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如水。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雲中秀已經稍了信兒,讓巧兒今晚留在沁心茶園,不必歸來。
已經是子夜時分了,若是以往,雲中秀早已經是酣然入夢。
可今夜,她的房中雖然沒有點著燈火,但是在皎白月色的照耀下,那雙漆黑的杏眸卻是異常的炯亮。
同樣在屋子里的還有一個人,那便是從太子府歸來的于安。
他黑著一張臉,手持長劍,抱著膀立在雲中秀的不遠處,一臉的無可奈何。只等著那婦人的吩咐他,便要去做史上最缺德到家的事兒
最令他感到無奈的不是這婦人,而是他家主子啊而是他家那個永遠童心未泯的太子爺
听到這個消息,還沒等他說那婦人讓他轉達的話,他家太子爺立馬拍著大腿坐了起來,那個興奮勁兒啊
只是想一想于安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算了算了他便是當自己真的是在做一件好事兒了。赫敏郡主不是傾心于那個男人嗎,他是做好事,他是做好事
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于安卻越發的不安了。因為他忽然想到,白日里那婦人說要他將赫敏郡主「扒得一絲不掛的」話。
冷汗涔涔,于安啞著嗓子低聲道︰「衣裳衣裳不用扒了吧?」
黑暗中,雲中秀的眼楮忽地亮起,她興沖沖地說道︰「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扒啊怎麼不扒還要扒的光溜溜才好。」
這聲音落下,于安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咬掉。他無奈地開口道︰「能不能只將你夫君丟進她房中便好了,我」
話未說完,便被人打斷。借著月光,于安見到那婦人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道︰「嗯,不扒也可以啊。那就在強行喂他們吃*藥吧。到時候不用你扒,他們自己便會扒的一絲不掛。」
第一句話說出口,于安還松了一口氣兒。可是後面說出的話卻讓他完全傻眼了
情不自禁地,腦中開始幻想著她說的那個畫面。雖然夜已經深了,可于安的臉已經爆紅到脖子根了。
這婦人這婦人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了她怎麼可以有那麼多驚世駭俗的想法?而且還和他一個大男人說那種事她怎麼不見一丁點兒的羞澀神情啊?還像是開了話匣子一般,大聊特聊
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婦人並沒有開玩笑。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親自動手扒光了郡主的衣服。二是給他們喂*藥,等著他們自己扒
吞了一口水,于安的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但他還是抱著一絲期望,顫著聲音說道︰「我選我選喂喂*藥可是如今這個時辰藥鋪定是都已經關門了,我看還是」
他的話啊,才說到一半。便看著那個坐在榻上暗自等待的婦人,已經緩步靠了過來。
雖然夜色正濃,可是她臉上狡黠的笑容卻似乎閃著光一樣,他閉著眼楮也能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待走到他身前,那婦人原本背著的小手,緩緩地向他伸了過來。語氣輕緩地說道︰「不用勞煩你去藥鋪買的。呶,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這紙包里面裝著四顆藥丸,正是上次柳曼如在房中燃著那香的材料所制。上一次柳曼如只是燃了半顆藥丸的量,便讓陸謙激動到將她的孩子都弄沒了。
這一次她可是準備了四顆呢一人兩顆,不偏不倚。按著時間掐算,準保她明日一早去了,他們還是*光旖旎著呢賣藥的郎中已經說了,這藥若是食了,就算昏迷之中的人也會立刻yu火焚身
她伸著一雙細白小手,獻寶一樣朝他伸了過來。
于安連呼吸都停止了,他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無比吃驚地看著身前的婦人
良久,他都沒有緩過神來。
良久,他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婦人這婦人究竟算計了多久?這婦人和那對男女究竟有什麼深仇大神?讓他們睡在一個榻上已經夠可以的了,此時還真的要讓他們行那苟且之事
多想落荒而逃啊此刻于安多想轉身便逃跑啊可是耳邊充斥著那句「竭盡全力,赴湯蹈火」,他的雙腳便猶如灌了鉛一般,怎樣也無法邁開半步。
算了算了,反正是成全他們啊。反正衣服是他們自己扒的,又不是他。反正
