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能吃飯了,面包淚流滿面的模著肚子,心里這個激動啊。不一會辦公區外就傳來了他哼歌的聲音。
凱特看到面包走了之後,坐在轉椅子上一點一點的向著瓊斯挪了過來。
「頭,我看了幾個小時了。從昨晚上傳的視頻來看,至少有三千人上傳了,幾乎所有的角度都不同。我看很有可能是真的。」凱特這句話說的小心翼翼,似乎想看看瓊斯的反應。
從開會時候開始,頭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凱特偷眼觀看瓊斯的反應,見瓊斯的面色沒有什麼改變,繼續開口說道。「沒想到張弛這麼能打啊。」說完她繼續偷眼打量了一下瓊斯,見瓊斯沒什麼反應便像平常一樣笑著對瓊斯說道,「嘿嘿,下回見到張弛我可得和她學幾招,太帥了」
瓊斯聞言抬頭盯著凱特看了看。
凱特感到瓊斯眼里那,抹犀利的眸光,一縮脖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桌子。她暗自吐了吐舌頭,我的媽呀真嚇人。
再次抬眼偷偷看看瓊斯,見到瓊斯不再看向自己,這才完全放松下來。
瓊斯緊緊的皺著眉頭,靠在椅背上,有些頭痛的的揉著太陽穴。凱特說的這些他怎麼會不知道,就這些視頻來看絕對是真的,不可能造假的。
她今天絕對是她有生以來最郁悶的一天,沒想到張弛竟然去打黑拳更沒想到還鬧出了人命來最沒想到的是竟然還給這麼多人拍了下來,真正的鐵證如山啊也不知道當時張弛在想什麼,怎麼會這麼蠢?氣的瓊斯直在心里罵張弛混蛋。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她打電話給張弛,卻一直沒有人接听。她心頭的怒火頓時被擔心所取代。張弛現在到底是死是生?想到這她又無奈的一笑,今天她的表現讓她自己都吃了一驚,原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早已經把張弛當作了好朋友。
不自覺的眼前又浮現出張弛那傻傻的笑容來,難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瓊斯煩躁的靠在椅背上養神,想到會議內容,她的眉間隆起一個深深的川字來。
這次的事件已經驚動了州長,這次開會上級情緒非常激動。特別是知道了張弛曾經在這里做義工後更是氣急敗壞,勢必要把張弛找出來,絕不姑息。
而另一方面,看了視頻上的背景,應該可以肯定那是一處地下拳場。地下拳場在R市由來已久,但是卻始終都是查到一些小魚而已,像這次規模這麼大的拳場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視頻上先後出現的打手都是暗組織的成員,可見這處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帶著豪華包廂的,中央底下拳場。可惜的是從昨晚發現視頻到現在,技術組還沒有找到有指向性的額證據,不能確定這處拳場的確切位置在哪。
由于她之前曾經和張弛一起共事過,所以今天這個案子被分配給了B組。而她所帶領的A組繼續負責hello吧的棄尸殺人案。
想到這瓊斯睜開眼楮,看向旁邊的B組成員,只見他們還在找著資料,似乎並沒有出動的意思。
瓊斯煩躁的拍了一下桌子,聲音並不是很大,沒有驚動到B組的人。卻把凱特下了一條,轉頭看向瓊斯。
只見瓊斯皺著眉頭,翻著桌上的資料,她那深深皺著的眉頭和越翻越快的資料,都顯示出現在她那煩躁的心情。
「頭」面包拿著一袋子吃的走進來,神情非常愉悅,聲音也格外的洪亮,和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凱特卻眼明手快的一個箭步沖到他身邊,捂住了他的嘴,「唔」
面包不知所措的看向凱特,凱特看著他沖著瓊斯怒了努嘴。
面包會意的點點頭,凱特這才放開面包。自他的袋子里翻出一個熱狗,大口的吃了起來。
「頭怎麼了?」面包小聲的問道。
凱特咽下熱狗,喝了點咖啡潤了潤嗓子更小聲說道,「還在為張弛的事情擔心唄,你看看B組的人,一個個就會查資料。」
面包轉過臉看看對面的B組,「和暗組織牽連在一起經常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半響面包也有些無奈的說道。
暗組織在R市實在是太過龐大,牽一發而動全身,想要R市穩定,那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要說我還真想張弛了,明明前天才見過,她這個人不錯,雖然傻傻的。」
「張弛傻麼?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有點不一般。這次這個視頻一看,果然不一般。」面包一邊模著下巴一邊說道。
「 」一聲巨響回蕩在整個辦公區中,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的發源地,瓊斯的辦公桌。
「唔」凱特被嚇得一口熱狗噎到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她難過的拍著胸口,面包則則急忙遞上咖啡。
