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什麼情況?外面的鐵閘根本就沒有被打開,為什麼腳步聲會越來越近?
這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又是從哪里來的?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不由得張弛再次貼近了鐵板床,想要在確認一下,那細微的摩擦聲又走了幾步就停住了。
不是自己听錯了
听著傳來的聲音,似乎里的自己非常接近了。這牢房三面是牆,只有一面是和外邊想通的,想了想張弛的額頭不禁冒出了些冷汗來。
這聲音正是停在了自己牢房的外邊,張弛此時是沖著離自己比較近的牆,看不到鐵欄桿位置的情況。
想罷張弛又貼近了那鐵板床,那細微的摩擦聲再也沒有傳來。她只覺得自己後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要不要轉過身去看看?想了想張弛裝作睡覺時候翻身,微微眯著眼楮把臉轉了過去。透過微微張開一條縫隙的眼楮望向外邊,居然沒人門口空空如也,除了那阻隔著她自由的鐵柵欄,再無一物。
難道剛剛听錯了?不可能,不可能兩次都听錯的此時張弛只覺得自己手臂上的汗毛也豎了起來。
正在這時隔壁的隔壁那個被關著的人高喊了一句,「願魔主與你同在」把毫無準備還在深思中的張弛下的一個冷戰。
接著張弛的身體又是一僵,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了。要說隔壁那一聲怪叫不至于把張弛嚇成這個樣子,只是那聲怪叫之後,張弛听見了門口傳來一聲發自鼻腔的悶哼聲。
聲音極細微,听上去相當的鄙夷。張弛一骨碌就坐了起來,臉上那驚駭的表情還留在那里,她望向鐵柵欄。毫無疑問的,那里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有。
但是張弛只覺得那里就是有一個人,前邊那輕微的腳步聲,現在這輕蔑的哼聲。絕對有人在,又或者是什麼東西在。
誰?是誰?會不會就是陷害自己的那個人?他會不會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做了什麼?想到這張弛沖著鐵柵欄問了聲。「誰?什麼人」
張弛似乎感覺到空氣中出現了片刻的僵持,她以為會有人回答她,但是卻發現什麼聲音都沒有。什麼動靜都沒有,只有那個小小的通風口,涌進來一些涼爽的空氣。然而到得她所在地方的真是少之又少。
「什麼人?我知道有人在」張弛在次問道。
回答她的只有那深秋的冷風空過狹小的通風口時發出的呼嘯聲。
張弛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他快速的俯,緊緊地貼在了鐵床上。那細微的摩擦聲再次通過鐵床傳了過來,愈行愈遠聲音漸漸幾不可聞。
這……怎麼回事?
張弛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是怎麼回事。不禁的開始懷疑起來,也許是自己被關在這里,太過緊張導致出現了幻听?
我也不緊張啊?
……
此時樓上辦公區,面包和小貓還有瓊斯正在整理資料。
「頭,這案子終于完了有了這個證據,就是有辯護律師都沒用了。」面包說道。
「恩,可是我總覺得那里有些不對勁。」瓊斯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嫌疑犯之前對答非常自然,可是之後變得瘋瘋癲癲,難道是為了逃避罪責?想要裝瘋賣傻的逃避刑法?
而且雖說嫌疑犯似乎間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可是為什麼拒不交代自己的殺人動機和行凶手法呢?
關于第二個死者,為什麼會從天而降呢?
