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斯笑眯眯看著等著她的面包說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人格魅力嘛」
「頭~」面包臉都憋紅了,氣鼓鼓的看著瓊斯。
「還不追上去?還是要留下來陪我啊?」瓊斯戲謔道。
「哼」面包的臉鼓得更圓了,看著瓊斯嘴動了動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還不追上去我對大叔系的可沒感覺」瓊斯看著面包這百年難得一見的表情,捂著肚子說道。
面包先是一愣,看到已經上了車就要啟動的小貓,拍了下腦門。隨即喊道「小貓等等我~」然後就向著小貓跑了過去。
他身後傳來了一陣大笑聲,顯然他們說的話其它工作人員都听到了。
本來等著面包的小貓听到大家的笑聲,臉一紅一腳油門就飛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堆尾氣給面包。
面包哀怨的看著小貓警車的背影,一想到是大家害的自己便車這個樣子,又轉過頭目露凶光的望著瓊斯的方向。
面包的眼楮仿佛車燈一樣,一閃一閃的發著寒光,死死地盯著瓊斯。然而大家的注意力還沒轉移,看到面包這幅模樣,笑聲更大了。
听到大家再次爆發出笑聲來,面包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背也駝了腰也彎了。神情悲怨的望了望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行尸走肉般的走向自己的車,心里不住的哀嘆,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上司那……哎~
很快現場又恢復了工作,剛剛那個小插曲誰也沒放在心上。瓊斯見沒有什麼事情了,便在一邊看著大家工作-
腦子里卻在想張弛的事情,也許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這個張弛的事情似乎大條了。
想著想著瓊斯望向了天邊天邊的月亮,繁華的R市,燈光霓虹映的天邊亮的只能看見月亮。
而與之不同的是,郊外的夜空星光燦爛。此時警署B組人員,還在市郊別墅取證。
B組組長威廉此時正蹲在一樓的洗手間狂吐,他在心里不停的咒罵著凶手。太TM的變態了,你殺人就殺人唄,干嘛要肢解?搞得這麼血腥今天他的臉是丟大了,都要把苦膽吐出來了
他抱著馬桶,仄仄的喘息著。從外邊匆匆跑進來的手下,見此想笑卻不敢笑出聲來,剛剛到門口又退了出去。
等到平復了心情之後,手下才走進來,「頭,當天的記錄是整個別墅有四十四個人,只有兩個生還。」
「還有別的嗎?。」
「我們查了所有的錄像,最新的也是三年前的,」手下繼續說道。
「你他N的,不能說重點嗎」威廉不耐煩的說道。
手下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在一個男寵的房間發現了些線索影響,您要現在看還是回了警署再看?」
「把電腦拿來,我現在看。」
「是。」手下答應完轉身便出去了,半響後拿了電腦來給我看。首先邊看邊解釋道,「這個男人是毒夫人的男寵,原來他在同性戀網頁還有***表演。案發時他正在為明天的表演錄制。」
威廉看到畫面中的男子扮相妖嬈的扭著腰,差點又吐了出來,「你們什麼時候對這玩意也感興趣了?」
「馬上就要出重點了」手下回答道。
威廉皺了皺眉,不耐煩的瞄著視頻。手下快進了二十秒,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令的威廉大氣都不敢喘了。
只見視頻上黑影一閃,下一秒正在跳著***的男寵,就身首異處了。他甚至都來不及喊叫,嫵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的身體漸漸的消失在了鏡頭里,整年屋子只剩下了背景音樂的聲音。
威廉此時也沒空難受了,搶過手下手中的電腦,再次回訪了一遍。他甚至都看不清凶手是如何出現的,又是怎麼消失的,視頻中只能看見男寵房間的門開了一次。
威廉的額角滑下一絲冷汗,匪夷所思啊「你們確定?」
手下點點頭,不確定敢拿給你看麼
威廉又看了兩邊視頻,「交給技術組吧還有什麼發現?」
「生還的兩個人都確定是一個小女孩襲擊了他們。黑色短發黑色的眼楮,身材瘦小。我們拿了張弛的照片給他們,他們確定那個人就是張弛。」
「恩,不錯,現場取證結束了沒有?」
「馬上就要結束了,您還要在審查了一遍嗎?。」
「不用了,扶我起來。」威廉皺眉說道,若真的是張弛,那麼她的動機究竟是什麼?然而威廉轉念一想,若真的是張弛,那麼今年的評審瓊斯可就不是個問題了啊
