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毒夫人坐在包廂里,心情好的哼著歌,似乎非常愉悅。
裝滿酒的瓶子彭彭的砸在玻璃上,綻裂開來如同一朵又一朵的白色浪花,短暫的綻放最後順著玻璃流淌下來。
毒夫人透過這些水漬觀看著賽場上的情況,賽場上張弛和保羅還在奮力拼殺著,竭力護住萊特。
「呵呵,艾倫,看來這樣也別有一番情趣。」毒夫人一邊哼著歌一邊說道,還伸手打了個響指。
旁邊有人拿過一只象牙雕花煙嘴,放在她翹起的兩指間。隨著藍色的火光亮起,一團白煙緩緩的從她的嘴里吐出來。
今天她只是想萊特死,而現在,呵呵,萊特應該差不多了吧?還能有多少血可流?
她愜意的半倚在桌邊,享受的看著這幕。
艾倫在一旁擦著冷汗,暗紅色蛇紋西裝袖子都被他的汗水給浸透了,成了淡淡地黑色,看起來非常的狼狽。
隔壁的包廂里,一個女聲說道,「大人,他到了。」
「恩。」一個高挑的身影自桌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面對著防彈玻璃微微撫了撫衣服。
剛做完這一切,房間的門就開被人打開了,「維拉公爵,真是難得一見啊。」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從外邊走了進來。
「哦?您是?」屋里的男子會轉過身望著門口,似乎有些疑惑的說道。
「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前些時候咱們不是才見過嗎?。」微胖的男人哈哈大笑一聲說道。
「哦……威爾斯先生,我真是糊涂了。您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比賽?」年輕男子似是抱歉似是好奇的說道。
「您來這里看比賽我怎能不盡地主之誼。」微胖男子說道,「沒想到維拉公爵也喜歡看這個。」
「是男人都喜歡吧。」兩人邊說邊坐下了。「哎,要說今天的比賽可真是混亂,您看看。」
維拉淡淡地說道,語氣平緩,似是沒有感情,卻偏偏讓人覺得有點淡淡地不滿的意味。
「哦?」微胖男子听了這句話後,微微皺了一下眉,轉過頭去看向賽場。心想賽場這塊不過是個小盤口,平時都是讓底層人員去管,今天這是出了什麼岔子了?
看到他看向賽場,維拉手指微微動了動。
他身後的人影動了動,打開了外部聲音接收器,賽場上的聲音完完全全的傳了過來。
「騙子!」
「賤人!」
……
威爾斯皺了皺眉,怎麼好像潑婦罵街一樣?完全沒有拳賽的熱血氛圍,怪不得人家不滿意了。
「剛開始比賽時候還真是激烈呢,那個叫什麼萊特的被人打破頭,差點就掛了。嘖嘖……」
威爾斯剛想說什麼,听到萊特這個名字時,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
他轉過身再次看向賽場,在晃動的人影中想找到那麼熟悉的身影。
「要不是那個小女生上去救了他,現在他估計已經腦袋開花,腦漿四濺了。」維拉的說的好不可惜,似乎為沒能見到血腥的場面感到相當的失望。「看來我要改變對你們組織的看法了,沒想到你們還挺仁慈的。」
今天威爾斯來本來是想和維拉談談薩克島的事情的,可是在听到威爾這個名字時候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他在賽場的地上看到萊特的時候,瞳孔縮了縮, 的一下站了起來。
現在他可沒心思去管什麼薩克島,還有維拉剛剛的嘲諷之類的事情了,自己的兒子就快要不行了。
「維拉公爵真是抱歉,我今天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明天我再向您表達我的歉意,請允許我現在告辭。」威爾斯說完,也不等維拉回答,匆匆忙忙的帶著手下離開了。
當威爾斯的手下禮貌的關上門時,維拉的嘴角勾了勾,轉頭看向賽場上正在拼殺的張弛。
始終站在他身後的身影,全身僵硬的看著這一切。今晚專門來看萊特的比賽,她就有奇怪的感覺,今天他是專程來看她的。
在維拉大人感到事情不妙時,就潛手下在威爾斯那里透漏消息。想到這那身影的手又緊了緊,眸光復雜的看著賽場上的張弛。
大人第一次對別人這麼上心呢!
「艾米,我還真不想她這麼早就死呢。」維拉淡淡地說了一句,眼角的余光瞟了身後的人一眼。
感到維拉的眸光,身影愣了愣,隨即放松全身。恭順的回答道,「是。」然而她低垂的眸子中卻閃過一絲冷光。
「艾倫,到底怎麼回事?」威爾斯踹開了包廂的門,憤怒的咆哮著。
艾倫嚇的全身打了一個顫,驚恐的回過頭。就看到自己的老大,幫會老大,此刻正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發問。
「老,老,老,老大……」艾倫舌頭打結大腦短路,想要站起來給老大讓個位置。卻發現兩腿不停的打顫根本站不穩,剛剛站起來便又坐了下去。
毒夫人听到這個聲音也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她轉身站起來,疑惑的說道。此刻她正一邊在心里盤算著,這老頭子怎麼會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知道多少?該死的萊特,真是命大。
一邊小心奕奕的看威爾斯的臉色。見他只對著艾倫發脾氣,暗暗的松了一口氣。「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寶貝兒,你怎麼也在這?」威爾斯似是剛剛發現她的存在,臉色微微緩了緩。
毒夫人在心里狠狠地咒罵了一句,還是更關心自己的兒子!
「最近閑得發慌,E國F國那邊也沒什麼進展,就來看看比賽樓。」毒夫人回道。
「恩。」威爾斯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應了一句就有對著艾倫說,「趕快停止打斗,送萊特去金醫生的診所,快!」
「是,是!」艾倫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回道,現在他的頭發都能滴出水來了。眼角余光偷偷掃了一眼毒夫人,似乎在說這可是老大的意見。
而此時毒夫人也正在盯著他,眼神中充滿的了警告,你敢說出去我要了你的命。
接觸到這個眼神後,艾倫又打了一個冷顫,小跑著出去吩咐去了。
打手太多,就算張弛和保羅竭力反攻,還是被打的連連後退,眼看就要被逼到角落里了。
這時打手們的無線電里傳來了命令,大漢們互相望了望,偷偷的呼了一口氣。看看四周地上躺著的人,他們早就不想打了,這兩個人真是厲害啊。
看到打手們停止打斗,明顯處于弱勢的張弛和保羅不明所以的互望了一眼。
張弛也沒時間想那麼多,馬上去看看旁邊的萊特怎麼樣了,呼吸還有,似乎血也不流了。
「嘿嘿,一場誤會一場誤會。」艾倫上來諂媚的笑著對著張弛和保羅說道。「我們這就送萊特去醫院。」
「艾倫,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招?」保羅皺了皺眉,他可不相信毒夫人有這麼好心。
「誤會,誤會。」艾倫狗腿的媚笑著說道,說完又凶狠的對著後邊的打手說道,「沒听清楚?快把人抬下去,送到金醫生的診所去。」
打手們听話的上來抬萊特,保羅卻橫在了他們前面。「慢著,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還不是听上邊的?現在老大讓我把他送去治療,您可別再為難我了。再說他也等不了了。」艾倫一邊擦汗一邊苦哈哈的說道,今年真是倒霉啊。
保羅一听老大來了,轉頭看向包廂,只見威爾斯此時正站在包廂里看著這一切。繼而點點頭,同意了艾倫的做法。
張弛看萊特終于被送去治療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從萊特出事到現在大概有二十多分鐘,這真是張弛過得最緊張的二十分鐘,就好像一輩子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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