雖說只要有了現在手里的證據,嫌犯是別想再翻身了,可是瓊斯總覺得一切似乎太過順利了。
也許是順利的不敢相信了?瓊斯不僅老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頭?你怎麼了?」小貓問道。小貓之前發現瓊斯一直皺著眉頭,而現在卻發現瓊斯突然自失一笑還搖了搖頭,不禁好奇起來。
瓊斯愣了一下,「額,有點頭暈。」便隨便找個理由敷衍了一下。
「我和面包整理就好了,報告就交給我吧,昨天你就沒休息好。」小貓說道。
「呵呵,說的好像你昨天休息了一樣。」瓊斯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料小貓卻沒回答,不禁的抬起頭來看了看他,對上的卻是面頰微紅,一臉甜蜜中微微帶點羞澀的小貓。
「額……」瓊斯再次愣住了,指了指小貓對著面包說道,「你給她吃什麼了?不會是違禁藥物吧」
「哎呀頭~」小貓嬌喝一聲,語調盡顯小女人的柔媚之態,听得瓊斯一個冷戰抖了兩抖。
「額……到底怎麼回事別學貓叫」瓊斯惡寒的說道。
「噗……」面包終于憋不住了,伸出手來揉了揉小貓的頭頂。「頭沒什麼,昨天你回家了,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了,我就讓她睡了一會。下午你忙著去長官那里匯報情況,我去拿報告,她又沒什麼事情,便又偷懶睡了一會。」
「哦,也沒睡多長時間。大家一起干,快一些。」瓊斯不以為然的說道。
「頭,真沒什麼,反正也不是多麼重要的事情。」這次輪到面包開口了。「而且你看現在辦公室,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倆就當約會了。」
「……」瓊斯的臉黑了黑,這面包還真是得寸進尺啊,說他胖他不只喘上三喘,還要抖兩上的肥膘不可
「咳」瓊斯清了清嗓子,「你們兩個還真是發展迅速……」瓊斯剛想繼續說,不料面包接話道。
「嘖嘖不行啊,我倆現在連手還沒拉過呢最多就是擁抱一下。」邊說著面包還非常遺憾的搖搖頭。
小貓身手在面包的腰上擰了一下,「誰讓你抱了誰讓你抱了」
「別,別,疼」面包皺巴著臉,揉著腰,「咱倆等頭走了再說,沒看頭現在臉都綠了」
瓊斯的臉何止綠了,簡直都要青了。
面包一邊揉著一邊說,「現在頭是空窗期,咱倆不要這麼激烈,刺激到了頭就不好了。哎呦喂,真疼,你也沒個輕重的」
小貓看著面包的表情,微微皺著眉頭,擔心的說道,「我沒使勁啊」說著就要幫著面包揉。
瓊斯額頭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伸手就給了面包一拳,「少在我面前秀恩愛你倆給我悠著點,小心我報告上級」
面包馬上身手按住這一拳,嘴里連珠炮般的回答著,「是是,咱也不敢了」
瓊斯揉了揉額角,「我走了,你倆也不要太晚了,我明早提前一個小時來。」
「是謝謝長官成全」面包興奮的起立行了一個標準的敬禮,力氣太大,差點把後邊的椅子弄倒,小貓連忙幫著扶住。
瓊斯拿起衣服除了辦公區。
面包馬上嬉皮笑臉的對著小貓說道,「要不你也先歇歇?我一個人整理打報告就可以了。」
小貓撅著嘴看了看他,「哼就你打的報告還不如不打,都是錯字我看啊,還是我來吧。這資料不看不知道,還是很厚啊」
「只要有了這個鑒證科的報告,資料什麼的不用看的那麼仔細把。要不是他殺的怎麼會在他家找到那些血跡?不過我說他也真是變態的吸血鬼追隨者。」
「恩,看他把家里布置的就知道很變態了。」小貓附和道。
「算了你這就開始打報告吧,反正搜查的時候你也去了,再加上那個鑒證科的報告。不用太仔細了,反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這樣估計十二點之前就能回家了。」
「這不好吧」小貓有些憂郁的皺眉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你看看別的組,哪有像咱們組這麼拼命的」
小貓轉頭看了看,果然其他組的人都已經走沒了。最後似乎是也覺得累了,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決定。
窗外的月光照進辦公區那寬敞明淨的窗子,為幽靜的辦公區撒上了三尺清輝。偌大的辦公區只有小貓桌前的台燈亮著,面包趴在小貓的桌子上睡覺,發出輕微的鼾聲,與小貓手敲擊鍵盤的聲音糅合在一起,更顯得這夜清幽寧靜。
小貓停下來,輕輕地起來,去茶水間沖了一杯咖啡,站在茶水間的窗子前,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那月亮好似圓潤的玉盤一般。
「老大」門外的聲音,打斷了威爾斯的思緒,他的思緒終于被從遙遠的天邊拉了回來。他再次看了看天上那輪明月,眼神中一片蒼然。微微一用力,轉椅便轉了回來,他整理了一下頭發,閉上眼楮微微搓了搓臉,再次張開眼楮的時候,眼神中一片清明威嚴。「進來。」
辦公室的門開了,他的手下見屋中沒有開燈,微微頓了一下。「警署那邊有消息了,說是已經抓到了嫌疑犯。就是視頻上的那個人,咱們的人也辨認了,說就是這個人,沒錯。」
威爾斯的眼神亮了亮,臉上也帶上了一絲笑容。看來現在的警察還真是賣命,他微微點了點頭,「萊特醒了嗎?。」
「沒有,醫生說要是明天再不醒,恐怕狠難再醒了。」來人小心翼翼的說道,越到後邊聲音越小。
威爾斯皺了皺眉,「知道了,你也休息去吧。」
「是」手下退了出去,門又輕輕的關上了。威爾斯腳下一用力,轉移再次朝向了窗子,他看著天空上那輪明月,眼神中閃過一道利芒,嘴角上挑現出一抹笑容。
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異常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