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瓊斯一起出發的面包和小貓,此時正站在一間出租屋的門口盤問站街女郎。
「可憐的里昂斯,我就說了她的男朋友不是什麼好人。我們這種人怎麼會遇到好男人,哎……」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女人,站在出租屋的門口,雙手抱胸表情做作的說道。
女人身上穿著暴露,腰部都是贅肉,手臂上雪白的肥肉盈盈的泛著油光,臉上的妝畫得跟萬聖節的鬼臉面具一樣。身上劣質香水混合這屋里酒精和煙草的問道,非常嗆人。小貓都已經打了三個噴嚏了。
小貓和面包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有著郁悶之色。
兩人來到這里查訪站街女郎非常不易,多數人一听到警察兩個字都避而遠之,或者說不知道或者推月兌。倒是有一兩個願意配合的卻說與里昂斯不熟,里昂斯平時非常孤僻,很少和她們聊天。不過和她住在一起的吉拉應該知道的多一些。
開始兩人以為是對方不想合作的推托之詞,可是當有三個人這樣說的時候,兩人便開始找起了這個吉拉。
兩人好不容易花了一個多小時找到她,在這里盤問她近半個小時,可是她卻總是在這里繞圈子,顧左右而言他這不又開始了。
其實兩人都明白無非就是想要點好處,可是現在警署里的活動金費非常難申請。特別是小面值的金費,千元以下的能在半年後拿到錢就不錯了。
看到吉拉又想繞圈子,面包終于有些不耐煩了,拿出一張面值二十的綠票子,這張二十的面包拿的可有點肉疼,這可是他半個月的早飯錢面包惆悵的看著手里的錢,心疼的說「就當買鐘了,快點說吧。」說著便一下把錢塞給她,省得自己後悔。
那女子飛快的接過錢塞進了胸衣里,然後面露不屑之色的說道,「怎麼?長官你打飯要飯的那?才二十?」最後一句的語調一升,眼梢一挑,似乎帶著幾分譏誚。
面包看著她眼角的皺紋還有畫的跟鬼似的臉,再看看她胸口剛放進去的二十微微露出來的一角。倒胃口的擺擺手,「不要拿回來給你二十我還覺得吃虧呢」
「老娘就值二十?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想吃白食啊」站街女氣急敗壞的說道。
「哎說什麼呢你什麼吃白食?誰吃了?」小貓有點听不下去了,臉紅脖子粗的說道。
「二十塊錢都便宜你了,二十塊錢能買多少熱狗呢你再看看你哪里能吃?還不吐出來?」面包微微對著小貓擺了擺手說道。「你回頭看看,回頭看看」吉拉德身後房間里是一塊玻璃鏡子,面包指著那鏡子說道。對付這種人就要更加的毒舌才行。
小貓掩了掩嘴,輕笑了出來。
「你」吉拉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干瞪著眼楮攢著粗氣,好半天才說「五十不二價」
「五十你搶劫那?」面包說道,「再不說就只好請你回警署坐坐了。」
一听到去警局,吉拉的眼神一閃,在R市賣*yin還是會被罰款的,還會留案底,誰沒事想去哪坐坐?
