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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男性氣息沖入鼻中,一時佔據了她所有的呼吸,腰上被緊緊扣著,體溫透過衣物滲了進來,貼著肌膚,那比自己的體溫要高上些許的溫度竟如同兩塊烙鐵一樣緊緊貼住她的身體,並且,這種溫度似乎還在不斷地攀升再攀升,甚至擴大到令她整個人都感覺到灼熱與暈眩
恍惚茫然之間,五官的感覺也不知為何突然變得遲鈍起來,與之相反,膚覺變得異常的敏銳,溫感、觸感、指壓感……所有的所有憑空被放大了無數倍,以致于這一剎那起,時間的流逝也變得緩慢,整個世界中一片混沌,越發清晰的,唯有那不斷升高的體溫、不斷收緊的臂挽,以及不斷靠近的灼熱氣息……
溫熱的肌膚貼著她的面頰而下,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肩頸處,在肩窩處形成小小的氣流回旋,竟是如同會燙人一般,令她的脈搏也在不自覺間不斷加快再加快,連帶著,心跳也隨之躍動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迅疾的跳動聲有如擊鼓一般,沉悶卻響亮……
「蘭,蘭伯特……」泰瑞莎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勉力開腔,卻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竟然小得幾乎只與蚊蚋相近,低低的,細細切切的,甚至還有幾分含羞帶怯???
「嗯,」蘭伯特低低應了一聲,聲音憋在她的頸間,低悶之中難掩幾分曖昧。
灼熱的呼吸抵在她的頸側,熾熱的高溫烘烤著她的理智,泰瑞莎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極勉強,極勉強地將自己的理智拉了回來,雙手攥拳壓在兩人之間,緊緊抵著蘭伯特的腦前,奮力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當然,就她這麼一點力道,自然是推不開蘭伯特,但卻也到底在兩人之間制造了些微的距離,使得那股子熱浪不會再繼續不斷發酵再發酵……
「蘭伯特」這一回,泰瑞莎的叫聲雖然還帶著些微顫,但卻也顯然有力多了,「你這是在干什麼」
「呵呵……」蘭伯特的笑聲幾乎就貼在她的耳邊,低沉而有力,令她不自主地只想縮脖子,避開這分曖昧。
「你覺得我現在這是在做什麼?」蘭伯特低低問著,磁性之中帶著幾分暗啞,越發顯得誘惑性十足。
不過,泰瑞莎已經漸漸捉回了自己的理智,所以,她猛力一推,很努力地將蘭伯特略略推開了些距離,然後有些氣急敗壞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又怎麼知道」
蘭伯特見狀,卻是笑了,略俯低身,貼近她的面前,說道︰「自然是你希望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話听得似是調戲又似是**,泰瑞莎只覺一股惱氣涌上心頭,跳將起來,叫道︰「我叫你做什麼,我能叫你做什麼,我敢叫你做什麼你蘭伯特-撒帝亞前途遠大,我一個小女子又不是你什麼人,哪里敢叫你做什麼」
這話說得是有些重了,卻不料蘭伯特听了非但不生氣,反倒低低笑了起來,嘆息般地說道︰「泰絲啊泰絲,你要真不是我的什麼人,我至于將整個‘魔鬼海溝’戰場都放下,就為了過來幫你嗎?」。
這話一出,泰瑞莎當即漲紅了臉——不只臉上紅了,她感覺自己全身幾乎都燒了起來。甚至于似乎連腦袋都給「燒」得有些糊涂了,以至于她月兌口而出便說道︰「那我是你什麼人?」
話一出口,她當即只覺腦中「轟」得炸開,臊得恨不得就地挖個坑把自己給填進去,可是,話都已經出口了,她又不願意就此認輸,只能強忍著幾乎要拔腳而逃的羞意,瞪圓了眼,只等著蘭伯特的答復。
由于羞意,也由于緊張,她自己也沒察覺自己的上齒緊緊地咬著下唇唇瓣,用力得都已經將下唇咬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連唇色也變得發白——
蘭伯特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目光深幽,未及開口,長指已經點上她的唇,輕輕摩挲著,視線沿著唇向上移,慢慢看入她的眼底,對上那雙猶帶著幾分水光的通透綠眸,他的唇畔不自覺劃開一抹笑意,突然傾身,他的唇隔著他的指,在她的唇上輕輕一點,如蜻蜓點水,亦如輕風拂面,輕得不可思義,輕得幾不可察,輕得泰瑞莎在瞬間化為了木雕……只因為他在輕吻的同時,低低笑語——
「只要你願,便入我心。」
☆☆☆
珍妮弗最近很煩躁,她一煩躁,遭殃的便是她身周伺候的人,不過一天時間,被她斥責的人便已經多達七人,其中兩人被打,一人被逐,剩余的四人都是或多或少被罵得狗血淋頭。
「砰」得一聲,又是一個木雕被她掃落于地,縱然是摔在厚厚的長毛地毯上,但由于用力過猛,還是摔出了一聲悶聲,不過,幸運的是,地毯著實夠厚,木雕雖落地狠,卻並沒有摔壞,可見珍妮弗煩躁歸煩躁,卻到底沒有失去理智,無論摔打,都是挑那些並不傷及根本的東西,不至于給自家帶來多少損失。
貼身女侍見狀,輕輕招來一名小佣,讓她將木雕帶下去收拾清楚,自個兒小心將茶杯端到珍妮弗面前,小心放下,一邊說道︰「夫人,大人剛剛來信,納倫斯坦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貨物已經在逐漸外運,讓您不用擔心。」
這樣的消息在平時而言,不過是個最普通不過的例行匯報,但在珍妮弗心情其差無比的現在,卻是個極好的安撫,她端起茶,啜飲一口,甜美的茶香潤滑爽口,從口腔一路下滑,不僅帶來滿口清香,而且還有一種清涼滋潤之感順著食道而下,一時間好似五髒六腑都被安撫了一般,倒是一下子令她滿心的窩火與煩躁消去了幾分——
「大人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再開口,珍妮弗已經略略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貼身女侍見狀暗地里松了一口氣,面上卻越發恭敬地說道︰「大人說尚有一筆大生意還需要坐鎮納倫斯坦,短時間內沒有回帝都的計劃。」
「這也好,」珍妮弗聞言,倒是松了一口氣,「冬季正是交易的高峰期,他既然忙就讓他忙吧,提醒侍候的人多做些滋補的東西,別讓他累著。」
貼身女侍恭敬應是。
珍妮弗又喝了幾口茶,這才突然想起一般問道︰「今天有人送信來嗎?」。
女侍聞言,微不可察地一僵,應道︰「門房那邊沒有消息,夫人如果有什麼要緊的信函,我現在就去問問?」
珍妮弗忙忙擺手道︰「去問問,快去問問。」
女侍恭身一禮,便退出房去,只剩下珍妮弗一人在屋里不斷煩躁再煩躁,焦慮再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