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妞成長記 第二卷 第二一七章 怡情

作者 ︰ 菜販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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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以前的要好些,嘿嘿,雖然心情好,但我不能上網就根本沒法打字,對自己的記憶完全沒自信,詞組全記得恍恍忽忽的,稍稍不常用的字詞就不確信,不百度下真的不安心。

滿娘很享受十二娘子的驚訝,她抬起眉毛,「有什麼不可能的呀,十一郎最是照顧安哥了,你看看別人求他畫畫他都不肯的,可是他畫畫給安哥去印。」

滿娘本來打算說二妞的,後來想起二妞很不願意被人提在嘴上,話說了一半,又改成安哥了。

若是別人,一定會把話題固在十一郎身上了,但驕傲自負的十二娘子才不會,十一郎對她來講並不是高不可攀的,她才不會格外對他青目以睞。再說她現在是要結好張娘子,獲得隨便出入福墨園的權力,她是趙氏精心教養的愛女,自然識得如何說話如何哄人開心。

于是對于滿娘這席話,她只是湊趣的贊安哥,時不時還問一下二妞。張滿娘對此非常的滿意,十一郎是不錯,可是安哥是她表弟,自然安哥更親些。

總體來講,滿娘同十二娘子聊得多些,穗娘子同二妞聊得多些,不過中間各有穿插,並無冷落誰。

王敏儀過來時看到幾人聊得聊得熱火朝天,悄悄的只站在她們坐著的樹後不出聲。後來二妞無意間扭頭,眼角發現有人站在那里,仔細一看是他,禁不住大聲問道,「我們幾個女孩子聊天,你偷偷的站在後面做什麼?」

二妞這樣問話,王敏儀實在是忍不住覺得好笑。這話好象是說自己在偷听女孩子說話一樣,王敏儀肯定自己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別人也不會這樣認為他的。他只是不想打斷她們講話而已。

張滿娘幾人互相緊張的問,「哎呀,剛才沒說十一郎什麼壞話吧。」「剛才在贊他來著。」「嗯嗯,是呀是呀,十一郎,我們一直在說你好來著,你听到了吧。」

王敏儀更覺得好笑,這幾個女孩子居然不是立刻向他問好,他覺得頗為有趣,便笑嘻嘻的道,「哎呀,微娘子素來要強不肯求人幫忙的。這幾日忙得很,肯定有很多牢騷要發。我就想听听,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事實上,他問過門房,听說只有許家兄妹同白家十二娘子過來時,他便果斷的決定先不過去的,許三郎以前同白逸的庶子庶女們走得很近,他懶得屈節去結交許三郎。

不過二妞听人說話素來會當真的,听到這話的二妞覺得很感動,同時覺得很不好意思,剛才她的話一出口便知有些失言,可是失言她也得說出那話來,畢竟四個女孩子私下說話,若是有什麼話傳出去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那就麻煩了。在哪里發生了不好的事,定會或多或少遷怒那地方的人的。也就是說,這事是在福墨園這邊發生的,張娘子定會被人遷怒的。

十二娘子羨慕的看了一眼二妞,笑著說,「十一郎對微娘子真好。」

「是呀,我也覺得。」二妞笑嘻嘻的點頭。其實十二娘子這話有些酸,不過以二妞的性格,她完全听不出來,她是認真的覺得王敏儀對她很好,這是事實。

穗娘子拉了二妞一下,笑著說,「風聞十一郎素來樂于助人,今日見到,果然是這樣的。」

王敏儀揚眉,「微娘子,這位是?」

二妞拍了下自己的頭,「哎,我糊涂了,得先介紹下才是。十二娘子你肯定見過的,這位是穗娘子,是吏部許大人的小女公子。她哥哥許三郎早就來了,你沒見到?」

王敏儀微笑,「我一來這邊拜見了夫人後就過來找你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明明是你們想過來這邊玩的,怎麼就變成了這些事全是我的了。」二妞立刻表示對這說法有些不滿。

