吆喝一句打給我往死里地打打死了本姑娘在賠他幾個听話的」
那邊接到指令的幾個小丫鬟,打的更賣力了。
一時間,雲榮府里已是哭聲一片,幾乎所有的丫鬟小廝都被這聲音吸引了過來。
又有一名少女站出,指著一眾看熱鬧的下人們高聲喝道︰「都給本姑娘看清楚了,這府上的女主人究竟是誰想要欺負人也要長個眼楮看清楚還不滾下去干活,一個個杵在這里干什麼」
她這樣說完,那些丫鬟小廝則是一臉茫然
親們,我做了個調查,在書評區里。
希望大伙配合我一下,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