無論怎樣安慰自己,可于安就是無法釋懷。從未想過有朝一「夜」,他竟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此時他倒是無比羨慕身負重傷,還躺在太子府療傷的方慶。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主子說了,若是有一丁點兒違背了這婦人的命令,那便永遠都不要回去了。
這一趟太子府他倒不如不回去了,那樣就算答應了這婦人他還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無奈地伸手接了過來,于安緊緊地將那土黃色的紙包握在手心里。
此時他已經沒了玩笑的心情,說出口的話也是帶著幾分戾氣,「每人兩顆?還是直接塞到你那夫君的口中?」
雲中秀當然听的出來,可她故作沒有听見,仍舊是語氣一派輕松地說道︰「每人兩顆,一定要親自喂到他們口中喲。這些做完後,還要麻煩師父一件事」
眼皮跳了跳,于安沒敢接話。
那婦人卻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咳咳,師父還要幫我听一听牆角」
這話說完,于安已經連咆哮的力氣都沒有了。除了無力還是無力,他真的馬上就要吐血身亡了。
虧這婦人說得出口啊竟然讓他去蹲牆角听那苟合之事最最可恨的是,他無法開口拒絕啊
重重地喘息著,于安咬牙切齒道︰「還有何事,一次說清」
故作思考狀,雲中秀惋惜地說道︰「其實我還想讓師父把碧柳苑那兩個也一並送去,但光這些就已經夠為難師父的了,還是算了吧。」
這話的意思,還是給他天大的恩賜了被?
對于這驚耳駭目的話,于安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他沉著一張臉,冷聲道︰「何時行動?」
湊近桌邊看著上面的漏壺,雲中秀輕聲道︰「已經快過子時了,其他人應該都已經睡熟了。再等下吧,丑時師父再行動也不遲」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
在這段時間里,雲裳苑和所有院子一樣,都是靜悄悄地沒有一點兒聲響。可若是仔細听,還是可以听到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對話聲。
雲中秀再一次來到于安身邊,這一次她的臉上沒有了方才嬉鬧的笑容。而是極其嚴肅地正色道︰「這一行,就拜托師父了。相處的這段時間里,我相信師父已經了解秀娘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若不是有著深仇大恨,我萬不會做的如此絕情。請師父一定一定不要有任何紕漏,拜托你了」
說完,雲中秀學著男兒的模樣,雙手抱拳給于安深深地作了一個揖。
她本是不想解釋的,可是于安不同。日後她定然還是會有求于他的,可不能讓他因為此時的事兒,而輕視了自己。
其實這也不能怪于安,她這個舉動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了。除了那極其古怪的太子爺,恐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能接受得了她這個想法吧。
直到她起了身,于安都是錯愕不已的。
良久他沉聲說道︰「我,盡力。」隨後,便秒速消失在雲裳苑。
客房便是在雲裳苑和碧柳苑這邊的西廂房,此時陸謙已經醉了酒,連榻都沒有上,便直接倒在桌上睡著了。
從紙窗中燃進一根迷香,又呆了一小會,于安才輕輕推開房門。
試著搖晃了幾下,那醉倒在桌上的男人已經是昏迷不醒了。
于安打開紙包,將兩顆藥丸強行塞到了他的口中,又喂了一口酒,待藥丸從他的喉結滾動下後,于安又把他的嘴巴捏開檢查了一下,再確定萬無一失後,才將他扛在肩上。
可是剛一扛起,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後則是一臉黑線地將他背對著抗起。
那男人已經亢奮了
這究竟是什麼*藥啊才吃進去便有反應了那婦人恨得可不是這男人啊她得有多討厭那赫敏郡主才會用如此強效的*藥?赫敏郡主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兒家,又是怎麼將她得罪成如此地步
一路從房頂上飛奔而過,于安一直想著這匪夷所思的事兒。
直到到了東廂房,他才開始集中起精神。
他腳下的這間房,住的便是那赫敏郡主,也不知道她身邊有沒有個保護的人。
直到用了同樣的方法,進到了赫敏郡主的房間,都沒有一個他預想中的高手沖出來阻止。
將那個已經yu火焚身的男人扔到榻上,也就是赫敏郡主的身邊,于安將另外兩顆藥丸也塞到了赫敏郡主的嘴里。隨後他便蹲在院子里的角落,靜靜地听著里面的聲響
咳咳,親們爽了沒有?爽了就你們懂滴,嘿嘿嘿~~
我今天碼了一萬兩千字啊,肩膀酸痛到抬不起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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