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凱特做完筆錄一轉身就看到了瓊斯,「頭?」
「恩,怎麼樣了?」瓊斯問道。
「還在做筆錄,酒吧里人很多,但是酒保和服務員都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而且今天也沒什麼新面孔,都是附近的熟客。」凱特簡單的匯報了一下這里的情況。
瓊斯听著微微皺了皺眉,「警察來的時候沒有人逃月兌嗎?。」
小貓搖了搖頭,「這次是臨檢,前後都封鎖了,沒人跑掉。」
瓊斯點點頭,「酒保在哪里?」
小貓的下巴揚了揚,瓊斯順著方向便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長相尚佳的男子。男子半長的金發松散的束在腦後,白色的棉T,外套藍色的格子襯衫,看上去非常的干淨。
瓊斯的眼楮微微的張了張,這個男子長的也不是非常惹眼,不過瓊斯對整齊干淨的男人頗有好感。再看看他的眉眼,微微下垂的眼角,淡淡皺起的眉頭,憂郁之中卻似乎帶點頹廢之感。整潔+憂郁+頹廢?似乎隱隱的帶著一種貴族氣質。真的一個相當矛盾而又和諧的組合,估計這種特殊的氣質會引起許多女人的好感。當然自己也不例外,瓊斯微微一笑向著他走了過去。
「你就是酒保?」瓊斯到了近前問道。
「是的。」男子隨意回答道,眼神淡淡的瞥向瓊斯,語氣中有著一種慵懶的感覺。
瓊斯微笑著問道,「這間酒吧是你的?」
「我真希望我有一間這樣的酒吧,R市是個不錯的地方。」男子笑著說。
瓊斯對等著繼續筆錄的警員點點頭,接過了警員手中的記錄,翻看起來。瓊斯剛剛在男子的語氣神態中覺察出了一種優越感,隱隱的似乎還有一種自信。很難形容的一種感覺,但是並不覺得討厭,瓊斯以為這個酒吧是他的,不然這種優越感從何而來?又或者是個隱形富豪,在這里體驗生活?
「恩,賓利,你這一晚上都沒看到什麼特殊的人?你再想一下。」瓊斯一邊看著筆錄一邊說道。
「確實沒什麼,這間小酒店吧一般都是附近的居民。現在才八點半,正應該是來人的時間,不過卻被你們封閉了。」男子隨意的說著,語氣中的那種優越感領的瓊斯非常好奇。
「你的生活來源只是在這里做酒保?」瓊斯抬起頭問道。
「恩,目前是的。我喜歡旅行,在一個地方呆段時間後便繼續向前。」男子微笑著說。
瓊斯點點頭,「之前去過什麼地方了?」
男子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看瓊斯,語氣中透出絲絲的曖昧來,微微靠近瓊斯說道,「恩,自此之前已經走了七個地方了。我拍了很多照片哦,你可以來我這里看看,或者可以在FACEBOOK上加我好友,我的日志里有照片呢。」
賓利的臉離著瓊斯很近,她甚至能聞到他嘴里那淡淡的薄荷青草味道。隨著賓利的話語一波一波的熱浪撲向瓊斯的臉頰,瓊斯的頭微微向後仰了仰說道,「謝謝你的合作。」
瓊斯當然看出賓利眼中的曖昧,但是在那曖昧的眼神中似乎還有這一些別的什麼。瓊斯想了想卻沒有想出來,雖然她對這個叫做賓利的男子有好感,但也只是印象上的好感,並無其他。但是剛剛他那賣弄似的**,讓瓊斯微微泛了酸水。
現在瓊斯倒是把賓利的那種優越感理解為自大了,只是這種自大多發生在年輕人的身上,賓利筆錄上記錄的年齡都已經三十五歲了。瓊斯暗自搖了搖頭,這年頭只有想不到的事情,肩膀上卻突然多了一個人的手。
瓊斯轉過頭來一看,正是賓利,此時賓利正用著他那碧藍色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瓊斯。「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時間打給我。」說著自瓊斯的肩上抬起食指和中指,其間夾著的是一張折疊起來的小紙條。
瓊斯只覺得從賓利的手掌傳來一股惡寒,強止住內心的反感,瓊斯肩膀一矮,擺月兌了肩上的大手。僵硬的笑著接過賓利遞過來的紙條。「我想這種機會非常少了。」
賓利卻不以為意的笑笑,「六月之前你都有機會哦」說著還對著瓊斯眨了眨眼楮。
「呵呵。」瓊斯傻笑了兩聲轉過身去不再理睬他,手里的紙條卻早已揉成了紙團,一甩手便丟在了旁邊桌子上的煙灰缸里。
賓利一直注意著瓊斯的舉動,卻也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意。
瓊斯只覺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往外泛著酸水,一陣一陣的惡寒,好吧,現在值錢那點好感完全沒有了。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真是白白的浪費了那天生而來的氣質。想起他那自以為是的做作表情瓊斯微微打了一個冷戰,以為女人都會敗在他的石榴裙之下嗎?
