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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武元對此很不滿,多次急躁的表示要去驅趕他們。
田清華笑道,「ど叔,這卻不行。都走在大道上,咱們同人家吵,也不佔理呀。」
「那就由著他跟著不成,人家還以為他同咱們有什麼關系呢。」田武元還是覺得不妥。
二妞冷哼了一聲道,「跟著就跟著吧,他不怕丟人,難道咱們還怕了不成。反正大家都是雲縣人,走在一起也沒什麼。至于他那張臉那個樣子,咱們就說是他扮山賊嚇咱們,結果護衛大哥們一時收不及手,把他給揍了。這就遂了他的意了,這顯得他同咱們多親近呀,可以開玩笑到這種程度的。」
李清玨一直默默的跟著,一句不出。于是這幾人便達成協議,當李俊不存在好了。
令狐猛對這幾人表示非常的無話可說。按他的想法,願意結交別人,就結交好了。不願意結交了,就打走了事,何必這樣粘粘糊糊的呢?
臨近夷山時,樹林全變成了草場了,放眼望去,盡是牛羊自由自在的在啃著馬,此時是秋天,草地的顏色已經由蔥蔥郁郁的濃綠變得有些枯了,更顯得色調動人。
田武元贊嘆道,「憑心而論,風景正經不錯的,就算這里不是京城,都很打動人心。」
田清華大笑。
田武元忙解釋道,「你看我們家的那個糖,大家都覺得有些酸,在京城賣得還挺好的。這可不是京城人對這些不講究,好糊弄。」
二妞幾人都明白他說的是怎麼回事,都笑。
從魚米之鄉過來京城,發現京城人並不象他們想象的那樣,並不是象在仙境一樣處處富得流油,反正他們看習慣的許多東西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有不同的,特別的,他們才覺得確實是很好。
當然,田武元這樣解釋,十二娘子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她問二妞說的是什麼。
二妞笑道,「很多東西我們見得多了,也不覺得是怎麼回事。比如說象春天的楊柳之類的,京城這邊肯定是比不上我們那邊的楊柳好看的,我們那邊畢竟水多嘛。這一塊的風景與我們那里很是不同,ど叔覺得不錯。」
「京城的楊柳比不上你們雲縣的?」十二娘子頭次听到人家講這種話,因為她生在京城,長在京城,見到的親戚個個都以放外任為苦事,她還以為天下除了京城外,其他的全是貧瘠不堪的地方,要麼是風景好但是風物文俗很差,絕不可能百姓富庶並且環境又好的。
二妞听到她的問話只覺得好笑,「氣候不同的呀,水多的地方,自然樹木長得都水潤些。水少的地方樹木長得干枯些,我們那邊有時下雨一下一兩個月,京城是不會的吧,必然我們那里的楊柳就會更水潤些。楊柳是看著如煙如霧才入格,京城的楊柳或者更濃些更翠些,但是松柏或者好,楊柳定得如煙如霧。」
十二娘子連連點頭,她覺得雲縣人個個都長得好些,聰明些,雲縣定是人杰地靈之處。二妞很有趣,二妞的叔叔也很有趣,田清華是白逸仔細看重的學子,那當然不會差了,還有個李清玨是田清華的表兄,也是一表人才。由這些人比較,那雲縣人真是不錯。
她完全沒想到李俊也算是雲縣人,李俊是她討厭的人。剛才李俊惹得她生氣,恨不得讓人打死李俊。只不過李家也不是沒有官職的升斗小民,她怕打死了李俊,這事傳開了,她的名聲不好,影響到姻緣的事。她才忍下來的。
十二娘子此時覺得行萬里路是有道理的,她以前覺得京城就是最好的。現在完全不這麼認為了,她見到的雲縣人個個都長得好看性格溫和,不可能所有的好看的人都在這里了,肯定還有更漂亮的在當地。她琢磨著以後是不是也要出去走走看看,想到這里,她決定回家後讓父親申請外放,不要窩在京城了。外放的官員,尤其象她父親這樣的,肯定過去就是一方之主,最差也得是個縣令。那她的日子一定好過,一定是眾星捧月一樣的。
她心里極其喜悅,可是這種事不好講給二妞听,便笑嘻嘻的贊著風景。
令狐猛听到田武元的話,深有同感,覺得畫畫也得有實物,雕東西也得有實物。他其實應該多走些地方了,不應該呆在京城耗費時間。一想到這里,他便長長的嘆息道,「是啊,各地風景不一樣,一方水土一方人。有的人在有些地方出生長大,其實他父親是外鄉人的,結果這些人只當自己成長的地方是家鄉。」
他說得無頭無腦,眾人也懶得理他。不,眾人本來就懶得理他,加上他從前也不冬烘的,大家都敬仰他有勇氣離家出走,並且能在京城過得舒服無比,這非一般人做得到的。可是現在他冬烘了,于是大家覺得一般人帶著銀子離家也是成的,便平常心看他了,不再仰視他了。
二妞一行到夷山時,不早也不晚,有比他們來得早的人,已經上到半山腰了。也有同他們一起來的,也有人來早的歇在山腳下等約定的人一起走。
田武元快活的說,「嘿,果然是聚齊了走開心些。」
李俊湊上來湊趣道,「是啊,人多了熱鬧,那樣你等我,我等你太浪費時間了。」
二妞听到他的話,只是翻白眼。
李俊也不當一回事,殷勤的道,「小娘子們都嬌貴些,不比我們皮厚,要不要喊人個悠杠過來抬著你們上去。」
二妞看著十二娘子,「安哥都是自己爬山的,我建議你也爬吧。」
十二娘子心中暗喜,她同安哥一起被比較,是不是說她可以同安哥的地位相提並論了呢?