十二娘子听著這話,便好奇的問這日宴客的名頭是什麼。

二妞大笑,「是小陽哥雕東西,他的漆也上得古樸大方,十一郎也贊他所出的東西有古風,自愧弗如。不過他人很張狂,比不得十一郎謙遜。」

「怎麼變成我自愧弗如了?我不過是覺得他雕的東西刀法頗有古風,我沒有,怎麼就變成他高高在上,我低低在下了?」王敏儀咳了一下,苦笑著表示了自己的委屈。

幾個女孩子都高興的笑起來了。

張滿娘尤其高興,「十一郎素來做什麼就精通什麼,就算是怡情之道也變得高雅萬分,弄得別人都要沒活路了。現在可算有人在這怡情之道上強過十一郎了,這真是可喜可賀啊。」

王敏儀溫和的笑道,「滿娘子說得太夸張了,哪里有那樣,只不過我人緣好,大家不願意說不好听的話來讓我傷心。那小陽哥就確確實實的是雕得不錯,微娘子慧眼識英雄啊。」

十二娘子眼波微閃,二妞說十一郎自愧弗如,十一郎還贊二妞,不過她要結好二妞,便只微笑著不出聲。

張滿娘咦了一聲後,道,「十一郎你這樣講話,個個都會贊你厚道的。弄得微娘子就是反襯你的,你以後莫要這樣贊她啦。」

王敏儀大笑,「我是贊小陽哥,不過二妞的功勞是不能抹殺的,是二妞機緣巧合踫到的嘛。」

二妞大笑,若是別人這樣說她,應該是有些反諷了,但是王敏儀他們應該不會,應該真的只是說著好玩。

張華喜快步過來同大家見禮後,便笑著道,「十一郎,好多客人都過來了,都在問你來了沒有,你快點去吧,不然得有人找過來了。我們這邊人手可不夠,夫人說了,好好玩,幾時都可以來,絕對不準在福墨園鬧什麼事出來,出一次事,立刻就沒有下次了。」

王敏儀笑著點頭,讓他快回去招呼著客人先,又喊二妞幾人同他一起過去。

幾人自然不會拒絕。

穗娘子拉著二妞走在前頭些,十二娘子同滿娘走在後面的些。看隔了一點距離,十二娘子便輕聲問滿娘,「剛才我光顧著同你說話了,竟沒有想到要去招呼客人。」

滿娘也輕聲說,「咱們本來就得避著點,我五哥都要遲一點才過來。這邊本來是十一郎覺得小陽哥雕漆都不錯,可是小陽哥也是出身望族,喊他到信國公府去是看輕了他。十一郎惜才,不欲讓小陽哥難堪,所以借這邊的園子用下。」

听滿娘解釋後,十二娘子覺得心情興奮不已,難怪二妞要發帖子給她。在這種場合張家要避著點,白家的人只邀了她一人,她越想越興奮。

二妞被穗娘子拉著快步走在前面,正在心里猜想著穗娘子的意思時,她看到昭靈郡主喜笑顏開的提著裙子小跑著迎過來,不禁愕然的站住了。

不說昭靈郡主的衣裙同十二娘子的很象,區別可能只有繡花這些細節了,這種寬袖束腰的禮服居然被提著走,還是一個理應懂得各項規矩的貴族女子,不是象二妞這樣的鄉下土妞。二妞邊分析著昭靈郡主裙子上的繡花和頭上的首飾值多少錢,邊在心里嘲笑著。為避免殃及池魚,——後邊是張滿娘同白家的十二娘子到不用怕,這兩人一起昭靈郡主但凡不是傻瓜都不會一起招惹的,——她果斷的拉著穗娘子快步越過了昭靈郡主。

