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昭華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陸謙的目的

作者 ︰ 元書

狗奴才

陸謙狠狠地瞪了于安一眼,想開口說些什麼,不過忍了忍還吞了回去。

將前方那個婦人拽到自己身前,他低聲說道︰「別與他廢話了,秀娘與為夫進去說。」說著就要將雲中秀往院子里面拉。

他,似乎是在畏懼著什麼。

沒等雲中秀回過味兒來,那邊于安已經閃身攔在陸謙身前,沉聲說道︰「夫人,借一步說話。」

他目光炯炯有神,說這話時,始終直視著她的眼楮,似乎在向她傳達什麼訊息一般。

用力甩開陸謙,雲中秀扁著嘴,故作不開心地嚷道︰「夫君弄痛我了」這樣說著,她一邊捂著手臂,一邊湊近陸謙的耳畔,輕聲低語道︰「殿下許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夫君先等候片刻。」

說完她對于安點了點頭,隨後提步朝院子的角落行了過去。于安眼帶輕蔑地看了陸謙一眼後,大步跟上了。

見已經沒人阻攔他,陸謙心中雖然擔憂那奴才會說自己的不是,可他還是沒有阻攔,反而快步朝雲中秀寢房的方向走去

這邊,于安跟著雲中秀來到院子的一角。待站定後,對上那婦人的眼,他壓低聲音沉聲道︰「夫人不再的這兩日中,你那夫君曾獨自多次來訪,胡攪蠻纏的便要往里闖,我見他非善類,所以攔了下來。還有一個女人,與他前後腳也曾經來過。但是遠遠看見我守在這里,便離開了。」這樣說完,他猶猶豫豫地又開口道︰「你的房中是不是有什麼珍貴的玩意兒?」

女人?珍貴的玩意兒?

听到這里,原本雲中秀還含著笑意的面龐已經是一臉凝重。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瞳孔忽然放大,嘴唇微張,一副吃驚不已的模樣。

珍貴的玩意兒難道是「太學」?

因為除了那本兵書,他想不到自己還能有什麼珍貴的玩意兒值得陸謙如此惦記?那個女人應該不會是柳曼如和韓湘柔,她們兩個躲她還躲不及,怎麼可能趁自己不再的時候來這院子?

應該是赫敏郡主

莫非不是自己算計了別人,而是被別人算計了?

心中已是波濤洶涌,但是面上雲中秀卻漸漸平靜下來。

她對著于安點了點頭,微微笑道︰「我知道了。師父一直都守在這里嗎?」。

瞧她平靜的模樣,定是心中已經有了定奪。于安松了一口氣,小聲回道︰「是的,夫人離開的當日我便趕回來了。不過,雖說你心中有數,可還是要多加小心,你那夫君並不是個良人。」

雲中秀曾經為了那個男人懸梁的事兒,南祺的百姓誰人不知?雖然這段時間的相處,根本瞧不出她有多在乎那男人,可于安還是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哪里知道,眼前的婦人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了

感激地看著他,雲中秀想開口道謝,可是話還未說出口,遠處便傳來一男人的咒罵聲。

原來,陸謙準備趁他們二人說話之際,先進到屋子里探查探查。這婦人離開,本來他是很開心的。因為終于可以有機會獨自進到她的房間里。

可誰知道,這狗奴才竟然沒有一同跟去還死活不讓他進到這院子里就算他半夜悄悄來,也還是被他發現了

哪怕是給自己片刻的功夫也好啊,讓他翻一翻,看一看。

但是眼前的雕花木門緊鎖,無論是寢房還是堂屋

陸謙暴跳如雷,「雲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你的院子我這做夫君的難道就不能隨意出入嗎?不但找這麼個奴才守著,如今竟然連房門也一同鎖上了」這樣說著,他已經疾步來到離雲中秀十步開外的地方。

雲中秀眨了眨眼楮,這才發現房門上隱約可以看見掛著兩把大鎖。

驀地,她忽然想起走時候交待巧兒,要她將房門全部鎖上後再離開。自己一日不歸,她便一日不用回來住

原本是想著安全一些,誰想到那傻丫頭又將房門鎖上了。

雲中秀面上掛著一絲了然的笑意,她先是和于安道了謝,後又來到陸謙身邊低語道︰「夫君誤會了,秀娘怎會防著您呢,這不是有外人嘛」說著,她轉了轉眼珠,向後掃了一眼。

陸謙啞口無言,只能悶聲道︰「當真不是再防為夫?」

雲中秀笑著點頭道︰「夫君有什麼讓秀娘防的嗎?」。

被反問的一愣,陸謙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為夫是你最親近的人,怎會有什麼讓秀娘防的呢。走吧,我們進屋說話。」