她心中高興,便立刻道,「自然是爬吧,我比安哥大呢。安哥那麼小都自己爬山,我也可以的。」
李俊殷勤的笑道,「白家的公子同小娘子們都是好的。」
十二娘子白眼瞪了他一眼,她願意同安哥相投並論,可是她可不願意同白家其他人相提並論,
李俊不知這話怎麼惹了她了,明明是很正常的贊人的話好不好。
他可憐巴巴的望向二妞。
二妞也覺得這話很正常,不過十二娘子不愛听這話,她也理解的,就象她也不願意把安哥同白家其他的人相提並論,尤其還有象白四郎白七娘子這樣讓她討厭的人在。
但是李俊也是可憐了點,既然他目前沒有啥壞主意,二妞決定提醒他一下,「這位是十二娘子,十二娘子是白三老爺的唯一嫡出愛女。不是每個公子或是小娘子都可以同十二娘子相提並論的。」
李俊恍然大悟,他既然決心低頭,當然便低頭到底。他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在,立刻向白十二娘子道歉,萬分內疚唐突了她,請她務必不要生氣,要愛惜身體之類的。
二妞在旁邊听得心里發笑,這語氣也太阿諂奉承了些吧,想想李俊在雲縣的德行,她便覺得發笑。
十二娘子見李俊這般低聲下氣,心情大好,看他的滿臉紅腫也不覺得難看,只覺得好笑,但是淑女永遠是矜持的,她這些情緒是不會表露的,于是她只淡淡的說,「小事而已,你不知道嘛,我不會生氣的。」
李俊立刻贊十二娘子胸襟開闊,有如山脈一般。
這比喻頗不恰當,但是十二娘子覺得這正好表示這是李俊真心所想,心中听著非常愉快。
看到十二娘子愉悅的表情,李俊非常的興奮,他頗為遺憾,覺得自己以前沒有拍過人馬屁,沒有拍馬屁的經驗。但是拍馬屁太有用了,他決定要仔細的學習,仔細揣摩說話的技巧。
他們倆人交流愉快,好象沒有沖突的可能性了,二妞便放下心來,高高興興的爬山,同時同著田武元閑扯。田清華則同著令狐猛說著話,說著風景,畫畫之類的風雅之事。
他們出來玩,就純粹是玩,路上踫到的人,反正二妞也不認得,人家同他們打招呼,二妞只回個笑臉,反倒是跟著的護衛們同別人聊得多些。
李俊很想認得那些人,不過看二妞的眼神也不象是認得人家的樣子,加上他問二妞,二妞很有可能立刻翻臉說他,反正十二娘子好象還挺通情達理的,他便低聲問十二娘子。
十二娘子很享受這種感覺,想到自己的二伯父當年也去雲縣去呆著,就是呆在李俊他們那里,便覺得李俊也並非是很差的家世出身,便也和顏悅色的解釋一下。
李俊同她說話就更加的熱絡了。
一直沒說話的李清玨看到李俊跑前跑後的跟著十二娘子,不禁嗤之以鼻。
田清華知道自己的表兄一直委屈,在李俊面前低聲下氣的忍著,便低聲笑道,「李老太師的長孫,居然是只狗腿一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