昭靈郡主眼中自然是沒有她的,在與二妞擦身而過時,昭靈郡主滿心歡喜的叫著十一郎。

十一郎立刻閃到一邊,繞過她繼續開始的方向,並且加快步子道,「郡主有事遲點說吧,我得去幫忙招呼客人了。」

昭靈郡主跺腳,「稍稍遲點待客有什麼。」

「是晉康郡王要看小陽哥的本事,于情于理都沒有不理客人的事。」王敏儀不耐煩的邊走邊駁斥道。

二妞豎著耳朵听著後面的動靜,听到王敏儀駁斥昭靈郡主,她心中快活萬分,昭靈郡主以前說張滿娘的話,她可還記著呢。

當時的當事人張滿娘更加記在心上,趁著昭靈郡主糾纏著王敏儀時也偷偷快步的越過了她,拉著臉色不快的十二娘子追上二妞同穗娘子兩人。

二妞快活的低聲說,「滿娘子,你還不快點去招呼來訪的小娘子們。」

張滿娘樂得不行,也低聲說,「好的哦,我這不是走得飛快麼。」

二妞幾人過去布置好的主要宴客場所時,令狐猛已經到了居然穿得水湖藍色的冰絲袍子,隱隱有光,從頭上插的白玉簪到腳底的錦鞋,無不昭示著主人是個張揚的人。

二妞立刻明白令狐猛為什麼不肯讓人叫他令狐了,是因為真的擔心家族名聲受損。

他見二妞過來,便起身打了個招呼。

二妞笑著說,「小陽哥不用拘束,十一郎說你雕工意境甚古,你可不能被他們捧暈頭了,得有些風骨喲。」

「小陽哥,我是信國公府的王敏儀,大家都稱我十一郎。」此時也過來了,笑著同令狐猛打招呼。

令狐猛見到王敏儀也是心中嘆服,拱手贊道,「眾人都贊十一郎風姿卓絕,因為畫的畫也是盎然有趣,在下一直覺得有些夸張,現在看到真人,果然是名符其實。佩服佩服。」

滿娘看他們倆寒喧,悄聲問二妞道,「你不說他很狂妄麼,明明是個謙和公子來著。」

「人家也是出身望族,只是喜歡雕與漆,沒有其他出格的地方。」二妞邊看他們寒喧邊解釋。她自己性子急,時時寒喧時會跳躍式的說話,有時想著對方下句會說什麼,直接自己想象中的那句話的下一句,呃,這樣是不對的。她看著王敏儀同令狐猛寒喧卻覺得好看,一直在那里行禮來行禮去的,嘴里說著不同的詞,行禮的姿勢紋絲不錯,這需要很多次才能做到盡善盡美的。

老實講,二妞從來不覺得一個鄉下的土孩子可以把這些禮儀做得一絲不錯,一定得出身良好的人才能做得到,這不是岐視什麼的,二妞是一個平常人,會時時忘記禮儀。土孩子做得大致模樣還是相同的,但是細節很多有偏差,得一直有觀察或是受到教育糾正,那些細節才會注意。

十一郎寒喧完畢後,便朗聲說,「現在大家歡迎小陽哥展示下。」

他說得直接,張華喜飛快用紅盤子端了塊墊著綢子的木頭上來。

王敏儀拿著木頭笑著說,「這塊沉香木時間久遠,材質細膩厚重,小陽哥可不能浪費了。」

二妞還有些擔心令狐猛立刻表示不樂意,誰曾想令狐猛滿臉贊賞的說,「香氣馥郁清揚,果然是上品,十一郎真是大方,這麼貴重的東西,讓我這樣下刀,我可不舍得。」

昭靈郡主很是不忿,「這麼貴重的沉香木,讓你下刀是你的榮幸了,你居然講三講四的。」

令狐猛本已經完全沉迷進到了沉香木的痴迷中了,根本沒听到昭靈郡主的話,結果李宏生厲聲點著名字喝問令狐猛,把他嚇得一個激靈。

他驚訝的問,「難道這麼珍貴的東西不應該仔細揣摩下再動刀麼?不然,太暴殄天物了。」

二妞興災樂禍的用手指捅捅張滿娘,低聲的說,「來了來了,開始了。小陽哥恃才傲物得很,昭靈郡主出身宗室,你猜會是誰佔上風,誰處下風?」

張滿娘強壓著喜悅,鎮定的低聲說,「應該是宗室強吧。」

這話甚有道理,宗室的爵位永遠高出普通人,並且尤其象昭靈郡主這種,若是皇室人同他國聯姻,都可以改下她的身份當皇室公主出閣。

二妞立刻搖頭,「我賭小陽哥佔上風。」

滿娘听到這話,心情更好些,「你不必因著我覺得宗室厲害就選其他人了。」

二妞笑得不行,低聲答道,「我是真心這樣認為的。為了讓你相信,咱們賭點小彩頭吧?若是我說的對了,你得好好招呼客人,熱情過十二娘子。」

十二娘子只听到二妞提到自己,沒听到說什麼,但是二妞滿娘都笑得壞兮兮的,她覺得這兩人肯定在私下說什麼不能公開說的話來著。不過她覺得這兩人只是玩心重,沒有什麼壞心眼,這兩人提到她,倒是對她很親近的情形。于是十二娘子決定維持這種親近,不問滿娘兩人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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