瓊斯很快便開始投入到工作中去,向著周圍的警員了解了一下現場的情況。只是沒有一個是和今晚的凶殺案有關的,難道沒人認識死者?
瓊斯對著小貓說,「沒人認識死者?」
小貓搖了搖頭。
「那沒人知道死者什麼時候進來的?」
小貓再次搖了搖頭。
瓊斯皺起了眉毛,不應該啊,至少應該有一兩個人看到了。那麼只能說明凶手是從後門把人帶進來的,並且在那個時間人非常少。酒吧的後門離著洗手間並不太遠,燈光一樣非常昏暗,所以沒人注意到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想要一個人都沒發現卻也很難啊。想到這瓊斯皺了皺眉頭,「酒吧幾點營業?誰開的門?」
「酒吧是下午四點鐘開門的,開門的人是就報賓利。」小貓回答道,末了又笑眯眯的看著瓊斯欲言又止。
瓊斯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膠結,準沒好事,也不接茬,看著小貓不說話。
小貓終于禁不住了,用肩膀拱了拱瓊斯,一邊還仰了仰下巴,「那個酒保賓利非常的特別吧?剛剛看到你倆……」
「怎麼?你的面包哥哥不是最特別的?」瓊斯壞笑著說道。
「哎呀,真是的。還不準人家說說,這不是關心頭你嘛~」說著小貓的臉紅了紅。
「我說你啊還是多關心關心今晚的案子吧。」
小貓還想說什麼,身上的無線電里卻傳來了面包的聲音,「頭在後巷又發現。」
酒吧的後巷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只有一邊有出口,另一邊是個死胡同。地上很多污水,整條後巷都散發著隱隱的臭味以及尿騷味。瓊斯和小貓走的時候都倍加小心,以防走的太快吧地上的髒水弄到褲腳上。
「頭這里」面包在小巷的盡頭擺著手。
小貓頓時發出了一陣鄙夷聲,實在是太髒了。
到了近前瓊斯才發並不是死胡同,只是很多垃圾桶造成了錯覺。在垃圾桶之間有個不小的空隙,外邊堆了很多垃圾這樣就形成了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里邊地上是是一條裙子,一條內褲,一雙金色高跟鞋,一個金色的手提包。此時已經擺好了號碼正在拍照。
「里邊的錢都沒有了,證件還在,名字叫里昂斯,不是本地人。」面包一邊說著一邊遞給瓊斯衣服塑膠手套,接著把一些證件遞給瓊斯。
「既然是站街女郎,應該就在住在附近。看來只能從附近的桃色區入手了。」瓊斯一邊看著證件一邊說道,「再看看附近的垃圾桶,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證據。」
身後的小貓則一直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污水和垃圾,嘴巴都要撇回警署去了。
「怎麼了?」面包看著小貓的表情似乎不像是發現了什麼,也不不像是身體不舒服,關切的問道。
「在這種地方做?……好惡心」小貓嫌惡的說道。
面包一笑,「以後啊比這惡心的地方你還會遇到的難道衛生間就比這里干淨?」
小貓听後搖頭不語。
瓊斯卻注意起了地上的東西,「你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恩」面包點點頭。
看上去這里不像是第一案發現場啊,衣物鞋子的擺放都很整齊,似乎是故意這麼放的。
「發現指紋了嗎?。」瓊斯問道。
「沒有」正在手提包上取指紋的工作人員回答道,「上邊一個指紋也沒有。」
「現在的罪犯越來越狡猾了」面包說道,瓊斯卻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第二天開完早會,瓊斯回到辦公區,在公告板上貼上了案件的一些已知證據。「你們說說自己的看法吧」瓊斯對著小貓和面包說道。
「頭現在咱們手上的資料也看不出什麼來啊,還是得等鑒證科的報告呀。」小貓抱怨的說道。
「我倒覺得在那種地方辦事不可能沒人發現啊,去問問附近的站街女郎應該有發現。」
瓊斯點點頭,「我覺得第一案發現場並不是在垃圾堆那里,地上的東西擺放的很整齊。」說著瓊斯用手指了指酒吧的洗手間,「還是應該是這里。」
「為什麼?」小貓問道。
「很簡單,如果運尸體進來還是光著身子的,不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除非是非常巧合的沒有人在場,但是以作案人的手法來看,他是不會冒這種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