說完,他回頭狠瞪了于安一眼,隨後便摟著向寢房的方向行了過去。但行到了寢房的時候,雲中秀一轉彎兩人又去了堂屋

一打開門,陸謙便找了個軟椅坐了下去。隨後不等雲中秀落座,他便張羅著要喝茶,要喝秀娘親手泡的茶。

雲中秀讓于安喚來兩個丫鬟,隨後泡茶的東西一應俱全,全部拿了過來。

他又提出了別的要求,雲中秀也都一一滿足。

這樣折騰了好一會,他似乎還要開口。雲中秀連忙出聲阻止,「夫君還想要什麼便一並說了吧。」

想要你出去啊心中在咆哮著,可到了嘴上,陸謙呵呵一笑,道︰「沒什麼沒什麼,這吃的也有了,喝的也有了,為夫就是喉嚨痛,清清嗓子。」說著他干咳了幾聲。

這憋足的借口,听得雲中秀面上一樂。他當然知道陸謙想讓她離開,可是她為何要離開?瞧他這猶猶豫豫不敢開口的樣子,怕是這事兒不好開口吧。

將陸謙杯中的茶滿上,雲中秀輕聲笑道︰「夫君還沒說您找秀娘有何事呢。」

見她主動開口問了,陸謙將方才滿上的茶杯握在手心里。遲疑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道︰「秀娘可記得你與老師在東祺的事情?」

果然是吧,見他提到父親,雲中秀便知道自己猜想的沒有錯。這男人果然是知道了「太學」。可是從前從未听他有過對「兵書」這方面感興趣啊。就連父親在的時候,他也從未問起過她。就連父親去世之後,他也似是從來都不知道一般

難道是二皇子?

難道是二皇子查到了什麼,所以才讓陸謙來討好她?

是了,應該是了。

但是放在父親家中那麼多年也不曾有人知道過,如今父親一走又為何被人查到了在她手中呢?

想想前因後果,雲中秀似乎恍然大悟了,莫不是我將它拿出來送給司遠,招搖了?

她作思考狀,這樣想了一會,才緩聲開口道︰「恩,有印象,不過不多。夫君為何會有此一問?」

很想直接問這婦人究竟有沒有見過那個東西,可是他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不可以操之過急,否則她要是知道了那東西的價值,又怎會乖乖地交到他的手中?

想到這里,陸謙放柔了聲音,輕緩地說道︰「沒什麼,為夫只是覺得我曾經太不夠關心秀娘了,就連你兒時的事兒,知道的都少之甚少。听說老師從前在東祺也是做大官的,是嗎?」。

大官?雲中秀一臉迷茫。

印象中曾經在東祺的日子過得富足有余。父親是當官的她知道,可是究竟是什麼官她就記不清了。而每次問起父親東祺的事兒,父親都說他自己是在東祺從商的,官也只是買來的小官。

也許吧,反正她記不得了,印象里只有父親曾經身著官袍的樣子

雲中秀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父親並沒有做過官,夫君有什麼話便直接說了吧。你我夫妻二人,何故要轉彎抹角的?若是沒事,秀娘可要出去了,夫君同我一起走吧。」

她故作起身狀,卻被身邊並排坐著的男人一把拽了回去。他急急說道︰「秀娘莫要離開為夫確實是想問一件事。你在整理老師的遺物時,有沒有見到一本藍色封皮的書,上面寫著「太學」兩個字。」

果然是啊,這幾日他對自己的種種溫柔果然是別有目的。

心里冷笑著,面上雲中秀卻故作迷茫狀。似是在回憶一般,她緩緩開口道︰「書?沒有見到,但是有字畫。」

她茫然的表情很是逼真,似是真的從來沒有見過或者听過。不過陸謙可不是那麼容易哄騙的。頓了頓,他湊上前去,拉著雲中秀的手,討好地說道︰「書那玩意兒那麼小,秀娘興許是沒有瞧見,你那箱子可否打開,讓為夫親自看看?」他的手臂抬起,指著角落里摞成一排的絳紅色木箱。

雲中秀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除了一些父親收藏的字畫和瓶器外,里面真的什麼都沒有。我這屋子里,最寶貴的東西也就是它們了。不過既然夫君想看,那就看看吧。」

說著,她來到房門口,將還守在石拱門下的于安喚了進來

感謝藍夜星燭親,那加雪飛親的小惡魔。

終于收到了呢~~無比開心~~

本來今天想一更,但是總覺著對不起大伙的支持,咳咳,捧著熱水袋也還是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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