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教授沒有回頭,依舊看著學校大門處。手里的咖啡蘊出一圈又一圈的熱氣,霧氣中史密斯教授的神情變得莫測起來。
校門口一個黑色短發,帶著黑框眼鏡的學生,慢慢走進來,向著宿舍區走去。
史密斯收回視線,看了看手中的咖啡,淡淡地抿了一口。
「史密斯先生,怎麼辦?怎麼辦?你說我還能怎麼辦?」隨著又一句抱怨,空氣中的酒味更濃郁了些。
說話的人半趴在辦公桌上,一手拿著小半瓶清酒。兩頰紅紅的也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正是武藏教授。
現在他的內心很苦悶,張弛一直沒有給出答復,似乎對他提出的意見沒什麼興趣。他對一切有些絕望了。
史密斯一手放在褲袋里,一手慢慢的把冒著熱氣的咖啡放在了窗台上。神色有些不耐,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要不是影一直不離他的左右,真想把他一掌解決掉。看那窩囊的樣子就覺得惡心。
史密斯褲帶中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閉上了眼楮,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心里的厭惡。
片刻後,史密斯問道,「鬼知神社的主神難道根本就不敢管?這次滅門的屠殺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這麼久了都沒有一點消息。」
另一只手慢慢在窗台上敲擊起來,指甲和石板相擊的聲音淡淡地散在辦公室內。
「主神?什麼主神!」武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嗤笑「從我出生後沒多久,家里就沒人見過主神了……我們是虔誠的信徒,卻是被遺棄的棋子……」武藏也不覺得史密斯在挖苦自己,其實就連他也已經懷疑主神是否還在。他含含糊糊的說著,慢慢眼楮也半合上,似乎真的很醉了。
「主人,你醉了。」影在一旁淡淡地提示到,主神是他曾經追隨的。他听到史密斯的口氣本就有些不悅,而自己主人卻也附和。這讓他覺得很刺耳,也有些心寒。
「我,我沒醉。影你不願听嗎?可是你看看,你看看,我們是不是被拋棄了?」武藏情緒有些激動,奈何聲音模糊不清。
「哼。」影不屑和武藏爭辯,雖然他也久未見到主神,卻相信主神不會拋棄他們。近些年來武藏變得非常消極,這種樣子看在影的眼里,影也是鄙視和不屑的。婆婆媽媽不似個男人。
窗邊的敲擊聲依舊沒什麼變化,然而史密斯先生的嘴邊卻泛起了淡淡地笑意。只是他的眼神中有種森然的意味,這組合一起透著那麼的詭異。
武藏已然喝的七葷八素,史密斯轉回身,看著武藏搖了搖頭,面色有些無奈。「我送你主人回家吧。」他的話是對著影說的。
「這幾年來真是幸好有你在。」影有些淡漠的說著,他對武藏已然有些失望。
人去樓空只有窗台上的咖啡杯依舊在冒著熱氣,清淡的月光灑襯得有些森冷的感覺。
張弛已經躺在床上安穩的睡覺的時候,R市的另一邊hello吧後巷。
一個女人被從後門推搡了出來,藍色的眼影,鮮紅色的唇膏,一身豹紋超短連衣裙。鞋跟很高,她有些站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她豎起中指對著剛剛關上的酒吧後門罵道。似乎喝了些酒,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來,還沒站穩就覺得左腳一歪,又倒了下去。
她抬了抬左腳,原來鞋跟斷了。「shit!今天還沒開工。」
剛剛她不過是和一個看上去可能有生意的男人搭個訕,她覺得自己還是很會看男人的,哪知道被他叫酒吧內員工趕了出來。還說什麼這個酒吧不準有服務,哼,還不是給你們酒吧的那些騷*貨。
她再次慢慢扶著牆站起來,鞋跟實在太高,兩個腳極度不平衡。她氣憤的把鞋都月兌了下來,想到那個男人肥大的肚子,心里犯了惡心。
「呸!」她沖著後門吐了口口水,狠狠地在心里詛咒了一遍。似乎不解氣一般,把鞋甩手砸在門上。
她歪歪扭扭的往巷子外走,慘白的月光讓寂靜的巷子變得可怖起來。一陣陰風吹過,她覺得有些冷,抱著胳膊向外走。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嘴開始不停的打著哆嗦。
她警惕的的看著周圍,靜,太靜了,不同尋常的靜。
似乎有人在背後盯著她一般,她猛地回頭,後邊空空的巷子里,只有酒吧後門那里有盞昏黃的燈。
風吹過地面,不知道那里來的廢報紙被吹了起來。忽而飛高忽而落下,她心里覺得毛毛的。
就在這個當兒,撲通一聲,聲音有些悶,什麼東西掉在了她的腳邊。撲起得灰塵彌散開來,她的腳不住的打顫,慢吞吞的回頭看向腳下。「啊!!!!!!!!!!!!!!!!!!!!!!!!」
這個巷子終于不再安靜……
收藏漲了一丟丟,蘑菇卻像打了雞血一樣,奮力碼字啊……感謝大家的支持……雖然晚了點,還是加了一更。
謝謝大家支持~大家也都早點睡吧。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