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陸謙可謂是忙得不亦樂乎。
只見他笑得合不攏嘴,不停地往雲中秀的碗里夾著菜。
一邊夾還一邊無比溫柔地說道︰「多吃點兒,多吃點兒。你啊,就是不食個葷腥,所以才會瘦成這副模樣。」
雲中秀故作嬌羞道︰「多謝夫君,妾吃不下這麼多的,您多就替秀娘多食一些吧。」說著她也就近夾了一口菜,放到了陸謙的碗里。
眉目傳情,這樣短短的兩句話,可是羨煞了坐在一旁的懷春少女。
眼前的菜雖然都是美味佳肴,可赫敏郡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從一進屋便沒有從陸謙身上移開過半分。她夾著身前的菜,卻是吃的食不知味。
這樣忍了好一會,也沒見他理會自己,在雲中秀手中的菜落到陸謙碗里時,她終于忍不住出聲道︰「大姐姐真幸福,能遇到大哥哥這樣好的郎君。」
雖然她口中叫的是大姐姐,可是眼楮從始至終都沒有從陸謙的身上移開。
似是剛發現她的存在,雲中秀輕呼一聲,忙開口道︰「夫君別光顧著秀娘而怠慢了郡主啊」
在她的示意下,陸謙「啊」了一聲,隨後動起了筷子,將身前的蔥花炒蛋夾了一些放到了赫敏郡主的碗里。
可是,還沒等他說些什麼,那邊赫敏郡主已經是噴嚏連天。
頭兩個陸謙根本沒有在意,可沒想到接下來那噴嚏似是止不住了一般,一個接一個的打
房門猛地被推開,方才因多嘴而被罰站在門外的侍女芙兒,立刻奔了過來,她尖聲叫道︰「怎麼了怎麼了你們給我家郡主吃了什麼?」
說著,她已經跑了過來。再看見赫敏郡主的小碗里堆著的綠油油的蔥花時,立馬將那飯碗拿起來倒在了門外。口中還不停的說著,「我們家郡主食不得這些東西啊」
說完再一看桌子上,所有的菜里面都是蔥啊蒜啊什麼的。
而她家的郡主,嬌俏的臉蛋上已經起了一層紅紅的小疙瘩。
那侍女大驚,一邊攙著赫敏郡主,一邊對在一旁已經嚇傻了的夫妻二人尖叫道︰「還不快叫郎中」
陸謙被呵斥的一愣,隨後連滾帶爬地跑到院子里,急急喚道︰「請郎中來快快去請郎中來」
這一幕來得太突然,陸謙根本回不過神,只是呆呆站在院子里,望著屋內那個先是噴嚏連天,再到此時已經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的女子
郎中很快便到了,那赫敏郡主已經就近躺在了陸謙的寢房中。
在郎中診斷的時間里,雲中秀已經嚇的幾近發抖,她不停地自言自語著,「怎麼回事?郡主怎麼會突然間變成了那個樣子?夫君夫君秀娘好怕」
陸謙怎知道為何會如此,此時他已是心煩不已,不停地在堂屋里走來走去,就連去寢房看上一眼也不敢了。又听見雲中秀在那里念叨,他也顧不得溫柔,出聲低喝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平時不是很有主意嗎?那便去將侍女喚來問問啊」
這話音落下,雲中秀已經是錯愕地止住了哭聲。她瞪大眼楮,似是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
陸謙這才驚覺方才似乎是說錯了話,他使勁捶了捶自己的頭,萬分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我去我去」
一邊說著,他已經轉過身不想再看那婦人的表情。行到了寢房門口,他站在那里徘徊了好一會,才輕輕推開那扇虛掩著的雕花木門。
正巧,郎中已經診斷完畢,對著那侍女道︰「陰氣在下,陽氣在上,諸陽氣浮,無所依從,故嘔咳上氣,喘也。這姑娘,是否食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侍女忙道︰「是蔥蒜。我家郡我家姑娘自小聞到那氣味就會難受好幾日,倘若誤食了,更是會身生惡瘡,頭昏氣喘。自打知道後,這已經是許多年沒發過病了如今這樣可如何是好啊」
說到這里,那侍女已經急的小聲抽噎了起來。
郎中點了點頭,開口安慰道︰「那便是了.姑娘莫要悲傷,無大礙的。只需食一些清淡的,再配上我開的方子,要不了幾日便會好。」
說完那郎中寫下了個藥方,交到了侍女的手里。
听到這里,陸謙才終于放下心來。不過郡主躺在里面他卻是不敢進去的,只是將郎中喚出來,又仔細地問了一遍,才重賞了他些銀兩,備了馬車送離開了。
待送走郎中後,陸謙慢慢地走了回來。他一直低著頭,似乎是在思索什麼一般。再進到屋內時,他忽然抬起頭,深深地深深地看著雲中秀。
良久,他試探地開口道︰「秀娘喜歡吃蔥蒜?」
如此說完,那婦人「騰」地從椅子上坐起,眼泛淚花地怒聲道︰「夫君以為秀娘是有意的嗎?」。
被反問的一愣,陸謙輕輕搖頭,緩聲道︰「那倒不是。只是也太巧合了。」
是啊,太巧了。
雖然這菜色都是他交待廚房去做的,可是那之前秀娘卻說記得多放點蔥蒜。
從前好像也沒听過她偏愛這口啊。
從前從前