「走」瓊斯對這兩人說道,拿起外套就走出了辦公區。
B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繼續翻閱資料。
「頭你生氣也沒辦法啊,牽扯到暗組織的事情不都是這樣」面包追出來說道。
「頭我們這去做什麼?」凱特問道。
「去找暗組織的人問問」瓊斯語氣有些陰郁,手一直按著電梯。
「您不和上面打下招呼?」面包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只想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面包和凱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了聲響。
……
十二個小時前。
一輛銀色的轎車停在了金醫生私人診所的停車場,車門打開後正是從中央地下拳場趕回來的保羅。
等了一會電梯沒有等到,直接從樓下發樓梯上去了。手術室在三樓,不到一分鐘他就站在了三樓的樓梯間,在樓梯間里微微調整了一下呼吸,便推開了樓梯間的門。
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手術室門口的威爾斯,
威爾斯听到身後的聲響,微微轉過身來看了看。保羅微微低了低頭表示敬意,維斯看了一眼保羅的身後,便收回了目光,依舊站在手術室門口等著。
保羅剛剛走到威爾斯身邊想匯報情況,卻听到了威爾斯低聲問道。「毒夫人沒有同意?」
保羅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威爾斯的表情,只見面上無喜無悲,仿佛在問著吃飯喝水的小事一般輕松。
保羅迅速低下眼,微微搖了搖頭,「不是。」
許久威爾斯才問道,「那他人呢?」
「不知道。」
「毒夫人竟會放過她?」
保羅再次搖了搖頭,「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威爾斯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便不再言語。
保羅見此慢慢退了回去,站在後邊一起等著萊特的消息。
窗外的田口微微泛起了白色,早上五點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萊特被人推了出來、
主刀醫生也走了出來,正正八個半小時的手術,讓他感到非常的疲憊。然而看到門外的威爾斯後他仍然強打精神,「他的情況還算樂觀,我們已經清除了他腦內的淤血,等到麻醉藥效過去就會醒過來了。」
「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癥?」威爾斯問道。
「腦部結構很復雜,我們已經盡力做到最好了,正常來講不會有什麼後遺癥。還會和之前一樣,但是卻不能排除後遺癥的可能性,不過癱瘓的可能性非常小。」
威爾斯微微皺了皺眉,難道會變成傻子?然而看到醫生疲憊的樣子,他微微點了點頭,「非常感謝金醫生,我的兒子就交給你了。」
「威爾斯這你可真是見外了,沒有你怎麼會有我的今天,我一定會盡力的。」金醫生恭敬的說道。
告別了金醫生,威爾斯來到了萊特的房間外,久久的站在玻璃窗外看著萊特。「保羅」
保羅快走兩步上前,低頭應道。「是」
「這幾天你要片刻不離的在這里守著,所有的一切都要檢查清楚,不能出差錯。」
保羅看著威爾斯顯得有些蕭索的側影,感到威爾斯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一般,心中淡淡一痛。「是,您放心。」
威爾斯點點頭,邁步走向電梯間,最後留下了五個人一起守著。
上了車,威爾斯靠在車座的靠背上,緊緊的閉上了眼楮。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到威爾斯的表情十分的嚴肅,便一聲不響的等著威爾斯的吩咐。
一時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威爾斯那淡淡蹙著的眉頭漸漸松弛開來,似乎是睡著了一般。
一時間他的腦海中非常的亂,一會浮現出毒夫人年輕時那明媚的笑容;一會浮現出三年前那場事故。一時間又閃現出萊特母親的樣子,一時間又閃現出地下拳場萊特身下的血泊和毒夫人那怨毒的眼神……
累了,真的累了。
半響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毒夫人去哪了?」
「城郊樹林那處別墅。」
威爾斯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雖然他仰著頭司機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車內不斷下降的氣壓,還是說明了一切。
「回總部吧。」威爾斯的語氣中有著一絲郁怒,沒想到這個時候了還去找那些個男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