面包看到吉拉眼神中的閃爍,繼續說道,「你們的事情我不管,我只是想知道里昂斯的情況。她死的非常慘,你和她同屋這麼久,難道眼睜睜看著她死?」
听到這話吉拉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身體也垮了下來,使得原本就發達的肥肉慵懶的堆在了一起。
她轉過身向著身後的桌子走去,「進來吧」
小貓暗中給了面包一個大拇指的手勢,這個手勢還是她和張弛學的呢。
不過面包倒是還在心疼自己的二十塊錢,希望能得到有用的線索。
吉拉走到桌邊拿起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一番吞雲吐霧之後,得到的是小貓的咳嗽聲。
吉拉搖搖頭,把窗子打開了。「他怎麼死的?」
「要是知道了就不來問你了」小貓沒好氣的說道。
面包想了想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張死者的照片。一般死者照片都是只有面部的,但是這次面包拿的卻是死者跪在地上長著嘴的那張。
吉拉看到後臉都白了,又狠狠的吸了幾口煙,走到鏡子前轉了一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吉拉哧笑了一聲。
「你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那天下午她有沒有接待什麼特殊的客人?」面包皺著眉問道。
「我們這種低級的站街女郎踫到的都是特殊的客人。」吉拉的語氣中有悲涼之感。「特殊?呵~」吉拉再次哧笑了一聲。
小貓听了覺得心里酸酸的,也許因為同為女人的原因,看著吉拉順眼了一些。
半響吉拉繼續說道,「那天下午她的男朋友來過,她的男朋友非常無恥,每次都打她向她要錢去賭,還經常硬上。」
「她的男朋友叫什麼?有什麼特征?身高?」面包拿出便條紙和圓珠筆問道。
「溫卡,溫卡.切爾西,曾經坐過牢。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二,光頭人很壯。我告訴過她要遠離他,可是她就是不听。」吉拉的眼神有些悲哀的說道。
「你還發現了什麼異常沒有?之後還見過她的男朋友嗎?。」面包一邊記錄一邊說道。
「她的男朋友只有在缺錢和獸性大發的時候才來找她,都拿到錢了怎麼還會再來?昨天之後就沒有見過了。‘吉拉說道。
「你還能再想起來什麼嗎?。」面包問道。
吉拉又點燃了一根煙,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她好像想起什麼,懇切的說道,「千萬不要說是我告訴你們的。」
「放心我們不會說的。」小貓肯定的點點頭。
吉拉看到小貓的眼神非常懇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希望對你們有用。」
「非常感謝你的合作,我們會盡快捉住凶手的。」面包收起筆和紙說道。「另外最近你也小心些,要是看到了她男朋友聯系我們,這里是我的電話號碼。」說著面包把一張便條遞給她,是他剛剛寫下來的電話號碼。
吉拉有些意外的接過面包的紙條,他們這個職業經常受到別人的白眼或者同情,但是吉拉在面包的眼里沒有發現這些。再想到之前兩人的對話,吉拉笑了笑,「沒想到除了賓利,還有人會把我們當人看。」
「大家本來就一樣。」面包說道。
「賓利?那個酒吧的酒保?」小貓問道。
吉拉點點頭,「是啊,附近的女郎經常去的就是那家酒吧,賓利的人很好從來不歧視我們。」
「是啊我也覺得賓利很帥很好呢」小貓說道。
「走吧,快走吧」面包有些吃味的說道。
吉拉笑著說道,「好是好,很多女人都對他有好感,只是他不適合咱們。」
小貓有些沒听懂,但是卻被吃味的面包拉走了。
吉拉看著兩個人的身影,微笑著搖了搖頭,關上了門。
兩人剛出了出租房就接到了瓊斯的電話,兩人趕回警局的時候正踫到剛剛趕回來的瓊斯。
三個人聊了一下,驚奇的發現,死者的男朋友各方面的特征都和火車頭推斷的很像。
「好,先查查這個溫卡.切爾西」瓊斯說道,眼神中散發出一種光彩,似乎感到了勝利女神正在向著自己招手了。
「鈴鈴鈴」瓊斯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喂?」瓊斯的眼神漸漸的冷了下來,語氣也嚴肅了起來,「好馬上到」
面包和小貓都都眼巴巴的看著瓊斯,直覺告訴他們準沒好事。
「又有案子了,還是那條街現場和這個案子很相似,小貓你先查了那個人渣的資料再來。」
「是。」小貓馬上查起了溫卡的資料。
瓊斯和面包兩人很快就到了,通過警戒線很快就到了案發現場。
這次是在室外,死者被放在小巷深處,赤luo的身體只著胸衣。跪在地上倚著身後的鐵絲網,雙手垂在地上,長長的秀發在風中飄零著。
看著面上的皺紋並不年輕了,年齡大概在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
整個案發現場出去地點的不同,其余幾乎一模一樣。
瓊斯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一切,身後卻想起了洪亮的聲音,「噢天哪這個世界上怎麼這麼多可憐的女人?」
面包馬上讓出地方來,瓊斯也側著身看著火車頭,「還和上次一樣。」
「是啊這個年紀還要出來做這種事情,也真是悲哀了。」火車頭說道,她蹲子,用鑷子拿出死者口中的,放進了證物袋里地。「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做事的嗎?。」說著她搖了搖頭。
看了一會尸體火車頭繼續說道,「表面看來和上次的一樣,都是死于窒息。年齡也差不多,進一步的檢查還要回去才行。」
瓊斯點點頭,「麻煩您了。」
火車頭听到也沒說什麼,干起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瓊斯轉過頭對著面包說,「小貓還沒來嗎?。」
「應該快了,怎麼?現在就去抓?」面包問道。
「恩死者夠多了」瓊斯皺著眉說道。