想到這威廉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往年的評比都輸在瓊斯的手里,害的他升職無望。這次……嘿嘿……「既然如此傷疤上去吧,就說已經確認了就是張弛。」
「這……」手下有些為難的頓了頓,「咱們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啊這樣報上去不好吧?。」
「我讓你報上去便報上去,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哦」手下悶悶的回答道。
月色如水,給了大地上所有生物一樣的光輝,卻給了他們不一樣的心境。
此刻暗組織總部,位于市中心的寫字樓上。威爾斯正站在會議廳那寬大的落地窗前,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天上的月亮。
有多久沒有好好的和毒夫人吃晚飯了?往事種種一一浮現在心頭,威爾斯的心痛如刀絞,他的身後站著的是他的保鏢和得力的手下,每一個人干發出一點聲響,都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後,低頭看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那散發著銀輝的月亮溫柔而美好,威爾斯看著看著,仿佛看到了毒夫人的臉正在對著他笑。他的眼神有片刻的失神,正在這個當兒,會議室的大門開了。
「威爾斯老大,你可要節哀啊。」一個手拿著煙斗的中年男子便走進來便說道,聲音洪亮底氣十足,他的話語在整個會議廳回蕩著,隨著他進來,會議廳的燈光也亮了起來。
威爾斯斂去了眼中的悲色,淡淡的轉過身來看著來人,此人綽號灰熊,力氣奇大打架能手。可以說是暗組織的開國元老,在幫會中已經十年了,曾經跟著他在街頭械斗過。
來人環視了一圈,見會議廳只有威爾斯的手下,不禁的哈哈笑道,「我一听到消息可就趕來了,一分鐘都不敢耽擱,看來還是我關心老大。老大這麼多年都不太管理幫中事務了,現在想必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吧。只要叫兄弟一聲,出錢出力凡是我有的,一定在所不辭。」說完還豪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咱們的灰熊現在可是大人物了,出錢出力?」門口多了三個人,說話的是為首的一個身材非常矮小的男人,他看著灰熊,眼神中有一絲戲謔和鄙夷,似乎非常瞧不起他。
「土猴,你」灰熊指著來人剛要說話,來人就對著威爾斯說道,「老大,節哀順變,身體要緊,我們還需要您的領導,暗組織不能沒有您啊」這句話說得聲淚俱下,只不過听著有些不是滋味。
威爾斯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老了,老的根本不想再管這些事情。之前的那些想法在這一瞬間都變得飄渺起來,他淡淡的看著兩個人在那斗嘴,這一刻他發現自己似乎早就不屬于這里了。
那個小個子男人還在和灰熊斗嘴,而她身邊的另一個人們悄悄的用腳尖踫了踫他的鞋,眼神瞥向威爾斯的方向。
他瞥向威爾斯,看到威爾斯的神情似乎有些疲憊,嘴角揚起一個冷笑,眼神中劃過一絲精光。
「老大,這事我們一定辦得妥當,那個凶手我們一定會找出來的。」他信誓旦旦的說著。
灰熊卻是一愣,顯然有點跟不上接走。
威爾斯疲憊的說道,「今天我累了。」
威爾斯這句話倒是令在場的四個人都是一愣,明明是他叫大家來的,怎麼才來就累了?
灰熊有些著急的說道,「那些貨可能不了。」今天叫大家來不就是說毒夫人手下工作的分配麼?這什麼都沒說就下了逐客令什麼意思?
土猴嘴角揚了揚,既然有人問了,他就沒必要再說了。
威爾斯的眉頭皺了皺,卻也沒再說話,現在的人還不齊。
土猴是身後的另外兩個人都坐下,自己也坐在了威爾斯的左邊。
剛剛的一瞬間威爾斯想要放棄這些,沒了毒夫人他突然覺得一切都失去了意義。什麼暗組織,什麼毒品,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可是想到毒夫人那不明不白的死,他一定要把凶手找出來。
午夜時分,威爾斯在天台望著月亮,一個手下站在他的身後,半響問道,「難道您真的要給警察去辦?」
威爾斯依舊看著月亮沒有回答
今天的會議大大小小的頭目來了二十多個,會議開得非常的冗長,他在席間微微表示了想要退下去,看著他們的表情,那一刻他才真的發現,原來他真的只剩下了毒夫人而已。而此刻他只有他了,就像這高聳孤立的高樓一般,孤寂無助。
指望著那些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