陸謙努力追尋著腦海里的記憶,卻發現自己除了知道這婦人喜愛吃素菜,其他的竟然一概不知了。他只知道只要不是帶葷腥的,無論是什麼這婦人都會吃得很開心。
尤其是有他陪伴的時候。
而從前,每每與這婦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心不在焉。所以那桌子上究竟擺了什麼東西,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
這樣想著,他忽然自嘲起來。
瞧他都在想什麼,竟然懷疑秀娘是故意的。
那赫敏郡主方才到南祺不過幾日而已,郡主的封號也是皇上才給的,連詔書都還沒下來。如不是在途中遇到,他也還不知道南祺已經有了這麼一位郡主了啊。
怎麼可能,秀娘怎麼可能是故意的呢。
對于雲中秀,陸謙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何感覺。只是每每想到她對他不屑一顧的時候,心里都會很難受。他也曾試著讓自己忙碌起來,再不去思念那個婦人。無奈他竟越來越放不下了。
也許,是習慣了吧。
也許是習慣了她對他好,所以並不是自己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只要秀娘可以重新對他好,那他便會恢復正常了。
是的,就是這樣的。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將這婦人牢牢抓在手里,等到把她的東西弄到手後,才可以確定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意
薄唇輕啟,他亦步亦趨地走向雲中秀。待行到她身前才柔聲安慰道︰「秀娘莫要多心,從前是為夫太不會關心你了,日後,再不會了。」這樣說著,他又小聲道︰「待會兒無論我對郡主說些什麼你都不可妄動,看我的眼色行事,听明白了嗎?」。
凝視著他晶亮的棕瞳,雲中秀沒有開口,只是緩緩點了點頭。
因為此時,寢房內侍女的聲音他們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說要回宮稟奏皇上
陸謙濃眉深鎖,他緊握著那婦人的手心已是濕滑一片。雖然心中已經做好打算,可是邁出的腳步卻是有些沉重的。
待行到寢房門口,猶豫了片刻,他才伸出手敲了敲房門。
許久沒有回應,寢房內傳來女人爭執的悄言碎語聲。直過了好一會里面才響起一虛弱的聲音,「大哥哥,進來吧。」
陸謙深吸一口氣,拉著雲中秀輕推開雕花木門。
那侍女此時正站在門口,她白了陸謙一眼,隨後壓低聲音道︰「我家郡主要見你。這次可小心著點,否則你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說完,也不等陸謙回話,她與雲中秀擦肩而過,還順帶著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捂著肩頭,雲中秀輕咬著下唇,狀似委屈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而陸謙一心撲在躺在榻上的女子身上,所以他沒有見到身後的婦人眼里隱隱閃過一絲狡黠。
離床榻三步之遙,陸謙單膝跪在地上,聲音無比沉痛,「讓郡主受罪了,陸謙自知罪孽深重,待會便去皇上那里領罪,只盼著郡主能早一些恢復健康才好。」這樣說完,他作起身狀,似乎下一秒就要沖出去一般。
赫敏郡主急了,也顧不得身體還很不適掙扎著就要起身,虛弱地連聲喚道︰」大哥哥大哥哥敏敏沒有怪你,你先不要去,听敏敏把話說完吶」
此時赫敏郡主那秀美的小臉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紅點。
陸謙哪里知道她這病傳不傳染,所以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也不敢近她的身,但是為了取得下一步的成功,他還是硬著頭皮靠了過去,不過只是站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將她身子扶正
對不起了親們,昨天說好晚上加更的,但是後來才知道是朋友的生日。所以下午便去了她那,一直瘋到了晚上。
昨天和朋友聊了很多,結果在她的勸告下我今天去找了工作。
唔,現在在等公司的通知。如果沒有意外也許過幾天就會上班去了。
但是寫文我不會放棄的。
就算不能加更我也絕對不會斷更,就算下了班後熬到再晚我也會把當天的章節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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